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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该干掉他们两个吗?”拳头松开,平展在桌面,埃德盯看自己的两只手掌,仿佛掌心上站着已缩小成拇指大小的三个男人。
布鲁诺将自己的手放在曾经握过拳头的手掌上,“我们很需要吕厅长来安抚关天涛,所以不能干掉他。”
手又移到另一个手掌上,“这个人指挥着一个庞大的军队,可以帮助我们平安的到达埋藏金头的地方。”
埃德同意的点头,“所以我们目前什么都不做,是吗?”
布鲁诺满意的笑了,“埃德,我们只要知道吕厅长的行动,其他两个人都不会偏离我们的计划。”
难得的一次埃德服从了布鲁诺的安排,当然他更相信自己的想法。只要到了埋藏金头的地方,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吕厅长和张督军,还有关天涛。
深知埃德的心思,布鲁诺装作若有所思的怔愣着,突然大叫一声,敲打着自己的头,“糟了,我忘记了时间。”
埃德讶异的问:“你的怀表被偷了吗?”
“埃德,我们可是神仙级的大盗,谁敢偷我的东西?”布鲁诺鄙夷的瞟着白眼,“我忘记了吕厅长说的时间。”
“噢。”埃德耸耸肩,颇为无奈的说:“他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可能是三天,也可能是五天,又或者一周。”
“他来决定吗?”布鲁诺举着酒杯又倒回床上,歪歪斜斜的靠着。
埃德双手捂住头,“上帝,真希望早一点找到金头。那个叫关天涛的男人似乎并没有把握的样子,可是吕厅长和张督军非常相信他。”
“如果我们得到的小册子里面写的是真实可信的话,我们可以试着相信他的能力。因为他写出了埋藏金头的地方,而我们又需要他来带路。”布鲁诺分析的说。
“的确,他写出了埋藏金头的地方,让我无法反驳。”埃德认命的同意,“明天我们去找吕厅长,最好能知道出发的时间。”
“我也是这么想的。”布鲁诺举起酒杯,“为我们的计划而干杯!”
埃德拿起酒杯,与布鲁诺遥遥相碰,“干杯!”
窗外,屋檐上蹲着一个娇小瘦削的女人,将北阁里两个洋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今夜藤下樱子诱惑武士鹰一郎之后,武士承诺暗中帮助她盯住藤下隆一的举动,而她趁着夜色深深潜入惊鸿会馆来找何尹。
刚刚潜到会馆便看见三楼走廊里的两个金发洋人,是吕厅长的合作伙伴,又看他们有说有笑的进入北阁。
好在屋檐足够宽,可以让她蹲在上面偷听窗内的声音。听完两个西洋人的谈话,心里更加焦急万分。
记忆中仿佛吕厅长说过东阁是馆主的私人房间,任何人不许进入。如果没有辨认出错,转个角便是东阁的窗子。
藤下樱子小心翼翼的躬身半爬半走的向着东阁的窗子去。只见里面灯火通明,却没有半个人影。
“赌一赌。”拿出匕首悄无声息的撬开窗闩,静静听着房间里有没有声响。
真是天助她呀!果然没有人在。
藤下樱子闪身跳进窗内,反身悄悄阖上窗扇,拉好闩子。
与其他三个贵宾阁不同,东阁的摆设和装饰更像是居家一般,分出内外套间。
外套间是待客的茶室,而内套间设有一张雕花的拔步床,一张美人榻,还有多宝阁,画柜,素面顶箱柜。
欣赏每一处摆设景致,藤下樱子满心的喜欢,这里竟然与蝶花阁有异曲同工之妙。
“蝶花阁。”想到那个美丽的地方,藤下樱子有着失落。
等到获得自由后,她和关天涛远走高飞,隐居山野。再建造一座精美的房子,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第二十二章第2节
更新时间20140403 12:51:56。0 字数:2430
凝云书斋。
书房里,关天涛无比怜爱的反复抚摸着一本书,那是他的大儿子偷偷带来的,里面夹有写给他的信。
后窗忽然打开,白衣人飘然跃入,手中的银骨扇打着旋花,走到关天涛对面一屁股坐在太师椅里。
“跟了我三天三夜,你不累吗?”关天涛漫不经心的问着,手掌心贴着书皮却有滚烫的错觉。
何尹毫无形象的垮坐在太师椅里,双手高举头顶伸伸懒腰,含糊不清的说:“比起你,我还不算累。”
“我劝你还是回家去睡一觉,然后再想想怎么把惊鸿会馆经营好。”关天涛将书放到桌下带锁的抽屉里藏好。
何尹偏头,托着下巴的手肘杵着椅子扶手,眼睛打量着关天涛,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等张督军的部队集结完毕,布置好路线就走。”关天涛不掩饰的回答,抬头,说:“我劝你不要掺和进来,这件事情越少人参与越好。”
因为托着下巴,何尹艰难的点点头,吱唔的说:“如果我不掺和,我师傅就会掺和。你仔细想想我师傅和我哪个更适合?”
