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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给陈容声办事儿有三四年了,他很少见陈容声笑过,他知道陈容声有个儿子死在牢子里了,也知道陈容声对陈多那俩兄弟的态度。
“陈多这一躺就两年,陈然自己一个人打理着公司可反而他们陈氏越来越好。怎么,老天爷就偏爱他们这种人呢。”
“李文,你知道陈多是个什么吗。”
陈容声扯了扯嘴,发出声冷笑,接着又自言自语说道。
“陈多是个同性恋,多让人恶心。”
“老陈家出了个这样儿的,他爸妈要在不打断他的腿?”
“陈然宠着他弟弟就算了,连着他弟弟那小情人还一起照顾着。”
“照顾吧,看看他能照顾多长时间呢。”
“陈振都死了,他们怎么就能好好活着还那么愉快潇洒。”
李文看着陈容声自言自语像是魔怔了一般,听到陈容声那番言论过后,眼神暗了暗,接着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依旧站在那里,安静又挺直。
“琛琛,咱们回去吗?”
“你说呢?”
“在这里玩几天再走吧,天天呆家里你不烦吗?再说你们学校都要开学了,到时候想玩也玩不了,这几有我陪着咱们俩就当出来散心了好吗。”
季琛想了想,说好。
z市临海,自身纬度又比较低,属于热带季风气候,树木繁茂,绿化尤其好。他经济发达的同时也没忘记发展自身的旅游业,从海洋湿地生物等开始开发了一系列旅游项目,每年都有大量的游客来往。
季琛想着自家这边寒假假期就要结束了,等开学了肯定没这么多时间来陪陈多,现在能顺着他就顺着他,再说就是自己也确实需要放松一下心情了。
陈多他俩商量后准备找了个临海边儿的酒店先住下,到酒店大厅办理台时,季琛拿出了身份证对工作人员说:“谢谢,要一间双人套房。”
工作人员似乎很不解,微笑着回应季琛。
“先生您好,我们这里办理双人套房的话是需要双方都在场和双方的身份证的。”
季璁噢’了一声,胳膊肘碰了碰身边儿的陈多。
“身份证。”
陈多一脸… … … …
然后凑到季琛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人家只看得见你!”
季琛恍然大悟,看向对面面色古怪的工作人员说。
“抱歉,习惯性动作,总是以为我爱人还在我身边。”
“那要一间单人套房,谢谢。”
工作人员办理好了手续,见季琛拿走时微笑着说声谢谢,心想这个人的爱人肯定很幸福,时时刻刻被他想念着,可是为什么他爱人没来呢,工作人员想着想着又惆怅了,难道这是一个我爱你用情至深可是你不爱我的故事吗?
不管这边的脑补人员如何想象。
季琛和陈多回到房间之后先是打量了翻,单人套间好像也就比多人套间少了一个卧室,其他都是一样的,设施用品也都挺齐全,房间装修风格走的温馨居家型,季琛觉得挺满意。
“陈多,你是不是不想回到你身体里?”
陈多一脸不解的看季琛,表情翻译过来就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看啊,你不会到你身体,只有我能看见你听见你,你坐飞机不用票,住酒店找个没人的空套间就行,噢,对了,还能当隐形人去刺探商业机密呢,用处可比你以前大多了啊。”
陈多慢慢走到季琛面前,拥住季琛。
“可是不回到身体别人就不知道你身边有一个永远陪着你的我。”
“不回到身体里就不能牵着你在世人面前告诉他们我俩是一对儿,而且很相爱。”
“不回……”
“好了好了,别在我耳边说话了,好痒…”
“… … … …”
陈多内心咆哮,我这么深情表白的时候媳妇儿你为毛要砸我场子!
