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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清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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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她安排好的。包括,让耿氏亲眼看着燕窝粥被发现问题,那个燕窝粥被发现问题的时机,以及让人把事情透露给钮钴禄氏的时机。
武氏的孩子没事,就算事情闹得大了,那拉氏和李氏也不会出事。第一个是四阿哥不允许,如果事情闹大,那他就会背上治家不严的罪名,在康熙那边被记上一笔。而四阿哥又是个严谨要做大事的人,他要登上那个位置,就不能有那样的污点。
第二个是齐布琛自己不允许。那拉氏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由她去做继福晋。李氏完了,宫里也会再指个侧福晋过来。两个不知身份不知手段的新对手,还不如早已摸清楚情况的那拉氏和李氏。
而想要在她猛烈的攻势下,让那拉氏和李氏找到脱身的机会,钮钴禄氏就是关键。钮钴禄氏和那拉氏不和,她在府里虽受宠却深受那拉氏的忌惮。所以有这样一个能够讨好福晋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武氏的想法她也明白。她的地位低,孩子生下来不一定能自己养,也不一定能保得住。而这一次的事情,即便会让那拉氏和李氏元气大伤,她们的地位也远远在她之上。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卖那拉氏和李氏一个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一点。
而且,最重要地一点是,府里没有四阿哥不知道的事情。他的底线是子嗣,若是她真动了他的子嗣,四阿哥第一个不会放过她。她要做的,就是在他底线外之外,尽可能的维护自己的利益。
“可是,主子……”白苏仍然想要说什么,却被林嬷嬷拉了回去。
齐布琛摇摇头,道:“那拉氏还好,李氏却依靠水莲一家颇多。她的许多事情,都是水莲家里的人去做的。如今水莲死了,她们家全部打得半死,又被关了起来。李氏等于被砍掉了一只臂膀,什么事都做不了。”
“况且,你当之前那个冲出来的嬷嬷是干什么的?那是福晋想要先发制人,找个奴才顶罪。她那一招,叫做弃卒保车。那拉氏可以这么做,李氏自然也可以这么做。如果逼得狠了,只怕她们两个会联合起来。到时候你们主子我的处境,才叫艰难。”
白苏恍然大悟,道:“主子,奴婢明白了。”
齐布琛又对林嬷嬷道:“这事儿以后,府里的人就去了许多。福晋会向内务府要人,到时候我想办法安排以前自怡居的三等丫头进来。咱们院子里好不容易才拔掉了所有的钉子,没道理让人再安插进来。你先去安排一下。”
“嗻。”
**********
四阿哥书房。
四阿哥听着高无庸的汇报,面沉如水。
他转了转手腕上的黑曜石貔貅手链,心里微叹了口气。那丫头,还真是聪明。等了这么多天,总算是看到她的反击了。也好,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他也放心一点。她有句话说得对,后院的女人再怎么磕磕碰碰,也不该将主意打到他的子嗣身上去!
钮钴禄氏……哼,自作聪明!
思索了一会儿,他吩咐道:“李氏禁足到武氏生产,将原本给福晋和李氏的瓷器,以及布匹全赏给钮钴禄格格。对了,以往赏给她的蜂皇浆她已经用完了,你再准备一些吧。耿氏和武氏……算了,今晚去齐布琛那里。”
“嗻。”高无庸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姑凉们,留个言,然后按确定,就到下一章啦~~
直接按下一章的姑凉,迎接你们的是作者白森森的牙齿和狂啃,压倒,调戏! 

 
  
 彼之蜜糖
 四阿哥到繁景院的时候,齐布琛正在书房。她书房中的书都是陪嫁时带过来的,都有记录。空间里的书没人时拿出来看看还好,但是不敢搁在书架上。她生怕和雅整理书柜时问起。
四阿哥进门的时候,看到她正拿着毛笔在写字,便撩了撩袍子下摆,走到她身边。齐布琛这一次写得是一首诗:“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四阿哥一看,便有些想发笑:“若是写这首诗,该用你的簪花小楷才是,怎么用瘦金体?瘦金体太过瘦直挺拔,与诗的情景一点都不配。”
齐布琛将笔搁在一边,道:“妾身只是想,辛弃疾那样大气的人,居然也会写情诗。后来仔细深读了,发现所谓情诗,也未必是情诗,同样只是为了表达情怀而已。簪花小楷闺阁气息太浓,反而污了这首诗。”
四阿哥笑了笑,道:“这狡辩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
齐布琛不满道:“哪里就狡辩了?”
