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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忽然没了耐心再折腾马可了,便说道
“吃完了就回去吧,早点找到大老板,我们早点回家。”
马可呆呆的看着外头,点点头
“也是,今年约翰·加利亚诺要出新品了,我在米兰时装周定了位置的。”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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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最近过的很忙,或者说很充实,贾母忽然发现饿了自己身边有着这样一个开心果,所以,走到哪里都带着迎春,于是,迎春每每早起半个时辰梳妆打扮,然后,伺候贾母起床梳洗,接着,等王夫人,邢夫人并贾珠,贾宝玉来请安之后,大家一块做下来吃饭,这个时候,迎春并不需要起来伺候,,自然有邢夫人,王夫人和李纨在一旁伺候,只是,贾母爱吃什么,迎春记得比旁人要来的牢,故而,每每贾母吃饭的时候,迎春都需要在一旁帮一把手,贾母每日吃的菜色并不少,老人家也吃不了许多,而贾母又要先紧着贾珠和宝玉,故而,迎春连贾珠和宝玉喜爱吃的菜色也一并记牢了了,久而久之,贾母也懒得去想每日吃什么了,只要有迎春在,一律都交给迎春去办。
丫头婆子们一开始只以为迎春是好玩,没想到三日五日的坐下来,竟然只有更好的,这下底下人都开始心思活络了起来,有些说迎春是投了老太太的机了,有些说迎春是巴结上二房了,就连邢夫人也三不五时的酸两句。对于这一切,迎春并不在意,只是,每日按照固定的路线走下去。
贾母见迎春机灵,又比丫鬟们有见识,渐渐地就交些小差事给迎春,迎春领了差事,既不高兴也不推脱,只是依例办事,或者有不同的地方,先回了老太太,太太,再做打算,如此一来,贾母竟有些离不开迎春的意思了。
迎春一日一日的逗趣,竟然连贾宝玉都喜欢,每每吵着要同迎春玩耍,迎春只以要伺候贾母为由,拒绝和贾宝玉的进一步亲近。
这一日,王善保家的来到了迎春的院子,说是邢夫人有话要对迎春说。
迎春想了想,便说道
“既然王姐姐来了,便坐一会子吧,反正天色尚早,也不在乎这一会两会子。”
王善保家的得了脸面,喜得跟什么似的。迎春又吩咐绣橘上茶,而司棋这坐在门边,把玩着一把络子。
待绣橘捧着茶,走了进来,迎春又亲自奉王善保家的。
王善保得了这天大的脸面,哪有不欢喜的。早听说这木头似的二姑娘被李嬷嬷之事开了性子,又懂得花言巧语,又懂得收买人心,这满院子的丫头婆子哪有不说二姑娘好的,再加上,二姑娘身边跟着一个‘母金刚’似的司棋,谁也犯不上得罪这姑娘,若是被司棋那双拳头揍上一顿,别说是女人了,就算是男人也得痛上个三五日,长此以往,有头有脸的,诸如老太太,太太等,有迎春锦口绣心的伺候,那些顽皮的,不服管教的,自然有司棋的拳头伺候着,如此一文一武,可说是横行无忌。
王善保家的起身接了茶,连称‘不敢’。
“王姐姐且坐,这原也不是什么好茶,不过是毛峰,吃着润喉,最好不过。”
“姑娘说的哪里话,谁不知道姑娘是个锦绣的人物,吃什么,用什么都是最妥当不过的了,脸老太太都时常夸奖。”
“哪里,不够是常常陪着老太太散心罢了,老太太心善,也不管什么的,时常提点的,都是老太太的功劳。”
“既有老太太,也是姑娘有灵性,不是。”
迎春笑眯眯的抿了口茶,又说道
“早晨给大太太请安的时候,大太太也并未说什么,怎的现时又叫王姐姐来了,莫非大太太有了什么疑难事?”
王善保家的一听,笑道
“哪里有什么疑难事,不过是大太太思念姑娘了,想请姑娘去说说话。”
迎春见王善保家的不肯说实话,心里狠狠地啐了她一口,心道:“这不要脸的老东西,不见银子就不说实话。”
迎春便冲坐在门口的司棋说道
“司棋!”
