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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偶吧刚刚经历车祸,再遇到这样的事,情绪不免更加失落。TOP和太阳是权志龙多年的朋友,对于这件事,有的也只是心疼。
权志龙异常的平静,甚至没有冷脸发脾气,按道理,这并不像他。他还安慰着四个人,让他们回去休息。我撇撇宝型姐,显然她也注意到他的不一样。上次的抄袭事件的时候,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人,不接电话,依照他傲娇的性子,这个样子反而让人担心。他走到宝型姐和我面前,说:“你们也回去吧!没事的。”说完,他就回到自己的工作室里,关上了门。我心里放不下,也就在化妆师里将就过夜。
天快亮的时候,宝型姐进来了。“Diana,我总觉得志龙有什么不一样,我有些担心。”我也没有睡成,“是啊,或许真的是成熟了吧,遇到这样的事,心境不一样了。”“不是,我刚才看见他在收拾东西,他把他宝贝的不得了的歌词本收起来了。”我自然知道,那个歌词本对他意味着什么,从不离身的东西。
“Diana,”宝型姐忽然一惊,“该不会…。”我转过头,她说:“上次抄袭事件的时候,志龙去美国不只是因为去找Flo rida,重要的是,他那时候得了抑郁症,所以才让他去欧洲散心的。”我从来不知道的事实,我自以为我足够了解他,原来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得了抑郁症,委屈压抑,一个人在欧洲,该是怎样的孤独与无奈。我看看窗外,天阴沉沉的,原来竟是下起了大雨。“我去看看他,”转身出了化妆室。
敲敲工作室的门,看见他一个人对着空白的桌子发呆,烟灰缸的烟头还在冒着袅袅余烟,毛线帽拉到眼睛,听到有人进来,一动不动。想起抑郁症,我心里一紧,希望这次不要再复发,我知道这是个多么可怕地病症,因为在韩国的演艺界被这种病症折磨致死的,实在数不胜数。
“怎么还不睡?”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果然看见他的宝贝都被他收在了纸箱子里。我却不敢问,是要放弃吗?
“睡不着。”他拉开帽子,并不转头看我。我知道,他心虚的时候就不敢看人的眼睛,却听他忽然又戏谑的问:“上次只是做检查,你就哭到不行。这次是真的,你怎么不哭了?”
“因为这已经是事实了,哭不哭都是一样的。”听了我的话,他没有说什么。我走过去,拉起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他有些疑惑的看我。我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强制他躺下。谁知,他却忽然爆发了,“出去!你在做什么?我看上去很可怜吗?我累了,我不想继续了,Diana,我真的完了,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吸毒的人的,可是我不知道,都怪我!”说着,推我出门,说:“不要同情我!”
我来YG四年,呆在他身边四年,即使我做的最不好的时候,他也没有对我发过这样大的火,所以我恃宠而骄,因为知道他会护着我。而现在,我反而有些迷茫,该怎么办?雨点敲打着窗户,又细又密,雨渐渐大了起来。
我打着雨伞来到雨里,首尔很久没有下起这样大的雨,原来这竟是八月最正常不过的天气。大雨沾湿了我的裤脚,风徐徐吹着我的上衣,下雨的时候,原来也很冷。我望着,工作室明亮的灯光,住了脚步,找寻不到瘦弱的身影。我掏出电话,看到权志龙的名字,拨了过去。电话马上就接通了,我用最快的语速说:“偶吧,给我送把伞吧,外面很冷。”说完松了手里的伞,很快它就被风吹得不知所踪。而权志龙的身影就在窗前浮现,我抬起头,紧紧盯着他,大雨淋湿了我的衣服,头发也粘在脸上,我知道这样最狼狈,我知道他一定会下来的。我承认手段有些卑鄙,可是我不知道,除了这样,还有什么方法让刚刚发火的他见我。
果然,我看到一个撑伞的人急急的跑过来,把伞撑在我头上,大叫着“你疯了吗?”我却不得不抓住这个机会,“志龙偶吧,你还记得在《崔华景power time》的那条短信吗?你说让你感动来着吗?”好像没有想到我会提到这件事,他有些怔忪的看着我,我把伞向他那面推,他不能生病。“没错,那是我发的。”
显然他没有想要听我说的意思,一个劲儿的拉着我往楼里走,他抓的我手腕疼,可是我却挣不开。我只好问:“回去就会听我说吗?”他愣住了,随后继续拉着我回去,大雨淋得我脸颊有些疼,却还是听到他说:“会。”
回到工作室,他找出一件很长的T恤,就是hippop歌手总穿的那种,我换上之后,发现,完全是一条过膝连衣裙,又找了条女裤换上,反正权志龙这儿从来不会缺女装。就蜷在沙发上,权志龙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吹风机,(或许是化妆室)给我吹起了头发,一边冷冷地说:“想说什么?”
