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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官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您的律师已经跟我们陈述了真相,具体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现在,我想问您一句,您是无罪的吗?”
熟悉的话语徘徊在耳边,埃利奥在心里大喊道:我是无罪的!但他却只是抖动着嘴唇,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面两人都疑惑地看着他,所罗门向前迈了一步,用手搭上埃利奥的肩膀,轻轻地捏了一下。
“我…我是无罪的!”埃利奥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
所罗门微微笑了笑,接着,狱警过来打开了埃利奥的手铐。
“现在你自由了,我的朋友。”所罗门说着向埃利奥张开了双臂,看得出来,所罗门为这次保释费了不少力气,眼底泛着深深的青色。
紧紧地拥抱住面前的男人,埃利奥激动的说:“感谢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了,所罗门,再次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埃利奥,在听到你被捕的一瞬间我简直都要发疯了。”所罗门看着埃利奥的脸,情绪有些激动,“我差点见不到你了,这是让我感到最可怕的事情,我发誓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担惊受怕过!”
看到所罗门过于激动的样子,埃利奥反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再次抱紧了面前的男人,说:“你不知道你做的这一切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所罗门,你让我终于能把我是无罪的这句话说出来了,这是我活了这么久从来都没有机会说出来的话。”
“你本来就是无罪的,我的朋友。”所罗门轻轻拍了拍埃利奥的肩膀,“大家还在等着我们呢,快跟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回去后,埃利奥立刻睡了过去。
“我听到他哭了。”所罗门对走出来的乌松说。
“是的,醒着的时候估计憋坏了,现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梦,哭的像个婴儿。”乌松有些无奈地笑了。
“照顾好他,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所罗门说。
“你看上去脸色很糟,没问题吗,需要我开车送你吗?”乌松担心地问。
“我只是有点累了,没事,你在这里吧,他需要人照顾。”说完,所罗门就离开了。
“你看上去很糟糕。”德雷福斯开着车说。
“老毛病,我已经习惯了。”所罗门打开窗户看着外面,路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影了。
德雷福斯从后视镜看了看所罗门,接着小心地问:“你是不是和沙利文吵架了?”
所罗门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一点意见不合而已。”
“他其实是个好人,只是说话太直来直去了。”德雷福斯说,“我们也都很担心你。”
“好了,请停止这个话题,你要我在见卡尔曼大夫前变得更加严重吗?”所罗门厉声道。
“好了,是我的错,我闭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请不要跟我说那种话,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罗门望着窗外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激流8
联邦历10年9月,这是一个将会被载入史册的时刻,全国12个州相继有5个州被革命者占领并宣布独立,全国的革命热潮在这一时刻达到了最□□,所有人都疯狂了,他们追逐着自己党派领导人的画像,就好像看到了一切有了希望有了尽头。
而布尔豪斯州,这个在东部海岸线上的美丽的行省,也在悄悄地酝酿着一场腥风暴雨。
尤纳斯乌松上尉坐在黑色的汽车里,他正要赶往海德市,也就是布尔豪斯州的首府,那里已经聚集着大批的反政府武装势力,无论是农民、军人又或是天生的暴徒,他们都在这一刻凝聚在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
这天天气有点闷,乌松打开了窗户,他看了看窗外的路上,空无一人,没有人干活,没有人叫卖,这让整个城市显得有点阴森。
“你紧张吗,上尉?”开车的库哈斯是他的副官,也就是上次那个开枪打死华根菲尔德的士兵,他长着一张娃娃脸,但却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军人。
“当然,”乌松笑了笑,“和你一样,我也很紧张。”
“但我今天看你跟士兵训话的时候可是相当从容呢,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说出那么帅气的话就好了,天知道现在我的腿还在发抖呢。”
“别担心,到了海德市那里就不是只有我们了,许多校级军官也聚集在那里跟我们共进退。”
库哈斯抬起眼睛看了看后座的乌松,似乎有些犹豫,但他还是问:“上尉,我们会赢吗?”
