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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志《Heaven & Hell》
作者:狐狸
绘者:RAE
字数:11~14万字
短篇集,内含:
1。监狱里的事,还有以后
2。天堂
3。启示之匣
4。疯狂的房子
5。无人受伤
除1和2之外,其余为新作
不是文案的文案:
Rea画的封面太美好,我本来指望能拖稿到十二月份呢,但……显然它是不可能了……
它最初的预定字数应该是在十万字左右,然后我一路爆下来,显然已经15W+了,我只希望不要爆到16W+……
里面还收了另外三篇,一篇现代奇幻,一篇科幻,还有篇……言情!
科幻那篇叫《疯狂的房子》,第一人称,但「我」不是主角,是一个特工在说一个他认识的很牛X的科学家的事,虽然疑似有点黄暴,但是不算有H~这篇最初的灵感是,「你说他被他的房子强X了!?」……
都市奇幻那个是两个故事交叉进行的,我也不知道它……它为什么要是那个样子……
大概是两个倒霉的猎魔人无意中找到一个能改变命运的匣子,随口说起要真能改变命运,一个要去当有钱人啥也不干,另一个说要回去上名牌大学然后当议员,然后下一段就是一个正在清点古董的有钱人正和另一个金光闪闪的议员讨论去哪吃饭……再下一段又回到之前两个猎魔人认识时的事,然后故事交错下来……orz|||我为什么要写这个东西呢,它想表达什么呢|||||
第三个故事它终于是言情了!
虽然写到中间时攻受我完全凌乱了,不过好歹最后算是定下来……了吧……
这个……文案要怎么概括呢,怎么概括都好像很无聊和白烂|||||
咳,这是一个老大的手下和被他抓回来和谐的另一个倒霉鬼的故事,不过这只是故事开头一部分,老大的手下(目测应该是小攻?)后来付了很大的代价帮另一个人离开,他俩当时甚至不算很熟,他只是觉得对方(还是他高中同学)是个很优秀的人,应该过更好的生活。
大部分故事发生在若干年后,这个被虐待的人已经成了一个超级有钱有势的人,但是精神有严重的问题,而另一个人则废了一只手(只能拿起杯子什么的),一只腿也有点瘸,总之一身伤痕,呆在监狱里。然后有钱人(小受?)去监狱找他,告诉他老大已经死了,他这一刻应该因为袭警被正常击毙了,一想到他活着我就精神紧张。我会你弄出监狱,你先住在我家……然后发生的事。
我还没写完,这个应该有……点……肉吧……
这都是什么凌乱的文案啊,我果然是毫无文案天赋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不过故事大概就是这三只,哭着爬走,继续赶稿去了。
一、监狱里的事,还有以后
0
西蒙入狱的第一徊星期,就和狱友因为「母蛐蛐是否会叫」这个问题打了起来,并且进了单间两星期。
这件事听起来很无聊,但实际上是有充分理由的。当时,所有的犯人都聚在一起看知识问答节目,他们每天都会为这个节目打架,要知道,他们都是凶恶的罪犯,现在却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并且有着无限长的时间要打发,不打架还能干什么呢。
顺便说一下,西蒙的答案是对的,母蛐蛐不会叫,公蛐蛐才会。
待西蒙进单间的时候,正好错过了监狱迎新会。那天吃午饭的时候,他一眼扫过密密麻麻的饭桌,就看到了远处冷着脸吃饭的史蒂夫。那是个表情阴冷的黑发男人,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孤零零的,像只幽灵。
「那是谁?」西蒙问旁边的人。
「你最好离他远点儿。」对方说。
「为什么?」西蒙问。
「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回答。
后来西蒙想起来,说话的人简直就是个先知。
第1章
可是,西蒙当时一点也没听进先知的话,先知的话自古以来都是不被人听信的。那会儿,作为一个肤浅的罪犯,西蒙想,既然进了监狱,那么高墙就已经把他们划分到了一个群类,他们这帮人无论谁杀了谁或谁告了谁的状,都是注定是要一辈子待在一起的同伴了。
于是他熟情地拿着托盘走到史蒂夫对面,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说道,「你好,你可以叫我西蒙。」
