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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平静的布鲁诺闭上眼睛,说:“埃德,等关天涛带着我们找到金头之后,先杀掉那两个愚蠢的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埃德恢复平静,歪靠在床头的墙上,说:“在那之前,首先要想办法让关天涛肯带着我们去找金头,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布鲁诺和埃德同时沉默,关天涛的心思缜密。在放鹤亭短短的几日已经让藤下隆一损兵折将,还有关天涛的妻子女儿和朋友也被神秘人救走,这些全在他们的眼皮下一一发生,令人不可思议的安排。
“他会带着你们去找金头的。”
就在两人沉默的同时,一道不清不楚的男声划破寂静,隔着窗子传进来。
埃德和布鲁诺警惕的翻身下床,从腰里拿出黑色的枪贴在耳侧,异常戒备的悄步走近窗边。
窗外的男人并没有动,而是笑说:“别紧张,我是来结识盟友的。”金属撞击木质窗框的钝声,又说:“能否为我打开窗子。”
布鲁诺与埃德交换一个眼神,埃德轻轻打开窗闩,布鲁诺平举手枪对准渐渐开启的窗缝。
藤下隆一稳稳当当的站在窗外,扫视一眼对准自己的枪口,说:“两位先生,我是满怀着诚意而来,希望你们能听完我的来意,再决定要不要杀我。”
“布鲁诺,放他进来吧。”埃德手按在布鲁诺握紧黑色枪身的手,对藤下隆一说:“希望你带来的诚意能让我们感到愉快,而不是愤怒。”
藤下隆一瞥见布鲁诺收回枪,假意微笑的说:“当然!当然!”
埃德伸出手扶着藤下隆一跨进窗台,又请他来到桌边坐好。
布鲁诺关上窗子,一直戒备的神情站在原地不动。
藤下隆一看看埃德的平易近人,又看看布鲁诺的冷若冰霜,心中已经有七成的把握。
接过埃德斟满的茶杯,长舒口气,恭恭敬敬的向两人点头致意,说:“两位先生,我希望能与你们联手除掉张督军和吕厅长,然后独享那些宝贝。”
“埃德,这个人已经穷途末路,我们不能相信他。”布鲁诺依然用戒备的眼神盯着藤下隆一。
埃德在犹豫中迟迟不开口,但是他认同布鲁诺所说的,眼前的藤下隆一孤身一人,有什么能力来与他们结盟抵抗张督军和吕厅长?
藤下隆一将手中的武士刀横在面前,只身走回窗边推开一扇,说:“布鲁诺先生,请看看那棵大树上。”
天微微晕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光明,布鲁诺只能极小限度的辨识树冠的粗枝上隐隐约约站着十几个人。
“他们是我的忍者武士,只要他们出手,金头必定是我们的。”藤下隆一信心十足的豪言。
对于倭国的忍者武士,埃德和布鲁诺都有所耳闻。这些神秘人能够在不知不觉中杀人于无形。培养了这么多的忍者暗中相助,足以见得藤下隆一并非小人物。
布鲁诺开门见山的问:“你想说些什么?”
看了埃德,藤下隆一说:“我保证不出五日关天涛一定会带领你们去找金头。”
“那我们该做什么?”布鲁诺靠近过来,与埃德同坐一侧。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藤下隆一倾身向前,与两人讨论起来。
一个时辰后,三人终于敲定了完美的计划,露出胜利的喜悦。
藤下隆一拿起武士刀站起来,慢慢走到窗边,回头说:“我的武士会在暗中观察你们的一动一举。”
言下之意不喻而表,藤下隆一正重的点头鞠躬,“请两位相信我的能力,并且我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埃德回以微笑,“我和布鲁诺非常信任藤下先生,希望我们的结盟能以完美的果实而终结。”
“当然!”藤下隆一也漾着胜利的笑容,他仿佛看见摆在面前的十八颗金头。
如来时跃窗而入,藤下隆一再次从窗子跃出,与迎接他的忍者武士相扶落地,小跑步隐在晨雾中。
埃德与布鲁诺站在窗边,一夜未眠却依然神采飞扬。
“比起吕厅长,我更信任这位倭国人。”埃德平静的说。
布鲁诺认同的点头,感叹道:“因为他与我们一样贪婪。”
“但我并不愿意与他分享。”埃德手插在裤兜里,隔着布料摸摸冰冷的枪身,“等到那时,我们连他和他的忍者武士一起杀掉。”
“斩草除根是肯定的。”布鲁诺亦有同感。
两人默契的长长舒口气,为迎接胜利的喜悦而时刻准备着。
屋顶上静静的趴着一个人,从藤下隆一进到房间开始他就一直爬在这里。
埃德和布鲁诺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他的耳朵里,包括那个他们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第二步计划。
想要杀掉藤下隆一吗?似乎是个有趣的提议呢。
第二十七章第5节
更新时间20140430 13:30:16。0 字数:2052
鹤鸣楼。
晨曦的光自东方偷偷露出小小的弧线轮廓,窗扇像是被晨风吹动,响着“吱呀吱呀”的声。
南方的初春时节,晨风总喜欢卷着一股子湿冷的青草味道从缝隙里钻进来,弥漫得满室沁人心脾的清香。
关天涛躺在床上闭着眼,英俊的脸庞在听到窗扇一声重响时也忍不住皱了下。
“原来窗子没锁闩,难道你料定我会来吗?”邪魅笑语的男声打破宁静,一连串的脚步声悦愉像在敲击音符。
“这窗是为何尹而留的,我没想过是你。”掀起被子坐起来,看到意料之外的男人已经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茶。
徐放鹤大口喝了温冷的茶,“那位倭国的藤下先生带着五六个武士在后院墙外面徘徊很久了,你要不要让张督军或吕厅长带着人去解决掉他们?”
