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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对她是无效的。
艾米莉本能地觉得,这里面有些微妙的联系。
“呃,呵呵。”达达看来还不想说实话:“这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架打得很奇怪。”
在认为费费及尔的神秘对自己没有大碍的时候,艾米莉没有那样大的好奇心,可是,她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她敢不顾立下的契约,冒着降下神罚的危险还要来追杀她?
她回想起费费及尔几乎可以称得上奇怪的做法:她不顾一切地从艾米莉手里抢走了一块据骨头说,是妖精族人的喉骨的东西,难道说是因为这个?
她狐疑地想从费费及尔的身上找到这块不知被她藏哪儿去了的骨头,但它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论艾米莉怎么摸都找不到。
“咳咳。”列达兹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艾米莉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竟然将一个女人从头摸到了脚。
她厚着脸皮,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真是奇怪,不见了。”
说到正事,列达兹也不好尴尬了,他正色地环视了一下房间:“会不会——”
艾米莉明白他的意思,他自己也想到了:一个人这么重视一件东西,怎么可能转眼间,还在战斗时就随手丢在别处?那她是藏到哪儿去了呢?
瞥见达达貌似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她对列达兹使了个眼色,冷不丁地说道:“看来,人鱼族的酒是妖精的克星啊。”
“谁说的?!”达达像乍了毛的小猫一样跳了起来,但尖利的反驳更像是在虚张声势。
艾米莉哪能分辨不出?她心头雪亮,嘴里继续说道:“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反正还有不少。”
列达兹配合地拔开刚刚没灌完的那瓶酒,香醇的酒味再次溢满了整个房间,要不是心里有事,艾米莉甚至想找出杯子品尝一杯。
但达达的表情就像看到了毒药一样,她惊恐地闭上眼睛,虽然没有捂住鼻子,可她周身气感的变化告诉两个中级的武者:这小姑娘连气息都屏住了。
艾米莉完全确定了:费费及尔也是妖精族的一员!
以前种种奇奇怪怪的事都有了解释:比如说她那一手精绝的幻术,达达对她无缘无故的亲近,还有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令一名魔药宗师的高徒身重巨毒的本事。
艾米莉即便没到宗师这个地步,可只要不是比她高级别的魔药师对她下毒,她怎么也不会夸张地连知都不知道就被药倒了。而从与费费及尔相处的这些日夜来看,她绝对对魔药一无所知。这只能说她的毒,或者说她的下毒手段神秘,甚至是出自不属于人类社会的另一个体系。
从人类已有的文献来看,妖精族最为亮眼的描述就是美貌,可惜他们在世人面前现世的时候太少了,而他们往往只凭着美貌就能迷倒人,甚至是取人性命,别的能力反而没那么重要。因此文献中对于他们其他的能力反而着墨极少,这也是艾米莉迟迟看不出费费及尔来历的重要原因。
这本来是她和骨头孜孜寻找的方向,可是,现在知道了这事,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想起费费及尔疯狂的追杀,艾米莉朝地板上无知无觉的女体看了一眼:该找根什么样的绳子把她捆起来呢?该死!她捆得住吗?
☆、第二百五十六章 妖精空间
绿色的藤条无精打采地垂坠在地面上,艾米莉出奇不意地放倒了达达,对费费及尔这个终于揭开了秘密的妖精族人感起兴趣来。哦不,应该说她一直对她都很感兴趣,只是出于契约的范围和两方不对等的实力的原因,让她到现在才有了这个机会而已。
鉴于对方神秘的攻击方式,她给费费及尔灌了好几瓶强力迷药,又做好了各项防护,才放心地靠近已经被放到了床上的她。
艾米莉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费费及尔那灵活毒辣,上面布满了小刺的藤条,她怕藤条上有暗手,没敢直接上手去摸。她的手软软地搭在藤条上,只是一个虚握,却让这条垂到了地面的藤条连动都没有动。
列达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谨慎地用剑柄挑开她的手掌,然后就发现,那根藤条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是握在手上的,而是从她的手掌中心,像手指一样长了起来。目测来看,绝不是她皮肤下面还另有乾坤的缘故。
“树人?”艾米莉讶异地自言自语。
“不,树人不是这样的。”列达兹一板一眼地解释道:“树人长得并不太像人类,他们更像是一个活着的树桩子。”
艾米莉通过这句简洁的话想象着那个画面,她莞尔一笑:“那倒挺有意思的,你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奇人奇事嘛。”
列达兹没有调侃的心思,他将藤条与手掌连接的部分翻着看了几个来回,没在上面发现任何接口。这截树枝就像真的从费费及尔身上长出来的一样,完美而圆融。
即使是擅于用树藤作武器的精灵也不是这样的形貌,艾米莉又提出了一个猜测:“莫非妖精对元素魔法的运用比较高深?以至于我们看她用的木系法术也像是长在她身上?”
