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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云呆呆的望着楼上的一扇窗子,想像着白鹤生前甘愿囚禁在那里,也要爱上徐放鹤,也要做徐放鹤的妻子。
呆怔的纤云被身边的一群白鹤的啼声扰醒,看到面前一只白鹤送上来的纸。
抬手抽来,纤云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
白鹤长啸一声,展翅飘然而去,混入同伴间翩翩起舞。
纸条上仅写了三个字:放鹤亭。
纤云睁大眼睛,再从头至尾的看一遍,确认是关天涛的笔迹,立即起身去放鹤亭找人。
凤凰山。
这里有一座亭子,曾经名叫放鹤亭,如今变成归鹤亭。亭子没有改变,守亭子的人却变了。
曾经徐放鹤将绝色园中的白鹤在这里全部放归山野。而当纤云回来的时候,第一天来到放鹤亭就看见回归的白鹤群围着亭子旋转、起舞、啼鸣。
从此,纤云请人重新写了匾额替换下,这里便成为归鹤亭。每一只归来的白鹤都被纤云命家丁抓回绝色园中继续喂养。
归鹤亭中一人独饮,欣赏日落西山的美景。
“你还真会找地方呀。”纤云双手背后,大跨步迈进亭子,坐在关天涛的对面。
关天涛沉声一笑,为纤云面前的空杯子里斟了酒,说:“黄昏美景,女人如花,醉意似梦。”举起酒杯,气沉丹田的说:“干!”
“你醉了?”纤云仅仅捏起酒杯沾了沾唇,便又放下。
关天涛摇摇头,起身走到亭柱边,眺望远山后的夕阳红日,怅叹的问:“你买下徐府,十年中有八年住在这里,是为了等那个人回来吗?”
纤云捏起酒杯,专注的盯着杯身的花纹,说:“如果他活着早就回来了,何必要我等上十年或者更多的时间?关天涛,你到了这个时候再后悔,不觉得为时已晚吗?”
关天涛没有转身,只是一味的喝着酒,对着遥远的夜空轻叹。
“他是徐放鹤,既然想死,就一定会死。”纤云走过来与关天涛肩并着肩,而且她的手掌中是一支鹤翎。
关天涛斜眼睨着那支鹤翎,说:“你一直带在身上?仍然认为那个人是他吗?”
纤云摇头,怜爱的目光看着鹤翎,说:“红霓是双儿最心爱的白鹤,不知道它生命的最后一刻是怎么度过的?”
“救了你们的那个人也许同时是杀死红霓的凶手,你仍然坚信他是徐放鹤吗?”关天涛冷锐的目光凝视纤云的侧脸,几度让他失魂的容颜一喜一悲都不曾为了他而展现过。
纤云又一次摇头,怅叹的看向关天涛,坦白的说:“徐放鹤死了,他只活在我的心里,你比谁都要清楚。现在你推测这些凭空的人和物,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关天涛抿唇不语,他知道自己的心在作祟。日复一日的等待,他越来越迷失自己的真性情。也许当初选择自杀来隐瞒秘密的人应该是他,而非徐放鹤。
“你不该后悔的。”纤云定定的看着关天涛,眼中没有丝毫的鄙夷。
关天涛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他静静的回视着纤云,这是他的妻子,可是妻子的心却分给了两个男人,一半是他的;一半是徐放鹤的。
“你后悔过吗?”关天涛隐藏在心底十年的不安终于剖析在两人的面前,他的语气中带着急切想要确认又小心翼翼的退缩。
纤云第三次摇头,她的唇角有着淡淡的笑,一闪而过的幸福感让关天涛的心瞬间融化。
伸手抚摸上男人刚毅的脸庞,英挺的眉,雕刻般的唇,还有因不安而上下滚动的喉结,纤云羞红了脸,微微垂下头看着两人的脚下。
“当初决定嫁给你,直到生了三个孩子,再到你放任我买下徐府,留在杭州,再到你允许我的心中有徐放鹤的一个位置。”纤云猛然抬起头,专注的凝视关天涛坚毅的脸,真情流露的说:“如果我后悔嫁给你,就不会用逃避来面对你。”
关天涛长长的松口气,至少他还拥有一半的妻子。一半,已令他的心感到满足。
黄昏渐渐变得夜幕,天边一道月影偷偷爬上半空。
一道长啸的鹤啼使亭中的两人惊愕的看着自山顶而落的白影。
纤云最先瞪大眼睛,看着展翅起舞,跳跃着向亭子奔来的白鹤。
“红霓?”
