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努达海听说芽儿升了姨娘,雁姬又给望月小筑添了布置和下人,之前的怒气也消了几分。
努达海一连半个月都宿在新月的房里。名分上不能够补偿芽儿,努达海自然希望在别的地方都能够给芽儿更好的。所以,将军府中最好的东西都渐渐地搬进了望月小筑,大肆找人给芽儿缝制新衣、打造首饰。甚至因为芽儿偶然流露出的对没有浩大婚礼的落寞,努达海找人给她绣制了一身豪华的嫁衣,大红的颜色,衬得芽儿的皮肤越发白皙,也让努达海越发不想放开她,两个人几乎一整晚都没有睡。
芽儿身子娇弱,早上更是完全起不来,努达海宠她,早已递了话给雁姬,芽儿不必给老夫人和她请安,所以芽儿安心地躺在床上休息,恢复一整晚被耗光的精力。
几乎不超过一个月,京城里的很多人都知道,他他拉将军府有一个很得宠的姨娘,甚至完全压过了正房夫人,努达海甚至还让她穿正妻才能够穿的大红色。
努达海宠妾灭妻的传言喧嚣尘上。
☆、新章节
夏清莲也听说了努达海宠妾灭妻的流言,再一联想,不难明白那个芽儿的身份。
文官和武将属两个不同的体系,所以夏清莲和雁姬并不熟悉,但一想到原着中那个几乎被自己的丈夫和新月逼疯的女人,也不免有些同情。事实上,雁姬如今的情况,比之原着已经好得太多了。毕竟,这次她的儿女并没有被作为格格的新月迷惑,而是坚定地站在母亲这一边,对那个吸引了父亲全部心力的婢女芽儿,充满了敌意。
芽儿不是格格,也没有一个作为世子的弟弟,没有任何人为她保驾护航,她所能仰赖的,不过是努达海的宠爱。
夏清莲平日里与各家夫人们交往,也大多都是同情雁姬的,毕竟夏清莲交往的夫人都是正房奶奶,谁也不会喜欢一个可以把正妻压落底的姨娘。
夏清莲对于他他拉家的事情,也不过听过就算了。她如今最为关心的,是夏安瑜的婚事。
夏安瑜自被提为庶吉士后,明里暗里打听他婚事的人,便多了起来。
不过夏安瑜到底是家世不显,好在少年得志,满三年散馆之后,只要成绩优异,便能留任翰林,很是清贵。
所以,一般打听他婚事的人,都是文官清流,虽都非豪门,但都门风不错。
夏清莲虽然对于给十六岁的侄子谈亲事有些不适应,好在也能理解如今的社会惯例如此,便也认真地为夏安瑜考量,想给他说一个好姑娘,筹备筹备,待得明年成亲,也就不会显得过早了。
夏清莲在夫人们中还是极有人缘的,打听起事儿来也便宜。夏家到底根基不深,夏清莲也没想过要给夏安瑜找个高门大户的妻子,姑娘若是下嫁,难免带着优越感,怕会压得夏安瑜抬不起头来。
夏清莲也问过夏安瑜的想法,偏夏安瑜说一切都听她的。夏清莲无法,也确实不方便让夏安瑜自己去相亲,只好打起精神,自己打听。看来看去,最后瞧中了工部员外郎张家的嫡女张雅。
张雅性子爽利,却又不过分要强,长得不说是绝色,倒也明媚动人,琴棋书画虽说不上精通,但也都会一些,看起来有些中庸,夏清莲却觉得适合夏安瑜。夏安瑜才十六岁,就已经是庶吉士了,在他这个年龄,有这样的成就已经是难得的了。夏清莲希望他能够稳扎稳打,站稳脚跟,作为官场新人,不能好高骛远。所以,夏清莲也没有想过要用林海的人脉,给夏安瑜铺路——一步登天,并非好事。所以,一个能帮他打理好家事、却又不会一味钻营、催促他上进的妻子,才是最合适他的。而张家姑娘又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通文墨、懂诗书,能和夏安瑜有共同的语言,却又不会太清高到认为丈夫高攀了她。
稳妥起见,夏清莲又托了林海打探张员外的为人。
张员外郎是个踏实做事的人,不善讨巧,能升到如今的职位,都是凭借踏踏实实做实事挣来的功劳。家中只一结发妻子,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如今才八岁,可惜念书上面天份不够,倒是颇为着迷于奇淫巧计,爱捣鼓一些机关玩意。女儿今年十四岁,倒是聪明,又因母亲身子骨差,小小年纪开始就帮着母亲管家。
