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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莉正听得认真,见骨头停住了,便催问道:“然后呢?”
骨头狡猾地笑了起来:“你先把妖精族的文字学完了,我再告诉你。”
就知道这家伙没这么好说话!艾米莉气呼呼地坐回到椅子上,威胁道:“谁要听你的破故事,我学完了妖精族文字你必须得开始治疗我,不然,我就不断‘巩固新学到的文字’,直到治疗开始!”
“你!一个小姑娘戒心那么重干什么?”
“别说我,你不也一样?你是从那个鬼地方出来的,让我怎么敢信你?”艾米莉毫不掩饰自己对它的疑心。只是,这家伙嘴巴很紧,对她暗暗的刺探压根就不接话茬。这次也不例外,只听他凶道:“不是要解精神锁链吗?快点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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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族,起源已不可考,和龙族一样,是一个同样有着悠久历史的长生种族。传说中的妖精族得天神眷顾,尽管身高不过普通人类的腿弯,但族中男女均美丽得无以言喻,这个种族不爱与人结交,从远古时期开始就避世而居,极少现于人前。但偶一现身,无一不受到世人的狂热追捧,令万千黎民臣服迷醉于他们的美貌。历史上流传下来的他们的传说,无不极尽赞美之能事。而且,美貌不是他们的唯一优势,传说中,只要他们开始唱歌跳舞,神祗都开始侧耳驻步,被献唱的人无一逃脱沉迷至死的结局。
每当读到关于妖精族的文字时,艾米莉都无法想象竟然甜美的歌喉也会成为杀人利器。但是,据说人鱼族的祖先就是海王同一位妖精结合的产物,人鱼族则是大陆上公认的以美貌著称的种族,而且他们族内的攻击武器就是唱歌。
时至今日,妖精族的歌唱只存在于吟游诗人丰富的想象力和小说家们夸张热血的冒险小说中,连史籍中都找不到任何客观的语句。但是,出海的渔夫们对人鱼族的可怕知之甚深。如果你的船“有幸”在海上遇到人鱼,那么,不要犹豫,赶紧在他(她)发声之前奉上你的全部财物吧!不要指望谈判,因为人鱼族同妖精族一样:极度排外,任何理由的推脱都会被视为敌人。如果被人鱼族视为敌人又侥幸不死,那就赶紧改行吧!包括你的子子孙孙,离大海有多远走多远!
与他们种族的美貌同样出名的还有他们奇异的审美观,他们极为偏好等长等角度的东西,认为这是世间对称才是最美的,而等边三角形和正方形就是最完美的平面艺术品。
所以,无庸置疑,艾米莉那天进入的至少是一个和妖精族很有渊源的藏宝处。这根骨头大概也是被妖精族的秘法给困住了,所以才不分日夜地逼迫艾米莉尽多地掌握妖精族的知识,好能让他早点脱困。
说起来容易,这个族的文字写法虽类似精灵族流畅复杂,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语系,艾米莉那天在穹顶上见到的音符又**于妖精族的文字,自成系统。他们真正的文字不仅难写,而且不同的语义就有不同的文字。
比如说大陆文的“快乐”,加上地域原因造成的词义转变,至多有五六个单词表达这个意思。然而艾米莉学到现在都有三个月了,至少记了不下二十个与快乐同义的词语。像什么唱歌时的表达,干活时的表达,心情不同时的表达……甚至还有一个单独表达代表着伴侣之间!她敢打赌,就连中文的快乐都没这么多文字表述,最重要的是,中文还可以用“很快乐”,“非常快乐”来强调程度,而妖精文中连这样的强调词都是截然不同的词语!她现在还只是学到短语时期,可以想见,等学到了传说中的唱歌般的语言时,其繁难程度。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几天之后,艾米莉才了解到她到底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所以说,你身上的禁锢咒竟然是传说中的妖精王所施?”艾米莉恨恨磨着牙,恨不得把这根骨头给直接扔进嘴里嚼巴碎了:“你就那么有自信我能帮你解咒?!”
“事在人为嘛,小姑娘不要遇到一点事就退缩了。”爱德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可恨。
“你想得倒轻松,你‘为’了这么多年怎么都没成功?!”
