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见,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错话了吧
“雪绪。雪绪?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
“雪绪有心事都不告诉妈妈了,你一定是有心事了对不对,我闻到你开始用香水了。”
“……”高田望着餐桌对面笑盈盈的母亲,显然对话是要向着某个方向发展,她感觉自己似乎不太好回答。
“有人问香奈儿女士在何处擦香水,她说‘只要是想被亲吻的地方’哦。雪绪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啊?”果然,母亲一手托着下巴,脸上不知是好奇还是期待。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但是:“没有。”
“那是有喜欢的男生了?”
“……大概。”
“他喜欢你吗?”
“……”我倒也希望我知道。
……
“高田,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当第二天被今吉又这么问起时,高田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不经意间干了什么五雷轰顶的蠢事,要不大家怎么都这么同步?她感到有些错乱:“并没有,前辈为什么这么认为?”
对方眼睛弯成月牙:“没有吗?这样啊,只是我看到你涂的口红换了颜色。”
男生的一大通病是永远分不清润唇膏、口红和唇蜜的区别,以为凡是抹在嘴唇上的全叫口红,看来今吉也没能例外。“前辈,我涂的这个叫做润唇膏。”高田纠正道。
从国中开始,今吉就注意到了学妹总爱用带同一种色泽的润唇膏,颜色很淡几乎与本身的唇色合而为一,只是稍稍泛一点微妙的薰衣草紫色。几年下来,颜色从没变过。不过最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变成了一种更偏向于玫红的色泽。今吉低头看去,学妹的嘴唇在阳光下反光,活像打了蜡的毒苹果。
“说起来早些时候遇到桃井,她好像也打扮过一番嘛,头发像是拉过了,”今吉环顾体育馆,“啊咧,她不在吗?”
“也”是怎么回事?换种颜色的润唇膏也算得上是打扮了?“五月去诚凛了,那个队伍里有她和大辉国中时的同学,”这位同学还是她的梦中情人,“怎么,她没告诉你吗?”
“没有啊,”又是这种被蒙在鼓里的茫然表情,有人显然对于伪善很乐此不疲,“高田,你说桃井这样跑到作为对手的学校去,会不会显得没有诚意?”
“因人而异,五月大概就不会,但若换成是前辈你可就不好说……”话没说完,一颗篮球就对着她的脑袋飞了过来。一时失态,高田轻声惊呼着抱着头一矮身,刚好躲过。投失球的樱井几步冲到她面前一连几个九十度深鞠躬,道歉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高田,你说错话了吧。”这下今吉倒是笑了出来,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对不起,对不起,高田前辈,真的非常对不起!”樱井还在不停鞠躬,不停道歉。
“没关系的,良,把球给我,”说着高田从有些不明就里的樱井手中接过篮球,突然就毫无征兆地一扬手把球抛出去,正好擦着今吉的耳朵飞过,“看,前辈,你说错话了吧。”以牙还牙。
“很危险的啊,高田。”
“不会砸到的。”
“如果你真想砸的话我大概已经在校医室了吧。”
“前辈说笑了,我怎么可能那么想,下场比赛前我们可来不及找新的控球后卫了啊。”
“诶,只是这个原因吗?原来我怎么无关紧要啊,”做出个失落的脸,今吉很快又转移回了话题,“说起来,关于那个诚凛,高田,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看了他们与秀德比赛的录像,非常精彩。”
“没记错的话,秀德也有青峰在帝光时的队友呢,但他们还是输给了诚凛。你说,我们对上诚凛,哪一边会赢?”
想也没有想:“桐皇。”
学长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这么相信我们啊,高田。”虽然你不说,但你其实是为这个队伍而骄傲的吧。
“客观上来讲,诚凛还太过年轻,未经世事。虽说今年他们新加入的一年级新人很有竞争力,但比赛有的时候靠的是一鼓作气,现在的诚凛,差不多只能冲到这里了。”高田低头看手里的笔记本,时不时在上面添上几个字。
“那么,以后的诚凛呢?”
