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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就放心跟着我敲诈他一回吧,”所罗门微微笑了笑,“反正现在这么乱他家的衣服也卖不出去。”
“德雷福斯家是做服装生意的?”戈迪吃了一惊。
“额…是的,布料啊,皮具啊,什么都做。”德雷福斯说着看着后座的所罗门,所罗门却无所谓地笑着。
接下来三人就来到了一家高级服装店,这是戈迪永远都不会踏入的地方。
一进门,老板就对所罗门笑脸相迎:“真是好久不见了,凡德罗先生。”
“嗯,给我们拿三套成衣吧,我们要去参加一个聚会。”所罗门说。
店员看着这三个有些狼狈的漂亮男人,都变得勤快了起来。
不久,三人就又漂漂亮亮的出发了。他们一路上都没用停,飞速地奔往郊外。车里的戈迪有些局促不安,他虽然没看到衣服的价格,但用脚趾想想都觉得这是一次奢侈的消费。他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服装店里还提供免费的香槟。
看着戈迪,所罗门微微笑了笑,“马上快到了,我感觉有点不太好,你今天能一直陪着我吗?”
戈迪看了看所罗门,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好,难道是内脏受伤了?“还是去看看医生吧。”他有些担心,所罗门可不像他这么耐揍。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所罗门说。
“你确定吗?”戈迪认真地问。
“我没有受伤,不信你再检查一下,我的医生?”见对方露出了这么认真的表情,所罗门忍不住笑道。
“可能是受到惊吓了,这家伙就是神经太脆弱了。”德雷福斯说。
“好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埃利奥耸了耸肩。
不久,他们来到了一座位于郊外的别墅,主人热情地欢迎了他们。
“很高兴见到您莱特先生。”所罗门对一位长着胡子的先生说。
“哦,这不是凡德罗先生吗?!很高兴见到您。”莱特笑着跟所罗门握了握手。
“先生,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事埃利奥戈迪。”所罗门对莱特说。
“你好,戈迪先生,很高兴认识你。”莱特跟戈迪握了握手。
“我也很高兴认识您,莱特先生。”埃利奥说。
接着,他们又跟不少人打了招呼,所罗门似乎对每个人都很熟悉,人人都对他很热情,好像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这里的人大多是雏鹰的干部,接下来会有地区负责人的讲话。”所罗门对埃利奥说。
“嗯。”埃利奥有些不适应,以前的他总是躲在角落里,而现在,却和这些人一起站在了舞台上。
所罗门让侍者拿了两杯香槟,给了埃利奥一杯。“累吗?”
“我很好。”埃利奥笑了笑,“事实上我很期待接下来的演讲。”
“我也是。”所罗门微微笑了笑。
不久,地区的负责人克拉克就开始了演讲,他是个优雅的中年男人,看上去经验丰富,不过显得有些中规中矩,接着他清了清喉咙,说:“先生们,很高兴大家来到这里。在这里我们只有一个理想,我想在这里看到的是我们对于未来的渴望。当前,我们的国家正面临着严峻的状况,战争、分裂、贫困…”
所罗门喝着酒精神有些不集中,于是他回过头看了看戈迪,埃利奥却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的克拉克,那认真严肃的侧脸让所罗门忍不住微笑起来。
“你觉得他怎么样?”所罗门问。
埃利奥愣了一下,“他很不错,站在那里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演讲的内容也很振奋人心。”
“他讲话干巴巴的。”所罗门却很不客气地说,“我简直想用糟糕这个词。”
“别这么刻薄,先生,我想至少我是做不到的。”埃利奥笑了笑说。
所罗门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你可以做的比他好。”
埃利奥笑着摇了摇头,“我?别开玩笑了。”
但所罗门却靠近了他,凑着他的耳朵,埃利奥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为什么不能是你?”