林海对张员外的评价很实在,只是觉得在教育儿子方面,太过放任。夏清莲却不这样认为,清朝重科举,大量的读书人都投身科举,考中的不过少数人,造成的是严重的人才浪费,拖缓的是科学技术的发展。士农工商,工也仅仅排在第三位,“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样先进的观念,根本还没有人能够意识到。
不过,如今随着永璔在军工方面的科技改革,民用科技也迟早会被带动得到发展。
打定了主意,夏清莲便托人私下和张夫人提了提,得了允诺,便遣了媒婆上门提亲,因张雅尚未及笄,便将婚期定在了明年的吉期。
两家有条不紊地开始筹备起了婚事。
夏安瑜的婚事自然由夏清莲操持。夏宅全部翻修,又买下了隔壁人家的一个院子,扩建了一番。也幸好如今省亲别墅大多都已经过了土木建设的阶段,材料及人工都不再是天价,所以凭着夏清莲自己手中半成多宝轩的干股以及夏安瑜握有的成药堂三成的干股,造新房、下聘礼,都颇为拿得出手。
却也正是因为这份宽裕,招了贾家人的眼。
贾家的省亲别墅已经修建完毕,戏子、尼姑也都采买回来了,一切准备就绪,贾政也上了折子请娘娘省亲,乾隆批了,德嫔定在八月初一的黄道吉日回府省亲。
因为修建省亲别墅,贾府几乎被掏空了。王夫人这些日子想的都是银子。偏生周瑞家的听了女婿的话,说林家夫人的侄子要成亲,林夫人大肆买地建房,花的怕不是林家的钱。
王夫人一听,眼睛一亮。当初因为福家出事,她没能够从林家“借”出些东西来,一直觉得很不甘心。如今听说夏清莲还能光明正大的补贴自己的侄子,不免妒恨。
王夫人细想一番,便到了贾母房里,添油加醋地把夏清莲花费林家的钱财给自己侄儿办喜事的事情一说,又状甚担忧地说若是夏清莲动了林黛玉的嫁妆可如何是好。
贾母对林家的家底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说夏清莲动林黛玉的嫁妆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若是说夏清莲动了林家的家财,贾母还是相信的。主要是因为夏家在贾母的眼中,属于寒门小户,家底是绝对不厚的。
所以,贾母的心里是越想越不痛快,这林家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是她的外孙女和外孙子的,更何况她还没有死了让黛玉嫁给宝玉的心,林家的家产哪能被不相干的人分薄了去?
贾母一面找了林墨玦和林黛玉来,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两个小辈,要提防夏清莲一些,莫让她把林家搬空了。
林墨玦对贾母的挑拨离间分外不喜,夏清莲和夏安瑜的钱从何而来,他最是清楚不过。
就是林黛玉,也不由得皱了眉。当贾母甚至怀疑夏清莲动了贾敏的嫁妆的时候,林黛玉也忍不住开口了:“外祖母多虑了,我母亲的嫁妆都收在库房里,单子和钥匙,母亲都已经交给我自己保管的了。”
林墨玦勾了勾嘴角,接道:“至于夏表哥,他手里握有成药堂三成的份子,自是不缺钱的。”
贾母心中一跳,明显感觉到了林墨玦和林黛玉的不满,对于两个孩子亲近夏清莲的态度,产生了不满。贾母不喜夏清莲,不仅有夏清莲代替了贾敏位子的原因,也是因为夏清莲的存在,使得她通过林墨玦和林黛玉掌控林家的想法无法实施。
王夫人一听成药堂三成的份子,心中一热,追问道:“他一个小孩子家家,怎么会有这许多的份子?”
成药堂建成不过几年,但规模大,销量大,利润也是不少。三成的份子,几乎可以抵得上贾家以前铺子和庄子的所有收益了。
林墨玦道:“成药堂的所有药方,都是由母亲和凝表姐提供的,三成的干股并不算多。”
贾母道:“既然是你母亲出的药方,这干股不是该属于林家吗?”
林墨玦笑道:“母亲得到干股的时候,还没嫁进林家呢,这干股自然是夏家的,夏家是表哥顶门立户,哪能没有产业?”
