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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知倒是高兴,甘怀这个儿子是没有指望了,如今能给家里挣来些荣光,也没有什么不好。再说这媳妇娶来也不过是做摆设的,清不清白的,也就别计较那么多了。退一万步来讲,他们满人进关以前,这娶寡妇、抢人媳妇的事,也没少干。
含香和甘怀的婚事,便在内务府的操办下,匆匆地准备着。
与此同时,关于含香和蒙丹的爱情故事,也悄悄然地换了一个版本说辞。
含香从一个不知检点、为情私奔的女子,成了一个不谙世事、遭人蒙骗的深闺公主,蒙丹自然是那罪大恶极妄图欺骗含香,从而来达到他阻挠清回议和的目的的阴险小人。终于他的阴谋被识破,被大清的勇士击毙。
而乾隆宽容大度,并不怪罪被蒙骗的含香,甚至给她安排了美满的姻缘,赐了大清真正的勇士给她做驸马,希望她能够走出蒙丹骗子乱贼带给她的伤害。
乾隆成了人人称颂的贤明君主,儿含香虽说仍被深闺的夫人们作为教导子女的反面教材,但好歹比之先前,也挽救回了那么一点点名声。而甘怀,也被说成是大清的巴图鲁,武艺高强、忠心耿耿、前途无量。
阿里和卓这下子算是安心了,虽说甘怀身份不高,可毕竟是乾隆也看重的人,这身份地位的提升和降低,说到底不过是看上位者的心思罢了,倒也欢欢喜喜地准备嫁女儿了。
直到西藏公主塞亚比武招亲,选中了福尔康做驸马,福家被抬旗后,阿里和卓才反应过来含香的婚事似乎并不妥当,因为甘家并没有被抬旗,含香根本就是嫁进了包衣家里!
这难道是乾隆忘记了吗?阿里和卓自己都不相信,却还想抱着侥幸问上一问,却撞上乾隆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偃旗息鼓,再不敢多言。
福尔康能参加塞亚的比武招亲,是永琪带进去的,纯粹是想着要趁着这个机会在乾隆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争取复出。
八旗子弟,可没有人愿意娶这样一个和小燕子像极的妻子,五阿哥闹的笑话还少吗?更何况,还要跟到西藏去,有生之年说不定都回不了家,见不到老父老母。所以,一个个都顾不得会被乾隆训斥,陆续败下场来。
乾隆脸色黑了好几分,却也不知该叫谁去做西藏驸马。
这个时候,福尔康却如同原着一般跳了出来,打败了塞亚,一时意气风发。
乾隆看着突然跃起的福尔康,起先有些不快,毕竟福尔康如今是个无官无职的庶人,这般没规矩随意冒头,实在让乾隆喜欢不起来。但是见他赢了比武,又似乎打动了塞亚的放心,又觉得福尔康作为西藏驸马的人选也不错,也就哈哈着默许了福尔康突兀上台的举动,甚至给福家抬旗,算是给福家的一点安慰和恩典,毕竟福家也只得这么一个儿子。
福家得了这么个旨意,顿时也是傻了,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抬旗一事,他们一家的确是盼望了很多年。可是,福尔康这一做驸马,说得好听,实际根本就是入赘到西藏去了,这一辈子怕是不太有机会回来了。那他们福家,可不就是绝了根了吗?
福尔康立时就奔永琪府上去了,他如今唯一能求得上的人,也就只有一个永琪了。他是决计不可能去西藏的,慢说他不喜塞亚的性格,便是身份,塞亚也是绝对比不上紫薇的。就算是做驸马,他也要做大清的驸马,有紫薇倾心的他,哪怕错过了这次抬旗的机会,等到紫薇下嫁的时候,他们福家也照样会被抬旗的,而且凭乾隆对紫薇的宠爱劲,福家说不定还能被抬入上三旗。
永琪见了福尔康,也知道他在着急什么,却没有什么精神,任由福尔康急得团团转,兀自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福尔康绕着他转了好几圈,见他依然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顿时暴躁了,急道:“五阿哥,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已经是十万火急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不能娶塞亚,我爱的是紫薇,你不也是乐见其成的吗?如果我娶了塞亚,紫薇还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
永琪叹了口气,却问了福尔康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尔康,你还记不记得甘怀?”
