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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亲密无间,只教厅中众人瞧着很是眼热。
莫声谷与宋远桥等人叙过别情,便又将目光转向了宋青书,无奈叹道:“才一刻放松,你就要惹事!”他语出责备,可目光中的温和宠溺却是连他身后的几个丐帮都看得分明,各个暗自心道:传言帮主与宋少侠感情极好,果然不假。
宋青书在莫声谷的面前一向习惯了顶嘴,可这一回再见莫声谷,他沉默良久竟说不出一个字来。感觉到眼中微有湿意,他慌忙低头掩饰了过去,拱手施礼道:“侄儿见过七叔。”
莫声谷一听宋青书自称“侄儿”,心中便是一顿。隔了一会,他拍拍宋青书的肩头,又自随行的丐帮弟子手中取过礼单,向韦一笑行去。
莫声谷走地干脆,却是俞岱岩隐隐有些怅然。方才他一见莫声谷出现心中便是一阵惊慌,一直密切地观察着他与宋青书的相处,唯恐莫声谷会露出什么行迹来教人发觉。此时见他们至亲尤疏,只说了两句话便又分手,不知为何安慰之余又有些不忍。
韦一笑与莫声谷是旧相识又十分不喜丁敏君,此时见莫声谷带着礼单上前,便低笑着言道:“莫帮主好大的气派!”
莫声谷无奈一笑,正欲开口,门外又传来明教弟子的喊声:“海沙帮易天海夫妇携海沙帮弟子道贺!”这位明教知客的话音方落,莫声谷身后的一众丐帮弟子已同时转身向着门口怒目而视。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俞三侠,要不要给你点个蜡?
三叔:不用,烧点纸好了。
导演:啥意思?
三叔:老子情愿躺棺材里当一个等着收纸钱的死人,也好过现在当这两个大小混蛋的知心大姐!!!
导演:…………
☆、第133章 天下第一帮
时至今日;宋青书与易天海夫妇已有两年未见;听闻明教知客通报他们夫妇到步;宋青书当即笑着上前请安。易天海于宋青书有受艺之恩;易夫人又很是喜欢宋青书,此时相见谈起这两年来各自经历;皆是感慨万千。却在此时;宋青书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急忙转头回顾,竟是丐帮弟子团团围了上来。
丐帮与海沙帮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南宋灭亡之后,两帮为了争夺在浙江一带的主导权更是一贯你死我活。这一次丐帮总坛受元兵袭击;帮中不少好手战没;丐帮元气大伤。海沙帮帮主张士诚见机不可失,便令帮众将海沙帮的势力范围向杭州扩张。张士诚早知丐帮帮主史火龙失踪多年,丐帮之中已是一盘散沙,只当他雷霆一击,丐帮必要从此灰飞烟灭。哪知千算万算,却终是算漏了一个莫声谷!
莫声谷虽说新任帮主,可他武艺了得,在丐帮之中的威望也高。只需他一声令下,丐帮弟子便甘愿为他赴死。丐帮总坛覆灭之后,杭州分舵已是丐帮最后一个拿得出手的据点,若是被张士诚赶出杭州,丐帮便要从当年的天下第一大帮派沦落为江湖上不入流的小帮派。眼见丐帮处于生死存亡之际,所谓哀兵必胜,丐帮弟子在莫声谷的率领下与海沙帮数度交手,竟是生生被他们挽回了劣势稳住了阵脚。其后,莫声谷又自武当派得来不少兵器甲胄,宣布将组建义军抗击元廷。便是为了家国大义,张士诚都再无向丐帮动手的借口。
然而此时丐帮与海沙帮早已是积怨已深不死不休,他们见到海沙帮中人到步,一众丐帮弟子竟是立即冲了上去,将以易天海为首的海沙帮弟子团团围住。宋青书见识过丐帮的打狗阵,一眼便瞧出丐帮弟子这回也布上了这曾经威震天下的阵法。眼见丐帮弟子这般严阵以待,他不禁微微一愣,当即皱眉道:“冯长老,你这是何意?”
