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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男孩来到亲属休息区,这里聚集了很多被困在楼层下人员的家属,每个人都神色紧张,我安抚男孩坐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Karl。”我倒了两杯咖啡,放在一旁等凉一凉再给男孩喝。
“我…我叫Daniel Ayada。”Daniel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着头。
“那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故意做出正式的样子伸出手。
“啊?嗯。谢谢”Daniel伸出小手,五六岁的孩子手真的很小,我轻轻握了握。
熟络后Daniel渐渐开始放松,话也多了起来,我才得知他母亲生病去世后,家里欠了不少的债务,家里再无其他的亲人,而他父亲为了挣钱每天打两份工,因为多次迟到被解雇了,绝望中才做出这件事。很常见的故事却让我对Daniel更加疼爱,这么小的年龄就如此的懂事,十分为他父亲着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Daniel已经睡着了,小小的头枕在我的腿上,轻轻把衣服盖在他身上,其他家属也露出疲态没有之前的喧杂。
“小心…”有人大叫着,紧接着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连大地都震动着,Daniel也被巨大的声音震醒了。
所有的人跑出棚内,坍塌的楼层之前已经被黄色的警示带围上,所有的人只能在外面看着。四周扬起了很大的灰尘使我睁不开眼睛。
“侧道已经找开了,但没支持多久又塌了。”葛威跑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胳膊。
“他怎么样?”我跟在他后面,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拉着Daniel。看着几辆救护车急速离开,葛威带着我上了另一辆车。
到了医院,葛威找来徐梓裕的助理,他则去应付其他家属,我就这么拉着Daniel来到徐梓裕的病房。
徐梓裕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至少不是有很多管子插在他的身体上。腿上打的石膏,额头上绑的沙布。
“他的情况怎么样?”我不安的问他的助理。
“头部受了撞击,医生做了磁共振,严重脑震荡并且有血栓堵塞的可能。”助理是个漂亮OL,回答问题也很简练。
“医生怎么说。”我走到他床前,轻轻摸着徐梓裕的脸。
“还需要再观察一下,徐总现在还没有醒,所以不太能确诊到底问题出在哪。”显然她很忙,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司要面对很多质疑,老板现在又在医院,她当然不能轻松到哪去。
“他什么时候会醒?”这是我最在乎的事情,我就这么盯着徐梓裕,他的呼吸很平稳,像是睡熟了一样。
“医生并没有给出很确定的答案。”她的电话响了,她在等我的表示。
“你去忙吧。”我刚说完她便离开了房病,我则呆呆的坐在床边。
“叔叔,你别太担心。” Daniel走到我身边,拽拽我的衣袖,我回头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叔叔,我爸爸呢?”我这才意识到我拉着一直急着找爸爸的孩子来到医院,自责暗骂自己,带着Daniel出去找到葛威。
葛威得知Daniel的事情后,为难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Daniel,叫来助理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拉着我到一边。
“这孩子的爸爸当场就死了,我派人给儿童机构打电话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他了。”
“什么?”我遗憾看着Daniel,他懵懂的朝我这边走来。“叔叔,爸爸呢?”