福尔康莫名其妙地极了:“甘怀?那个含香公主的驸马?我是一等侍卫,和他们二等侍卫可不熟。”
永琪道:“那个甘怀,就是几年前被你在比武场上打伤的那个我的哈哈珠子。”
福尔康想了好一会儿,才把甘怀和几年前被他打伤的倒霉蛋联系起来。那次他虽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但还是被令妃和阿玛、额娘训斥了一顿,不过也正是在那一次,他的表现真正入了乾隆的眼,夸赞了他的武艺,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记得甘怀这么一个小人物。
福尔康道:“原来是他,倒是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个造化……”话说完,却立时想起甘怀受的伤的后遗症,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永琪。
永琪沉痛地点了点头,道:“我们都知道,他已经无法……皇阿玛也该知道的,可居然选了他做驸马,这实在是……”
永琪不愿意以恶意去猜度他宽容善良高贵的皇阿玛,可是又实在想不通乾隆为什么会这么做。
福尔康大约知道乾隆的心思必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宽和,这里面的水也怕是不浅。若是平时,他倒不介意陪永琪探一探,可如今他自身难保,那管的着含香的日子怎么过?
顿时跺了跺脚,道:“我的好五阿哥,算我求求你了,这是皇上决定了的事情,不论皇上是怎么想的,都不是你我能够过问的事情。你还是快帮我想一想办法吧。”
永琪瞪了福尔康一眼,不满道:“尔康,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你要知道,打伤甘怀的人是你,让他不能够人道的人也是你,含香公主会落到这样的悲惨境地,是你间接造成的,你怎么可以只顾着自己?你要知道,这事关含香公主一生的幸福啊。”
福尔康和永琪一同长大,也知道永琪的性子,知道若不将这事儿给他说通了,自己的事情永琪便是管了,也是极有可能出岔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文)
福尔康不得不沉下心思,绞尽脑汁想了一番,斟酌着跟永琪道:“含香公主虽是受人蒙骗,但到底情根深种,若叫她与人夫妻和谐,孕育子嗣,她怕是不愿意的,到时候闹出个抵死不从的风波来,岂不难看?这甘怀,虽说不能人道,对旁人来说,自然是悲剧,可对含香公主而言,却是好事,两人相敬如宾,含香公主可以默默地思念蒙丹,而甘怀也能得了公主的势,并且掩饰他的残缺,不叫人发现看不起,可不是各得其所?”
不得不说,福尔康着实是了解永琪的人,这番话一说,永琪的心底便好受了不少,显然是被他说服了。也就放下含香的事,只之后到底对含香同情不已,又觉得含香如今的际遇,自己也有责任,后来便不知不觉地关注起了含香和甘怀的事情,这是后话不提,只说如今,他到底有了心情帮福尔康谋划。
永琪会带福尔康去参加塞亚的比武招亲,都是福尔康自己求来的,当时上台,不过是为了表现给乾隆看,能得到一个官复原职的机会,然后再步步高升,求娶紫薇。至于会被塞亚看中,福尔康也相信乾隆绝对不舍得将他这般有为青年送给西藏做驸马。
可等到乾隆旨意一下,福尔康才明白,他在乾隆的心里,本就没有他所以为的那般看重。
☆、7第 116 章
永琪和福尔康正在商量要怎么让乾隆收回成命,偏小燕子听说福尔康来了,抱着给紫薇抱不平的心,竟是抄了家伙打杀了过来。
小燕子一见福尔康,便吼道:“好你个尔康,枉费紫薇在宫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居然要去做那个什么西藏驸马,简直就是……就是狼心狗肺,你没有良心。紫薇管不着你,我们好歹姐妹一场,我就替她教训你,打你个落花流水,把你打成个大猪头,看你还怎么去勾引塞亚……”
福尔康起先还顾忌着,躲了小燕子一会儿,可没一会儿就不耐烦了,伸手就夺了小燕子手里的兵器,大声道:“小燕子,你闹够了没有?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已经急得不得了了,你能不能别再来凑热闹了?”
福尔康的声音,实在是不低,门外伺候的下人,朝外退了退,便挤眉弄眼做了会儿鬼脸。这荣贝勒府,没规矩惯了,所以即便福尔康总是随意进出贝勒府内宅、直呼贝勒福晋闺名、甚至斥责贝勒福晋,也没有人会再大惊小怪了,老管家不就说了福尔康几句吗?居然就被贝勒爷遣回家去了,说什么待福尔康如兄弟,对福尔康不敬就是对他这个皇阿哥不敬。
至此之后,荣贝勒府的人也不敢小瞧了福尔康,即便心里鄙视,面上却也不敢带出来。再说了,主子没规矩,丢脸的也不是他们这些下人,他们何必枉做小人?何况,没规矩也有没规矩的好处,嫡福晋是个没成算的,他们这些下人很轻松便能哄了她手里的银子出来,不说个个富得流油,也都好好地饱了私囊。最妙的是,嫡福晋不忌讳他们吃酒赌钱,兴致来了还能加入进来和他们一起吆五喝六一番。
下人做到这个份上,何必再去触主子的眉头?
