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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土方岁三闭上眼睛又睁开,“新见先生多虑了,既然要禁足,自然得一个月起。”
“那就这么定了。”新见锦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土方君和冲田君也早点休息为好,大家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各自珍重。”
“是!请慢走。”土方岁三一低头,而后目送新见锦离开。
直到看不见人了,他才深呼吸了三次。
“冲。田。总。司。”他一字一顿,“你就不能闭嘴不给我惹事么?!就这么喜欢惹怒新见么!”
“我没有!”少年立刻无辜摊手,“我真没想嘲讽他,是他自己想多了。”
“还想狡辩?!”土方岁三一拍桌子,“你不知道现在组里局势多紧张么?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要拿话去挤兑新见,还嫌不够乱对么!”
“别这么说嘛土方先生。”冲田总司摆摆手,一边反身顺手将门关上,一边收起了无辜纯良的表情,靠近了土方岁三,压低了声线。“至少我们这次还算有点收获。”
“你是说……”
“我在外做了些什么,只有监察知道,而监察则报告给土方先生。而新见是如何得知的,这还不够明显么?”
“我懂,但是监察组的人都是我们上洛之后才入队的,底细岛田都查过,理论上和芹泽那一边不会有联系才对……如果他们那边为了监视我们而埋这么深,代价太大,不像是那一边会做出的事情,所以我不想怀疑监察组。”
“那么土方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是否还有别的可能?”
土方岁三神色一凛。
“总司,话不能乱说。”
“我只是这么一说。”少年立刻摊手撇清责任,“只是土方先生,坊间已有传言,不管是不是真的,查一查总没错。”
“恩,我知道。”土方岁三点点头,“你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冲田总司走了两步拉开拉门,一直脚都迈出去了,却又想起了什么,扶着门框回过头来。
“说起来土方先生,我今天晚上在河边洗脸,顺手捡了条掉到水里的小狗回来。”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脑,就算是土方岁三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小狗现在估计在我房间里睡得四仰八叉,明天大概也还得我送那孩子回家,刚刚那个禁足令,能推迟一天么?”
土方岁三哭笑不得地将手里的笔砸过去。
“你以为命令是儿戏呢!小狗丢出去自然就知道回家了,要你送?”
“嘛……这只小狗有点呆头呆脑的,我怕丢出去了那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呢。”
“小狗而已,哪儿那么多规矩?”
“真不能出门?”
“真不能。”
“……好吧,土方先生晚安。”冲田总司叹口气之后迈出房间。
土方岁三听着他在门外一路念叨着“果然还是拜托平助算了,就算是平助大概也不会对那么小的孩子出手吧”的声音走远了。
最后他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跑去把刚刚扔出去的笔捡回来,继续埋头于无尽的公务之中。
28岁的土方岁三,京城城管大队副队长(之一)。
一边埋头公文,一边感叹于最近的自己的部下真是越来越热爱动物了,并觉得他可能会变成私下里心地善良而温柔的好孩子,满心欣慰(并没有)。
……以后偶尔也问一下监察跟回屯所的到底是人是狗吧,土方君。
☆、忍无可忍
虽然命令上是将冲田总司禁足一月,不过刚入六月,从会津藩松平容保公处就来了命令,让壬生浪士队去大阪镇压长州作乱的尊攘派浪人。
近藤勇和芹泽鸭不用说,必然要去。此时壬生浪士组内的暗涌已经几乎摆到了明处,芹泽派的新见锦能压制土方岁三让他禁足冲田总司,而近藤派的冲田总司则光明正大地拿话堵他戳他的痛处,两方人马谁都不服谁,无论是芹泽鸭还是近藤勇都没法命令对方的人手,又没有一方能完全拿出派遣大阪的人马——就算能,也没人会愿意在自己带队去外地的情况下,让另一派的人手把持住整个壬生浪士组。
所以两方还必须各有人选坐镇京都。
好在坐镇人选都不需要吵闹,新见锦和土方岁三原本就偏重于京内繁杂的事物,此时理所当然地留在京中坐镇,唯一的偏差出在是否派遣冲田总司的问题上。新见锦坚持此人应在屯所内禁足,而土方岁三则以“总司的能力有目共睹,让他同去任务完成的可能性会高一些”为理由驳斥了新见锦的看法,甚至威胁他“如果任务无法完成得很好,壬生浪士组随时会成为幕府抛弃的野犬”。