司棋家与王善保家的素有久隙,司棋很是不待见这老东西,是以,迎春叫了她一声之后,立刻就将手中把玩的络子给扔了,一个箭步就蹿了进来,实实吓了王善保一跳。
“我这里有老太太赏下的两匹缎子,反正闲放着也闲放着,不如就送与王姐姐了。”】
王善保家的跟着邢夫人很是不受待见,是以很少有人会奉承她,今日,迎春算是给足了她面子和里子了,若是再不识相,一旁的司棋早就对她横目冷对了。
王善保家的捧着迎春的那匹缎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不多时,脸上,脖子上就留下了冷汗。
☆、14第 14 章
王善保家的头上,脸上被汗水早就浸湿了,这会子哪里还想得到对着邢夫人那拍胸脯的样子,迎春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司棋守在门口插着双手,一句话都不说,王善保家的陪着笑脸,说道
“大太太真没什么事,就是请姑娘去说说话,解解闷,别的也无事。”
迎春心中冷笑,迎春去请安的时候,大太太从来也不见说把半个别的字,每回就只以‘吃的可否好?’‘睡得可否好?’打发了事,今儿个破天荒头一遭的让迎春过去回话,怎么不让迎春心中疑惑呢?
迎春望着王善保家的,上下打量一番,王善保家干陪着笑脸,过了一会,迎春摆摆手,对司棋说
“王姐姐是个忙人,我们可不好多耽搁了她,王姐姐,我这里还有些事,烦请转告大太太,迎春下午的时候,去给大太太请安。”
王善保家的就跟得了救命药似的,慌忙点头,迎春冲司棋点点头,司棋这才从门口让开。
王善保家的,得了机会就从迎春的屋里蹿了出去,一步都不敢多停留。
待王善保家的走了以后,司棋忍不住问道
“姑娘,我冷眼瞧着,这老婆子分明就是没说实话,藏着掖着,怎么看都是不安好心。”
迎回村冷笑连连
“这有什么?她本来就是不安好心,我们这样问她都没有问出个一二三来,想来是事前得来了嘱咐,很不欲告知我们,不过,我猜这事情八成和新进门的琏二奶奶脱不了干系,说不得就是找我过去,明里暗里的防着我吃心,又或者,就是趁机敲打我。”
“敲打姑娘做什么?琏二爷要成亲了,又不与姑娘相干,姑娘得了新嫂嫂,自然应该以姑嫂的礼节相待。”
“就怕到时候,连姑嫂都不成,想来又是一番龙争虎斗,大房与二房终归是不会一条心的。”
司棋毕竟年纪尚小
“姑娘的意思是……”
“我瞧着这两房要争起来,谁也托不得好,我夹在中间,唯实不好做人。”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迎春看着司棋一脸不解的样子,唯实可爱,迎春拍拍司棋的肩膀,轻声说道
“以后看见周瑞家的,王善保家的,都离得远着些,事不干己不开口,院子里的那些丫头婆子也要好好敲打一番,那些淘气的,心大的,都赶了出去。这样一来清净,二来,也不予留人把柄。”
司棋听了,一一点头记住了。
“为了我们能吃好,喝好,睡好,每一天都是战斗的一天。”
司棋握住拳头,瞪大了眼睛,做出保证。
迎春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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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迎春带着司棋就到了邢夫人的院子里,没想到,一进屋子,就看见邢夫人坐在正首,贾琏坐在副手,贾琏很少看见这个庶妹,但是,也不是没有感情,看见迎春走来了,倒是能和颜悦色,笑着说
“多日不见,迎妹妹倒是一日大过一日了。”
迎春对贾琏行了一礼,便说道
“听说大哥哥好事将近,又加上有了功名,迎春很不敢打扰,待到大哥哥成亲之后,便是老爷了,掌府管印的,想来会更加的繁忙,迎春在这里现祝大哥哥万事顺遂,事业有成。”
贾琏虽然知道这妹妹说的是客套话,但是,毕竟说得让人很舒服,贾琏脸上的笑容便真诚了几分。
“如此说来,就先承妹妹的吉言了。”
邢夫人冷眼看着这一对兄妹说客套话,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插话说道
“你大哥哥成亲,你这做妹妹难道就没点表示?”
贾琏和迎春同时皱眉,这邢夫人平常看她虽然蠢笨,可好歹还懂得安静低调,今儿个是怎么了?说的话如此□裸的,竟然不懂的半分的掩饰。
迎春想了想,便说道
“是迎春疏忽了,大哥哥成亲,本来就该送上心意,只是不知大哥哥喜爱什么,迎春能力范围之内,必定双手奉上。”
迎春说的话十分的客气,也十分的合适自己的位置,贾琏听了,忙说道
“妹妹才几岁,哪里使得妹妹的银子,做哥哥难道是这种眼皮子浅薄的人物?”