“没想到他带来的帮手挺多的。”关天涛拿过旁边的外衣披上,问:“云府也被警察包围了吗?他们有没有进去搜查?”
“放心吧,她们母女很安全。”徐放鹤放下茶杯,“警察包围云府之前,刮爷突然造访,正好医治小壁虎和双儿的伤。”
“有刮爷在,我就放心了。”关天涛面露喜色,想到小壁虎又愁绪堵在胸口郁结难奈。
徐放鹤斜睇他,漫不经心的说:“索久眠和大水泡也在那里。”
关天涛愣一下,弯腰提鞋下了床,故作镇静的问:“他们怎么逃出去的?还是他们刚刚抵达杭州?”
“有人打着你的旗号去通风报信,他们逃的够快。”徐放鹤拿出洒金大扇,狭长丹凤眼邪肆的盯着关天涛。
“看来何尹打定主意要掺和一脚。”关天涛轻松的笑着起身走到桌边为自己倒杯茶解渴。
“你怎么猜定何尹?”徐放鹤不解。
关天涛坐在另一边椅子里,说:“何尹离开后能用半个时辰现身放鹤亭的人只有你。而在你忙着救人的时候,瓜棚侦探社已经被吕厅长带来的警察包围,显然只有何尹是来去自由的。能够以我的语气传信给索久眠,又不让他们疑心重重的人只有是他。”
一连三个“只有”从关天涛嘴巴里说出来,让徐放鹤越来越觉得十年不见的男人很危险。关天涛与何尹相处时日不多便已经摸透了何尹的脾性,足以见得“神探”之称实至名归。
“看来何尹的那点小心思全被你琢磨透了。”徐放鹤打趣的笑说,洒金大扇阖起来放在桌上,又拿起茶杯看着浮在水面上的一片茶叶,正色道:“关天涛,我不准备让何尹加入进来。”
关天涛点头同意,说:“我也不想,而且也不准备拉你入伙。”
徐放鹤盯着关天涛意味深长的眸子,忽然怅然叹到:“关天涛,你越来越狡猾诡诈,看来我此行的目的要白废了。”随手拿起一个空茶杯在手中把玩。
“拿出来吧。”关天涛平展手掌向徐放鹤,“我知道你已经画好了。”
徐放鹤努努嘴,歪着头笑问:“你猜猜我画的是什么?”
“地图。”关天涛简洁的吐出两个字。
徐放鹤一愣,夸赞说:“真不愧是名动京城的神探,竟然一语击中!”竖起大拇指,满面佩服之意。
“呵,徐放鹤,你早就已经借由何尹的嘴巴告诉我了,何必还故作无知呢?”关天涛揶揄的笑,滚烫的茶水已经温凉。
徐放鹤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平铺在桌上,说:“如果葛九爷天上有知,必定愿意我这样做。”
“葛九爷?”关天涛疑惑的问。
对折的纸上只有从浸透的背面略微看清楚一些细小的墨线。引诱着手不自觉的想要去拿却被洒金大扇狠打了一下指尖。
关天涛微微不悦的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徐放鹤笑说:“先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再看地图。今夜我冒着丢命的危险来找你,可不是来白白送地图就走人的。”
关天涛问:“难道你想像十年前那样?”威胁的眼神凌厉,语气也冷硬起来,“徐放鹤,十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残忍,这次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要考虑纤云的感受,我绝对不会再答应你的请求。”
“所以为了纤云,也为了小壁虎,我决定与你联手。”徐放鹤专注的看着关天涛,字字清晰的说:“金头早已化为尘土,怕是难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就算我记忆深刻也很难想起金头埋在哪里。”
“你想我怎么做?”关天涛拿开洒金大扇,抽走地图展开,看见一座山峰上画着十几处标记。墨线的初始是山脚,终点落在一个大大的山洞。不解的问:“这是……?”
