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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跟人合股开这里的老爸老妈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连长了几根头发都看清楚了才拽着已经被灌得晕乎乎的邹昱回家。半夜,电话响了起来,姐夫打来的,郭文强头搭邹昱肩膀上听着那边的男人语带哽咽的通知邹昱当舅舅了,有些早产,但母子均安,各几斤几两身子多长。。。反倒是邹昱像是过来人一样安慰了激动不已的姐夫半天,
“都当爸爸了,以后好好过,给孩子们做好表率…”
郭文强看他那语重心长的样儿蒙着头躲另一边儿乐的直锤床板,邹昱严肃的一边儿讲电话一边儿踹他。
春节假期结束,丁聚贤带着阿萍回来了——过年前他跟着阿萍去了她家,的确有些突然,但心里清楚女儿快要奔三十了的陆家二老还是接受了女儿‘闪婚’的事实。况且以丁聚贤的条件除了有段婚史以外也实在没什么可挑的,更别提他落意的讨好。
然后是带阿萍回自己家过年,丁家父母虽然诧异于儿子带回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但毕竟也上了年纪,儿子肯老老实实结婚不再花天酒地,心里都觉得这个儿媳必然有过人之处,也就不说什么了。
没想到有包裹,没有署名。打开,里面是个似木非木的雕花盒子,上面还有刻度精细的表盘。阿萍好奇的翻看,
“这是什么东西啊?”
丁聚贤沉默了一下,
“这是雪茄盒,控制雪茄湿度的。”
“哦…”阿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没有名字诶?知不知道谁寄过来的?”
“…应该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和他说过,等我结婚,会谨慎的控制自己的欲望…算是结婚礼物,你收着吧。”
阿萍必然没听懂前面的话,不过听到是结婚礼物还是开心的笑了,然后,又有些忐忑的,
“你才说要少抽烟这有…咱们不是说要抓紧要孩子的吗?”
丁聚贤笑着摸摸她的脸,
“所以才说要你收着啊,这样你不就能控制我的烟量了吗?”
阿萍放心了,笑得满眼幸福。
“你先上楼去睡吧,我要看下文件,别等我了怪累的。”
阿萍点点头乖巧的上楼去了,丁聚贤踱到楼下书房打开电脑接收邮件,处理公文。很晚了,楼上还传来走路的声音,皱起眉头不满于被打扰的丁聚贤抬头想起书房上面是卧室,那个傻丫头一定还没睡在等他,心中忽然温柔,不自觉的露出微笑,合上电脑,起身上楼。
过了正月,郭文强的公司开始忙活起来了,今年业务量扩张是必然的了——万俟在月子里通过电话和合伙人们协商一致与郭文强的公司合营。鉴于以往婚纱店的生意也都是万俟在后面一手打理而现在她要专心带孩子,合营的结果就是郭文强相当于兼了份职。更‘可气’的是万俟回来之后还时不时的带着俩婴儿上他们这儿来聊天——没错,就是聊天。包颖在准备要孩子,见着万俟亲热得不得了,每每都是万俟看完了账目之后就拉着包颖躲到一旁去交流心得了。郭文强想抗议,但又知道得罪不起,只好自己忙着两边的工作还得帮忙看孩子。
看看办公桌旁边双人婴儿车里面睡得喷香的俩小子,郭文强羡慕不已——多久没抱邹昱了,最近真是累的到家到头就睡。其中一个动了动,郭文强赶紧放下手中的工作过去再把小被子掖好,又忘了是盖蓝白格被子的还是盖蓝灰格的那个是姓邹的了,不过没差,外甥像舅,哪个他瞅着都像邹昱。
大地复苏,童闯的请柬来了——准新郎亲自送到了郭文强这里,叮嘱他务必带上家属一同参加。郭文强美滋滋的拿着回家告诉邹昱得到的回答却是,
“不去,你也不许去。”
“啊?为什么啊?”郭文强傻眼了。
邹昱清清喉咙,放下手中的毛笔,
“我姐说了,你以前的事情既然过去了就得让它彻底过去,不要留什么隐患…”
“靠,怎么忘了那姑奶奶了…”郭文强嘟嘟囔囔,邹昱没听清楚追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郭文强眦着牙咧出俩大酒窝,
“我就是想问一句,咱姐夫还活着吗?”