这句话让埃利奥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所罗门继续说:“看着讲台上的他,他只不过是个中规中矩的中年男人,没有激情,没有过多的才华,只是他的经验稍微丰富了而已。而现在是革命时期,我们并不需要这样的人来领导,我们需要的是更加年轻和有才华的领导人,他经历过苦难,有丰富的想象力,最重要的是他有时间和热情,只要革命爆发,这个世界留给他的机会他是永远都想象不出的。也许他能成为革命领袖,成为总统,甚至成为英雄。你说,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伴随着轻柔蛊惑的声音,所罗门的话钻到了埃利奥的耳朵里,好像一株蔓藤缠绕住他的心脏并狠狠地勒了一下。
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是啊,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埃利奥想了许久,回过头看了看所罗门,这个金发的男人似乎总是能在某些时候带给自己意外。
但被目光注视的对象却又露出了像往常一样潇洒的表情,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仿佛他就只是一个天真的优雅的贵公子一样。
接着,所罗门又转过了头,埃利奥以为他又会像平常那样对自己说:“只是有感而发,忘了吧。”但所罗门却给了他一个严肃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种表情就好像在说:“去实现它吧!”
作者有话要说:
☆、灰尘的呐喊1
“迪尔人攻过来了!”
“该死,这些狗娘养的!给我弹药!弹药!!”
“他们过河了长官!我们快支撑不住了!”
“上帝保佑!”
“下地狱去吧!这样我们都得死在这儿!该死的,快撤退!!!”
“禁止撤退!!不!回来,快回来!”
在一声惊叫中,修格 阿尔托从噩梦中醒了过来,过度的惊恐扯动了脸上的伤口,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常规体检。”伴随着和往常一样的枯燥声音,土灰脸的护士来到了这个病人的床边,和往常一样掀开了被子看了几眼就走了。
睡意在被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全部消失,阿尔托叹了口气,被尿意赶下了床。
方便完了,这个穿着臭烘烘的灰色病服的男人就和这里其他老弱病残一样晃到了食堂,在厨娘的鄙视下拿到饭菜后,阿尔托坐在了矮楼旁边的台阶上开始吃早餐。
发酸的面包、搀着砂子的粥一直折磨着这些病人可怜的胃,缺少维生素的牙龈开始出血,后方医院里的维生素从来都只是商品,供那些不需要的人倒卖。
阿尔托看着草地上正在挂床单的护士,这些娘们可比战场上的敌人温柔不了多少。但是无聊的时候,就像现在这种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些护士还是可以作为意…淫的对象的。
太过强烈的视线惹恼了一位姑娘,她回过头来恶狠狠地骂了句脏话,其他护士闻声看过了,阿尔托只好站起来,他可不像惹这些人的麻烦,在这里,她们才是老大。
过于强烈的阳光容易让人产生幻觉,脑袋昏昏沉沉,本不该再被记起的东西慢慢浮现出来,不受控制。
“报告长官,卡尔肯特,19岁,来自巴尔干省葛林那市!”
“克里斯罗尼,23岁,来自安圣省西斯村!”
“霍斯布鲁,17岁,来自吉法市!”
“…”
“报告长官,我愿意前往北部侦查!”
“遵命,上尉!”
“上尉先生,我希望您能誓死守卫这个街区!”
“难道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吗?!我还没有结婚,我是家里的独子!”
“为什么!为什么!那些该死的猪佬在总部吃喝玩乐,我们却在这里等死!”
“上尉,请您下达撤退命令!罗尼和布鲁已经牺牲了!这样下去我们都撑不住了!”
“上帝啊!快来拯救您的子民吧!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们的使命是保家卫国,我们的荣耀即是战斗,为了祖国和人民,我们忠诚至死!…”
“该死!”阿尔托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是怎么了,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要去想的呀!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到处都呈现出一种颓废、腐烂、迷茫的气息,也许自己就不该待在这里,也许自己就该和那些牺牲的战士们一起被炮弹炸开的泥土掩埋。
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回到病床。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吵闹声,接着,一群看上去异常疲惫的士兵走了进来。为首的军官向迎接而来的负责人打了个招呼,接着那些士兵就驻扎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全体立正!”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士兵们都站得整整齐齐。阿尔托忍住了想要立正的冲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记住,你们只是暂时驻扎在这里,不要惹事,现在,解散!”