“哎呀,我不是出不去吗?我又没见过妖精族的秘法。”爱德完全像个无赖,就是吃定了她。
“别瞎编了,你连妖精族文字都认识,肯定对他们知之甚深!”艾米莉烦燥得就想找个人吵架。
“你对大陆语也知之甚深,是不是掌握了最高深的魔法?”爱德不慌不忙地逐条反驳。
“那我就见过了?不管,妖精族住哪我都搞不清,更别说给你解咒了!这活太难了,我宁愿去佣兵公会拿下找土之精这样的任务。”艾米莉越想越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之任务。
“这么说,你是要毁诺了?”爱德的情绪听起来很平静,艾米莉的脑中那点契约印记开始流动起来,看样子是在凝成一个箭头,就只这一瞬间的功夫,她感觉整个人都被无声的危险包围住了。
艾米莉被吓得大声否认:“不,当然不!”在契约监督下,这个誓约是必须覆行的,这不她稍有动摇,契约之力就开始行动了。她连忙道:“只是,我肯定不可能马上有这个实力,你会等得很辛苦的。”随着她心绪的平定,那根箭头也停止了凝炼,恢复成了最初她一窥探就觉得头晕的状态。
“嘿嘿,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活了这么久,在最后的三十年有一个小姑娘陪着,怎么说都是赚了。”爱德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艾米莉不知怎的,就是感觉他已经不那么生气了,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很快又觉得郁闷得很,这家伙明明已经失去了所有制约她的手段,她怎么还是这么怕他?
但是,转念一想,她又极度不甘,试想,一个失明已久的人好容易得到了重获光明的机会,却在做手术的前一刻被告知眼角膜手术将要延期,且时间无定,基本可以确定是一辈子,换是谁会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个结局?
她试图说服他:“你也知道这个任务很难吧?那,我只是个魔药师,你确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不能自保的魔药师能越过千山万水,历经千辛万苦最终探到妖精的聚居地,而且还毫无损伤地获得妖精的友谊,让他们亲切友好地奉上本族秘法?即便如此,我也得有这个体力找到他们的居所,而不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半路犯病吧?”
骨头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不过也有可能是艾米莉焦急等待中的错觉,她明白她的话被爱德认真考虑进去了,听进去了就好,她每一句话都说在点子上,不怕他不同意。
“这的确是个问题,我答应了。”还没等艾米莉露出欢喜的神色,他接着道:“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你学完研究透这些资料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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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跳舞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尽管家里这些年已有了支撑一个小型冰系降温阵的财力,艾米莉在沁凉的屋子里被繁难的妖精文搅得依然是燥烦难当。下午吃过饭后想想师父所说的出关日近,和看家的桃乐丝打了个招呼后,就朝霍尔芙里亚驱车行去。
每年艾米莉总要有两回光明正大地回霍尔芙里亚拜访,毕竟明面上老术士指导过她药草学的,有几次交往也算很正常,今年还是她第一次驱赶着马车回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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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尼大叔,您这是去哪啊?”刚进村口,就看见铁匠鲁尼大叔一家子搬着家伙什儿艰难地行走。
“是艾米莉小姐吗?”鲁尼大婶惊喜地放下手风琴,对从马车上伸出脑袋的艾米莉笑道:“这不是到了夏天吗?闲着没事,大家都准备到村子里的麦场聚会唱歌。”
“哦?是吗?今年开始的不太早嘛。”从那年夏天艾米莉吹出第一串音符后,村子里的夏天纳凉会就逐年演变成了歌舞的盛宴。
“今天加了点活儿,你大婶一定要一家子一块出去,结果就晚了点儿。”鲁尼大叔虽然说的是抱怨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乐呵呵的。
“爸爸,你还不快点,我都听到鼓点的声音了。”鲁尼的小儿子希斯莱在前面等得着急了。
艾米莉也听到了,她看马车上还有空位,便热情地招呼鲁尼两口子上车,朝着音乐响起的村中心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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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日的心跳中,
让夜晚充满热情的香气,
最狂放的蓝月啊,
他们说:花在肆意,树在疯舞,
而那火焰般的风,是漫游的散乱的音符
现在,
请将这游荡的音符编织成艳丽的挂毯,
编织成姑娘的长裙,
编织成我们采撷的花篮吧!”
