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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一定是疯了,不可救药的疯了。古丹青自我嘲笑的仰起头闭上眼睛,一行泪滑出眼角,落入乌黑的发中。
歪歪斜斜的走回床边坐下,古丹青靠在床柱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小女孩的睡颜,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爱吗?他爱上这个小女娃了?他私下打听过,关天涛有二子一女,女儿今年满五岁,是个极聪明乖巧的孩子。
又一次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将碰未碰之时,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古丹青的眼睛黯淡的毫无神采。手就那样颤抖着停在半空中,冰冷的掌心仍然能感觉到小女孩的气息喷打在上面。
“仙儿!”
无声的呼唤,凝视小女孩的脸,古丹青固执的喊着另一个名字,心碎的像失掉灵魂一般。
“双儿!”
又一次无声的呼唤,颤抖的手终究没有勇气抚摸稚气的童颜。古丹青自我厌弃的收回手藏在袖子里,仿佛那只手是肮脏不堪的,不配抚摸纯洁的小女孩。
“爹,谢谢你,我喜欢你的礼物。我一定保守秘密,不让娘知道是你送我的……可好爱……”
小女孩梦中撒娇的憨态让古丹青冰冷的心里注入一股暖流,那暖流窜向四肢百骸。
可是小女孩的梦呓把古丹青从飘飘然的云朵之上重重跌落入无底的深渊。
瞬间,古丹青咬牙切齿,怒目而视的扭头盯向门口,心里大骂:好你个关天涛,竟敢拿老子送的东西在双儿面前邀功?
古丹青冒火三丈,“嗖”的站起来想要去找关天涛理论。可下一秒,他惊愕的看着自己的衣摆一角被紧紧抓在小女孩的手中。
小女孩的一对小秀眉皱紧,额头上有一层薄汗,眼睛更是不安的动着。
古丹青迅速坐下来,一双大手包裹住肉乎乎的小手,像是在无声安抚着小女孩。
凑近小女孩的脸,鼻尖几乎与小鼻尖碰到,古丹青在心底默默的询问:你做恶梦了吗?梦见有人抢走你的鬃人吗?
大手传递的安全感让小女孩很快从恶梦中走出来,继续甜美的梦。古丹青唇角微微勾起,一双桃花眼明亮得像天穹上的星。
“我们回家,好不好?”古丹青小声的询问着,倾身将酣睡的双儿抱起,极小心的点了双儿的昏穴。
将日思夜念的小女孩抱在怀里,古丹青的心终于平静下来,用自己的披风将小女孩裹好,大步走向门口。
疯也罢,痴也罢,他承认小女孩的出现完全温暖了他阴寒的心,让他再一次想要疯狂的爱,把曾经对仙儿的遗憾全部倾注到小女孩身上。
夜风吹来,古丹青再次将怀里的小女孩护在胸前,让披风全完遮掩风的侵袭。
“唧——”
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屋脊上传来,古丹青斜瞟一眼,手中的银镖比闪电还要快的飞向那个灵活的小影子。
“唧——喳喳——唧唧——”巧二叔在屋脊上手舞足蹈的大叫着。
刹那间关府从黑漆一团变得灯火辉煌,关天涛闪身追出来,却只看见双儿的房门被大敞开着。
巧二叔又在“唧唧——”的叫着,挥舞的两只上肢指向一个方向。
关天涛闪身跳出高墙,向着面前一道黑影奔去。
不知是被巧二叔的叫声惊醒,还是因为身体感觉到不舒服,昏厥的双儿突然惊醒,看见陌生男人抱着自己在街道上奔跑,害怕的大哭出来。
古丹青身子一滞,停住,低头看着怀中大声哭泣的小女孩,心里油然升起愧疚之情。放柔了声调说:“双儿不哭!双儿不哭!”
风由身后吹来,古丹青的耳朵极灵敏,听得见关天涛追来的脚步声仅在百米之外。
低头看一眼怀中大哭的小女孩,古丹青暗自咬牙,迅速将披风包裹的双儿抱出来,丢到街中央。而他则抓了披风,闪进街角的暗处去窥视着动静。
关天涛追来,见到已经站在起来的双儿。迅速脱下马褂奔过去将女儿包裹,再看向四周已经悄无声息。
双儿揉着哭红的眼睛,依旧睡意蒙蒙的说:“爹,有坏人。”
关天涛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看来女儿的胆子没有被吓破。放缓了声音说:“爹对不起你,吓到了吧?”
双儿摇摇头,奶声奶气的呜咽着,语气却非常愤愤不平,骂道:“臭坏人,下次被我见到,见一次打一次,我的拳头早就练出来了,非要把他的鼻梁骨给打断。”
冷静如关天涛也忍不住对女儿的“报复”方式甘败下风,小小的年纪竟然能想到如此恶毒的复仇方式,难道是遗传了纤云的脾气?
