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敢不敢。」
注:
写这本小说的时候,我对同志的族群分类还很不了解,肯恩跟史匹柏其实都算是狼族,肯恩是极限的壮狼,阿柏是小狼(有点胖的接近小熊维尼)。
☆、第七章 小新 (回顾)
注:原本是不想再提到小新这个故事的,但是既然我当时写了,那么就一定有它的意义存在。
小新就是我小说里的有写过的王清生。
注:关于小新的这几个章节都不算是小说内文,而是网志日记,纯粹纪录分享他当时的状态,所以内文会有不连贯的地方,请当作我在缅怀一个逝去的朋友即可。
注:这本小说里面所有关于小新的章节都是网志日记的回顾,读起来可能会有很多疑问或者不连贯的地方,所以我有说明是(回顾),不想看到小新的部分的朋友可以直接跳正文看,不影响据情。
「人跟人之间的相处关系,真的很奇妙。」
我后来认识的几位同志朋友,都不是经由交友网站(例如拓网、酷儿。),所认识的,都是在日常生活中,不知不觉自然的,巧合的认识。
肯恩是这样、丹尼斯是这样(还没谈到他,呵呵,且先略提带过)、小新也是。
小新,对我来说,一直到现在,都是很特别的一个存在,跟肯恩一样。
小新是我们学校的新生,那年我大二,他大一,所以理论上来说,我也是他的学长之一。
第一次「见到」小新,是在学校的学务处,我拿点名版的时候,有个男生正在跟组长询问弱势家庭补助的简章,不经意从旁边看见他的字迹,笔迹很特别的,细而有序,并不凌乱,并不像是个男生的笔迹。
小新看见我,不由得一愣,怯怯的说了声「学长好。」,便逃之夭夭。
「我有那么可怕吗?」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啊!」石门水库没关!我老脸为之一红,讪讪的询问组长那个男生的来历。
组长说,那个孩子不容易啊,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回学校注册第一学年第二学期的数据了。
「第三次?」我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也许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是啊!第三次了!哎。」组长叹了一口气。
听组长细细说来(因为我是学校的工读干部、平常帮忙打打公文、送送文件,同时也是毕联会后两届的主席、目前兼任班代一职,所以常常来学务处,跟职员们老来老去混的挺熟的。组长见我不是外人,毕竟如果我自己好奇心泛滥要查的话,调阅学生资料就查的出来的。
组长说,小新,这个小孩不容易啊!家庭的境况并不允许他继续读下去,或许是贫济或是其他原因,家中的弟妹没人照顾,一个还在读高中,一个才国三,但是他有一颗想向学的心,他一直想把大学读完,他说他知道自己只能读到这里了,大学毕业就是他的尽头,但是他并不放弃,平常很用功的考了几张证照,为的就是希望毕业后,能够立马找到工作,和家里的经济衔接上,不会像现在这样有断层存在,但是他打工的钱,光是平日家里的开销,就已经入不敷出,想要读完大学,对小新来说,纸上谈兵,说来简单,谈何容易?
「这个,组长你好,我来拿刚刚忘记拿的简章。」
小新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们的身后,貌似听见我们的谈话了,有些怯怯的,但眼神清澈的,开口问道,「那么组长,你刚刚说的简章,今年才开始办理的弱势家庭学费全额补助,年收入低于40万的家庭可以办理,那我可以尝试申请看看吗?」
小新很有骨气,他绝不卑微,申请弱势补助并不代表他就卑贱,还要忍受别人看他的目光,是那么的不一样。
小小的办公室内,我突然听见有几个别班的班代,低声交谈着,「你看那小子,听说是第三次申请注册了,前两次都读到学期中途申请休学,真的有那么缺钱吗?话说这年头说想申请弱势补助的人还真是多啊。」
他们低声交谈的笑声,并不真的低声,反而很高调的调侃着小新,「欸?我说那个新来的,听说你读第三年了还是大一,是真的吗?呵呵。」我看见小新双拳紧握低头不语。
「欸!我说你们,是不是真的那么无聊,在这里探听别人的闲事?我可以问,那是因为我是干部,公文是我要帮忙送的,你们算是哪一咖?还不赶快拿了点名版就去上课!」
小新听见我的发声,快速的看了我一眼,那是略带感激的眼神,更多的是歉意。
小新跟组长说了声,明天一样的时间再来问简章的事,组长说,「关于弱势补助的事情,找阿柏就可以了,他同样是你们科系的,大你一届,但你不用叫他学长,因为他年纪比你小,不用太过在意称呼。」
「组长说的是,」我摆了摆手,跟小新约好隔天同样的时间,找我了解申请补助的相关规定,跟拿取相关申请用的简章资料,语末,小新临走之际,快速的经过我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谢谢你…。」让我为之一愣。
☆、第八章 人心 (回顾)