随着吟游诗人激越的朗诵结束,艾米莉跳下马车,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人群做一个全面的身体大解放了,却被鲁尼大婶叫住:“叫你大叔打头阵吧。”
“还好落下得不是太晚。”鲁尼大叔扛着竹垫,壮硕的身体在拥挤的人群中开路,竟然十分灵活地很少碰到摆动着身体狂欢的人。
“这里!”鲁尼的大儿子弗拉基米尔占了个高地,在三人还在四处张望时就看到了他们,使劲地向几个人挥着手。
“你们怎么这么慢哪?”希斯莱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他们,此时见到爸妈,就先抱怨上了。
艾米莉笑笑,没说话。
老马破车毛病多,这匹马从六年前买起就和他的原主人一样一副老迈不堪病骨支离的样子,能坚挺到现在已经相当不错了,事实上,除了跑得慢点,这马几乎就没怎么生过病,这让她怎么好意思淘汰它呢?毕竟老休伊特就是冲着这匹马才到的他们家,马没了难保老休伊特出什么事。
鲁尼大叔一个巴掌拍到希斯莱的后脑勺上:“毛毛燥燥的!多等一会儿就不耐烦了?”
“噢!爸爸你总是说打就打。”希斯莱摸着脑袋顺势跳到平地上,很快就跑进了人群不见了。
艾米莉以为他生气了,正要叫回他,正好看见弗拉基米尔拉着个姑娘飞快地旋转,平常沉默寡言的铁匠大儿子笑得连眼角都皱了起来。
“小姑娘就要多跳跳舞,快去吧。”鲁尼大婶笑着用力推了她一把。
这时热烈奔放的开场舞到了尾声,曲风一转,换成了简明活泼的乡间田园曲,跳舞的姑娘小伙子们两两分开,分成男女两排,跳起了传统的乡间舞蹈。这种舞蹈类似十八世纪英国乡下的集体舞,跳舞时只用踏上音乐的节拍拉成一排依照固定的动作舞动,只要掌握了节奏就十分简单。这种舞基本动作只有摆手,拍掌,甩肩,踢腿,换位这五个,但是,如果一排里有一个人跳错,那无疑就要连累一群人。
经过最先开始的磨合,艾米莉加入其中一组,很快跟上了节奏,只是要做到身念合一还有点难,但稍微注意一下就没什么问题。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小个子男孩,男孩看上去很腼腆,手脚总放不开。见艾米莉笑着在看他,愈加慌张了。她看得有趣,便一直微笑不停,这时音乐节奏经过了一个较大的停顿,男孩手忙脚乱地跳错了一个动作,顿时变成了卓别林似的同手同脚。
“噗!哈——”艾米莉笑到一半想起这不礼貌,赶紧咬着嘴唇停下了。就这一个打顿,音乐的节奏又是一变,开始换位了。艾米莉被两边的姑娘一扯,赶紧地冲面带不耐的两个女孩左右笑笑,加快两步跟上大家。
这时,姑娘们不约而同地松开手,鲜艳的裙摆如花朵般旋转开,再微微收住,集体侧身滑过对面重新列序。
“啊!”刚笑过别人,艾米莉马上就遭到了现世报,她捂着酸痛的鼻子抬头,却听头顶一个熟悉的声音抢先道:“怎么又是你?!”
艾米莉猛地抬头,脑袋“砰”地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接着耳边就是一声大叫:“噢!你在做什么?”与此同时,艾米莉看到迪比里奥那个可恶的家伙正捂着鼻子,几滴鼻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
“天哪!”
“哎呀!”
“怎么回事?”
“前面的人不会跳就快点出去!”
……
离得近的姑娘们惊叫着停下了脚步,后面不知情的人仍然依着节奏蹦跳,这下不是你打了我的胳膊,就是他踩了她的脚,这一组很快队形就乱成了一团,你推我搡之间,艾米莉和迪比里奥都被挤出了队伍。
艾米莉拉着他快走几步,离开了麦场。迪比里奥其间一直在仰着头手忙脚乱地止血,可是血流得越来越快,看来没起什么作用。她解下发绳,将迪比里奥空着的左手拉起来,在他的中指指根处快速而有力地打了个结。
“嗨,嗨,你做什么?”迪比里奥感到了疼痛,顾不得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