“目前为止,是你。”不可否认,有何尹暗中配合他,的确比徐放鹤出现更容易尽快解决麻烦。
舒展舒展胳膊腿,何尹站起来,没心没肺的笑说:“当初我们的约定可要算数,你明我暗。你要保护你的家人,我也要保护我的师傅。”
“那么十天之内我不会有所行动,你可以回家去睡觉了。”关天涛逐客的意思很清楚。
何尹扁扁嘴巴,抱怨说:“你和师傅果然是一丘之貉。”
话音落,人影无。
关天涛摇头叹息,果然是徐放鹤的徒师,亦正亦邪,行踪成迷。
惊鸿会馆。
何尹如闲庭信步般巡视会馆一楼的各个角落,确定无醉酒闹事的人之后,才悠闲自得的上到二楼,站定在凸出的半圆形悬台往下望,佛爷的供桌上黄金灿灿、银光闪闪、洋元数不尽,还有各种珠宝堆得像小山一样。
招来随身的一个壮汉,打开银骨扇遮住半边脸,小声说:“明早请佛爷入佛龛时,顺手把那些金锞子银定子收走,和以前一样化成金砖银砖,再换成洋元散给逃荒的百姓。办事的时候带点脑子,别走漏了风声。”
“是。”壮汉颌首领命。
“还有……”何尹想想,说:“那些珠宝送去闲竹雅居,别被人瞧见。”
“是。”壮汉毫不迟疑。
布置好移花接木的老戏法,何尹顿感疲惫,舒展双臂慢吞吞的往三楼走,立时听见北阁里两个西洋人“哇哩哇啦”的争论着什么。
驻足侧耳偷听几句,淡淡一笑。果然如他所料,两个洋男人准备打惊鸿会馆的主意。可惜有他这位守护神在,谁也别想霸占惊鸿楼。
何尹一边走向自己居住的东阁,边说:“我去东阁休息,别让人打扰我。”
四周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进到惊鸿东朝阁,何尹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但又是陌生的。
熟悉是因为他从师傅那里闻过此香气,浓郁沁心令人精神百倍;若说陌生,是现在充斥满屋的香气太浓烈,乍闻时有难忍的刺鼻感,闻久了又使脑袋昏沉沉。
何尹俊秀的脸庞冷冷一笑,银骨扇握在手中,略施点力道便将内室的门滑开,浓烈刺鼻的香气弥漫于内室,扑面而来。
果断辨别出香气中掺杂了一些情意绵绵的药,无毒但能使人迷醉于情爱中无法自拔。
何尹悄无声息的走近床边,手中银骨扇轻轻挑起幔帐,眼中凌厉一闪而过,唇瞬间勾起,以银骨扇挑起女人的下巴,“樱子夫人的玲珑曲线果然令男人为之倾心。”
藤下樱子美目流转,抬起一手搭在俊秀男人的肩上,微微施力拉近两人的距离,吐气如兰的娇嗔:“何馆主让我等得好苦,漫漫长夜好寂寞啊。”
“啊?樱子夫人来找在下怎么不提前招呼一声。”何尹悄悄倾身向前,将近未近的凝视着女人的曲线,啧啧赞道:“樱子夫人的身体果然美到令男人蠢蠢欲动。”
俊秀男人眯起的眼睛虽然没有古丹青的桃花眼漂亮,但却有着另一番的美。藤下樱子抚摸上近在咫尺的脸庞,嘟起红唇送上温柔的吻。
突然,藤下樱子被大力推倒,白皙的藕臂上印着五指的痕迹。惊讶的看向男人,身子突然腾空,两只脚踝被用力的握住。
“啊!!”
一声尖锐的大叫,之后是东阁的大门打开,从里面抛到一个赤要果的女体。
随后“咚”的一声巨响,重物落在地上,连听者都心惊肉跳的恐惧。
被摔得全身骨头肉疼的藤下樱子咬牙忍痛,瞪大眼睛愤恨的看着靠在门框上一副“事不关已”的俊秀男人。
她的脚腕上还有男人握紧时的青红印,可见男人的心是多么邪恶。
“何尹!”藤下樱子大叫一声,顾不得全身赤果果的香艳,握紧拳头大骂:“我好心来服侍你,你竟然如此对我?”