“忠诚至死!!!”
“忠诚至死…”阿尔托微笑着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写苦逼比较拿手,OTZ。
☆、灰尘的呐喊2
“我说小子,你在这里看什么呢!”一个无所事事的士兵看到表情古怪的阿尔托走过了问。
“抱歉,我只是看看。”阿尔托无意与他交谈,转身准备走。
“等等!”那士兵抓住了他,“我好像见过你。”
看到同伴找茬,有几个士兵也凑了过来,“这不是阿尔托上尉吗!”
“哦,我听说了,是那个倒霉的死神军官!”
“听说他手下的士兵每次都几乎全灭!这样的人也真算得上是人才了!”
“他自己倒活的好好的,是不是每次都让手下冲在前面?”
阿尔托皱了皱眉,要是从前,他绝对会给他们每人点颜色看看,但现在,他的腿骨断成了三截,还是算了吧。于是他回过头慢慢地朝里面走去。
那些士兵们没有纠缠,这只是他们神经放松下来的小插曲而已,现在真正值得注意的是那些虽然瘦弱但却稀有的护士姑娘们。
被绊了一下,阿尔托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传来了一声巨响。很多人扭过头来看着这个不幸的男人,或叹气或嘲笑。
“阿尔托上尉!”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阿尔托并不想回头,事实上,他正努力地想要站起来。
一个矮个的年轻人扶起了他,阿尔托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眸子。
“您没事吧,上尉?”年轻人问。
“你是…?”
“您好,上尉先生,我是文森特肯特,是卡尔肯特的弟弟,您还记得他吧?”青年期待地问。
阿尔托陷入了沉默。
“长官,您说我能得到彼得勋章吗?”
“长官,我会坚持的。”
“我不想死,上尉,求您了,我不想死!!”
见阿尔托不说话,文森特显得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好心地提醒:“就是您在第十八中队时的那个棕发的矮个子。”
阿尔托从回忆里醒过来,“当然,我记得,我记得我手下的每个士兵的名字。”
接着,他努力笑了笑,说:“我常听你哥哥提起到你,现在是少尉了吗?”他看了看文森特的肩章:“很好。”
文森特像个孩子一样羞涩地笑了:“我哥他总是写信给我说您是个好长官。”
阿尔托的脸僵硬了一下:“我…很抱歉…我…”
“不,不,我不是在责怪您,这是战争是无法避免的,我知道您在最后一刻还在保护他们,您是个很好的长官。”
明显安慰的话语却深深地刺痛了阿尔托,他明白,真正的好长官是不会让手下的士兵明知死亡还往前冲的。
意识到自己并不受欢迎,文森特只好告辞,他对阿尔托敬了个军礼,“我代表我的哥哥向您致敬,阿尔托上尉。”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等到他离开,阿尔托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对那个孩子。但是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呢?他扯了扯干裂的嘴唇,继续往病床的方向走去。
在楼梯的拐角,阿尔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他抬起头,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认出了,这是政府派来的卫生部长官。
他习惯性地哈腰道了歉,但显然这位长官心情并不好,他嫌恶地拍了拍自己的西装:“你叫什么名字!”
“修格 阿尔托,先生。”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你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赖在医院不走是吗?”男人的语气里都是鄙视。
“抱歉,先生。”阿尔托准备离开,他被烧伤的半边脸莫名地疼了起来。
“等等,我想起来了,”那男人来到阿尔托完好的半边脸那边,说,“上次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是你们负责护送的是吗!我想起来了,你们这些蠢货,让我的行李和文件都被弄丢了,连个小小的迪尔鬼子都对付不了,你看看,我这边的胳膊上的伤就是你的失职!”
“我们尽力了,先生,当时我们为了保护您的文件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