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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侍女跳上车,冷眼瞟一下纤云和小八哥,钻进车里放下帘子。
“没有见过面,为何如此熟悉?”纤云恍惚着,回忆曾经见过的脸孔。
丹壁马车的车夫没有一丝停留的意思,坐上车赶起马儿,渐渐驶入黑幕般的夜色中。
八哥见状,拉住纤云的手,眼睛泛着泪光,怜惜的劝说:“格格,天黑了,咱们该回府了,不然姑爷会担心的。”
纤云闭上眼点点头,任由八哥拉着她一步步走向回家的方向。
胡同口的暗处,走出关天涛。望了望丹壁马车离开的方向,转身又隐入黑暗之中。
关府。
牛嫫嫫见八哥挽着纤云回来,立即大叫着迎出来,张口便骂:“好你个八哥,格格昨天才回来,还没歇息好,你就带着格格满四九城的瞎跑,还不告诉我,真是胆大包天啦!”
八哥气不服的顶嘴:“我才没有带格格瞎跑呢。”想到一天非但没有玩尽兴,反而陪格格饿肚子,晒太阳,守株待兔。立即委屈的说:“格格和我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
牛嫫嫫瞪大眼,惊道:“你说什么?一天没吃东西?”
八哥扁嘴,“格格非要看进蝶花阁里的女人,她说面熟。可是人家根本就不认识她,而且那女人还是个哑巴。”
牛嫫嫫糊涂了,“面熟?哑巴?”眨巴眨巴肥肿的大眼皮,看向呆坐在桌边的纤云,压低声音问:“那女人长什么样子?”
八哥也学样压低声音,说:“就是挺漂亮的。但是……”忽然又提高声量,“但是没有咱格格漂亮。”
牛嫫嫫更糊涂了,纤云格格从来不和谁比美,除了十年前因为吃醋和窦天衣比过,但是那个窦天衣已经死了啊。
八哥还想说什么,突然被牛嫫嫫捂住嘴巴。
牛嫫嫫笑呵呵的对着门口说:“姑爷回来啦,格格也回来了。”
关天涛微微颔首,走到桌边坐下。回头对牛嫫嫫说:“去准备晚膳吧。”
“是。”
“是。”
牛嫫嫫和八哥一齐出去,还细心的阖上门。
桌边。
纤云回神,对着关天涛仔细的看,说:“我真的觉得她很面熟。”
关天涛笑:“谁?”
纤云:“蝶花阁的新主人,听说是一位督军的姨太太,很是得宠。”
关天涛:“也许你在杭州的什么地方有过一面之缘,才会有莫明的熟悉感。”
纤云摇摇头,否定的说:“不。那张脸……”脑海里仿佛打开记忆的宝匣子,将曾经见过的女人一一浮现。“我、我一定认识她。”
关天涛单手握住纤云的手,极温柔的拉着她往自己的怀里带,边说:“纤云,答应我,以后不要去蝶花阁,那里太危险。”
纤云惊讶的抬头盯着关天涛英俊的脸孔,“你,你知道什么,是不是?你认识那个女人,是不是?你知道她是谁,是不是?”
关天涛很肯定的摇头,“不,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她一定不是你和我熟识的人。”
纤云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吱呀”的开门声打断。
牛嫫嫫指挥着四五个丫环端晚膳进来,恭恭敬敬的说:“格格,姑爷,请用膳吧。”
纤云没好气的白一眼,拿起筷子夹着青菜堵上自己的嘴巴。
关天涛笑着答应,要牛嫫嫫等人退下去,才拿勺子舀了鲜美的鱼汤给纤云。一切的动作静如止水,仿佛一滴汤汁溅在桌面上发出的声响都会引起不小的波动。
关天涛恢复平静,说:“明天我打点行装,送你回杭州。”
纤云重重放下碗,“不,我一定要查出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关天涛沉厚的嗓音透着严厉,“不准。”
纤云瞪大眼,悠的一下站起来,纤玉的食指指向关天涛的鼻尖,“关天涛,你的不准反而让我更想知道她是谁。”
关天涛脸一沉,“如果我告诉你,她是我们惹不起的人,你还决定查吗?”
