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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重威只觉得背脊忽然发冷,竟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冷战。这大胡子专心一意的绣着花,就好像大姑娘坐在自己闺房里绣花一样。他绣的是朵牡丹,黑牡丹绣在红缎子上。
江重威终于镇定了下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胡子并没有抬头,淡淡道:“走进来的?”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绣花的地方!”大胡子还是漫不经心的用针挑着手里的绣帕。
江重威冷笑一声:“难道你是特地到这里来绣花的?”
大胡子点点头,很认真的说:“因为我要绣的,只有在这里才能绣得出!”
“你要绣什么?”
“绣瞎子,秀一个瞎了眼的江重威!”
江重威仰面狂笑。他只有在怒极杀人时,才会如此狂笑。狂笑声中,他的人已扑过去,双掌虎虎生风,用的正是裂石开碑的铁砂掌力。他突然觉得掌心一麻,就像是被蜜蜂叮了一口,掌上的力量竟突然消失无际。就在这时,一阵闪动的寒芒,已到了他眼前。十三太保横练,虽然是并世无双的硬功,却也练不到眼睛上的。
外面的卫士突然听见一阵惊呼,赶过去时铁门已从里面关了起来。等他们撬开门进去时,江重威已晕倒在地上,一块鲜红的缎子,盖着他的脸。缎子上绣着朵黑牡丹!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各种各样的叫卖声相互应和,偶尔一两辆马车经过,大人牵着稚儿避过马车,挑了几个包子。
就在这闹市之中,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中五个年轻人哆哆嗦嗦的窝在墙角,惊恐的看着他们面前的一脸笑意紫衣女子。螃蟹发誓,如果早知道这个女子如此难缠他绝不会在山西时设计敲诈她的,虽然最终的结果是以自己敲诈失败来结束的,可谁知道从那之后走哪儿都碰到她,弄得他们都有些肝儿颤了。最初他们还打算以凶恶的嘴脸来吓唬她,可谁知这女子一点儿害怕的神情都没有,还常用她身上有毒的闪电貂来吓唬他们,久而久之他们都已经疲惫了。算算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碰见她了。
螃蟹鼓起勇气站了起来,走到女子面前:“说吧,你到底要干啥?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要头一颗,要命一套?’多熟悉的语句啊,只不过这不是奶奶的故事好不好,再加上自己要他的头和命来做什么?等着晚上做噩梦吗?寒凝儿笑着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不过我最近很无聊嘛,所以就想找你们玩玩了。”花满楼被苦瓜大师请去吃素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刚好他们五人继山西之后又闯入了自己的眼帘,刚好无聊好打发时间嘛。
“姑奶奶,那你什么都不要,成天缠着我们做什么啊?”而且还不让他们出城,每每当他们以为出城后就可以摆脱她后,她居然早已在城外等着了,没办法,他们又再次跟着她回到城里。螃蟹有些崩溃。
寒凝儿弹了弹自己的指甲:“无聊嘛,把你们弄来打发时间啰。话说,我有那么吓人吗,你们至于怕成那样吗?”
螃蟹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你倒是不吓人,只不过你玩人啊。”成天猫捉老鼠一样戏弄他们,他们也会累好不好,不过他们也算看出来了,这位姑娘根本就没有打算要他们的命,不然他们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还能和她说话。
“好了,不玩你们了,我也累了。我叫寒凝儿,你们叫什么?”
听到寒凝儿说不完他们了,刚刚还打哆嗦的几人立即停止了哆嗦,终于结束了。螃蟹指了指自己:“我叫螃蟹,高一点儿的那个叫大虾,胖点儿那个叫河蚌,河蚌身旁的那个叫小鱼;还有星儿。”
“都是鱼类?”寒凝儿睁大了眼睛:“话说,那天那位装你娘的那个人呢?”
“那就是杏儿装的。”河蚌得意的说,杏儿可是会易容术的。
易容术,哟黑,和司司是同行啊。寒凝儿点点头:“你们那天为什么会选中我作目标啊?”