四阿哥拿起她原先用过的笔,又拿过一张白纸,在上面写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写完后,他放下笔,幽黑却深不可测的双眸定定地瞧着她,仿佛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齐布琛先是惊诧,继而双颊一点点地变红。
这个冷冰冰的像冰山一样的男人,他……他居然对着她写情书!
四阿哥看着脸色越来越红的齐布琛,一把将她拉入了怀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可不就是他求来的?
齐布琛微微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四阿哥的眸色渐渐变得沉。他一把抱起齐布琛,小心地将她放在美人榻上。
下一刻,四阿哥火热的唇就含住了她小巧如玉雕的耳垂,继而辗转道唇上。小啄了两下后,他用舌头撬开了她的唇,深吻起来。
齐布琛的手攀上他的肩头,环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回应着他的吻。
四阿哥的气息渐渐变粗,下一刻,他就扯开了齐布琛宝蓝色的袍子,扯出浅绿色的肚兜,在她白玉般地身子上印上一个个醒目的红痕。
没过一会儿,两人的衣服都被剥落在地。
齐布琛修长笔直的双腿环上了四阿哥的腰,缓缓地在他的肌肤上摩擦着,似暧昧又似挑逗。
房间里似乎越来越热。齐布琛的热情和回应让四阿哥心里的火也越烧越旺。他扶住她的粉臀,狠狠地撞了进去。
齐布琛呻吟一声,弓着身子回应他。四阿哥扶着她的腰,越撞越用力,仿佛想将她整个人都狠狠贯穿。
白玉色和蜜色的身子纠缠在一起,仿佛无论怎样都分不开。
**过后,四阿哥慵懒地躺在榻上,齐布琛被他抱着趴在他身上。
齐布琛在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打了个哈欠。
“困了?”
“嗯。”齐布琛闭着眼睛,眼睫毛微微颤动,扫地人心里痒痒的。
四阿哥将她往上托了托,让她的头靠在肩上。齐布琛抱着他的脖子,自发地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正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四阿哥在耳边问:“那两个丫头打发出去了?”
齐布琛一惊,浑身打了个颤,立刻清醒过来。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四阿哥,语气中尽是忐忑:“您知道了?”
四阿哥仿佛知道了她的害怕和担心,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说道:“齐布琛,一个女人懂得怎样保护自己,以后才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的孩子,并抚养他长大。”如果她不懂得保护自己的话,他还要分神照顾她。弘辉死后,他对后院就了解地够透彻了。若说惨烈,比起他当年上的战场毫不逊色。
在战场上,他还能看清是谁杀了谁;而在后院,那是杀人不见血,根本就不知道谁害了谁。
齐布琛将自己埋在四阿哥怀里好久都不肯抬头。等她抬头的时候,整个眼眶都红了,眼角也挂着些晶莹的泪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您会因为这个讨厌我吗?”声音期待而颤抖。
她不说自己的委屈,不说自己的理由,她只问他会不会因为这个讨厌她。
四阿哥心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心里有些愉悦。看她的样子,她最在意的还是他。
这样就好。
齐布琛执着地看着他,执拗地问:“您讨厌我吗?”
四阿哥翻身堵住了她的嘴,辗转深吻,狠狠地撞击,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缠绵了许久,两人才从榻上起身。齐布琛服侍四阿哥洗脸地时候,四阿哥自动地矮下了身子。齐布琛一边轻笑,一边轻柔地帮他擦脸。
晚膳后,齐布琛又突然想起了在五阿哥府上发生的事情,便和四阿哥讲了一边,末了,她问道:“八福晋心心念念想要孩子,她又看着五福晋是因为照着妾身给的药膳方子调养的身体,才有了孩子,那她必会来寻妾身。您看,这事儿,妾身该怎么做?”
四阿哥搂着她靠坐在床上,正抓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闻言,他的动作顿了一下,道:“这些女人间的事,问爷做什么?”
齐布琛嗔道:“这不是担心妾身做的事,会影响爷在朝堂上的事吗?”