在纤云欣喜若狂的大叫着跑出亭子时,关天涛也观察到白鹤翅羽的正羽与绒羽之间有丹砂色,借着月光很容易远观到一条丹砂红像花纹一样在翅羽上。
如果红霓没有死,那么纤云手中的鹤翎是伪造的。而救了纤云他们的人很可能是徐放鹤。
徐放鹤,你到底是生、是死?
第二卷开始发了,希望大家喜欢,捧场。
第十一章第2节
更新时间20140205 10:38:11。0 字数:2065
云府。
前一晚带着红霓回到绝色园,关天涛一直都默默无语,独留下纤云守在凉亭盯着重新回归鹤群的白鹤红霓。
关天涛知道纤云在想什么,甚至没有忽略到一直握在玉掌中的白鹤翎几度被汗水沾湿。
清晨天一亮,绝色园门外,双儿露出小小的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着凉亭中呆怔的母亲。
“娘。”小声的唤着,双儿不敢前进寸步。绝色园是禁地,除了娘,连爹都不能进入的。
见到纤云看向自己,双儿红了小脸,极小心的解释:“爹说红霓没有死,我来看……它。”
纤云起身一挥手,鹤群中的红霓展开翅羽欢快的跳跃向双儿。纤美的颈项高高昂起,长啸一声落在园门内,一双灵动的黑眼珠盯着最疼爱自己的小女孩。
双儿小心的伸出手,并拢的五指微微颤抖,暴露出她内心的激动。当指腹触碰到鹤颈的白羽毛,坚强的她再也抑制不住,上前一步抱着白鹤红霓的长颈项嚎啕大哭。
似是灵性使然,红霓弯屈了颈项,用长喙轻啄着白净的小手,以表达它的亲昵。
“咯咯,红霓,你没有死啊!”双儿水灵灵的眼睛含泪,红扑扑的脸蛋漾起幸福的笑。手仿佛抚摸千万次也不嫌厌烦似的不停为红霓抚顺着“雪里红”的羽毛。
红霓抬起高昂的头长啸一声,伸展扇翅一跃而起,越过假山奔向鹤群之中。
鹤群中此起彼伏长啸着,协奏出最自然的动听乐曲。
双儿抹掉眼泪,看见已经站在身边的纤云,小声的唤一声:“娘。”
“走吧,我们去找你爹。”纤云回头睨了一眼群鹤起舞,牵了双儿的手往园子外面走。
鹤鸣楼。
来这里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有钱有权的达官贵人;一种是行走江湖的豪情侠士。而来这里的人都知道鹤鸣楼的老板是一位夫人,并且这位夫人的背后是名动四海神探关天涛。
对于关天涛,那是一个传奇。
没有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惧怕关天涛,更没有人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关天涛面前总需要恭恭敬敬的。但没有理由的神奇之处就发生在鹤鸣楼内。
当关天涛收到管事的禀报,立即奔出位于三楼的房间,快步下了楼梯朝着大门口走来。
鹤鸣楼里的宾客齐向关天涛抱拳问候,每个人脸上似真非真的笑着,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恭维的话。
关天涛坚硬的脸仅仅一闪而过的笑,身体更迅速的闪到门外,看着一驾青壁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停驻,率先下来的是双儿,后面是贪吃的余儿抱着糖果盒子,最后是纤云在八哥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我以为你忘记了。”关天涛隐忍着激动,语气仍然冷静自持,双眸定定的看着纤云。
纤云如轻风拂面般淡淡一笑,伸出手向关天涛,说:“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呢。”
牵起妻子的手,身边又跟着一双儿女,关天涛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缓步走上楼梯,往三楼的房门而去。
在外人眼中这是幸福的一家,而关天涛心底比谁都清楚他与纤云之间的痛与苦。
三楼的房间里,已经交易完成的双方握手,索久眠和大水泡笑盈盈的看着拿在手里的地契,他们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
原房主拿着银票,乐呵呵的对着走进来的关天涛说:“关兄,交易完成,我先走一步。恭喜恭喜!”