所以任凭福尔康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几乎要踩到小燕子头上去,也没人来管他们之间的糊涂事情。
小燕子被夺了兵器,越发愤怒,看见永琪只是焦急地站在一边看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永琪,你就看着他欺负我?”
永琪忙上前安抚住她,道:“好了,小燕子,你也别再跟尔康闹了,他现在也在发愁怎么退掉和塞亚的婚事,我们都知道他的心在紫薇身上,没有人能把他们拆开。我们现在还是赶快来想办法,怎么让皇阿玛收回成命吧。”
小燕子听了永琪的话,便嚷嚷道:“发愁做什么?我们现在赶紧进宫,告诉皇阿玛,尔康是紫薇的,怎么可以把自己女儿喜欢的人,随随便便就送给西藏人了呢?虽然我和塞亚挺合得来的,可是还是紫薇比较重要啊。”
“不可!”永琪忙拉住小燕子,“紫薇快出孝了,可到底还没有出孝,这个时候,绝对是不能够论嫁娶的,否则可是大不孝的作为。”
小燕子奇道:“什么出孝?什么不孝?”
小燕子不懂这些,永琪只得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了紫薇要守二十七个月的孝期,如今只差一个月了,却也偏偏就是差了这么一个月。
小燕子听完,顿时瞪大了眼睛,怒道:“二十七个月?怎么需要这么长的时间?而且,只因为紫薇要追求她的爱情,就说她不守孝,不孝顺了?这也太没道理了吧!紫薇最孝顺了,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再说了,娘那么疼紫薇,她一定希望紫薇可以和她喜欢的人一起和和美美的,若是她知道紫薇是为了给她守孝才失去丈夫的,她在地底下也会不安生的!”
福尔康本来就很急躁,被小燕子这样一说,顿时也有些不管不顾起来,吼道:“我受不了了!再这样等下去,我都要疯掉了!我好久没有见到紫薇了,除了信笺,我都不知道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宫里有没有人欺负她,我每天担心她担心得心都痛了。可为了她,我说服自己去等,等时机成熟。可是,现在已经是十万火急了,再等下去,我们就要被拆散了,从此天南地北再也不得相见了,这样的结果,要我怎么接受?”
小燕子也颇为赞同他的话,对永琪道:“永琪,你说的那个什么出孝,紫薇和尔康现在已经等不起了,你难道就舍得失去尔康这个兄弟吗?一个月说起来不长,可我听塞亚说,再过十几天他们就要回西藏了,真要等紫薇出孝,黄花菜都凉了。”
福尔康在旁边猛点头赞同,道:“小燕子说得对!我现在就进宫去,去跟皇上表白,说我爱的是紫薇,我不能娶塞亚,这辈子,我非紫薇莫娶!”
福尔康说着就要往外冲,永琪连忙拦住他,道:“你先别自乱阵脚,你现在可进不了宫。”
福尔康一听,他如今没有职衔在身,根本进不了宫,就连忙拉住永琪,往外拖着走:“五阿哥你带我进宫。”
永琪甩开他的手,道:“你现在这样进宫,别说皇阿玛会不会见你,就算皇阿玛肯见你,你这样咋咋忽忽、没有条理,皇阿玛只会觉得生气,又哪里会轻易答应将紫薇嫁给你?而且,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紫薇是怎么想的。”
小燕子叫了起来:“紫薇怎么想?紫薇当然是舍不得尔康的!啊,对了,紫薇在宫里,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说不定她就以为是尔康负心了。不行,我得去告诉她,让她亲自去跟皇阿玛说和尔康的事,皇阿玛最疼紫薇,只要紫薇一哭,皇阿玛什么都会答应她的。”
小燕子本就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说完也就顾不得永琪和福尔康,转身冲了出去。
永琪觉得不妥,这件事情,最好私底下悄悄商量好了再做定夺,而小燕子的脾气绝对是要闹得沸沸扬扬地,到时候怕是又要招了乾隆的不喜,于是他想把小燕子拦下来。
福尔康也觉得由紫薇去说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