总之最后,冲田总司简单地带了几件衣服,配好刀,离开了闷得发慌的屯所。
这次任务一下子带走了整个屯所里的一大半干部,屯所一下子空了下来。
好在攘夷浪士们此时大多去了大阪,光凭留下的几人应付一个只剩下普通商户和住民的只园河原两区还是没问题的。
对于壬生浪士组来说,此次去往大阪的任务正是幕府以及松平容保对他们的信任,是件好事。而对冲田总司来说,此次去往大阪,所谓禁足令自然就视同无物了,也是件好事。
唯一不太爽的是八重。
同冲田总司玩惯了的小姑娘在几天之内变得更野了一点……什么?哪里不对?好吧必须承认这不是冲田总司的错,而是小孩子生长过程使然。过了文久三年的六月五日生日,八重又长了一岁,已经初步开始发育的小朋友在几个月里就长高了很多,虽然还没有当初吉田荣太郎最初所划的那个“结婚”的高度那么高,但是翻墙以及逃脱父母的监视奔去大家都不许她去的浪士组屯所这些事情,她已经可以借着身体素质的优势做得更加熟门熟路。
可惜她跑到浪士组之后才发现最适合她的玩伴已经不在屯所了,而还留在屯所的那几人——藤堂平助其实不那么擅长跟小孩子玩——身为试卫馆派之中少数好歹算是出身贵族的人,比起小孩子,他其实或许更擅长对付花魁……而土方岁三虽然有好好对待小朋友的心,无奈事务太忙新见锦盯得太紧,以及只要一开口就只会吓哭小孩的糟糕语气,当魔鬼副长还好,当小孩子的玩伴那就有点……如果八重愿意跟着一个大叔出去喝酒的话倒是可以跟着原田左之助玩,可是家里是料理店的八重对于酒精的味道略微反感,而且原田左之助也摸着脑袋表示过无论再怎么没节操也不能带着小孩子去喝花酒。
于是在这个全世界的人都不无聊了的现在,唯一无聊的人变成了没人跟她玩的八重,刚得到了新生日礼物的小娃娃兴冲冲地跑来屯所又垂头丧气地踢着小石子回家,回想起之前迫切想让冲田总司夸奖她的新衣服的心情瞬间觉得自己简直跟笨蛋一样,撇撇嘴就有要哭的趋势。
不过这次却没人会来安慰了,于是八重一边抹干眼泪一边决定再也不要跟某个不辞而别的家伙玩了。
——而后到了七月,八重在店里帮忙的时候一瞥眼看见了巡查队伍之中人数增多,尤其是多了冲田总司之后仍旧迅速做完了手头的工作,悄悄地躲过父母的眼神,摸出了屋子。
临走还感叹了一下自己居然还知道做完店里的事情,真是长大了。
半个时辰之后,巡查归来的冲田总司和八重坐在屯所他房间门口的缘廊上大眼瞪小眼。
“我们俩约好了什么来着?”冲田总司一脸皮笑肉不笑,“说好了再鬼鬼祟祟被抓到我面前你就是小狗的,你果然是忘记了吧?”
“我没忘啊。”八重一脸天真无邪,“但是荣太郎说了,拉钩钩不是我们那么拉的,所以应该作废无效才对……再说,我这次绝对没有鬼鬼祟祟地进来,我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的!”
“更正一下,你是光明正大地翻墙。”冲田总司撇撇嘴,“我就搞不懂你了,好好地从大门走进来对你来说是登天难事么?我们屯所是什么地方,你这样翻来翻去总有一天会死在我们队士手上这种事情说多少遍你才会懂?现在队里人数不多,认识你的人不少,又看在你是小孩子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可是将来我们必然会扩队,到时候你长大了也不会有人给你面子,不认识你的队员看到你爬我们屯所墙,你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八重瞧着冲田总司这次是真的上火了,也不敢再嬉皮笑脸。
小孩子嘛,总是希望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引起大人的注意,对八重来说,既然冲田总司每次都很在意她鬼鬼祟祟进屯所的事情,说明这种行为是可以引起对方注意的,所以她才会选择每次都翻墙进门,对这件事的执着还没到非这么做不可的地步。
双方气焰此消彼长,既然冲田总司怒了,一直都气焰嚣张的八重终于弱气了下去。
“对……对不起……”她一脸真诚知错的表情,“我发誓下次再也不爬墙了,可是……”
“你还敢有可是?!”冲田总司气得冷笑,咬牙切齿地一点头一挑眉,“行你说,我倒是想听听你还想申辩些什么。”
“不是申辩不是申辩……”八重连忙摆手以示清白,“只是,如果我下回乖乖不爬墙了,总司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子在意我了……我喜欢虽然对我生气但是还是会陪我玩的总司啊,感觉好像在总司心中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重要的感觉……诶哟!”