第9章 完结
陈多和季琛在z市待了几天,该吃该玩儿的都走了个遍,眼见着季琛他们学校要开学了,才返身回s市。
陈多天天当着季琛的背后灵,季琛也习惯了当陈多和他哥的传话筒。
季琛再也没有跟陈多提过身体的事情,他觉得既然陈多都不介意他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了。
今天是季琛工作的第一天,手机订的闹钟响了起来。
季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去够手机,却被眼前的陈多吓得什么睡意都没有了,陈多斜躺着支着手撑着脑袋,脸都要挨着季琛的脸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琛琛,快点起来,享受有我的课堂的时间到了!”
陈多跟在季琛后边儿看着他刷牙洗脸换衣服趁机还想象了一番,待季琛吃完早饭后便跟随者季琛去学校了。
季琛在课堂上向他的同学们先说了声新年快乐,然后开始讲一些去年的遗留作业和考试情况,就开始上课了。大学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的散坐在教室里,不缺些低头玩手机的、趴桌子上睡觉的,他看见陈多坐在空荡荡的第一排的最中间最靠近他的位置,笑眯眯的一幅我在认真听课的样子就忍不住微笑。
“你有没有觉得季老师今天好像一直在笑?”
“对,我正想跟你说呢,季老师看起来是找到灵魂伴侣了的样子啊……”
陈多听见后排的两个女生在小声议论,听见内容后得意扬扬嘴,心想我一直是季琛的灵魂伴侣,你们这些凡人们。
“季老师这样看起来太有魅力了好吗,以前为毛没发现,去年我还逃了好几次他的课来着……”
“哈哈哈,季老师以前是高山雪莲一脸冰冷不食人间烟火,现在是温柔温暖冬日阳光最佳恋人……”
陈多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儿了,妈蛋他就知道季琛的这些女学生对他都没安好心!
季琛讲完下了课,那些女学生们围在季琛身边问这问那,陈多看的心里越来越不舒服,拉着季琛的手往外走,季琛没准备被拉的晃悠一下,也没责怪陈多,只是不好意思的对女学生们笑笑说没站稳,便借着有事情随着陈多出去了。
“以后不要对她们笑的那么好看…”
“指不定人家对你抱着什么心思啊…”
走出校门季琛还听陈多在那儿抱怨,想回头对他笑笑说些什么,却见着驶过来一辆车,车牌是上次见过的。
车上下来两个人,对着季琛走过来。
“季先生,我们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你们先生是谁?”
那两个人没再说什么,只是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那架势是不去也得去。
陈多在边儿急了,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拉着季琛的手。
“先跟他们去,看一会儿能不能趁机给陈然发个信息。”
季琛觉得身边儿有个别人看不见的陈多跟着安心了许多,也就定了定神,跟着他们上了车。
季琛坐在后排,刚刚的两个人一个在副驾驶坐着,一个挨着季琛。
季琛拿出手机准备发信息,却被边儿上做的人制止了下去。
“我下午还有课,发个信息请个假不行?”