掌棒龙头双目一瞬不瞬地望着被围在当中的一众海沙帮弟子,沉声言道:“宋少侠,这是我帮与海沙帮的恩怨,请你不要插手,先出来吧。”他稍一示意,这打狗阵便裂开一条通道,等着宋青书离开。
丐帮与海沙帮的恩怨宋青书早有耳闻,只是这段时日以来莫声谷刻意隐瞒,他全不曾料到他们已是这般势成水火。然而易天海于宋青书有师徒之谊,宋青书如何能袖手旁观,当即摇头道:“易师父授我惊鸿刀法,是我恩师,他的事便是我的事。”
宋青书话音方落,易天海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心,劝道:“青书,这是我海沙帮的事务,你并非我帮弟子,不必插手。”
哪知易天海刚说完,冯长老已自弟子的回报中得知当初宋青书闯打狗阵也曾用过惊鸿刀法,怒气顿生,当即冷笑着道:“宋少侠既与海沙帮关系匪浅,又这般有孝心,便留下罢!”他话音一落,大厅中顿时响起竹棒敲打地面的声响,这是打狗阵发动前的准备。
丐帮的打狗阵宋青书早已闯过一次,可这一回他却明显感觉到了不同。在杭州的那次,由徐长老布下的打狗阵虽说是人多势众,可却绝不如他眼下所见的这般有杀气。想必是丐帮弟子历经挫折,终是幡然醒悟知耻后勇,重拾往日天下第一大帮的豪情声威。丐帮如今所布下的打狗阵虽说只有十数人,可随着这敲击声愈发整齐,厅中众人的脸色亦是愈发凝重。
正在此时,莫声谷忽然走上前来,高喝一声:“统统住手!”莫声谷在丐帮威望极高,他一声令下,那杀气腾腾的敲击声即刻停止。
冯长老含恨瞪了海沙帮弟子一眼,转头向莫声谷施礼道:“参见帮主。”冯长老心知这易天海是海沙帮第一高手,若能将他杀了,丐帮的声威必然大震。
哪知莫声谷竟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管排众而上,向易天海抱拳一礼。“易大哥、大嫂,多年未见,一向可好?”
易天海早知莫声谷新任了丐帮帮主,丐帮与海沙帮之间的仇怨愈结愈深,他与莫声谷各有立场,原本正忧心要失去这个兄弟,此时见莫声谷对他毫无芥蒂,心中顿是一阵感动。易天海亦是慷慨豪迈之人,当即抱拳笑道:“莫兄弟,你当了丐帮帮主,我还不曾恭喜!”
莫声谷朗声而笑,只道:“你我兄弟,心照便是。世间俗礼,大可免去!”
莫声谷这两句话当真是说到了易天海的心坎上,不由跟着一笑,回道:“你我难得一见,定要多喝两杯!”
冯长老见莫声谷与易天海称兄道弟,登时急了,急忙凑到莫声谷的身边,又喊了一声:“帮主!”
莫声谷将手一摆,阻止了冯长老要说的话,沉声道:“冯长老,眼前是明教张教主喜宴,我们这些做客人的不可喧宾夺主惹人厌烦。至于我帮与海沙帮的恩怨,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莫声谷话音一落,易天海已然放声高笑,大喝一声:“好兄弟!”便与莫声谷相携入座把酒言欢,竟是半点不把丐帮弟子手中的刀剑放在眼里。
眼见一场争执就此化于无形,韦一笑身为主人也是心下一松,含笑谢过了易夫人递上的礼单,便请明教弟子给莫声谷与易天海二人送上好酒。
韦一笑无心过问丐帮与海沙帮的恩怨,宋青书却是拉住易夫人,轻声问道:“师娘,这是怎么回事?易师父如何亲自来了?”海沙帮与明教交情平平,纵使是张无忌要成亲,也绝轮不到易天海来跑腿道喜。
易夫人听宋青书有此一问,便是嫣然一笑,伸指戳了一下宋青书的额头,低声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小滑头!我帮与丐帮之间闹成这样,远非大哥所愿,如今汝阳王在苏州一带陈兵,我们这次来是想解决与丐帮的矛盾。”
宋青书闻言不禁皱眉道:“贵帮张帮主当真打地好算盘,我虽不明各中内情,可只看丐帮弟子今日表现,也知这段恩怨想必极难化解。”
易夫人也是一叹,自己顺风顺水时便要痛打落水狗,落难时又想着对方手下留情,天下间哪有这道理?然而她与丈夫既然是海沙帮弟子,自然是要鞠躬尽瘁的。想到出发前张士诚的吩咐,易夫人不禁为难地望了宋青书一眼,又是一声叹息。
宋青书一见易夫人的神色便知她有难言之隐,当下便道:“师娘,若是有用得到青书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有道是,有事弟子服其劳。”
宋青书这般贴心,易夫人自然高兴,当即拉着他的手轻声道:“青书,若是海沙帮请武当派出面,居中化解,你看……”
多年来中原武林正道,一向是以少林派为首,如今海沙帮居然请武当派出面化解他们与丐帮的矛盾,宋青书闻言不由一愣。然而转念一想,七叔原本出身武当,易天海又是自己的恩师,这张士诚请武当派来居中协调却也有理。眼下武当派中太师父早已不再理事,爹爹和几位师伯师叔无论是谁出面,都少不得自己随行。想到此处,宋青书的心脏阵阵狂跳,不知为何心头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恐慌。