邢夫人听了可忍不住了,说道
“迎春每每伺候在老太太的屋子里,好东西可见的不比我们少,随手一样,便是千金数目。”
迎春听了,心中作呕,贾琏听了更是心中不耐,男人的傲气和骨气,更加让他对邢夫人厌烦
“太太说的这是什么话?妹妹在老太太屋里伺候,那是尽孙女儿的孝心,母亲这样说妹妹,以后让妹妹在老太太处如何自处,别人又会怎么看待妹妹?”
邢夫人此话一出,也觉得失言,可是,在小辈面前也不愿意失了自己的仪态,便说道
“难不成,我说的便是混话?”
迎春忽然站了起来,跪倒在邢夫人面前,她泪水涟涟,一张小脸蛋上,更是气得满脸通红
“太太说这样的话,便是说女儿伺候老太太是别有用心,女儿自问伺候老太太,太太尽心尽力,只是不知哪个缺德的奴才嚼了舌头,让太太这样误会于女儿,女儿实在无脸再住于老太太处了,但求,老太太,太太拨冗一个僻静的地界,让女儿无声无息的住了,也免得有心人东猜西猜,误了女儿的清白。”
迎春这一跪,邢夫人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贾琏也是一愣,早听说这个妹妹,心有城府,说话做事果断泼辣,很不与往常相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邢夫人说话做事从来也不在点子上,今日只不过是听了王善保家的挑唆,趁机敲打迎春,若是能从中捞到好处,那也是意外之财,哪里想到迎春竟如此说,邢夫人一时没了主意。
正在此时,忽然一个小丫头站在屋子外说道
“鸳鸯姐姐来了。”
说话功夫,鸳鸯已经到了门外,一见此时的情况,三方都有些尴尬,邢夫人是担心自己找迎春的麻烦被贾母知道了,自己会吃刮落,贾琏是因为自己的家丑被外人看到,感到尴尬,鸳鸯是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这一幕。
贾琏反应还算是快,忙忙拉起迎春,说道
“有什么委屈,尽管和大哥哥说,旁人的闲话,一概不要听信。”
迎春顺势就站了起来。
鸳鸯的反应也很快,接口便道
“老太太午睡醒了,请二姑娘去说说话,解解闷,宝玉也在找二姑娘呢。”
邢夫人更是尴尬了,迎春只是用手帕抹着眼泪,对邢夫人说道
“太太,既如此迎春现行退下了。”
又冲着贾琏行了一礼,便搭着司棋的手,匆匆的走了。
迎春一走,贾琏也觉得无趣,便也找了借口离开了,独留下邢夫人一人坐在屋内生闷气。
☆、15第 15 章
迎春搭着司棋的手走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走去,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到了老太太院子的时候,正好,老太太又被宝玉拉去看了西洋景,于是,迎春同鸳鸯说
“我这会子十分狼狈,不好见老太太,姐姐容我梳洗一下再来。”
鸳鸯笑道
“原是应该的,若不是老太太的房里没有姑娘的衣裳,本该在这里就换下了,免得来回折腾。”
迎春勉勉强强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司棋扶着迎春便走了出去,鸳鸯看着两人离去的样子,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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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邢夫人独自坐在位置上生气,她这个年纪,既不得丈夫的宠爱,膝下也没儿没女,少不得百年之后,是个孤魂野鬼的去处,只是,现如今,她还活着,必定要活得舒舒服服的,那王夫人不过是占着个菩萨的贤名,据说年轻的时候也是活脱脱的母老虎,什么泼辣手段没有过?可恨贾母心眼子就是长歪了,居然将正房压成了偏房,嫡长子活的还不如次子,怎不叫邢夫人又气又妒又恨呢?
王善保家的其实一直在外面偷听着,迎春刚一跪下的时候,王善保家的就躲到了墙角旮旯里,现在,她见贾琏也离开,便偷偷摸摸的进了邢夫人的屋子,她见邢夫人的脸色不好,赶忙倒了一杯茶,端给了邢夫人。
“太太莫要生气,不过是两个半大小子,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一个个都是吃里爬外的东西。”邢夫人尖长的手指,点着前方,仿佛前面有她的仇人,恨不能一指头将拿东西的心肝脾肺肾都给挖了出来。
王善保家的见邢夫人实在是气急了,赶忙让邢夫人喝下了一口水。
“哥儿和姐儿还小,可以慢慢教导。”
“还小?一个已经娶妻了,一个已经晓得吃里扒外了,明明是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