“你爸爸已经去世了,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葛威抢在我前面回答了Daniel的问题。
“你们骗人,你刚才还说爸爸会没事的。你骗人。”我责备瞪了眼葛威,上前抱住Daniel,试图安慰他,可是他太过于激动,护士们无奈给他注射了镇定剂,让他休息一会。而我又回到徐梓裕的病房坐在他床前看着他,等着他能醒过来。
☆、第32章
徐梓裕一直没有醒过来,医生说他脑部受到撞击现在处于昏迷状态,要血块消失才会醒来。我的生活再也不如之前那样平淡,每天上午我都会去书店,下午老Sam来了后我会回家休息一会,然后下午去医院照看徐梓裕,到了晚上回家用过晚餐后再回书店。
虽然电视演的,医生说的都一样,要时常对病人说些什么,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对徐梓裕说什么,只能拿报纸读给他听。虽然每天都有护理人员为徐梓裕清理,可是我还是坚持每天晚上为他擦擦身体,活动活动关节。有的时候我就一直坐在他床边看他直到早晨,有的时候不想动就睡在他身边。老Sam很担心我,他说我的话越来越少,人变得越来越淡漠。我笑了笑,只是开玩笑的说我还不太会护理病人,不像他那么有经验。
“凯,拜托你了,英国这边总不能就这样耗着吧?多少人等着开工资呢。”林永哲在我身后踱来踱去的大叫,徐梓裕出了意外国内的一些事情都落到他的头上,已经让他应付不过来。
“是呀,你在这生活了这么久,之前也是做管理贸易的,你是最佳人选。”葛威靠在窗户前,见我瞪着他,悻悻把刚拿出的烟放了回去,葛威在中国的公司也需要他回去,英国这边则一直处于瘫痪状态。
“这里是医院,你们俩别大呼小叫的好不好。”我用手巾擦擦徐梓裕的脸。
“这事护士每天都做,你累不累呀。”林永哲坐到徐梓裕的床上。
“虽然英国这边医疗技术要比中国好,可是没有熟悉的人在这边照顾着,不如把梓裕送回中国吧。”
“你去医院门口看看,多少人等着见到徐总,你只要一推他出去,他人都能被分尸。”葛威也走到床前。“这边工程都停了,工资还没发呢,还有那些家属,都还没摆平呢。这都快两个星期了。”
“就是,我和葛威明天就要回中国了,这边,你帮着照看一下吧,凯。”林永哲也上来帮腔。
“梓裕这边需要有人照看,而且我也不想再涉足任何项目了。”我摊了摊手。
“都说了这边有护士,再说,只需要你跟进那个工程,其他的都有我们。”林永哲挫败的挠了挠他可怜的头发。
“你就当是帮徐总了,这么大的工程,拖得越久,越赔钱,你可不想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的钱都赔光了吧。”葛威从我手中拿走刚削好的苹果,一口咬掉一半。
“我已经很久没工作了,而且我也不感兴趣。”我确实有些顾虑,首先我并没有身份和资格来接手这个工程,再则我已经很久没接触工作上面的事了,最重要的是,徐梓裕醒过来会怎么想。
“就这么定了。”见我有些犹豫,林永哲起点站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天我就让梓裕的助理去书店找你哈。”
“我终于可以回中国了。”葛威也如同得到解救一般拍了拍我的手肩膀。
回去之后我和老Sam商量了一下,虽然他一直强调他的身体很健康,可是我还是请了一个店员,而我则接手了徐梓裕的这项工程。
多了一项工作,可我的生活规律并没有怎么变化。每天早晨会去书店看一下,然后再到医院看看徐梓裕,最后去工地,恢复开工后我加强了安全防护措施,这个工程再经不起打击了。保险公司现在则还在商议这件事算不算在他们的保赔范围内,之前所有施工完毕的都毁了需要重新建筑,所有的人情绪都不高,直接影响了工程的进度。好在除了徐梓裕其他人都只受了轻伤,我吩咐徐梓裕的助理订了家饭店,请所有的员工,还有伤者,家属一同参加,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伤者颁发了补偿金,并对工程进行了很好的未来拓展,鼓舞了人们的情绪。这样的事在以前的公司经常做,效果自然很不错,第二天的工程进度明显得到提高,连徐梓裕的助理对我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有了上次的教育,这一次我基本每天都要在工地呆站几个小时,每天累得像狗一样回到家连澡都不想洗,我现在终于体会到徐梓裕的辛苦了,总是很想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了。总想时时都留在他身边,希望他如果哪天醒过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可却力不从心,只能在早晨去看一看他。
一直拖人查Daniel的下落,那次之后他便被儿童机构带走了,因为没有其他亲人,他只能等有合适的家庭来领养他,可是他父亲的事件,再加上他的年龄大了,不适合被领养,他一直呆在教会的孤儿院里。可能是Daniel很自立特别像我小的时候,他特别让我惦记在心里,如果可以的话,我十分想领养他。