高田从笔记本上抬起头,微微皱眉,对上学长万年不变眯缝着的眼:“前辈,我们不讲太久以后的事。”因为其中不确定因素太多,可控性太差。即便是职业赌徒,虽说的确该有长远目光,但也不可瞻望过远而放松了眼前。高田不喜欢为太久以后的事夸下海口,万一因各种不定因素而预测有误,面子上可说不过去。
她记得花宫曾说过绝不想在牌局上遇上今吉,她还为此怀疑过这位中二病晚期患者是否也在今吉手上栽过。总而言之,若真是在赌场,高田并不怀疑今吉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花宫或许脑袋挺好,但控制欲太强并不适合当个赌徒;而她自己虽好赌成性,却不免偶尔得意忘形;唯有今吉处变不惊。明明早早就摸到了王牌,表面上却一副手上没有好牌的样子。拜托,这可已经不是谦逊了,这是变向炫耀。
“是我的错觉吗,高田?你处事是不是变得越来越保守了?”不知是否是错觉,今吉有那么一刻似乎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拜前辈所赐啊。”自从输掉钱包的蠢事后,再也不敢那样狂妄了,更何况老谋深算的学长就近在咫尺,指不定哪天又要被卖掉。
“哈哈,没想到你那么耿耿于怀啊,我道歉,为当初那件事。”明明是一副津津乐道的嘴脸。
“你该开始练习了,前辈,球队队长只顾着聊天是不是影响不太好?”高田说着拾起一只球塞进了今吉怀里。
“的确啊。”说完他运着球跑开,但没走两步却又折了回来。经理刚想说你有话快说,今吉就凑到她耳边不到十公分处,用只有她才听得到的音量丢下一句:“差点忘了说了,你用这种颜色的口红,很好看。”
到底要说几遍?“这个不是口红,是润唇膏。”
高田知道那一刻自己应该没有傻到会脸红,就像她同样清楚地知道自己傻到了心跳乱掉半拍。
那款润唇膏是玫瑰的颜色,玫瑰是热情与美丽的象征。
作者有话要说:
☆、一起看电影吧
一个人不该结太多仇恨,否则就像给一条路上埋太多地雷,你自己可能已经忘记了,东西却还在那儿,一触即发。
与诚凛二战时高田觉得真该提早提醒青峰这一点,赢球归赢球,不该放狠话去惹那低存在感的小朋友,遭报应了啊……不过这是后话,眼下桐皇战胜诚凛,看上去好像天经地义,而桃井望着诚凛板凳上的黑子,一时有些愁容满面。或许她自己都没感觉到,如果输的是青峰,她大概会更难过。
要安慰她吗?还是算了,高田装作忙于给球员们递水递毛巾。不关她什么事啊,没亲身经历过的事谈何理解,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场上场下的人都是抱着何种心情比赛,无论是青峰、桃井,还是诚凛的分岔眉小子和低存在感小子。
性格不同,经历不同,喜欢的人的类型不同……个中缘由使得桃井可以爽朗地一把抱住黑子说我是哲君的女朋友,而高田永远不会。若要她挂在今吉身上厚着脸皮说我是翔一的女朋友,除非她身患绝症或是世界末日提前来临。这一方面,不得不说她是羡慕桃井的。
收拾东西的时候高田想起自己做的腌柠檬,中场休息时分出去了不少,现在只剩下两片在蜂蜜里荡漾。虽说每次樱井都会贴心地做好腌柠檬带来,桃井也是。只可惜桃井的杰作往往与“食物”的定义相去甚远,樱井做的通常是不够的,因此高田心情好时也会准备一些。
“高田,腌柠檬还有吗?”恰好今吉问了起来。
没有把东西递上去,高田反而收回了拿着保鲜盒的手:“如果有一天我不在篮球部里了,前辈会不会发现我很重要?”问起了不相关的问题,潜台词是“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发现你需要我”。
“你在不在部里,我都知道你很重要啊。”
嘁,油嘴滑舌。
她于是打开盒盖将最后两片柠檬塞进了嘴里,堂而皇之地咀嚼:“抱歉,没有了。”
拜托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很过分的啊,高田。”
“过分?那把你中场休息时吃掉的那些吐出来。”
“你对我有成见?”
“对前辈你有成见的人多的是,但不包括我。”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并不讨厌我咯?”
