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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宠是把双刃剑,既能招人嫉妒,又能镇住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五月初五晚上,四阿哥忙着在书房看折子,没工夫去后院。齐布琛将弘昭哄睡了后,回房间就进了空间。坐在温泉边打坐,继续修炼她的呼吸法。
在几年前,她在空间的精神力,能够覆盖一百米以内的距离,而四年之后,她的精神力已经扩展到一百八十米以内的距离了。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了繁景院一百八十米以内的所有景物。其中,包括四阿哥的书房,耿氏的院子,和乌雅氏的院子。
昏黄的灯光下,四阿哥皱着眉头在看折子。
耿氏给三阿哥弘时讲完了故事,正在哄着他睡觉。
乌雅氏……乌雅氏!齐布琛的精神力突然停在乌雅氏的房间里,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只见乌雅氏的嬷嬷将一个婴儿放在小床上,然后安慰还在坐月子的乌雅氏,道:“主子,别生气了,把身子养好再说。无论如何,您都有了小格格,以后也算是有依靠了,何苦呢?”
乌雅氏愤怒道:“嬷嬷,你又不是不知道,德妃娘娘愿意支持我,不过是想让我生一个娘家是乌雅氏的小阿哥,以后可以帮衬着乌雅一族。可如今,可如今……”她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只生了个女儿,以后又不能再有孩子了。以后,德妃,乌雅一族都会彻底放弃我,到时候我可怎么办,怎么办……”
“哎,”嬷嬷也有些无奈,说道,“当初主子不把佟侧福晋的事情告诉德妃娘娘就好了……若不是因为那件事,爷也不会厌弃了主子,郭氏那个小蹄子也就没有机会勾|引爷了……”
“郭氏……”一提到郭氏,乌雅氏的双眸中就满是痛恨。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阴冷道,“我没有小阿哥,她也别想有,其他女人更别想有!尤其是那个孩子,那简直是我的污点!”
嬷嬷大惊:“主子,你要做什么?”
乌雅氏阴阴一笑,道:“明日不是弘昭的周岁宴会吗?那么烦乱的时候,你说有谁会记得郭氏呢?”
嬷嬷慌忙捂住她的嘴巴,道:“主子,你可别那么做!爷早就警告过了,谁敢在子嗣上动手,那可是要杖毙的!别忘了当初佟侧福晋怀孕时,被杖毙的那八个奴才!您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可不能再犯傻啊!再者,明日是弘昭阿哥的周岁宴,郭氏若是出了事,那不是破坏了那个宴会?佟侧福晋……那可是福晋都要笑脸相迎的啊,若是被她得知是您动了手,她能绕过您?”
乌雅氏挣开她的嬷嬷,尖声道:“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佟佳氏就能做侧福晋!凭什么佟佳氏就能得到爷的宠爱,凭什么她就能剩下小阿哥!凭什么凭什么!我就是要郭氏去死!我就是要破坏佟佳氏儿子的周岁宴!佟佳氏和郭氏那个贱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嬷嬷被吓得魂飞魄散,再一次捂住了乌雅氏的嘴巴,惊恐道:“我的好主子,你消停一会儿吧,不管怎么样,也要为二格格想一想啊!”
齐布琛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然后出了空间。她皱了皱眉,将和言唤进,在她耳边嘱咐了一番。
哼,敢在她的旭哥儿的生日宴会上闹事,她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此!
第二日,客盈满门。
除了被幽禁的大阿哥和十三阿哥,其余阿哥全部都带着自己的福晋到了。佟家达哈苏在山西,赶不回来,却让人准备了一大堆的礼物送了过来。
佟佳雅尔德宏被调回京城,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两个月前,林氏又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名叫博敦。雅尔德宏与林氏带着极其丰厚的礼品,到了四阿哥府。
宴会上,众福晋言笑晏晏,逗着已经会叫阿玛和额娘的元旭叫人。元旭也不认生,无论谁抱,都乐呵呵的,脸颊边露出了那颗可爱的小酒窝。
五福晋惊讶道:“这酒窝,就真是像你。”
齐布琛很郁闷:“这小子,也就酒窝和下巴像我了。”
抓周的吉时很快就到了。齐布琛将穿戴喜庆的元旭抱起,将他放在外面一张宽长皆为一米五,上面放满了东西的桌子上。
元旭好奇地左看看,又看看,看到在齐布琛身边的四阿哥时,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正在众人都等着元旭抓周的时候,康熙突然带着李德全到了。
众人立刻呼啦啦地跪了一地。而坐在桌子上的元旭,则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康熙。
康熙叫了起,走到元旭面前,和他对视着,笑道:“老四,你这小子,倒是一点都不怕生啊。”
元旭和康熙大眼对着小眼,好一会儿后,他才歪了歪头,对着康熙伸出了双手,眼里全是“抱”的信息。
康熙愕然。
来观礼的阿哥和福晋,脸色都变了变。
齐布琛面上镇定,心里却紧张地想抓着元旭,好好揍他一顿。在那个千古一帝面前,老老实实地就好,抱什么抱?