对方看也没看他一眼,阴沉着脸继续吃饭。他穿着蓝灰色的囚衣,睫毛下暗蓝色的眼睛像他的情绪一样幽暗,表情像在拒绝一切。
他不算很英俊,却绝不会被混淆。
「你现在不喜欢我,但以后你会觉得我人还不错。」西蒙向他解释,「因为之后的二十年,我们会变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伙伴。」
对方冷冷看了他一眼,把吃光的盘碟一推,起身走了。
西蒙施施然地坐在那里,吃掉剩下的面条,他知道自己的正确的,在这件事情上,他总是正确。
时间在监狱里的流逝毫无意义,最初的时候,你还会算算时间,就好像昆虫在松脂里挣扎,但是很快,时间凝固下来,你被永远冻在了琥珀里。
琥珀里的某一天,西蒙和史蒂夫成为了室友,再以后,他们在这片平静之地生活了五年,直到有一天,某个突出其来的外力,摔碎了这枚凝固之城。
西蒙一直觉得史蒂夫是个国外来的杀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概念,还很笃定。
可能因为刚认识史蒂夫的那天晚上,他就在浴室撞到他打架。
浴室是强暴事件的多发地点,但一个家伙真会被人上,多半因为他身上有某种会导致不幸的气质——弱者的气质。
当时西蒙偷瞟史蒂夫洗澡,即使在热水下,仍不能让这个新人显得温暖起来。他的身上有很多伤,横七竖八,但他的动作如此优雅,充满魅力。
这时,一个在史蒂夫旁边洗澡的家伙说道,「嘿,老弟,你有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屁股。」
确实如此,西蒙想,观察着这一幕。
史蒂夫没搭理他,他冷着脸关掉热水,拿起浴巾,围在腰间。
另一个家伙继续出言挑拨,「我都硬起来了,你见过这么大的家伙吗?」
史蒂夫回过头,一拳打在他脸上。
他动作快得出奇,有一种能把人置于死地的力量,对方完全被打懵了,史蒂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脑袋狠狠朝墙上撞去。一次,然后又一次。
西蒙能清楚看到,他已经从后面扭住了对方的手腕,那是卓有成效的擒拿手腕,让对方无法抵抗,只能任他殴打。
他不断地把他撞在墙上,疯狂而暴躁,鲜血决堤般冲进水流,淌上白色的瓷砖,浴室像个血池。
西蒙看着这一幕,完全呆住了。他很庆幸自己晚了一步动手,不然现在被当成破麻袋摔的可就是自己了。这人虽然气质看上去和监狱有些不协调,但显然是个知晓牢狱规则的人——他们都知道,那男人并不真的会对他动手,只在占口头便宜。不过他们也都知道,如果今天史蒂夫不动手,那么明天可就不只是口头便宜了。
「嘿,他快死了。」西蒙温和地提醒。
史蒂夫抬起头,看着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西蒙退了一步,可史蒂夫什么也没做,他低头看看手里瘫倒的躯体,似乎刚意识到有这么个东西。他放开手,那人咚地一声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死了没有。
然后他拿起肥皂,看也没看西蒙一眼,转身走了。
西蒙一眼也没看脚下被摔成烂西瓜的躯体,他紧盯着史蒂夫的背影,后者刚离开浴室,他就一把抓住浴巾,跟在他身后。
后来想想,他真是个要色不要命的家伙。不过西蒙就是这类人,他跟前的同伴也是这类人,所以他们总是早早死去,不过死前也算玩得够本。
他跟到更衣室,看到史蒂夫正穿上他灰不溜秋的囚衣。先穿长裤,再穿上衣,他低垂着双眼,样子如此普通,让西蒙几乎以为浴室的血腥场面只是一次幻想。
他想自己就是从那个时候,猜测他是个杀手——因为那种灰暗的气质,那佣懒之下有着那样可怕的瞬间爆发力,像毒蛇致命的一咬,快如闪电,毒液在灯光下亮得眩目,接着便消失得影都不见。
这是一个杀手才有的气质。
并且显然,这位刚进监狱的杀手心情不好,最好暂时不要惹他,西蒙做出判断,没有和他搭话,只是老实地穿好衣服,跟在他后面回了囚室。
在熄灯前,他听到一声尖利的惨叫——史蒂夫用削尖的牙刷把他室友的手掌钉进了墙壁。