无奈下仍旧要当个好父亲,抱着被裹成粽子一样的女儿回到关府。
看到小女孩被关天涛抱走,也听到那“了不起”的报复方式,躲藏在街角暗处的古丹青禁不住勾起淡淡的笑。
对着越来越远的父女俩的背影,古丹青淡淡的说:“双儿,我要定你了!”
第十章第5节
更新时间20140129 17:16:58。0 字数:2253
关府。
趁着夜色,关天涛抱着已经睡熟的双儿回到家,将小小的孩子交给八哥抱回房中去睡,又叮嘱八哥一定要守在身边寸步不离,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书房中,关天涛,纤云和小壁虎各自安静的坐着,思考着事情。
巧二叔受伤的屁股被白布包裹,像极了小婴孩的尿布兜兜。它愁眉苦脸的绕着椅脚打转,坐下疼,站着累,走起来又累又烦。
小壁虎一下抱起又痛又累的巧二叔,让它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理顺着巧二叔的黄金毛,一边说:“咱打不过总该躲得过吧。既然暗中的人已经把目标对准孩子们,咱们就要先保证孩子们的安全,再考虑和敌人的交手问题。”
纤云心里忐忑不安,关天涛在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树大招风,他的冤家对头也不少,这次的小意外也许只是个开始。她不敢确定在阴暗的背后还有多少人等着置关天涛和他的家人于死地。
“我们回杭州,马上回去。”纤云一刻也不想再停留,站起来走向门口。忽然又停住回转看向一语不发的关天涛,问:“你呢?要留下吗?”
关天涛炯亮的眼睛凝视纤云,久久才说:“一起回去。”
“好。”纤云的心像插了一把利剑突然被拔出来一样轻松,旋身打开的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因为关天涛的话而沉寂。
小壁虎斜睇关天涛,猜测的问:“那个人是古丹青?”
关天涛点点头,说:“古丹青太令我琢磨不透,为了孩子们的安全,我们还是躲一躲比较好。毕竟我们一家人躲了,古丹青和藤下樱子也失去寻找金头下落的线索。”
小壁虎叹一声,说:“徐放鹤呀徐放鹤,十年前他为了隐藏这个秘密而死,十年前他的死变得一文不值,真可惜。”
一句风凉话听入关天涛的耳朵里,百般滋味都是苦涩。徐放鹤,当初你和我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京郊。
驿道上行驶着三驾马车,前两驾是青壁马车,偶尔从里面传来清脆而稚嫩的笑声。最后一驾马车上用粗麻绳子固定好六口大箱子,上面皆贴有封条,并且落了铜锁。
关天涛和几个家丁分别骑在马上,分别在三驾马车的左右和后面。
在马车队伍的两旁是出城和进城的百姓们,战乱的平息让百姓们暂时安心继续往昔的生活和农作。
中午时分出了京郊的界限,关天涛心里估算着下一站的路程,决定在一处山脚的林边休息片刻,再继续赶路。
将孩子们抱下马车,纤云在草丛里铺了一块布毯,说:“来,我们坐在这里吃,就当是出来郊游了。”
说到吃,余儿最先冲到布毯边一屁股坐下,眼巴巴的瞪着纤云手中的食盒,问:“娘,有什么好吃的?”
看着余儿憨憨的贪吃相,纤云“噗哧”一笑,掀开食盒的盖子,同时也看见余儿的眼睛放出惊喜的光彩。
余儿拍手笑说:“哇,都是我最喜欢吃的甜糕。大哥快来,二姐快来,娘做了好吃的甜糕呢。”
仁儿笑容满面的走到小弟的身后,说:“你可不要太贪吃哟,小心肚子撑破啦。”
余儿仰起小脸皱皱鼻子,做了个鬼脸,说:“大哥总是小瞧我,多吃一块甜糕没关系的。”
仁儿笑呵呵的坐下,捏起一块甜糕放进嘴巴,另一手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书已经翻到新一页。
“吃东西的时候还看书,哪里就急在这么一时?”纤云抢过书,将一块甜糕塞进仁儿空出来的手里,说:“吃完再看。”
仁儿露出与关天涛极为相似的沉稳笑容,默不作声的低头吃着。脑袋里想着刚刚看到哪页了?