对此,贾母也是无话可说。等到姐弟二人告辞离开,贾母想着两人每句话都向着夏清莲,脸色越发阴沉。
王夫人看出了贾母的不快,心中难免有些幸灾乐祸。对于夏家的财运,却也是羡慕嫉妒得很,道他们不止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当王夫人又嫉又恨地把这件事情说给薛姨妈听的时候,薛姨妈憔悴的脸色一瞬间像是放出光来一般:“成药堂是薛蝌的产业,薛蝌是薛家人。”
对于薛蝌,薛姨妈说不清是什么心态。以前只以为他分宗出去,也不过只能做些小买卖糊口,谁知他不声不响地竟然有了多宝轩和成药堂两大产业,若非那次薛蝌被冤入狱,薛姨妈一家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薛蝌就是多宝轩和成药堂的幕后老板,实在是藏得深。
直到薛蝌出狱,薛蟠被流放,薛姨妈越发憎恨薛蝌,如果薛蝌乖乖地替了薛蟠的罪,她的蟠儿也就不必吃那样的苦,甚至永远都回不来。
薛姨妈只要一想到薛蟠,再想到如今逍遥自在的薛蝌,她就愤怒。
薛姨妈看了王夫人一眼,凑到跟前,如此这般一番话,听得王夫人也是满眼放光。
薛姨妈看着王夫人愚蠢的嘴脸,暗自冷笑。自从看清楚王夫人的真面目之后,薛姨妈对王夫人早已不剩半分感情。如今德嫔省亲在即,贾家更该韬光养晦,不能生出事端。
薛姨妈却利用了王夫人对林家的厌恶以及对金钱的贪婪,挑拨她在此时生事。不管这计策成功与否,薛姨妈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反正她已经没有什么好输的了。
☆、91
薛姨妈回到自己暂住的院子,如今她只剩了孑然一人,王夫人也没有再把梨香院给她住,而是分了一处僻静的小院落给她,这个小院落远没有梨香院的精致和宽敞,逼仄的房屋,比贾府的下人房也好不上多少。不过薛姨妈如今已经没有计较的心思了。
秋怜上前给薛姨妈倒了一杯热茶,又给薛姨妈捏了捏肩膀。
薛姨妈叹了口气,原本因为秋怜不愿跟着薛蟠去流放地的厌恶早已在她无微不至的照料中消散了不少。当时留下她,也不过怕她半路跑了,如今看来,倒是个忠心的,住在贾府这许多日子,也不怎么出房门,更不用提巴结贾府的人了,对如今被贾府下人都能嘲笑的薛姨妈来说,倒显得尤为可贵。
秋怜柔声道:“太太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大姑娘还在宫里,一旦有了造化,大爷说不定就能回来了。”
薛姨妈拍拍秋怜的手,道:“看你也是个好的,若是将来蟠儿能够回来,便正式给了你名分做姨娘。”
秋怜接着道:“只要大爷能够平安回来,奴婢做不做姨娘,都没有关系。”
秋怜服侍着薛姨妈睡下,就出了房门。
秋怜看着狭窄的院子,走到院门口,看着不远处贾府的雕梁画栋,一时有些怅惘。
“秋怜,你在看什么?”同喜走到她身后,从她肩膀旁看出去。
秋怜不自在地笑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贾家真大。”
同喜叹了口气,道:“薛家原本也是极富贵的,可惜……若是蝌少爷没有分宗出去,太太也不至于没个着落,要在这贾府里受气。”同喜一想到贾府众人以前和现在截然不同的两种嘴脸,就忍不住冷笑。
同贵凑过来,悄声道:“你可千万别在太太面前说这话,蝌少爷分宗出去,是被我们大爷害的,大爷这次会被流放,跟蝌少爷也脱不了关系,太太恨着呢,别触了眉头。”
同喜好奇地问同贵:“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今天是你跟着太太出去的。”
同贵闪躲了一下眼神,道:“没什么。”
后来还是在同喜和秋怜的追问下,才支支吾吾地说出薛姨妈打算陷害薛蝌的事情,再具体的,却不敢说了。
秋怜和同喜都保证不会说出去,同贵这才舒了口气。
秋怜却另有打算。她回府之后,就想办法和自己的母亲联系上了,这次两人又悄悄地见了一面,秋怜嘱咐她,让兄长出去打探一个成药堂的铺子,想办法见他们的幕后老板一面,告诉他薛姨妈在算计他。
秋怜的母亲疑惑道:“这是为何?”
秋怜道:“搏一条出路罢了,我不想在这个小院子里提心吊胆地度过我的一辈子,赔笑脸、赔小心、忍气受辱,还要等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
秋怜的母亲又担心道:“可是,这样会不会出事情?”她的心里对此事有些抵触,她虽然疼爱女儿,可绝对不会愿意拿自己一家子的命运前程来开玩笑。
秋怜道:“你让哥哥小心一些,只要别被认识的人看见,没有人能怀疑到我们的身上。再说,那个人是个大老板,若是能够帮他一个忙,必然会有丰厚的谢礼的。”
秋怜的母亲听了,也心动了。自从秋怜在贝子府出了事被发卖,他们一家在贾府的日子也不好过,被人嘲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