纤云冷冷一笑,“关天涛,枉你曾经是‘大清第一捕快’,原来到了这个乱世,你也不过如此。胆小鬼,我不会听你的命令。”
纤云愤愤的离开膳厅,远离这个让她瞧不起的关天涛,这个被称外面的人供为“神探”的男人。
蝶花阁,后院。
高大的槐树枝繁叶茂,如一个巨大的保护伞阻隔白天烈阳的照射,夜里随风而动的叶片覆上一层薄薄的月光,月光透过叶片的缝隙落在地面上。
后院的小抱厦,门忽然大开,走出一个少年,此人面如冠玉、风流潇洒,一席灰色绸衫随步行而动,身后跟随那个年青少妇,脚下生莲、步步如花。
突然,少年对着冠若伞屏的槐树发来一记暗镖,笑眯眯的桃花眼隐去刚刚一闪而过的锋利。
大槐树冠上的黑影一闪而过,随着那抹银亮的镖光,消失在夜色中。
虽然写了文,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推广。淡定的更新吧。
第一章第4节
更新时间20131016 12:08:14。0 字数:1917
蝶花阁,门口。
纤云双手托腮坐在墙角,目不转睛地盯着右边的街口。旁边,八哥与牛嫫嫫急得原地团团转,每走几步便停下来伸脖子张望街口的方向。
终于忍不住眩晕,八哥拉住已经东倒西歪的牛嫫嫫,“格格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昨天我也看了那个女人,真的没见过啊。”
牛嫫嫫闷声喘着粗气,“你那两个眼珠子能见过几个人?格格说面熟就一定是在哪里见过。”
八哥抬头看看头顶上的大太阳,垂头丧气起来,“昨天等了一天才看了一眼,今天还不知道人家能不能来呢。”转头看向由门内走出三三两两买脂粉的少女,“牛嫫嫫,我们要不拉着格格进去洗个百花浴,好不好?”
牛嫫嫫一巴掌拍在八哥的脑门儿上,“笨呀,格格宁愿守在这里等,也不想踏进去半步,难道你不知道格格怕睹物思人吗?”抬头望望越来越炽热的大太阳,“那一年也是这样的天气,徐少爷那个潇洒风流的模样……”
“喂喂喂……牛嫫嫫……”八哥捂住牛嫫嫫的嘴巴,两人齐看向墙角的纤云,瞬间吓了一身冷汗。
“格格。我的格格,你这是怎么啦。”牛嫫嫫肥硕的身子冲过去,一把抱住不醒人事的纤云。
八哥更是紧张的大叫:“来人呀,来人呀,快来人呀,有人昏倒了,有、有、有人……”
牛嫫嫫紧张的拉住郎中的手,“我家格格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昏倒。”
郎中平静的拿过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说:“夫人,我开了副方子,只要这位夫人喝下,定会转好。”
貌美的年青少妇向身旁微微点头,有丫环立即上前拿走药方走出房外去熬药。
另一丫环扶着她离开屋子,自始至终年青少女都没有说半个字。
郎中叮嘱牛嫫嫫几句需要注意的话,便告辞离开。
八哥关上门,对牛嫫嫫说:“你认识那位夫人吗?”
牛嫫嫫摇头,“不认识,但是面熟,真的像格格说的在哪里见过呢。”
八哥连连摇头,“我和你牛嫫嫫曾经与格格形影不离,你们面熟的人为什么我就不认识呢。说明……你们认错人了。”
牛嫫嫫张张嘴巴,仅仅是吸了口大气,却没有可以反驳的理由。
“咳咳——牛嫫嫫,八哥……”
“格格!”
“格格醒了。”
牛嫫嫫和八哥兴奋的冲过去,见到纤云的脸色已经好转,更是喜出望外。
牛嫫嫫问:“格格,你能看得清楚我吗?我是牛嫫嫫。”
八哥笑,“格格是中暑,不会变傻的。”
牛嫫嫫不高兴的啐道:“你这蹄子净胡说八道,难道八哥变乌鸦了么?”
纤云懒得理睬牛嫫嫫和八哥的斗嘴,捂着仍然晕眩的头,环视这间不大的房子。
“这是哪里?”
八哥抢着回答:“是蝶花阁的客房。格格,那个年青的夫人刚刚……”急慌慌走到离房门五步远的地方,说:“刚刚她就站在这里。”
“啊?”纤云呆愣,“那,那你们看清楚她的脸吗?”
八哥走回来,站在牛嫫嫫身边,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看清楚了,不认识。”
纤云眨眨眼,继续捂着昏眩的头沉思。
门“吱呀”的打开,一个丫环手捧托盘走进来,托盘上一碗冒着烟气的药碗。
丫环将托盘交与八哥手中,笑容谦恭的说:“给纤云格格请安,药煎好了,请格格服下吧。夫人要我将信交给您。”上前一步,将一个信封递上来,继续说:“夫人交待过,格格可以自由离开。”
“知道了,谢谢。”纤云接过信。
门又一次应声阖上,八哥和牛嫫嫫看着出神发呆的纤云一阵心疼。
牛嫫嫫:“格格呀,她不愿意见你,是她没福气的。你何必这么失落呢。”
八哥应和:“是呀是呀,徐少爷就算投胎了,也不会投在一个女人身上。”
“八哥!”
“八哥!”