“因为你看着人畜无害嘛。”小鱼的声音里带了一些怯。
人畜无害?这叫什么比喻,把自己和动物拿来比?其实这个也不能怪他们几个,他们从来就没有父母,几人相依为命长大,又没有什么本事,只好靠坑蒙拐骗为生;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杏儿的易容术,其实那也是她自己的瞎捉摸出来的,如果放在司空摘星的眼里,这是根本不够看得,也只能弄来骗骗不懂易容的寒凝儿。而‘人畜无害’则是他们唯一会的成语,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骗了人,别人用来骂他们的。
“我们平时不整像你这样的人。”星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又看看寒凝儿身上质地舒服的衣裙,眼神中带着羡慕和渴望。
“什么意思?”寒凝儿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不整她这样的人。
胆子稍微大些的螃蟹在一旁解说着:“额,我们虽然坑蒙拐骗,那也只针对那些为富不仁的人。那天是因为大虾真的不小心摔断了腿,我们急需用钱,不然就会残废了,所以才······”
“那那些富商会任由你们敲诈?”
星儿摇摇头:“不会,只有那些胆小怕事的会。所以我们也会常常挨揍。”而那一次挑中了寒凝儿,是以为她一个姑娘家,一定胆子很小,可谁知道他们热错了人,她比富商更可怕。富商大不了打他们一顿,而她却不大,而是吓着他们玩。
“原来如此,那你们几岁了?”
“不知道,我们连父母都不清楚,就更不清楚自己的岁数了。”
声音里透着一丝凄凉,寒凝儿突然就想到了自己,那个有家似无家,有父母却似无父母的自己,她甩甩头,那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她不需要再去想。“走吧,我请你们吃饭。”
似是不敢相信寒凝儿的话,大虾第一次开了口:“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请你们吃饭,走吧。”说完,寒凝儿就走在了前面,螃蟹几人对视了一眼后,就跟在了她的身后,他们是真的饿了。
☆、第 19 章
“小二,再来一笼叉烧吧。”宁紫叫完后,又低下头欢快的吃了起来,一点儿也不顾店小二惊恐的眼神。和喜爱吃水果胜于爱吃饭的寒凝儿不同,宁紫是一个喜爱吃饭多于爱吃水果。不,更确切的来说,宁紫是爱吃肉,一个无肉不欢的主儿。她常说这是吃什么补什么,她很瘦所以得多吃肉,让自己胖点儿。每次当她这么说时,寒凝儿都会鄙视的扭扭她腰间的不明显的小泳圈,这丫头分明就浑身是肉嘛,她就是占了骨骼小的便宜,即使长肉也看不出来。
“再多来加两笼。”这个声音是寒凝儿发出来的。
不顾擦拭自己油兮兮的小嘴,宁紫开心的抬起头打着招呼:“凝儿,你来了哦,来坐下吃。”
寒凝儿笑着坐下来替宁紫擦拭着唇角:“你看看你呀,吃得满嘴都是。你们快来坐啊。”
螃蟹几人拉拉身上的粗衣,有些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进这么好的饭店呢,不知道为什么寒姑娘会请他们吃饭。
“他们是谁啊?”宁紫盯着出去一趟就带回几个人来的寒凝儿发问着。
寒凝儿就把山西事件说了一遍。螃蟹几人还等着宁紫的发飙呢,谁知道她却自顾自自的低下头继续吃东西了,几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她俩的样子应该是好朋友啊,为什么她的好朋友被自己几人敲诈,她却没有打抱不平呢。其实宁紫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寒凝儿都请他们吃饭了,这就说明已经原谅他们了,她又何必对几人冷嘲热讽呢。而且,看他们的局促的样子,哎,算了······
“你们要吃什么随便点啊。”寒凝儿拿起一个叉烧,招呼他们。
“不用了,随便吃点儿就好。”河蚌摆摆手,他们那里敢乱点啊。
“民以食为天,懂不懂,怎么能随便吃呢。”宁紫抬头反驳道,说完就把店小二叫了过来点了一些菜,听到这些菜名大虾几人就开始咽口水,虽然还没开始吃,但是肯定很好吃呢。几人的眼中都有些兴奋,这些真的都是给他们吃的吗?他们的运气好好哦,也不枉这段时间的被整,至少会让他们吃了一顿饱饭。
“你们知道吗?最近江湖上可发生了大事呢。”
“什么事啊?江湖上出了一个会绣瞎子的大胡子男人。”
“什么意思?”