他给我吹着头发,弄得我脖子有些痒,我有些不舒服,乱动着,他便停下手里的事情,问:“还要不要说了?”我赶紧正襟危坐,“要。”
我生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额,说正经的,“我上初一的时候忽然被大家孤立了,理由很简单,我的同学知道了我不是我爸妈亲生女儿的事,因为她喜欢的男生向我告了白。可是,连我都不知道这件事。爸妈一直都对我很好,我也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不是他们的女儿,可是他们承认的时候,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我是个被遗弃的孩子,是他们收养了我。是不是很可笑,我的身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身后的动作停了停,,但很快又继续吹头发。
“现在想想,真是个无语的理由,可是初一的时候,就真的因为大家的孤立而想过要不要去死。”我无语轻笑,接着说:“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一个人,渐渐就有些阴郁。偶然的一天,路过一家音像店,在外面的电视机上看到了你们,bigbang。那时,是2006年,你们在做活动。你唱了一首歌,中文的歌词慢慢滚动着,‘年轻人要向前看,不要为暂时的阴霾而止步不前,未来总会是我们的,谁都不能代替你。’那时,你们都好年轻,”我不禁笑出了声,“阳光很温暖,我看着你们在电视上蹦蹦跳跳,满是活力的样子。忽然觉得,那才是我该有的样子。也许我只是想找一个让自己轻松活着的理由,那个时候,你出现了。后来,我念了课外的韩语班,用我蹩脚的韩文给你写了第一封信,我说我要和你一起工作。我居然真的收到你的回信,想是那时只有很少的外国信件的原因,你说你很期待。”我忽然转过身体,看着他手里握着我的头发,说:“你相信吗?这就是我来YG的理由。”
一直以来,我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暴露了心意而离开他的身边,所以我几乎没有好好看过他的眼睛,几乎是只要对上,我就闪躲。而现在,我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红红的,像兔子的眼睛,装的再坚强,也终究还是难过了。他也不说话,只是绕道到沙发上坐下,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立即熄灭。
气氛尴尬,我只得继续说:“我见证了你从2006年的那个青葱少年到2011年,如今的位置,所以我从来都不怨恨什么。即使被遗弃,我还是幸运的,我遇上了待我如亲生的父母,还在你的身边度过了我最美好的年华。还有什么问题会比自己的父母自己不要你还困难?你还有疼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兄弟,一直挺你的同事,还有像我这样一直会陪着你的vip。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是说喜欢TOP哥?”冷着脸的权志龙终于开口,我摸摸头,不置可否。忽听他又问道:“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我偏头,想想刚才妈妈来的电话,回答道:“妈妈是个法语翻译,个性开朗。爸爸是个大学老师,怎么看都是很好的家庭吧?所以我真的挺感谢我的亲生父母的,否则我也不会有这样的人生。”有几个家长可以忍受初中的孩子不好好学习,天天学韩语,连大学都不念,就一个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国度。
权志龙躺下,枕在我的腿上,语气及其疲劳的说:“Diana,我累了。”我摸摸他的头,“我知道,睡会儿吧。”
“Diana,vip会离开我吗?大家知道后,是不是会很失望?我真的是bigbang罪恶的根源吗?”