牛嫫嫫和纤云异口同声喝住八哥的胡言乱语,吓得八哥也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在出声了。
牛嫫嫫端着药碗,劝道:“格格,先不想那些事情,先把药喝了吧。”
纤云拿过碗一口气喝完,仿佛失去味觉一般察觉不出药汤的苦涩。
八哥撇撇嘴,小声问:“格格,苦吗?”
纤云平静的说:“心里更苦。”
牛嫫嫫和八哥默不作声,各自心里为纤云的苦而悲伤。
离开蝶花阁,天色渐晚,街两边的商铺都点明了灯笼,街面被照得如白昼。
纤云漫不经心的走在街上,后面跟着牛嫫嫫和八哥。
“格格,我们回府吧。姑爷一定等急了,会不会出来找呢。”八哥担忧的说。
牛嫫嫫快走两步赶上纤云,“格格,我们明天再出来见那位夫人,我就不信咱们天天守着、天天守着,就守不出她来。”
纤云摇摇头,拿在手里的信一动未动,上面字:关天涛亲启。
“娘。”
稚嫩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双小小的手从后面抱住纤云的身子。
牛嫫嫫惊呆,“是小格格。”
八哥笑,“小格格。”
双儿仰起头,凝视终于转回身,并且微微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的纤云。乖巧的叫一声:“娘。”
纤云的眼泪如雨,凝视女儿稚气未脱的脸蛋,梳起的羊角辫更是平添几分童趣,一席桃红绸袄配丹色绸裤,灵动如只小兔。
“双儿怪娘吗?”纤云单手抚摸女儿黑亮亮的头发。
双儿摇头,又点头,很诚实的说:“娘是在心里疼双儿,双儿知道。”
“娘的双儿真懂事,比娘好一千倍、一万倍。”纤云将女儿坚紧抱在怀里,已经哭成泪人儿。
牛嫫嫫和八哥也都感动的提袖拭泪,万般心疼懂事的双儿。
二更
第一章第5节
更新时间20131017 11:55:39。0 字数:1953
关府,书房。
纤云坐在榻上阅读书本,旁边的书桌,三个孩子在习字。最小的余儿偷偷从随身荷包里拿出一颗姜梅子放到嘴里,被眼尖的双儿发现。
“娘,余儿不好好习字,又偷吃。”双儿大声举报,斜睇同样斜眼瞪向自己的弟弟。
“娘,姐在胡说,我才没有。”余儿字正腔圆的辨驳,对姐姐瞪眼,警告她快些闭嘴。
纤云放下书,平静的看着一对儿女大眼瞪小眼。
老成的大儿子仁儿放下笔,走到母亲身边坐好,用与母亲同样平静的态度看着桌边“势均力敌”妹妹和弟弟。
“娘,余儿偷吃姜梅子,他的荷包里还有许多呢。”双儿指向弟弟腰间佩戴的鼓鼓的荷包。
余儿气急,“才没有偷吃。我的荷包里有姜梅子,也不能证明我刚才偷吃了。”
双儿站起来,双手叉腰,说:“谁说没有,爹说了,只要细心,蛛丝马迹的线索都是有力的证明。”
余儿不认输的挑衅:“好啊,那你证明给娘,我到底有没有偷吃。”
双儿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亮,说:“好啊,那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余儿不势弱的反驳:“可笑,如果你让我从荷包里拿出姜梅子放进嘴里,我也照做吗?”
双儿:“我当然不会那么做。有娘在,我才不会和你一样耍赖皮呢。”
余儿白一眼姐姐,极小的声音说:“讨厌,看我以后怎么报仇。”
“哼,才不怕你呢。”双儿回以小声,转头看向一直静默的纤云,“娘,我现在可以行动了吗?”
纤云点点头,“当然。”才说完,她又有点后悔的看向小儿子,担忧他心里会不会觉得娘在偏坦姐姐,忽略了他的感受。
双儿很有侦探架势的围着弟弟绕了一圈,一会靠近,一会远离,足足走了十圈,才站定,说:“把手伸出来。”
余双乖乖的平展双手示意给姐姐看,一双眼睛透出得意之色。
双儿不言不语,低下头仔细观察那双手。忽然,大叫一声:“啊——”然后兴奋的指着弟弟的鼻尖,“你偷吃了,你吃偷了。”
余儿一急,大喊:“我才没——”一颗杏黄色的姜梅子从嘴巴里跑出来,直直落在地上,打断了余儿反驳的话。
双儿手背在身后,老气横秋的说:“这下你怎么辨白?”
余儿不服气,“你使诈,爹才不会像你一样。”
双儿撇撇小嘴,“如果我不确定你偷吃,怎么会使诈呢?你偷吃过姜梅子,手上有层薄薄的糖霜,而且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有淡淡的姜梅子味道。我发现你偷吃的时候,姜梅子还没有吞下肚,当然是藏在嘴巴里。只要你张大嘴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