“季先生不用担心,我们先生只是想和你谈谈用不了多久。”
季琛看了看陈多,意思是问他怎么办。
陈多握了握季琛的手,示意他等等看,看对方想干什么。
车子没走多长时间便停了。
季琛被带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坐着的那个人,身边的陈多则是阴沉着眼神。
“陈容声。”
季琛见面前的男人对着他笑了笑,然后用目光对后面的人示意了下,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俩。
“季先生你好,不要这么紧张,只是想请你喝喝茶。”
陈容声倒了杯茶给季琛,端到季琛面前。
“不要喝。”
陈多想伸手去阻止陈容声拿着的茶杯,却空空的穿了过去。
季琛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陈先生让我过来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我下午还有课。”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聊聊,怎么说你也是陈多喜欢的贴心的人。”
“陈多现在还在医院,你有什么想聊的可以对着他直接说,我相信陈多会感受到你的关心的。”
“呵呵…是啊,当然会去了。”
“季琛,你和陈多上/床的时候不觉得恶心吗,两个男人。”
“噢,也对,陈多本来就是心理有毛病的人,当初他去找个人哄几句就能结束的事儿硬是搭上了陈振才罢休,陈振还那么小呢…”
“陈多这一躺躺了这么长时间,就这么吊着我想着依照他那脾气肯定也是遭罪了,就让他这么着吧,多好,不能生不能死的…”
季琛放在膝盖上的紧握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内心愤怒到极点,却没办法去表达,他为身旁的陈多委屈,他替陈多感到疼。
“陈多也是个没心没肺的,长久来就见着对你上了心,估计也是真喜欢你了是吧,那你去陪他吧,季琛。”
“你不想陈多吗,你去陪他吧。”
“陈多关心爱护的人都不在了才好,这样他要么就这么受一辈子罪,要么醒来了发现他在乎的都已经消亡,哈哈…”
陈多听到这话就慌了,拉着季琛要走。
季琛被他从沙发上带起来,却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眼睛有点模糊,涌上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睡眠的欲/望。
陈多发现自己拉不动季琛了,季琛倒在地上,他去拉季琛的手却也一遍一遍的穿过,他对着陈容声大吼,憋红了眼眶,可是陈容声看不见,也听不见。
陈容声依然坐在那里不动,吹了吹杯子里滚烫的茶水,看着倒在地上的季琛,眼神尽是报复的快/感。
季琛醒了。
发现自己被绑在病床上,陈多在的那间病房。
他看见陈多焦急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好像要流出眼泪一般。
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陈多一直想去牵他的手,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穿过去。
季琛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扎了针头,透明白色的点滴管里流淌着鲜红色,点滴管被高高挂起在陈多躺着的病床的上方,盖着陈多的白色被罩被染的夺目艳丽。
季琛苦笑了笑,陈容声真是变态。
先是下药迷晕了自己,又给自己绑起来不能动弹,末了扎动脉放血,跟陈多在一起总是没有好事情。
会死吗,会吧。
可是陈多怎么办,陈多的灵魂还在自己面前呢,陈多要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了,肯定死后也不放过我不让我安生。
他听见陈多一个劲儿的跟自己说话,看起来快要哭了的表情和混乱的语速一点都不像他了。
他对陈多笑笑。
只是陈多却恶狠狠的对他说:“不许笑,季琛你不许那样笑!”
“你打起精神来听见没有!等到天亮就有护士来查房了,你给我撑着听到没季琛!”
陈多真凶,他想。
季琛觉得脑袋越来越空,像是有一根连接大脑和身体的神经断掉了一样,他的呼吸他的眼睛他的手都不由他控制了。
他想睡觉了,他想着等睡醒了陈多在这么凶的话就不要理他了,对,晾陈多几天,陈多以前还从来没对着他露出这副凶相出来呢。
陈多看着季琛眼皮越来低,到最后阖上。
他的手一次又一次穿过季琛的身体,他渴望下一秒季琛就睁开眼睛说他流氓不要脸变态,可是季琛就那么被绑在病床上,动不也动,在离他那具空壳身体不远的地方。
陈多就那么虚抱着季琛闭着眼睛嚎啕大哭,不愿去看睡着的季琛,可是没有人听见。
陈多忽然觉得自己脸上湿湿的,他坐起来。
噢,坐起来。
陈多看着面前鲜红的被单,偏头看那边躺着的季琛。
上方的点滴管仍在滴答着血珠。
陈多连滚带爬的跑到季琛面前,摸了摸季琛稍微冰凉的脸。
他不敢迟疑,毁开了绑绳,然后拔掉扎在季琛动脉上的针头,仍然有血慢慢从那细小的伤口处渗出。
他抱着季琛往外冲。
边跑边喊。
像是用一生的力气嘶喊,他的嗓子嘶哑又破裂,像是要叫破了声带一般。
窗外开始有点点的光亮,月亮也还没有完全消失。
最黑暗的黎明前夕消失,迎来的便是黎明。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