何止是不讨厌啊,高田发出一个轻笑,不予回答。
没有悬念地,桐皇打入全国大赛。
周末相约好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电影,神经紧绷久了偶尔也放松一下。那日桃井身着糖果色T恤搭配卡其色西短,头顶上扣着一顶贝雷帽,显得活泼可爱;而高田仍旧是一件白色亚麻衬衫,只是难得换上了牛仔裤,长发编成一束发辫,与学校里完全不同的感觉。青峰一如既往地缺席,宁可赖在自家床上睡大觉,雷打不动。
“真抱歉,五月。大辉加入了桐皇,桐皇却没能让大辉回到最初热爱篮球时的样子。”看着桃井有点心不在焉,高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很巧,来之前桃井还刚刚收到了黑子类似的短信,虽说是平常的内容却也让她感慨加感动:“对不起,桃井同学。诚凛没能赢过青峰君,没能让他变回最开始的青峰君。”真是的,阿大这个笨蛋,大家都那么关心他,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在心里一阵嘀咕,桃井无奈地笑:“不是啦,又不是雪绪前辈的错,是青峰君自己不好啦。”
“当然不是我的错,硬要说的话,也是翔一的错,是他说服大辉加入了桐皇,骗人的妖怪在这方面很有一套,”停顿两秒,高田警觉地盯住前面今吉的背影,确保他没听见自己的话,“五月,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和翔一去帝光的时候,赤司君说过大辉缺少了些东西?”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大辉缺的东西,桐皇并不能给他,但桐皇可以给他去寻找的条件。”
“阿大缺的东西……是指失败?”
“啊,不,我猜,或许更可能是同伴。”
同伴吗?对青峰而言真是个岌岌可危的词。独来独往久了,很难不忘记所谓的同伴是什么东西。“也许吧,”桃井低头看着脚下,一格一格地踩路面上的地砖,“不过今天青峰君没来可能也不是因为和哲君比赛后心情不好啦,因为听今吉君说要看的是恐怖片,所以他就……”不敢来了。
“哈哈,这方面上,青峰还真是超逊的啊。”走在前面的今吉突然回过头来,冷不丁地插一句话。
其实一直都在偷听吗?所以刚才讲的包括某句稍带贬义的话也都听到了?“前辈的耳朵不是一般的好啊,但偷听可不是礼貌的行为,会遭人厌的。”高田冲他翻白眼。
“啊啦,偷听不是,那背着别人说坏话就是?高田,那会遭人厌的。”关西腔悠哉悠哉。
选电影的是今吉,果然以他的性格绝不会正正常常地挑一部狗血文艺片,类似于《电锯惊魂》的元素才更符合他的审美。
电影院门口立着残垣断壁中散落残肢断体的海报,令人稍稍有些不寒而栗。“讲的是什么?”高田问今吉。
“不知道,没查过,剧透可就不好玩了啊。”对方耸耸肩,很无所谓的样子。
“只是我在家看恐怖片的时候,都习惯于跳过开头直接看死人的部分。”
“诶,雪绪前辈一点也不怕看恐怖片吗?那我一会儿一定要坐在雪绪前辈旁边!”桃井看到海报后,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退缩,何况青峰不在,连用来转移注意力的嘲笑对象都没有。
“还真是怎么都吓不住你啊,高田,”今吉毫不掩饰一脸“对此我很失望”的表情,“就没有什么是你害怕的东西吗?”好让我心血来潮时偶尔吓唬吓唬人。
“害怕的东西?不知道啊。但如果前辈真想玩吓人的游戏,就事先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假装害怕。放心,我演技一流。”
“这方面你还真不像个女孩子啊。不过,说到害怕……”今吉扭头瞥向一边的若松,大嗓门的中锋此刻表现出了难能可贵的安静,“我说,若松,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被问话的闻言一愣,连忙找借口:“不、不是啊,这里空调开得太冷了。”
六张票的座位号连在一起,六个人排列顺序随意。“坐啦坐啦。”桃井挤着高田坐下,高田另一边便是今吉,怎么看都不是随机的结果。
“五月,你是故意的吧?”
“诶,什么什么?”粉色的大眼睛狡黠地眨。
还是算了。“不,没什么。”
放映室里不少观影者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姑娘心猿意马地倚着男朋友的手臂,目的明显不在于电影本身。“亲爱的我害怕”这种用到烂却还在用的桥段仍在女孩中流传得乐此不疲,这其中一半人是因为真的害怕,另一半人是以为自己说“我害怕”的样子特别小鸟依人。
银幕上出现第一个死者,脸部凝成狰狞的表情,肠子肚子散落一地,鲜血脑浆流淌成一条小溪。背景音配合气氛的阴森骇人,女主角尖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