“我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何尹闲适的靠着门框,居高临下的俯视女人的曲线,叹惜道:“刚才乍一看觉得樱子夫人的身体很美,现在看来却觉得索然无味,提不起兴趣来。”
“哼!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都怜爱我的身体。”藤下樱子倔强的从地上爬起来,站到男人的面前,冷笑:“除非何馆主不是男人。”
何尹邪肆的挑眉打量女人的身体,淡淡的说:“我今年十六岁,已经算是个男人。但是对于比自己十多岁的老女人,我当然会索然无味。一个老女人的身体不论多么精心的保养,依然掩藏不住岁月的摧残。”
“你!混蛋!”藤下樱子怒发冲冠,愤愤的骂道:“如果不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邀请你,我才不会来讨好你。”
“讨好我?”讪笑着打量女人的身体,不满意的撇撇唇角,抱怨说:“要讨好我也该派个碧玉年华的姑娘来服侍。按照樱子夫人的这副皮相,我猜大概是半老徐娘吧?”
“何馆主,请你不要侮辱我。”藤下樱子咬紧牙关忍住怒气,她没有忘记身负的重任。
何尹灵光一闪,笑问:“樱子夫人来这里找我有重要的事情?”玩味的睨着女人强忍怒火的丽颜,顽劣心性大作祟,故意压低声又能让女人听清楚,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宝藏!”
藤下樱子诧异的瞪圆眼,心中的怒火瞬间熄灭。她小瞧了面前这个年青俊秀的男人。
偶然发现男人的一双眼睛虽然时时刻刻的笑,却隐藏着慑人的凌厉。
藤下樱子浅浅的吸气,正重的说:“是的,我是来找何馆主合作的。”
何尹转身回到房间里取来藤下樱子的衣服丢到地上,泰然自若的说:“关天涛启程之日就是我们合作之时,你回去吧,等得到他准备动身的消息,来这里找我。”
藤下樱子穿好衣服,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听见何尹向那人交待送她出去,便回到屋内,将门重重的关上。
在凶悍男人的护送下走出惊鸿会馆,藤下樱子扭头时看见武士鹰一郎从胡同的暗处一闪而逝。
第二十二章第3节
更新时间20140404 13:05:31。0 字数:2474
闲竹雅居。
绝色园小楼,夜静更深时纤云睡意全无。
不知道徐放鹤是不是故意的守着她。只要离开他的视线总会被很快的找到,然后带回绝色园。
看吧,又来了。纤云在心里自言自语着,看着徐放鹤端了一盘清淡的粥进来。
“我不饿。”双膝屈起,交叠的手臂放在上面,头微微偏着靠在窗台上,“好久没有看见孟五爷来找你下棋,他生病了吗?”
徐放鹤坐在旁边,递过来粥碗,“知道你讨厌吃药,所以熬了药粥,快趁热喝了,不会有苦味。”
“我又没病,吃药做什么?”纤云鄙夷的瞥一眼清淡色泽的粥。
“那日你带着孩子们出去,回来就有些发热。”连日守着纤云,徐放鹤已猜到她不高兴了。可是想到与纤云见面的那位贝勒爷有可能是个危险人物,他不得不把纤云软禁在家里。
纤云噘着嘴巴接过碗,一口气喝完粥,抱怨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生病了会去看大夫的。”
“这是刮爷留下的药方子。”抢回瓷碗放在炕桌上,徐放鹤歪着身子靠在纤云的身上,故意对着纤云的脸蛋吹吹气,不意外看见纤云羞红的脸微微扭开。
“你带孩子们去凝云书斋那天,孟五爷送来一套古籍给仁儿,我让八哥送去仁儿的房间。”徐放鹤调整调整身子,让自己更舒服的倚在纤云肩上。
纤云拿过一个小垫子放在大腿上,拍拍垫子说:“你先躺好,头枕在这里。”
“好。”徐放鹤欣喜的咧嘴笑着,动作麻利的平躺好,舒舒服服的枕着,闭上丹凤眼一副享受的神情。
“仁儿很爱书,也许和家里开书斋有关系吧。”纤云语气轻柔,想到大儿子周岁抓周的情景,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呢?说出来我也高兴高兴。”抓着纤云的手放在胸前,像是手指间的互动游戏般逐个搓捏着纤细的指尖。
纤云回忆说:“那一年我跟着关天涛回到京城,看见荒废的肃王府已经不能住了。为了躲避匪贼的耳目,我和关天涛买下凝云书斋,将那七口大箱子埋在书房的地窖里。”
徐放鹤叹声:“那一年,我从崖上跳下来没死成,可全身的骨头都断了。还好有刮爷,他的医术高明,整整三年才将我的全身骨头接好。”
抚摸男人成熟的脸庞,儒雅的他依旧勾起她心中的一片涟漪。
纤云说:“仁儿出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