见康熙没有抱他的意思,元旭又委屈地看着他,再一次朝他伸出了手。
齐布琛咬住了微微发白的下唇。
康熙突然大笑起来,稳稳地托住元旭的腋下,将他抱了起来:“这小子……”
元旭在康熙的怀里咯咯大笑。
康熙抱了一会儿,又将他放回了桌上,从腰间拿出一枚印章,放在桌子上,道:“抱当然可以,但是先得把仪式办完了。弘昭,你自己挑挑,看你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元旭歪着头看了看他,又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向四阿哥和齐布琛,然后快速地爬到康熙放的印章旁边,拿起印章,再快速爬到康熙面前,举着印章给康熙。
康熙的心情十分愉悦,大笑着捏了捏元旭的脸:“既然你抓了这玩意,这玩意就归你吧。“
元旭疑惑地看着康熙,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不要他放的东西。于是,他又坐在桌子上,看向在另一边的阿玛。见他阿玛微微皱了皱眉,他又快速爬到四阿哥那边,将印章递给他。
周围的人愕然。
抓周嬷嬷立刻道:“小阿哥以后官运亨通,孝敬长辈,前途无量。“
元旭见四阿哥冷着脸没有接,就有些不开心地将印章塞到了母亲的怀里,一把扑向了自己的额娘。
齐布琛忙抱住他,爱怜地哄了哄。
正在这时,高无庸突然走到四阿哥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四阿哥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齐布琛至今无爱……另,盗文的tx,作者实在不想诅咒你,再另,看不惯的同学,点x离开吧,咱不请求
雍亲王爷(一)
正在这时,高无庸突然走到四阿哥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四阿哥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起来。
正在这时,突然一只温软的手握上他的手,然后用力捏了捏。四阿哥转头看向身侧的齐布琛,表情微微缓了缓,看了高无庸一眼。高无庸立刻了然地点头,退了下去。
康熙还在场,即便有什么事情,也不能声张。否则,会让在场的所有人看贝勒府的笑话。
元旭躲在齐布琛怀里扭着身子,然后用乌溜溜的眼睛偷偷看了四阿哥一眼,迅速再躲回齐布琛的怀里。
齐布琛轻笑着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道:“偷偷看你阿玛干什么?”
元旭讨好的笑笑,又拿过原本在齐布琛手里的印章,递给四阿哥:“阿玛……”
四阿哥皱了皱眉,接过印章,转身朝康熙走去。齐布琛抱稳元旭,跟在他后面。
也不知道元旭和巴图鲁是不是同一个属性,一见到康熙,就乐呵呵地抛弃了自家额娘,朝康熙伸出了手。
康熙从齐布琛手上接过这个白白胖胖的小子,颠了颠,道:“养得挺壮实,佟佳氏是个会照顾人的。”那一次老四得了时疫,太医都说时日无多了,没想到佟佳氏一到,硬是将人给拉了回来,可见她是个懂得照养人的。
其余阿哥们都将视线投到了齐布琛身上。福晋心里虽然酸酸的,但还是接着康熙的话夸起了齐布琛:“可不真是这样,瞧瞧弘昭小阿哥,又健康又活泼。”在众人面前得到皇阿玛的夸奖,那是多大的荣耀?这可相当于在康熙面前挂了号,比别人不知道多了多少体面。
齐布琛顶着众多眼光,红着脸低下头:“多谢万岁爷夸奖,奴才愧不敢当。”
这时,四阿哥微微躬□,将那枚印章双手奉上:“皇阿玛,弘昭年纪小,当不得此物,请皇阿玛收回。”这是康熙登基没多久后,太皇太后送给他的。康熙一直佩戴了四十多年,从未离身。正是因为如此,弘昭将这枚印章送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没有接。
这个风头,实在是出得太大了。
康熙不在意地摆摆手,道:“不必,就当是给这孩子的周岁礼吧。”
元旭的注意力已经移到康熙的耳朵上去了。他睁着乌溜溜的双眼,好奇地看着康熙的耳朵,然后一把捏住。
四阿哥和齐布琛心中一跳,上前就要将弘昭抱回。
康熙用眼神示意他们退下,然后侧了侧头,道:“弘昭,快放开皇玛法的耳朵。”弘昭并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虚虚地握着,一点头不疼。
元旭收回自己的手,歪着头看着他笑,脸颊上露出一粒米粒大的酒窝:“黄、玛玛……”然后,他又呵呵笑着看向齐布琛,捂住自己的耳朵,叫了声“额娘”,又转身握住了康熙的耳朵。
齐布琛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元旭。
康熙和四阿哥都有些莫名,转向齐布琛,问道:“弘昭是什么意思?”