聪明的邹昱一下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微微羞红了脸,也有点儿不好意思的,
“去,谁是你姐夫…”
郭文强这没出息的眼睛又直了——明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啃的一干二净了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邹昱这表情还是浑身撩热,半哄半劝的就近把人拽到楼下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亲热一番趁着邹昱余韵未消委屈的蹭蹭,
“唉,看来只能跟童闯说抱歉了…”
邹昱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一点,
“要不,你自己去吧,我就别去了。”
“自己去?童闯过去跟我什么关系你也知道,你说这老情人结婚,新郎不是我,新娘也不是我,他们在台上亲亲热热,人家在台下形单影只…”
于是,心软的邹昱最后还是跟他一块儿去了。
春暖花开
“邹昱,下周末你没事儿吧,跟我去趟河北吧,我那飞艇试飞。”
“啊?我去干什么啊?我又不懂。”
邹昱放下手里的刻刀,抬头,一脸迷茫。
郭文强把刻刀放远一点,握住他的手一脸真挚,
“就因为你不懂才要你去的,你要都懂了我还混什么呀!”
河北某地郭文强和合伙人包下来的试飞场地
“真的飞起来了!唉,还能转8字?!”
邹昱抬头看着天上做着不同飞行姿态的飞艇,一脸惊喜。郭文强操纵着试飞成功的艇身缓缓落下,过来得意的揽住他的肩膀,
“怎么样,你男人了不起吧?!等我做大了,就去申请执照做载人的,带着你上你们书店上面儿转一圈儿好不好?”
“别听他的,北京是严格禁飞区,他撑死了带你上那边儿田上转一圈儿。”
一起过来的老二擦干净激动的泪水过来揭自己兄弟的短,邹昱迎着微风笑了,眼睛上的痣都合到了一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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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因为这个文,头一次发觉每每写完一个文恣意尽兴唠叨的结束语这么难写。的确,这个文平淡得自己都觉得令人发指——平淡、絮叨、无□、更没肉,大部分的读者看起来更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但我还是坚持着写了下来,没什么别的,就是想写一个等同于平凡生活中每一个人生活状态的故事。
立意之初的心态还是蛮高的,可能有人看出来了,本文的场景很少,来来去去无非是家、单位、咖啡厅——如果你能把这里出现的每一次咖啡厅都视作同一个的话;另外就是几乎所有的进程都是靠对话推动的,连心理活动都特别少。没错,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仿着话剧体写的,当然后来发现自己果然没那功力,所以后面出现的场景稍微多了一些。
这文虽然清淡,但其中的脉络非常丰富,无论是各个人物之间的交互关系还是关于理想、婚姻、现实、亲情、妥协等等的探讨,所以自己回过头来想梳理一下都有点儿不知道从何下手。之前写了几千字的结束语,但是又都给删了。索性,就依照现有的留言,从自己想表达但是可能没表达出来的地方说说吧。
邹昱最早设定的就是主角,说实话写这么一个被动的、平和的主角真的很费脑细胞。所以前半部的时候看很多人不太瞧的上他或者为他起急自己也觉得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身边的确有很多这样的主儿,说慢性子也好说什么也罢,人家自己过得也挺好。有个关于他的留言我印象很深,说他‘就像他家那扇没有猫眼的门’,没错,他是很单纯的人,至于为什么弄成今天这样咱们后面再说,不过的确,遇到问题他就是像那扇门,要不就全打开自己毫无设防,要不就全关上当作什么都没有,他不会开一个缝儿或是什么先瞅瞅做个准备。但是他虽然因为之前的事情有些消极,但毕竟还是聪明的。不管最后是蝈蝈和姐姐联手下套儿给他逼得怎么着,毕竟他还是知道自己这么下去不舒服的,所以皆大欢喜。