“不,”这回回答的是骨头。他显然心情刚刚还处在发现了成年妖精的震荡之中,现在才勉强平静下来,还残存着一股平时极难见到的激越:“这应该是他们种族特有的能力。”
“嗯?”刚刚一直在高度紧张中。艾米莉还没顾上清除现场人员和骨头聊天,对他没有等列达兹离开就发表意见的行为比较惊异。之前她虽然把骨头放在这屋子里,可并没告诉列达兹他的用途,只有小明靠着其神兽的敏感性有所察觉,它也乖觉地没有告诉列达兹。当然,或许是列达兹已经知道了,只是体谅她。没有说破而已。
依照他们平常的相处模式,骨头很少在人前说多的话。
但她很快就像平常一样,看似发呆,实际上在听骨头讲话。
“我原本也不是十分肯定,这个种族有一个我也不是很了解的能力。但综合我刚刚观察到的你们的战斗,我猜测,”他刚刚平复下来的口吻又有了一丝颤抖,弄得艾米莉也跟着紧张起来:“他们这一族应该有个**空间。”
艾米莉虽然有些惊讶,但并不太理解骨头的激动,在现代的塞尔沃特,只要身家足够,拥有一枚储放物品的空间用具并不太难,除非——
她咽了咽口水。只听骨头说道:“费费及尔的空间应该是木系的。”
听到这里,艾米莉不由得发问:“木系的?空间还有属性吗?空间原本就应该单属一系吧?”这是只要学过魔法基础课的人都明白的常识,但骨头这么说,也许是想说明费费及尔的这个空间也许并不止是存储物品的功能?
骨头果然说道:“不,这是人类划分的一般意义的空间属性,他们——”他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词。想了一会儿才道:“你看见她手上的藤条和刚刚的木刺了吗?注意到它们和其他相类似的东西的差别吗?”
艾米莉沉默,等着他接着说下去。接口完美的藤条,和触身就化的木刺,随便哪一个都让人难以忘记。
“你看它们,像凭空而来,又凭空不见,还有你刚刚消失的那截骨头,难道还没有什么怀疑吗?”
说得这样浅白,再不懂就是真的傻子了,艾米莉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上辈子一个理发店的小妹跟人闲聊时顺口做的白日梦:“我要是有这小说里的种植空间就好了,到时候……”
“你是说,她有种植空间?”艾米莉现在能想起来这句瞎话,也是因为感叹现在小说里这么多奇思妙想,加上来到异界又真实看到了空间物品,惊异之下就一直放在了心里。但她一提出这个设想之后,再看费费及尔的眼光又不一样了。
她凑近了去观察那些木刺和藤条,发现它们真的是断口很新鲜而且木刺上还有些被氧化了的黑边,就像才从树上被人给掐下来一样,她越想越觉得或许这世上真有这么逆天的东西存在。
但骨头从她短短的一个名称里就明白她所谓的种植空间是什么意思了,他轻嗤了一声:“种植空间?他们倒是想,可神明们会给他们这样大的权力吗?你知道种一样东西要多少外部条件才可以成就吗?这可是能养育生命的地方,首先,空气,阳光,水,土,这些不可或缺吧?”艾米莉瞥了眼好像突然盯着费费及尔手掌的接口入了神的列达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骨头却好似完全没注意到异常:“其次,一种植物的成熟也离不开其他生物的功劳,像蜜蜂授粉,蚯蚓松土等等,我就不说了。另外,几乎所有植物的成长都受到温度的限制。就算被他们培植成功了,这样的环境连人类都可以生存了。如果他们真有了这样一个小型世界,那岂不是有了孕育物种的权利?艾米莉,这,可是神明的职责!”