关天涛微笑,抱拳说:“老先生慢走,后日开张,还请老先生赏脸来喝一杯。”
“这是自然。”原房主拱手,笑眯眯的离开。
没了外人,纤云让一双儿女到后院去和鹤群玩耍,自己留下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关天涛一心疼爱妻子,哪用纤云来操心。
大水泡更是喳喳呼呼的说着推辞的话,摆明就是要与鹤鸣楼划清关系,免得有人说他们瓜棚侦探社是关天涛的第三地盘。
对于索久眠和大水泡的顾虑,关天涛和纤云仅是一笑而过。
隔了一日便是最好的日子,瓜棚侦探社开张大吉的日子。
这日,关天涛和纤云早早的帮着招呼宾客,连平日里与索久眠和大水泡半面之缘都没有的人也来道喜。
其实全因为关天涛的面子而来,更不必说有人私底下传言瓜棚侦探社是关天涛的“羊头”,掩人耳目的。
对于这些传言,关天涛和纤云,以及索久眠只是风过耳不留心。可是大水泡却不依不饶的非要和那些人理论清楚,证明自己的瓜棚侦探社与关天涛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宾客们嘴上笑着应付,心底都鄙夷的瞧着喳喳呼呼的大水泡,就这衰样能当侦探?查出个屁来也不是响的。
所有人都忙碌着招待客人,双儿和余儿两个小孩子无所事事的坐在角落里,看着大人们的虚情假义。
余儿抱着糖果盒子,拿出最后两颗,一颗塞进自己的小嘴巴里,一颗递到二姐的面前,“只有两颗了,我一颗,你一颗。”
双儿张口叼进嘴里,摸摸自己的小荷包,里面有几个钱,便说:“看你这么大方,姐就买些东西给你。”拉起余儿的小手,“走吧。”
余儿抱着盒子,跟着双儿一起走到门外,向着对面鹤鸣楼旁边的南果铺子走去。
双儿回头问:“余儿,为什么大哥不来?”
斜睇一眼二姐,余儿装腔作势的说:“二姐不是最了解大哥的吗?今天大哥去了书馆找师傅,而且大哥最喜欢清静的,哪里会和我们一样凑热闹。”
双儿同感的点点头,牵着余儿往南果铺子走去。
似是听到奇怪的声音,余儿扭头看向一边,停下脚步拉住走在前面的双儿,“二姐,你看那些人,好多呀。”
双儿随着余儿的话看过去,像是黑压压的一波潮水奔腾而来。
街的一头涌来人潮,有老有少像是赶集回来一样,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大大小小的盒子。
人潮中两双贼溜溜的眼睛盯着面方呆怔住的两个小孩子,随着人潮不断向两个孩子而走去。
人潮涌过,尘土飞扬的地上一方糖果盒子七零八碎的,再也不见精致要的雕花。
第十一章第3节
更新时间20140206 10:40:54。0 字数:2230
鹤鸣楼。
时至黄昏,纤云无力的瘫软在椅子里,接过八哥递来的茶杯急切的灌着,她的喉咙快要干到裂口了。
这是她自打出生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当初鹤鸣楼开张的时候她也不过是过来看了一眼,便交给关天涛去招待宾客。
纤云忘记了,当初鹤鸣楼开张的时候,关天涛不过一个小小的赏金猎人。就算当时关天涛与马局长熟识,不过是一些买马局长面子的人会来走走过场,与关天涛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
而现在,凭着关天涛的名气,那些与瓜棚侦探社一百杆子打不着边的人会买关天涛的面子,同样是走走过场。
身为关天涛的妻子,自然也受到众宾客的观注,每一带着夫人来捧场的人都想借着机会与关天涛攀个关系,最好能认识京城里的大官。
人心如此,纤云已经看淡了一切。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关天涛也有些疲惫的拖着懒散的步子走进房里,接过八哥送来的贴心茶,一边走着一边喝着,直到站定在纤云面前。
被炯炯的目光盯视并不算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心隔两地的夫妻。纤云扭头避过关天涛炽热的眸光,拿起茶杯叫着八哥再倒来。
八哥拿着茶壶走来,为夫妻二人斟满,便走出了房间,留给他们一个宁静的相处环境。
纤云心不在焉的喝着茶,关天涛同样心不在焉。
“双儿和余儿送回家了吗?”才开口问,纤云便看到关天涛一闪而过的呆愣。
“双儿和余儿不是跟着你的吗?”关天涛反问,突然感到莫明的紧张,额际的汗瞬时浸出。
纤云心一下提起,目瞪口呆的怔愣了三秒,立即对着门外大吼:“八哥,八哥,进来!”
听到唤自己的名字,八哥急匆匆推门而入,呆呆的问:“格格,什么事?叫的这样急?”
拿着茶杯的手一松,纤云预感不妙,颤颤悠悠的声音问着:“你今天可曾见过双儿和余儿?”
八哥被问的一愣,眨眨眼,摇头说:“没见过。”
纤云回头看向关天涛,关天涛已经站起来如风一般走出房间,他的孩子们定是出事了。
瓜棚侦探社里,纤云疯狂的抓着每一个在场的人问着关于孩子们的下落,谁是最后一个看到孩子们的人。
索久眠和大水泡面色凝重的思考着问题,推测抓走两个孩子的人会是谁?
关天涛冷静的坐在桌边,翻看着今天记录宾客的册子,每一个名字像是从记忆的大门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