双儿像个小尾巴一样追着关天涛,不管关天涛走到哪里,她都跟在后面。
关天涛知道经过昨夜的意外,女儿脆弱的心灵受到伤害。在检查完马车轮轴是否安全之后,抱起双儿走向妻子和儿子们。
双儿抱着父亲的脖子,头歪枕在父亲的耳鬓,小声说:“爹,我不要离开你。”
关天涛沉着的迈着步子,低声说:“爹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吧。”
双儿闭上眼以额头蹭着关天涛的耳鬓,极其撒娇的攻势让关天涛心里更多的担忧。以前双儿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使撒娇也非常懂得适可而止。
轻轻拍打女儿的背,关天涛柔声的问:“爹是个言而有信的人。难道双儿不相信爹的话吗?”
双儿微微的摇摇头,小声说:“我要留在爹的身边,那个人才不会伤害我。”
关天涛身子一怔,女儿还是看见那个人了。将双儿的头扳正,正重的问:“双儿,你看见那个人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双儿摇头,什么也不肯说,仅仅的一味的往关天涛怀里钻,两只小手紧紧的攥着关天涛的衣领。
纤云与关天涛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底油然升起的不安感染到其他的人,仁儿和余儿也感觉到双儿的异态。
休息片刻,众人上了马车。双儿竟大哭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关天涛的脖子不放。
无论关天涛和纤云怎么安抚,双儿都不愿放开关天涛,甚至要求和关天涛一起骑马。
无奈之下,关天涛只好与女儿一同骑马,其他人回到马车上去。
山顶有一片开阔平坦的地方,一个男人紧握住一把丹青大扇,一双桃花眼紧紧盯住山脚驿道上的一队马车。
男人的目光始终凝视着走在马车队面前的同乘一骑的父女。父亲慈祥的笑着,逗弄着保护在身前的女儿。小女孩梳着两个羊角辫子,微仰起头漾起甜甜的笑,对着父亲挤眉弄眼。
“双儿!”古丹青眼睛湿润,视线一片模糊,唯有那个粉面玉人的影子不断的清晰。
因爱生嫉妒,因嫉妒而有恨意。古丹青仇恨的目光盯住关天涛的背影,那得意的神情仿佛是一把利刃,狠狠在他的心上划着伤口。
“关天涛,你以为把双儿带走,我就不能抢回她吗?”古丹青咬牙切齿的冷笑,“双儿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她从我的身边抢走。即使你是她的父亲,也不可以!”
握紧丹青大扇的手泛着青白之色,隐藏在扇骨中的利刃将古丹青的手划成河渠,血液从指缝间流出,滴落在草丛中。
眺望车队的方向,山间的薄雾渐渐升起,古丹青闭上眼睛,将胸中的恨意凝集成坚硬的石头沉浸在心湖的底。
睁开眼时,痛楚消失不见,古丹青平静的继续眺望着薄雾茫茫的远方,云淡风清的说:“我的双儿暂且让你照拂些日子,我会尽快接回她的。关天涛,我们后会有期!”
(第一卷完)
第一卷写完了。后面还有第二卷,第三卷和第四卷。
第十一章第1节
更新时间20140204 10:36:03。0 字数:2071
云府。
从京城回到杭州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了,听说京城里的大小军阀又开始蠢蠢欲动,又一个“争权”的时代开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于战乱中。
从京城的凝云书斋飞鸽传书,每天清晨比太阳升起还要准时。那些信鸽成为云府后花园亭子中的第二道风景。
如今的云府就是曾经的徐府,而这座宅院曾经的主人就是徐放鹤。自从徐放鹤死后,这座宅院被荒废了,纤云将它买下,恢复了它昔日的样子。
绝色园内,白鹤展翅如扇,或腾空而跃;或凌云起舞;或如露落叶……白鹤群里一些灰白的信鸽悠闲的在鹤脚下穿梭而行,啄食散落在地上的栗米。
这些白鹤曾经的主人叫徐放鹤。在纤云买下宅院之后,白鹤群每年冬天又飞回来,它们是恋家的孩子。
凉亭中纤云独自坐着,目光空冥的盯着旁边一座二层的小楼窗子看。脑袋里像走马灯一样不断切换着白鹤死在徐放鹤怀里时的情景。
“白鹤。”纤云眨眨眼睛,空冥的眼睛有了神彩,低头看手掌心的一根鹤翎,若有所思。
园子门口,原来的管家手中拿着一张纸条站在那里,不过眨眼间一只白鹤已经飞落在他的面前,以喙叼起纸飞跃而起,往亭子的方向而去。
绝色园是只有纤云才能进入的地方,管家回话也只能站在园子门口。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着徐放鹤的痕迹,包括那座二层的小楼也是曾经徐放鹤妻子白鹤居住的地方。
纤云呆呆的望着楼上的一扇窗子,想像着白鹤生前甘愿囚禁在那里,也要爱上徐放鹤,也要做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