四阿哥嘴角微微勾起,道:“现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齐布琛反握住他的手,抚摸着他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道:“怕是不行。要把过脉才知道。”
四阿哥思索了一下,道:“那就拖着,爷现在不想让他们有孩子。”无子惧妻,这可是一个硬伤。至于以后,要不要作为拉拢老八的手段,那就再说。
齐布琛点点头,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粉红罗帐鸳鸯被,春意浓。
自那日之后,那拉氏和李氏俱不敢随便在齐布琛身上动心思,将她当棋子般拿捏。钮钴禄氏对她更是恭敬,有齐布琛在的时候,几乎一句话都不说。
齐布琛勾唇一笑,又让林嬷嬷去和佟府说一声,那拉氏和李氏正在四处打探她的消息,让佟府的下人把嘴巴都闭严了。
扬州的事情也比较顺利,林媛已经顺利成了林如海府里女眷的专用大夫,她的丈夫则成了林如海的专用大夫。林如海得知贾氏的做法后,心中有了隔阂,但念着多年的夫妻情分,还是没有说什么。
林如海小妾肚子里地孩子,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男孩。如果那个孩子能够生下来并活下来,那便是林如海的庶长子。
贾氏多次想对那孩子动手,被林媛和徐氏拦了下来。徐氏趁机对林如海痛哭了一番,搞了贾氏一状。林如海对妾室心有愧疚,就将她送到庄子里严加保护起来。贾氏气得差点吐血。
林媛的丈夫又趁机将贾家的情况透露给林如海,雅尔德宏的妻子林氏给林如海的家信中,也偶尔会提及,尤其是贾家宝玉生来含玉,却在抓周时抓了胭脂,并且事情被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
林如海对贾家越来越疏远。
没过几日,八福晋借着办“赏花节”,将齐布琛接过去,向她要药膳方子。齐布琛告诉她:“表嫂子那些药膳,是针对她的身体开的,对八福晋未必有用。若想调理身子,妾身还得看看八福晋的脉象。”
八福晋嗔了她一眼,将手拿出,道:“咱们表姐妹的,哪里就那么客气了?对着我你怎么还妾身长妾身短的?”
齐布琛在她手腕下垫了东西,搭上她的手腕,只笑不语。
好一会儿后,她问道:“可有御医和你说过你的身体情况?”
八福晋苦笑:“说的大约都是好好调理,可以怀上之类的话。药也吃了不少,该补得一样都没少补,可就是没有一点效果。”
齐布琛思索了一下,斟酌着说道:“表姐,你这是宫寒之症。若说调理,也却有些难度。”
八福晋一听,整张脸都暗淡了:“果然是不行吗?”
齐布琛忙道:“不是不行。表姐,我给你开药张方子,再给你找几张药膳方子,你照着吃,五年至八年间定会有效。”
八福晋一扫之前的失落,欣喜道:“真的可以吗?五年到八年,虽然时间有些长,但好歹也有个念头。”
齐布琛点点头,拿笔开了方子交给八福晋,此事便告一段落。五年后是康熙四十八年,到时候已经过了一废太子的时候,八阿哥也因被康熙斥责失去了继承大统的资格。到时候,八福晋若是怀上,八阿哥为着孩子也会少闹腾些。
齐布琛还没来得及将这件事告诉四阿哥,康熙就下了圣旨南巡,四阿哥正在南巡之列,可以带一个妾室去伺候。
第二天,福晋正院里就闹腾了起来。武氏怀孕,便不去做无用功;耿氏没有那个心思,仍旧龟缩在自己的院子里。剩下的李氏,钮钴禄氏,宋氏以及其他几个侍妾一天到晚都坐在那拉氏那里,烦的那拉氏连看府务的时间都没有。
结果第二天,一个妾室偷运东西出府被抓了,一个妾室拉肚子了,另一个妾室则是给四阿哥送了一晚香辣鱼,被发怒的四阿哥禁足了。
第三天的时候,李氏和宋氏也中招了。弘昀生病了,李氏走不开。宋氏依稀是得了风寒,不能见风。
争来抢去的那群人中,最后只剩下一个钮钴禄氏可以伺候四阿哥。
那拉氏心中冷笑,面上却对钮钴禄氏和颜瑞色,对她说让她好好准备一下,最好趁着南巡得了恩宠,生下一儿半女。
齐布琛只躲在自己房里写写字,看看书,也不去理她们。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她不是不想出门去看看,但是不想和四阿哥出门。没有四阿哥的贝勒府,不知道有多少安宁和惬意。
可是没想到离开前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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