丁聚贤是很多人嫌恶的对象——自命清高,洋洋自得。透过一个个留言,我甚至可以看出来多少人希望他能摔下来,最起码接接地气儿。但是,还是想说一句,难道像他这样不是大部分人潜意识追求的吗:富有、有品位、单身、自由、世事通透练达。所以,当最后有人说相信他不是真心爱上阿萍的时候,我只有苦笑。我们当然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炙热的情感,但是,阿萍的简单、对感情的坚守、对生活的平实的确是他想要的;而阿萍期望的有个能和自己结婚、带的出去的男人也是他能给的,那就可以了。我在文里面借由N多人的口说出来了,没有几个人是跟着梦中情人去民政局的,人生总有这样那样的遗憾…他懂得这些,他懂得自己要的是什么,这就够了。至于说他虚伪,那是我写出了他隐藏在谦谦君子后面的,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你可以说那是他的本质,但我要说那只是地幔——我们都知道存在,但一辈子也见不到。对他的妻子来说,哪怕是装,如果能从始至终装一辈子的儒雅温和,那又和‘真相’有什么区别呢。
他或许和邹昱很合适,但的确,万俟的精明、万俟老公的位置都是他招惹不起的。所以,适时而退,聪明潇洒。至于后面再回头什么,无非是得陇望蜀——得到了自己期望的控制力之后希望得到更多。人人都是这样,他能回去再尝试一把,已经是对自己莫大的自信和不自欺。在邹昱说出那句话之后,明知无望,仍然保持百分百的风度。最后对蝈蝈的小挑衅,是唯一的幼稚,不是心神大乱,只是为自己的彻底死心画个轻快的句号。如果比较这文里所有人的信念力的话,他无疑是第一位的——从头到尾,他没有糊弄过自己一分,真正的只旬对’的。如同纪麟送他的那个匿名雪茄盒,余下的日子,会如雪茄一样细细品味,而不急于用无数支香烟填充,只欣赏那每一次点燃、碾灭。可以说,他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童闯是不少人待见的角色,虽然出场很少,但是他一上来就抱着鲜明的态度——这一段只是过度,他有自己明确追求的东西。包括最后他和蝈蝈说的那句‘你总的让我死心吧’,博得了不少人的同情,但他真不是什么悲剧人物。本质上,他和丁聚贤是同一类的人,懂得以物易物,明白自己放弃什么才能获得得到什么的入场券。他放弃了,义无反顾。最后那句话,与其说是对蝈蝈死心,莫若说是对这种不能容于世人眼光的关系的死心。可能很多年后,他功成名就,再回首的时候,他希望的也是:那里是有真情的,只不过我没赶上。谁回忆的时候都希望回想起来的是好的东西,对蝈蝈的鼓励,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在回忆中能是鲜明的亮色。
值得说一下的是万俟,这其实真的是个强人。除了自己的美貌、能力、事业、家庭外,对弟弟的全心照顾直接造就了今天的邹昱。如果追根溯源的话,当初如果不是她的锋芒毕露,走到十字路口的丁聚贤未必会那么轻飘飘的作出去结婚的选择而偃避其锋。但无论如何,谁也无法否认她对弟弟的爱是发自内心的,即使能拖6年不结婚、即使能结婚十年不要孩子、即使逢年过节为了陪伴家人也不去公婆家,但为了弟弟,冒着身体的绝大风险赶到过年前匆匆单身出国去接受人工植入胎儿,还牛掰的一要俩。甚至得知自己丈夫出轨,第一时间关注的还是弟弟是否安好。可以说,这样的姐姐是伟大的,即使她的过度保护让弟弟变成了蝈蝈眼中的乌龟,即使她身边的弟弟、丈夫甚至最后的父亲都‘欺骗’了她。但她在月子里仍旧指挥若定,出了月子就带着婴儿们杀过来明着合营其实揽过了蝈蝈公司的账目,还笼络人心,这仍然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物。提一句邹老爷子,这真的是写文之初就想好的人物,从未露面但影响力贯穿始终——让万俟骄傲让邹昱自卑让亲家尊敬甚至敬畏,更无论一想起他老人家就云里雾里的蝈蝈。设计他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脑子里总想起《等待戈多》里面的戈多,大家翘首了半天最后一句不来了。恰如万俟姐弟维护了半天最后出了个令人大跌眼镜的选择,让蝈蝈这种宵小窃笑。
而阿萍,几乎是万俟的反义词。一切都平平无奇,也恰到好处的没有任何的野心和控制欲,唯一的念头就是找个带的出去的男人跟所有人都有个交代然后好好的相夫教子。纪麟是了解她的,所以在准备分手的时候更小心的顾及到不要伤害她仅有的自信。阿萍没有去闹或是什么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