话还没说完就被冲田总司毫不容情地弹了一下额头,指关节撞上去的声音光是听着就相当的疼。
小丫头顿时捂住被弹的地方眼泪汪汪,却不敢像平常一样跳脚反驳,于是怯生生地盯着冲田总司,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如果还是动手打人的话,她就迅速跳起来逃之夭夭。
“你那小脑袋里每天究竟都填的是些什么?”冲田总司撇撇嘴,“没想到你这小鬼人这么小,心思却这么深。这么说来,你这完全是故意的咯?”
“也不全是……”
小丫头瑟缩着反驳。
“恩?”
冲田总司一挑眉。
“其实……走大门比翻墙麻烦也是很大的原因之一……”
今天天气很好,在自己房间里翻阅公文的土方岁三难得地打开了房间的大门,一边欣赏窗外夏日生机勃勃的景象,一边工作。可一行字刚写到一半就听见一声惨叫,好在他长期习武手臂格外稳妥才没把这行字写歪,可随后飞扑进来在地板上滚了几滚撞上了他的墙的那一团肉球一样的玩意儿却最终成功让他惊得手抖了一下,一小滴墨就滴在了刚刚那行字的旁边。
补救虽然能补,可毕竟要费一番脑筋了。
土方岁三叹了口气撑住了额头,这才转脸去看那边头顶着一大堆书简的玩意儿。
很好,非常好。
“八重小朋友,你知不知道……”
八重正在因为跑得太急而小狗喘气,听见土方岁三发话也只是随便地给了一个眼神,连原先她其实是害怕和这个魔鬼副长单独呆在一起的这种事情都忘记了。
不过没关系,魔鬼副长会让她想起来的。
“你知不知道……你撞上的那些,是什么?”
“啊?”
“……那是一些,虽然已经全部完成了,但是必须要拿给上面过目的文件。”土方岁三告诉自己眼前这只是京都的普通小孩,对待这种小孩,就算她做了再怎么令人生气的事情自己也得尽量平心静气,免得吓到孩子,给壬生浪士组的形象再次抹黑。
可是接下来一步一步似乎旁若无人地走进他屋子里,猫捉老鼠一样把骤然瞳孔张大变得十分惊恐的那个小朋友从书堆里拎起来,然后对他歉意地笑了一下就准备把不停挣扎的人拖走的冲田总司却彻底让他的最后一根神经崩到了最顶点。
冲田总司一边走还一边一脸反派相地念念有词。
“你以为你随便找间屋子逃进来就有活路了么?我告诉你你这种破孩子不打绝对不知道厉害,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偷懒的下场,当然你得理解为我在为你将来的生命着想……啊,土方先生,这里是你的房间么,抱歉打扰了我这就把她拎出去。”
冲田总司话的最后,“啪”一声,魔鬼副长的最后一根忍耐神经也……断掉了。
他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拍桌子。
“冲田总司!还有八重!”
“诶?”
“有!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阿岁快救我!”
土方岁三额头上的青筋崩成一个井字。
救·个·头!
“……统统!给我!滚回来!”
之后两个人并排跪坐,听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的说教,并被责令将所有被弄乱的文件都整理好才许吃晚饭。
以及八重整理的当中就想耍赖逃跑结果被冲田总司发现逃跑失败,伤心欲绝(并没有)地错过了回家吃饭的时间。
☆、倒打一耙
最后整理完被八重撞乱的文件的两个人,一个错过了回家吃饭的时间,另一个则彻底错过了屯所的晚饭,赶到厨房的时候负责做饭的大婶刚走,大婶还格外勤快地将所有碗筷都洗涮完毕,厨房里几乎是一片坚壁清野的景象——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好歹最后还剩下一点儿食材。
没错,一点儿。
冲田总司看着灶台旁边的萝卜皱眉,八重则从箩筐里掏出几个土豆在手里上下掂量着,所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