从骨头这一长串的话里,艾米莉别的没听出来,反而感到了一股冲天的酸味,她忍住嘴边的笑意:“喂,你不会是在嫉妒他们吧?”
骨头这个老狐狸马上避重就轻:“我说的,这女人的木系空间绝对和种植空间划不上等号,我估计可能里面就是些无穷无尽的树林子罢了。所以,它才能在木刺碰到达达时,没有伤到它,因为它就算发射了出来,也是属于费费及尔的,只要她不想,这些东西就伤害不到这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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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费及尔醒过来时,大概人还在梦境的美妙中没有拔出来,她冷艳的脸上,总带着轻嘲而下撇的嘴角线条柔和地微微弯起,整个人散发着愉悦的信号。
这个表情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马上就终结在另一个人的声音里:“你醒了?”
费费及尔这个没来得及绽放的笑容迅速冻结在嘴边,她试图动动身子,果然发现她现在除了呼吸,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但她并没有惊慌,沉静地看向那个出声的人。
见对方没有像昏倒之前那样疯狂,艾米莉略放松了一下坐姿,并不在意目标的沉默:“对了,我是应该叫你妖精小姐吧?”
费费及尔总算有了点正常的反应,她震惊地对上艾米莉的眼睛,发现对方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得意,听她接着说道:“你不要试图反抗,说真的,因为你体质的特殊性,我把手上能用的药,只要是弄不死人的,都给你用过一份,如果你对你吃了这么多毒物都能逃命有很好的把握的话,那我也只能认了。”
艾米莉视费费及尔的沉默为无物:“我很疑惑你对我突然而起的杀心,我自认为平常虽然和你小有摩擦,但不至于到不死不休的份上吧?”
费费及尔的舌头都麻痹了,自然给不了艾米莉任何答案,事实上,她怀疑,就算她现在可以出声,以她不悦的精神状态来看,自己要得到想要的答案都还有得磨呢。
不过,艾米莉有别的办法,她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透露什么让你为难的秘密,只是想搞清楚你的仇恨从哪来。你也可以不回答,反正我手上的魔药还很多,正好,我上次治过一个精灵,还没试过妖精的体质有多特殊呢。你也不用担心吃喝拉撒的问题,我专门让船长找到这船上的有钱人,给我腾出了一个仆妇,她很有力气的,至少我可以保证,她不会让你拉到床上。”
这种轻描淡写的威胁听起来才足够让人咬牙切齿,她就是叩准了妖精爱清洁的死穴!费费及尔终于忍不住恨恨地瞪向她。艾米莉愉悦地弯弯嘴巴:“看来,我们应该达到了一定程度的共识吧?那么,我就开始了。所有的问题答案,是,你就眨一下眼,不是,就眨两下。这很简单吧?”
费费及尔的眼神几乎能在艾米莉的身上融出两个窟窿,艾米莉笑嘻嘻地,却半点没受影响:“我想了想,你所有的异常都是在看到那块喉骨出现的,那么,这块喉骨的主人是跟你有很密切的关系吧?”
在几乎让人错以为是雕像的女子脸庞上,久久的对峙之后,美丽的眼睑微微一动,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
☆、第二百五十七章 印
任何事一旦有了开始,接下来就不会太难办了。让费费及尔意外的是,艾米莉谨守界限,竟然真的没有问太过敏感的问题。即使有几个不太好回答,但也不是太叫她为难,冗长的问答最后结束的时候,双方都至少保持了相对友好的局面。
那么,艾米莉真的就那么乖吗?
这个就涉及到逻辑思维及推理能力上面去了,她问的很多问题看似奇奇怪怪,有的还完全不搭界,但在当事人都没有觉察到的情况下,松松散散地织成了一张有目的的网,至少她想要的信息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费费及尔的脑袋或许在迷药的麻痹下,显得迟钝了不少,她比艾米莉想象中的配合多了,结束了询问之后,艾米莉就着之前的那些问话整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