不知不觉已经又过了半个月了,让我心烦的是徐梓裕还没有醒,而且医生给不出任何专业的理由,只是说等血块消散。我焦急的盯着床上的徐梓裕,摸了摸他的脸。
“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做。”我摇了摇他沉睡的身体,可他还是没有醒,就那么安祥的躺着。垂下头,我无力的离开了医院。
到了工地,工程进展很顺利,可是我的心却越来越烦燥,事事不顺,中午电路出了问题,导致大面积的停电,下午只能停工。
我恼怒的离开工地,却不想回家,不由自主的来到医院,可能是刚用过餐,人们都在午休,医院很安静,下意识放慢脚步,轻轻的来到徐梓裕的病房外,轻轻的推开病房门。一进病房却看早晨还处于“昏迷”状态的人现在正在审阅文件,而他的助理则站在一旁等待。两个人都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我则惊讶的盯着徐梓裕。
☆、第33章
我们三个人就这么愣在病房里,还是助理小姐先恢复过来,将徐梓裕面前的文件收拾了起来,“徐总,我先出去了。”说罢便离开了病房。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徐梓裕,我盯着他,他看着我,最后他无奈的下了床,走到我面前。
“凯。”徐梓裕试图抱住我。
“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我推开他,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有不好的预感。
“你别激动,凯。” 被我推开,徐梓裕也不恼,故意做出痛苦的表情。
“走开,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我上前揪住他的衣领。
“我只是想让你理我,想让你意识你还是很强的工作能力。”徐梓裕解释道,拉着我的手。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骗我,你根本没有昏迷。”我甩开他的手,转身背对着他。“我真是蠢,每次都被你骗。”无力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凯,我知道你是关心,爱着我。”徐梓裕从后面抱住我。“我很高兴。”
挣脱不开他,我的眼睛缓缓的流了下来。“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他轻轻的吻着我的后颈。
“你这个混蛋。”站了起来推开他,转过身擦了擦眼泪,不想被他看到。
“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他的声音显得很愉悦。
没有哼声,心突然安逸下来,没有之前的烦燥,没有之前的无力,很享受现在这样。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就不用继续在医院装病了。”徐梓裕当着我的面脱掉病服。“我想回家了,你还欠我顿晚餐呢。”边说边换衣服。
“哼,随你的便,我先走了。”见不得他这么得意,我也不理会徐梓裕在后面叫我,我快速离开了医院。
十分挫败又被他这么骗了一次,可是放心了不少,起码他是健康的,但还是不想理他,回到家,嫌弃身上满是灰尘,脱掉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倒了杯红酒,泡里了浴缸里。喝了口红酒,缓解这些日子以来紧张的情绪,温热的水泡得很舒服,不知何时我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门铃大响把我吵醒了,水已经变凉了,我缓慢的爬出浴缸,将浴巾围在腰间去开门,不出所料果真是徐梓裕。
“我饿了。”见我这副模样显然他也有些惊讶,但他很快恢复平静,“你这是在迎接我吗?”
“不是,我今天想一个人呆着。”准备关门,酒劲上来了,我不得不靠着门才勉强能站起住。
“凯,你还好吧。”徐梓裕伸手打算抚我一下,就在他刚碰到我时,我的身体轻轻的抖了一下,喝醉的人最诚实,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徐梓裕愣了一下,眼神渐渐的变得深邃起来,他慢慢走到我面前。一只手搂住我腰上,另一只手抚住我的侧脸,轻轻的吻了上来。干柴烈火般一触即发,我双手搭上他的脖子,用力的斯咬着他的嘴唇,他则像野兽般双手禁锢在我的腰间,他顺手关上门,我们不顾一切的只想更多更深的从对方身上索求着。
再次醒来,不见徐梓裕在旁边,我慢慢坐了起来,腰像要断了一样,厨房传来声音表示徐梓裕并没有离开。穿上衣服我走到厨房,徐梓裕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忙乎什么,桌子上摆好了餐具,显然有做好的早餐我也就不娇情了。
“你的冰箱里只有牛奶。”徐梓裕把冒着热气的牛奶和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