乌松知道,此时已经容不得自己质疑了,一切都准备好了,此刻他的回答只能是:“是的,我们一定会赢的!”
在离州政府不远的废旧民房里,埃利奥正和党内的其他代表做着最后的计划,他们个个神情紧张,仿佛那根神经一扯就会断掉似的。
几位高级军官坐在简陋的木椅上,他们有的神情激动,而更多的是用目光追随着面前这个纤瘦的年轻人。他会实现他的承诺吗?他适合当做他们的领袖吗?这些问题盘踞在他们脑海里。
州政府一天前送来了不少公文,政府表示,如果他们同意解除武装归顺政府,那么埃利奥将会被授予参政员职位,而其他几名军官也会被不同程度地提升。埃利奥把这份委任书贴在演讲台后的墙壁上,他对同僚们说:“这就是他们恐惧的证据,这次的行动我们必胜无疑!”
但是他又有多少把握呢?政府军有2000多人,而且装备精良,而自己这里加上民众不过1500人,他们有的甚至用木棒作为武器,而大战真正开始的时候,中央政府的军队也许就会赶到,到时候他们该怎么办呢?
极力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焦虑的表情,埃利奥看着灰色的天空:我还能看得到明天的太阳吗?
在州政府后的沙龙里,坐着一群衣着光鲜的男人,他们看上去都很疲惫,几个小时的商议让他们的眼底泛上了一层青色。
“放轻松吧,先生们,事情已成定局,答应你们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你们只需要在这里喝杯茶等着接下来的任命即可,相信我,这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你们将会坐在你们的办公室和平常一样处理事务,而且不会受到任何亏待。”所罗门说。
这些人都不想跟他说话了,被软禁在这里的他们知道,自己跟这个金发的青年商讨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他思维缜密且咄咄逼人,看上去优雅从容且老谋深算,如果革命者里都是这样的人物的话,新自由党政府恐怕是大势已去了。
而被关注的目标人物的心里其实并没有他表面上的那么从容,所罗门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跳得那么快过,他没有底气,他不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他只知道他们聚集了一些军人、一些前政府官员、一些工人、一些暴徒,但他们真的能够和州政府的军队对峙并取得胜利吗?如果是的话,他明天就会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忙得焦头烂额,如果不是的话,过几个小时政府军就会冲进这里将他逮捕。
不论哪种结局,远在首都的那个老头子都会气的发疯吧,所罗门恶劣地笑了。
看到俊美的青年在昏暗的房间内露出了扭曲的微笑,这些前政府官员都冒出了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激流9
乌松带着最后的五十名士兵来到了埃利奥所在的地方,他下了车,看着神情紧张的埃利奥,说:“这二十三位士兵都是受到过良好训练的,他们将会和我一起跟着你一起冲进政府的大楼。”
“谢谢,尤纳斯,我现在已经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了,希望到时候在台上我会冷静一些。”埃利奥说。
看着几乎有些发抖的朋友,尤纳斯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肩膀,不仅是埃利奥,他也紧张地肌肉僵硬起来,低下头,吻了吻好友的脸颊,乌松说:“你会的,明天我们一定会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和所罗门一起喝着茶谈论今天的情形,而到时候我会笑你今天紧张地像只羊羔的。”
埃利奥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诗人了。”
乌松从胸膛里发出了低沉的笑声,接着他严肃地对埃利奥说:“如果真的失败了,这二十多人将会护送你到后面的车上,而库哈斯他们会开着黑色的军用吉普等着我们,而米尔德上校也会带着所罗门跟上我们,那时候才是真正要保持镇定的,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埃利奥点了点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罗门来到里面的房间,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他现在胃疼的厉害,但是他的精神却急需一些更刺激的东西,他打开了水晶的瓶子,往透明的玻璃杯中注入琥珀色的液体。
三点了,现在,埃利奥他们应该已经出发了。
三点四十五,传来了枪炮的声音,外面吵成了一团。
四点二十,枪炮声渐小,是政府的胜利还是革命者的胜利?