齐布琛福了福身,道:“回万岁爷的话,弘昭是在问奴才,为什么万岁爷没有耳坠,他让奴才拿对耳坠给万岁爷。”
康熙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着托了托弘昭,点了点他的额头,笑得说不出话来。
其余人回过神来后,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康熙戏谑地看了四阿哥一眼,道:“老四,你儿子都说要送朕东西了,你还不快点让佟佳氏去准备?”
四阿哥和齐布琛忙告了罪。
那拉氏看着这一切,面上端着笑,心里却怨毒想杀了齐布琛。其余女人羡慕,妒忌,不甘等等眼神也纷纷投在齐布琛身上
经过这么一闹,宴会的气氛更是热烈,康熙的心情也愉悦了许多,临走前还是从齐布琛那里拿走了一对耳坠。
回宫后,他带着那对耳坠去了太后宫里,将这个笑话讲给了太后听,乐得太后都笑出了泪珠。康熙将耳坠交给李德全,愉悦道:“李德全,你好好保存着这东西,等那小子大一点的时候,拿它当证据,一定得把这事儿讲给他听,羞死他。”
等众人散去后,四阿哥和那拉氏立刻沉着脸,脚步不停地赶向了缀花院。
缀花院里,郭氏的小丫鬟全身发抖地跪在地上,一个太监和一个丫鬟立在一边。而屋子里的郭氏,则脸色苍白地靠在床上。四阿哥,那拉氏,齐布琛和耿氏等人一进门,坐在床边把脉的大夫立刻起身,跪在了地上。
四阿哥挥了挥手,冰着脸问道:“如何?”
那大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惊着了。草民开一副安胎药,好好吃几天,休养休养便好。”
那拉氏将目光移到外面跪着的丫鬟身上,问四阿哥道:“爷,把人提到正院去审问可好?郭氏也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四阿哥点了点头,率先走出门去。其他人跟在他身后,按着身份高低鱼贯而出。
丫鬟婆子们早早地将原本就干净的缀花院正院收拾了一番。听闻那拉氏的话,主管这个院子的嬷嬷立刻垂着头,恭敬地在前面引路。
等各人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后,又有几名丫鬟鱼贯而入,给每个主子都端上了一杯茶。
那个郭氏的小丫头见了这阵仗,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那拉氏看向同样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问道:“小福子,你来说说郭氏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太监,正是齐布琛刚进门时,领着她去猫狗房的小福子。早几年,小福子就在高无庸的暗示下,替齐布琛办事了。
小福子磕了个头,有条不紊道:“回福晋的话,奴才原本是去厨房催菜的,回前院的时候经过郭格格的院子,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叫声和呼救声,觉得有些不妙,立刻进了院子。进院子后,奴才才发现,郭格格摔在地上,常月垫在她的身下,而素香则站在一边。奴才立刻帮着将郭格格扶了起来,郭格格直喊疼,然后指着素香,质问她为什么要害她。奴才便让常月扶着郭格格,找人悄悄将事情传给了高总管。”
那拉氏点点头,又看向跪在一边的常月,道:“你这个丫头……我记得你不是郭氏身边的人吧?”
常月磕了个头,道:“回福晋的话,奴才是针线房的。针线房这个月的夏衣已经全部完成,奴才奉命将郭格格的份送过来。哪知道奴才一进院子,就发现素香正要将郭格格推倒在地。那时候,郭格格大约是出来散步的,离奴才并不是很远。奴才心中一急,就冲上前,想要扶住郭格格,哪知道气力不够,反而被带着摔倒在地。”
这时,安嬷嬷拿着两件新做好的夏衣递到那拉氏面前:“主子,这是在地上捡的衣服,是针线房的东西。”
那拉氏翻看了一阵,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