“就是我话里的意思啊。江湖上出了一个男人,身着红色衣服绣着黑色牡丹,特意出现在有宝的地方,凡是见过他的人都被他弄成了瞎子。”
“看来这江湖又不太平了······”
“谁说不是呢。”
邻桌还隐隐传来交谈声,寒凝儿却没有再听下去,她只知道这次陆凤凰又会被签入麻烦里了,哎,她家七童也会被牵连进去吧。
不出寒凝儿所料,远在山上禅房的陆小凤在苦瓜大师和金九龄的的双簧中接下了任务。而早已明白他们意思花满楼,带着笑意‘看着’爱凑热闹的陆小凤一步步踏进了陷进。
和螃蟹几人分手后,寒凝儿和宁紫手挽着手一步步朝着家走去。远远的,寒凝儿就看见黑了几天的百花楼居然亮起了灯,她明白一定是花满楼回来了,虽然他并不需要灯,可是他却总是在天黑时为寒凝儿点燃一盏灯。
估摸了一下这里到百花楼的距离,寒凝儿笑得谄媚的对宁紫说:“小紫,你慢慢走哦,我先回去了。”
和寒凝儿一样看到亮灯了的百花楼,宁紫点点头,小别相见的两人,肯定激情无限,她就不要去做那明晃晃的灯泡了。
看到宁紫点头后,寒凝儿开心的朝着百花楼敢去。和平时从门进不一样,这次她直接从窗户跃了进去:“七童。”声音透着喜悦。
花满楼放下手里准备移植的花盆,朝着寒凝儿张开了手臂。寒凝儿开心的扑进了他的怀里:“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哦。”和时下含蓄的姑娘不同,这个有着现代生活的姑娘,总是毫不犹豫的告诉自己的恋人,心里想法,比如喜欢、比如想念。
而花满楼也在她的熏陶之下,比起以往也要大胆一些:“我也很想你,这段时间你好吗?”
寒凝儿先是点点头,忽而又摇摇头:“不好,你不在我的身边,我做什么都不好。”
花满楼准确无误的捏捏寒凝儿小翘鼻,这个撒娇的小丫头。
“对了。”寒凝儿从花满楼的怀里抬起头来:“凤凰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你听到了什么?”知道寒凝儿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花满楼肯定她一定是听说了什么。
“绣花大盗。”这四个字一出,花满楼就了解了。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众所周知的地步了,于是乎他就把自己知道的经过讲过了一遍,和今天寒凝儿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差不多,只不过花满楼讲得更为详细。
“那你这次打算帮他吗?”
花满楼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寒凝儿耸耸肩,也知道自己有些多次一问了。
而走在寒凝儿身后,刚好进来听到了最后几句的宁紫好奇的问:“金九龄是谁?”
江湖中有很多人都知道,金九龄身上有两样东西是很少有能比得上的。
他的衣服,和他的眼睛。金九龄的眼睛并不特别大,也并不特别亮,但只要被他看过一眼的,他就永远也不会忘记。
金九龄的衣服,质料永远最高贵,式样永远最时新,手工永远最精致,他手里的一柄折扇,也是价值千金的精品,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当作武器。
金九龄认穴打穴的功夫,都是第一流的,事实上,他无论什么事都是第一流的。
不是第一流的酒他喝不进嘴,不是第一流的女人,他看不上眼,不是第一流的车,他绝不去坐。但他却并不是个第一流的有钱人,幸好他还有很多赚钱的本事。他精于辨别古董字画,精于相马,就凭这两样本事,已足够让他永远过第一流的日子。
何况他还是个很英俊,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年纪看来也不大,这使得他在最容易花钱的一件事上,省了很多钱。别人要千金才能博得一笑的美人,他却往往可以不费分文。
所以他生活一向过得很优裕,保养得一向很好,看来绝不像是个黑道上朋友闻名丧胆的武林高手,却像是个走马章台的花花公子。
花满楼把他嘴里所知道的金九龄讲了一遍,而宁紫则默默在心里用了两个字来形容‘□丝。’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寒凝儿问道。
“去找孙老爷,了解下情况。”
“你打算去找大智大通?我要和你去。”寒凝儿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下。
“你要去?”
“当然了,不行吗?”
想想只是去找孙老爷,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花满楼点头同意,寒凝儿开心的拉着宁紫回去收拾东西。
刚离开一会儿的寒凝儿又倒了回来,“对了,我和你说个事儿。”寒凝儿就把螃蟹几人的事情说了一遍,“本来我想帮他们一把的,结果他们不接受就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