所罗门抓着威士忌的手已经忍不住颤抖,现在,随行的米尔德上校还没有过来,这意味着他们赢了吗?还是已经叛变或者被击毙了呢?乌松曾在昨晚告诉过自己,要是失败的话会有人来接应他们的,但如果他们连自身都保护不了呢?
看着自己颤抖地不像话的胳膊,所罗门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接着,他就听到了脚步声。他拔出腰间的手枪,但很快又放回原处,接着,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打开了房门,就好像和往常一样只是去参加一个宴会。
冲进来的军人愣了一下,接着,一个高个子的中尉就向他行了个军礼:“凡德罗先生,我们胜利了!”
所罗门被一群狂热的民众欢呼着簇拥进政府的大楼,他的耳朵几乎被振聋,他几乎是被挤进了大门,幸亏那些忠心耿耿的军人,否则他一定无法自己到达目的地的。
他看到原来的政府大楼里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而政府的议事大厅里,数百位革命者聚集在这里,前方的演讲台上,站着的是那个纤瘦挺拔的身影。
“…这是我们都应当记住的日子,在这天,因为你们,因为你们的勇敢无畏和对自由的追求让历史得以重新改写,昨天,你们还在备受煎熬忍受着不必忍受的压迫,你们胆战心惊地维护着自己的自由,而今天,现在,我们胜利了!”
民众沸腾了,他们尖叫着、大喊着,互相拥抱,昨天,他们还如老鼠一般躲在阴暗的小巷,而今天,他们是这里的主人。
埃利奥远远地看到了那颗金色的头颅,他向所罗门招了招手,接着就有一名士兵带着所罗门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后面。
打开门,所罗门看到黑发的青年微笑着向自己张开双臂:“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此刻,阳光透过灰暗的乌云射进了窗户,一层淡淡的亮光给青年镀上了金色的光辉,他深色的双眸如同星辰般,淡色的嘴唇露出了温暖的弧度。
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所罗门快步向前走去紧紧地拥抱了面前的男人,接着,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也许是对于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过于激动的情绪,两人发了疯似的亲吻着对方,无法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的沙漏1
阳光穿过薄雾照进海德市的大街小巷,在这里,云集着欢呼雀跃的民众,□□似乎永远都不会停下,就好像每天都是圣诞节,大家笑容相对,无论的仇敌还是朋友,大家都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而政府大楼里的一群人显然没这么轻松,他们几乎已经一周没有睡好觉了,在执政官的办公室门口,各路人群都挤在这里等着签署文件,又或是来单纯的祝贺。
埃利奥和所罗门面对面坐着,桌上摆放着一打的墨水瓶,秘书们不停地更换着墨水瓶和钢笔,并在墨水瓶下小心地垫着纸,防止过于着急的时候插入瓶子的钢笔把墨水溅到新政府的第一批文件上。
所罗门签完字后连忙来到另一个房间跟前来祝贺的另一个州的执政官谈话,他不知道自己一天要接待多少人,甚至连像他这样的好记性都会忘记来访者的姓名。
外面欢呼连天,埃利奥却越来越冒出了冷汗。新政府的工作简直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没有任何有用的资源,没有任何可靠的盟友,甚至有消息称,这里将会爆发另一场革命。
每个人都是野心家,雏鹰党的胜利只是刺激了他们而已。
凌晨2点多,来访者逐渐散去,埃利奥终于离开了办公室,他看到所罗门正在送一位新自由党政府官员离开。
所罗门按着自己的胃部,似乎有些站不稳了,但看到埃利奥后,他还是挺直了腰,对埃利奥笑了笑:“该下班了,执政官阁下。”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埃利奥走到他面前,“去吃饭?”
“我就不吃了,我想回去睡觉。”所罗门说。
“那我待会儿让罗拉太太送点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