易夫人见宋青书面露迟疑,只当武当派不愿多管闲事,不由尴尬笑道:“罢了,此事原就是……”
“师娘,”宋青书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打断她的话。“这事我还得与几位长辈商议一番,尤其要问问七叔的意思。”说着,他微笑着拍拍易夫人的手背,安抚道。“七叔心性豁达,我看他多半会答应,你别担心。”
易夫人听宋青书这般所言,才算是松了口气,微笑着伸手抚了抚他的面颊。
当晚,宋青书向武当诸侠与莫声谷提起了易夫人的这一请求。事关丐帮,武当诸侠都闭口不言,只等着莫声谷的决定。莫声谷至今执掌丐帮不过数月之久,丐帮已是屡遭劫难,他在杭州时也曾三番两次受到海沙帮帮众伏击,甚至还曾中了一回毒。然而莫声谷却并不如其余丐帮弟子一般,每当提起海沙帮便是一脸愤然,恨不能寝之皮食之肉。只见他沉默许久,忽然放下酒杯低声言道:“丐帮与海沙帮的恩怨由来已久,这当中究竟谁对谁错谁是谁非,事到如今已极难分辨。海沙帮的张帮主虽说心量略狭,却也是一心抗元,听闻苏州一地他治下百姓的日子很是太平,可见此人并非毫无可取之处。如今抗元大业要紧,丐帮与海沙帮若能化干戈为玉帛,那自是再好不过。”
宋远桥早知七弟心量宽宏,他说出这番话来也并不意外。只是想到今日所见丐帮弟子对海沙帮恨之入骨的模样,仍是忍不住低声提醒他道:“七弟,你甫任帮主,遇事不可过于独断,要不要与冯长老商量一二?”
哪知莫声谷闻言竟是哈哈一笑,只道:“还商量什么?商量来商量去,还不是非要置人死地不可?咱们都是汉人,蒙古人还没赶走,自己先闹了起来,像话吗?丐帮以前也不是没有得罪过海沙帮,也不知他们非要这般争个你死我活所为何来?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就这么定了!”
众人听莫声谷这般说一不二,也知他必有办法镇压丐帮弟子,也就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宋青书略略沉思了片刻,方道:“纵然当真要握手言和,也得先见了张帮主才是。七叔不如趁此良机,请易师父他们与丐帮弟子一起喝杯酒。让他们先打上一架,再吵上个三五回合,等泄了火头脑清醒了再谈不迟。”宋青书出的这个主意当真是促狭无比,只是武当诸侠仔细一想,却也不是不可为,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莫声谷行事一向爽快,既有决断,只在第二日便请了以易天海为首的一众海沙帮弟子前去安庆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赴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酒菜还没上桌,丐帮与海沙帮的弟子便先乒乒乓乓地打了一场。好在易天海与莫声谷相交多年早有默契,各自拦着属下不曾下杀手,而能随着莫声谷与易天海前来道贺的两帮弟子自然也都是他们的亲信之人,所谓令行禁止,最终众人坐上酒桌时虽说仍在骂骂咧咧,却也总算只是各个鼻青脸肿,未曾闹出人命来。
然而他们这一闹,酒楼里的桌椅门窗却是打坏了不少,掌柜的看在宋青书给出的丰厚赏银的面上,方才咬着牙吩咐厨子下厨整治菜肴,只是这酒掌柜的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上,唯恐这些煞星借酒发疯,连自己也给打了。宋青书见掌柜的明知他们俱是武林中人各个身怀武功,却也仍硬顶着不肯上酒,到也有几分佩服他的胆气,便只微笑着道:“不能上酒便置饭吧。”
掌柜的闻言如蒙大赦,急忙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令人将菜肴及米饭送上。武林中人一贯是宁可食无肉也不可饮无酒,此时见酒楼中只上了菜肴不上美酒,竟俱是一愣。宋青书却毫不在意,解释道:“掌柜的见两帮中人各个身负绝世武功,实在是怕殃及池鱼。如今乱世之秋,求生不易,还请诸位高抬贵手,随意用些罢。”说完,他便端起饭碗提起筷子,埋头苦吃。
莫声谷沉默了一阵,方道:“我帮曾是天下义军之首,百姓见了我帮弟子便觉亲切,如何想到会有今日?”说着,他也沉默地拿起了碗筷,开始用餐。有莫声谷带头,丐帮弟子再不敢多言,各个端起了碗筷狼吞虎咽,只将眼前的海沙帮弟子视若无物。
易天海见状亦是轻声一笑,只道:“我帮上下立志驱除鞑虏,不想百姓如今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