我听到这句话,心忽然狠狠抽痛,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我眼睛湿润的样子,只是拍拍他的肩,说:“不会的,不会离开的。你还有我啊,我愿意用全世界来换一个你,绝不会离开你。”
“真的吗?”此刻的权志龙蜷在沙发上,像一个婴儿的睡姿,不安全感满溢,令人心疼不已。
“是啊。你是我一辈子的赌注,千万不要让我输。”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很久没有声响,许是折腾累了,睡着了。我看看手机上的日期,再看看腿上眉头紧锁睡着的人,我低下头,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轻声说:“志龙偶吧,生日快乐。还有,我爱你。”他眉头动了动,我吓得立刻屏住呼吸,不过终究没有睁开眼睛。
爱情是什么?
最近我总是睡得不好,有时候也会被噩梦惊醒,我忽然想,这件事要是不会曝光该多好,日子如果能待权志龙这样平静,那该有多好。可是我总归是记得,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太久,即使陪在他身边还是感觉得到他的失落。还好九月末,警察局那面传来结果,不提出起诉。因为检查出的是极微量,本人也有悔过行为,并且大学在读,所以不会起诉。我的心才稍稍放下,可是知道消息的那天还是不争气的哭了,权志龙摸摸我的头,说:“Diana,你这些日子几乎流了你前三年的眼泪。你不是爱哭的孩子。”本来还好,他这一说,我哭得更凶了,明明受伤的人是你,为什么反而是我在得到安慰?
Bigbang几只也经常过来,不过有些顾忌,不敢说太多话,尤其胜利,总是更加的小心翼翼。有时候他们并不说话,只是互相靠着肩膀,安静的呼吸着。我忽然记起以前他们的宣传册的一句话:遇见你,最幸福。
事情被报道的那天,其实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忽然就登上了报纸的头条,用了最冷酷无情的话语,那里曾经是bigbang最常出现的地方,不过都是溢美之词。我看着那些报纸,心里觉得堵,果然人情冷暖不分国家。
同时GD&TOP的日本出道专辑被暂停,已经在日本开始发售的演唱会DVD也暂停售卖,也就是说这给YG带来不少经济损失。
会社门口聚集了很多的媒体,很多anti,许多VIP,许多处理的工作人员,我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觉得头疼。我进权志龙的录音室的时候,他正坐在窗边,隔着窗帘向外望,表情冷峻淡漠。我看见电脑上搜索的页面上,是他的名字。下面的评论一条条,极尽恶毒。“早知道会这样。”“他没有资格做bigbang的leader。”“bigbang没有他或许会更好。”我其实不害怕这样的anti饭,反而看到对他恶语相向的VIP时,更加难过。为什么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选择离开他。昨天,还宣誓会等他,说只相信他说的话,为什么今天就忘记了?VIP的话只会让他心里多添一道伤疤而已。
“即使这样,”我听到权志龙冰冷的声音,他依旧盯着窗外熙攘的人群,“你还是觉得我有希望吗?”他的身体那么瘦削,躲在窗帘之后,脸色惨白。是,即使他是权志龙,曾经站在韩国音乐最高点的idol,此刻就像个无措的孩子,孤独而无助。
我走过去,走到窗边,他坐着,一动不动。我揽过他的肩膀,他的头靠在我身上,慢慢闭上了眼睛。我也像他一样,摸摸他的头,偶尔碰到他的脸,下巴上密密的胡渣,都在诉说着他这些日子潦倒的生活。权志龙是个整洁的男人,向来都是。我低下头,把头抵着他的头,说:“有的。我不是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饭。”我想说,我会陪着你,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权志龙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看看来电人,居然是社长?我一阵心惊,难道要训权志龙?因为他造成了今天的混乱?权志龙接完电话后,表情一直怪怪的,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
“怎么了?”我小心问出口。
“社长说,让我准备bigbang eback的新专辑,”权志龙转过头看我,接着说:“说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他都会解决,我只要专心做专辑。”
我万万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那个时候,我还因为社长没有告诉我权志龙抑郁症的事而怨恨他,而现在却说不出来的感谢。五分钟之后,bigbang其他四只也聚集过来,本来不愿意唱歌的大成也因为社长的劝解,而重新拿起麦克。不行,我的眼泪又要出来了…。
事实上,我们还是被记者包围着的人,躲在YG的大楼里,惶惶不可终日。甚至于一顿饭,都不敢出去吃。尽管回归的消息,着实让权志龙振作了不少,但是我还是发现他脸上越来越少的笑容。哪怕面对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