“葛岭的石洞。”徐放鹤微眯起眼,想起葛九爷苍老的容颜,“唉!葛九爷竟然死在肃王爷的女儿手里。”
“是啊,没想到肃王爷偷藏了一个女儿。”关天涛心有感慨,纤云也常常感叹对于这位妹妹的身世愧疚终生。
“两日后,你带着人上葛岭的石洞,我们在那里一战收场。”徐放鹤站起来走到窗边,准备离开。
收起地图,关天涛突然叫住他,说:“请你回去告诉双儿,古丹青的尸体已经埋在放鹤亭旁边的大树下。”
“关天涛,双儿还小,她只懂得古丹青的好。”徐放鹤推开半阖的窗扇,却迟疑着没有动作,仅仅以侧脸面对关天涛,说:“你和纤云不能强制双儿接受你们的想法,她也有属于她的心灵寄托。”
“所以请你陪着她送古丹青回雁儿山。”关天涛平静的说,隐隐约约有着强忍的呜咽。
“关天涛,她们不能没有你。”徐放鹤呢喃的说完,纵身一跃从窗子跳出去,消失在晨曦的薄雾中。
满室恢复宁静,晨光从东方升起,向北的窗子仅仅承载第一道短暂的曙光。
关天涛躺回床上睡意全无,拿出地图仔细看,想起纤云曾经说过当年徐放鹤带她上山的时候,曾经在葛岭上为肃王爷建过一个石头坟。
“不知道那座石头坟还在不在。”关天涛喃喃自语,他没有发现门外有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闪过。
第二十八章第1节
更新时间20140501 11:31:05。0 字数:2251
鹤鸣楼。
一夜未眠的人不仅关天涛一个,性格粗犷的张督军在清晨顶着黑熊眼难掩倦容,直挺挺的迈着大步子走出房间,毫不犹豫的踏着楼梯阶往一楼走下去。
埃德和布鲁诺享受着特制的西式早餐,布鲁诺甚至几次拿起奶酪凑近大鼻子闻闻。
坐在另一桌的吕厅长对于那块黄澄澄的奶酪嗤之以鼻,即使远远的距离仍然有股令人作呕的臭味传来。
同桌的关天涛淡淡的笑着,抓起一片面包闻闻,“比起这种食物,我更喜欢馒头。”
吕厅长冰冷的脸也露出欣然认同的喜色,“这东西也能填饱肚子?”
“关天涛,什么东西这么臭?”张督军走下楼立即闻到充斥满室的异味,皱眉不悦的看着旁边布鲁诺陶醉的闻着块东西。
寻着味道凑近闻闻,张督军瞪起虎目,立即捂着嘴巴往大门外面跑,边跑边骂:“呕——!什么东西,这么臭!”
卫兵立即追随出去为张督军不轻不重的拍着后背,又有另一个卫兵端着沁新的茶水小跑的送过去。
门外张督军以茶水漱口,直到胃里不再翻江倒海才跨着大步子返回来。
坐在远远的一个空桌旁,拧着粗眉,瞪着虎目,大骂:“你们洋人就是奇怪,拿一块比屎还臭的东西闻来嗅去……”
“不不不,这是非常、非常、非常美味的东西。”布鲁诺眯缝着蓝眼睛,说话时都泛起淡淡的幸福的笑。
埃德拿过奶酪,对远远的三个人说:“这是用牛奶做的。”
“老子知道这是用大牛的奶做出来的。”张督军挥挥手,让人撤下自己的早餐,说:“我们京城里有一家做的奶酪又香又甜,哪里像你们的这些又臭又恶心人的?”
布鲁诺委屈的眨眨蓝眼睛,“这是非常美味的东西,可惜你不懂得欣赏。”
不理睬那边桌的两个洋人,张督军看向关天涛正在吃的早餐,不悦的说:“难道你也喜欢吃这种臭哄哄的东西?”又瞟了吕厅长的早餐一眼,更不爽的骂:“老子宁愿饿着,也不吃这种东西。”
关天涛放下餐刀餐叉,对身边的小二说:“去端些吃的来,这些我也不习惯。”又问吕厅长,“你要不要换?”
吕厅长有些尴尬的低头看着盘子里的几片面包和一些果酱,“也给我换换吧。”随即放下刀叉,等着换来可口的中餐。
趁着小二摆桌,关天涛对同桌的吕厅长,说:“午餐一并吃了吧,饭后我带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