第二天,西蒙破转到了史蒂夫的监房,史蒂夫原来的室友死也不肯再待在他方圆十尺的范围内了。西蒙抱着自己的一丁点儿家当,走进史蒂夫的牢房,他心里想着,嘿,我碰到的是一个个顶尖杀手,他比我见过所有的家伙都厉害。
他走进去时,史蒂夫正坐在床上看书,西蒙看了他一眼,试图搭话。他说道,「我想要你那张床。」
史蒂夫说,「滚开。」
西蒙把自己的家当丢到另一张床上,转头看着史蒂夫,黑发男子低着头看书,好像他不存在。
西蒙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看史蒂夫,一副想要引起注意的找茬模样。史蒂夫把书翻过一页,过了两分钟,又是另一页。
西蒙惊讶地发现他真的在看书,他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能在别人杀气腾腾盯着他时看书。他的表情沉静,有某种和自己身边的一切都截然不同的东西。
「你在看什么?」他忍不住问。
史蒂夫晃了一下封面,上面写着《悲惨的世界》。
他难道还觉得监狱的生活不够悲惨吗?西蒙想,他又问道,「这书讲的是什么?」
「关于人性的孤独。」史蒂夫回答。
西蒙觉得自己喜欢极了他说话的调调,他以前从没跟人这么说过话。
他站在那里,指尖顺着自己的裤缝抚摸,好像指下是史蒂夫的皮肤。那种想象让他觉得有一团岩浆在身体里爆开,亢奋得手指都有点打颤。
「照我说,你该找些《花花公子》啦,《好色客》啦,放在你的枕头底下。」他说,「你会在这里待个三十或四十年,一个女人都没有,一个都没有,嘿,到时你就会直接抓一个男人,把他操成一个女人了!」
他笑了两声,史蒂夫低头看书,看上去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他盘腿坐在床上,赤着脚,这让西蒙有些走神,他足弓的弧度很漂亮,让人想要摸上去,西蒙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脚也能如此性感。
他露出一个笑容,决定不为史蒂夫的冷淡而生气,在他身边的地板上坐下——他不敢坐到床上,那可能会被视为领地的侵犯——身体探向史蒂夫的方向,一只手压在他的裤角上,继续向他搭话,「这里是监狱,史蒂夫,你干嘛老抱着本书,那东西能给你什么?」
「所有的。」史蒂夫说。
西蒙有些茫然,他的手指摆弄着史帮夫的裤角,像是在和他本人缠绵一样。「你胡扯的吧?」他问。
「是的,我在胡扯。」史蒂夫杀气腾腾地说,「现在把你的手从我的裤角上拿开。」
「干嘛那么紧张呢,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室友了——」西蒙说,把手放在他的脚裸上,可他还没有碰到他,史蒂夫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反手把他压在床沿上,手指像铁钳一样压进他的肌肉,西蒙手腕疼得好像要断掉一样。
他冷森森地说道,「别碰我。」
「好的好的,我不碰你!」西蒙大叫。
史蒂夫把他推开,西蒙不情愿地退回自己的床上,史蒂夫并没有进一步攻击,就像在浴室里一样,那人坐在床上,低头看书,样子安静得像从来不曾动过。
仿佛藏身在淤泥中剧毒的蛇,西蒙陶醉地想,很想把手放在史蒂夫的膝盖上,顺着他的大腿摸上去,然后把他压在床上,让他呻吟喘息,承受自己满脑子的淫秽冲动,但他知道应该到此为止,不然下一个手被钉在墙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好吧,他是个要色不要命的家伙,因为生命看上去并不真的特别重要,在街头,它是个随时都会被爆掉的廉价品。那么,用生中有限的时间找点乐子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健身房。或者说,西蒙跟着史蒂夫去健身房。
进了监狱的罪犯身材大都不错,不是因为他们年轻暴力,也不是因为头脑简单的人容易四肢发达,而是因为他们无聊,以至于只能把时间发泄在健身器材上。
西蒙找了个地方锻练胸肌,不过一直偷偷去看在另一侧做引体向上的史蒂夫。那人看书时静得像道幻影,可做起运动来,像他打架时般有种不要命的架式,似乎这就能让他不去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