注:原本是不想再提到小新这个故事的,但是既然我当时写了,那么就一定有它的意义存在。
小新就是我小说里的有写过的王清生。
注:关于小新的这几个章节都不算是小说内文,而是网志日记,纯粹纪录分享他当时的状态,所以内文会有不连贯的地方,请当作我在缅怀一个逝去的朋友即可。
注:这本小说里面所有关于小新的章节都是网志日记的回顾,读起来可能会有很多疑问或者不连贯的地方,所以我有说明是(回顾),不想看到小新的部分的朋友可以直接跳正文看,不影响据情。
***
因为我是干部以及我跟小新同样科系的这层关系,后来我跟他总会在下课的时候,在3楼的围墙护栏边或是楼梯间聊天,不知不觉,逐渐了解小新的我,渐渐的陷入迷惘。
「这个世界,真的还有这样丑恶的一面吗?」
我暗暗的警惕,发现自己生活在,虽然谈不上优渥,但也不愁吃穿、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上,至于老是吃泡面。
那是因为肯恩那家伙,老是找我去黄金PA,吃太好的料理,五六百元的花费还是让我挺肉疼的,而我这个人每个月该花多少零用,就花多少,绝不会因为学校的同学间的,应酬多了,就跟父母拿更多的钱,那样是不对的,何况我还有在学校打工的钱。
我的生活对于小新来说,是想象不出的优渥生活,就像肯恩之于我一般,我有时候也很羡幕肯恩的生活,长相俊俏,多金,身材又健壮,走到哪里都吃的开,属于就算不工作也不愁吃穿的类型。
但也仅仅是羡慕,并不会因此而忌妒,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际遇。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小新说。「我人生最黑暗的时期,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也许对你们来说,我现在的生活很贫困,但我并不那么认为,因为我还有骨气,我还有一条命在。」
「最黑暗的时期??」我有些惊讶,如果说现在还不是小新人生的最低谷,那么他最低潮的时候,该有多痛苦?
「嗯。最黑暗的时期。」小新说。「并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说了怕你难过。」小新跟肯恩一样,都喜欢拍拍我的肩头,叹口气。
「那你不要说。因为我没办法想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也不例外,我不想逼小新说出他自己的伤心事,如果能一举解开心结,那倒是还好,最怕的就是像现在一样。
「支持我活下去的,是我的恨意。」小新说。
他说,他恨他爸爸一辈子都不愿意出去工作,从来没有养育过他们一家,小孩都是自己咬牙撑过来长大的。
「那没有钱的时候怎么办?」我问。
「就不要吃饭,让给弟弟妹妹吃,我习惯每天只吃一餐的,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死我的。」
小新说,他其实并不怪他爸爸,一辈子没有什么作为,但是他恨!
在他高三那年,家中除了小新打工的钱,就是妈妈辛苦的工作钱,但,他爸爸似乎相信天上会有钱掉下来一样,无所谓的花费的他们赚来的辛苦钱。。。。
「怎么会这样?」我震惊不已。
「没有什么的,给他生活费本来就是应该的,至于对我爸来说是这样。」小新说。
他其实一开始真的不恨的。但是随着年纪增长,日积月累,他也渐渐的懂得,并不是每个人的家庭都是像他这样的,勉强的维持即将支离破碎的境况,但好景不长。
小新的妈妈,有一天凌晨5点起床准备上班,跟小新谈话了一会,5点半才刚出门上班不到五分钟,小新在公寓3楼阳台目送妈妈上班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一台酒醉驾车的汽车,直冲冲的将小新的妈妈撞出个老远。生死不知。
「怎么会这样?」我惊呼。
事情并不因此而结束,人心真的很难想象可以恶化到什么程度。
就在那个时候,小新的爸爸坚持要告到法院去,开口就是跟对方要一百万的赔偿金,官司打了将近一年,法官认为小新的爸爸精神状态不佳,狮子大开口,且对方驾驶人具有悔意,从轻判。2万8千元交保,小新的爸爸最后拿到了一个大大的胜诉,但是没有任何的赔偿金。
「其实那天早上我都看见了,那个人真的是酒醉驾车,而且警察一到,很明显的就是那个人的朋友,竟然拿了好几瓶的宝特瓶矿泉水,让那个人冲淡酒精浓度,然后才进行酒测。」
「干!怎么会这样?那你没有跟法官说吗?」
「说了,呵呵,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法官并不相信我,这个世界就是站在有钱人的那一边。」
但如果只是这样,其实并不恨的,小新说。
真正让他感觉到恨的,是妈妈车祸之后,他爸借故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卖了,这还不够,一直逼小新休学去找更多的工作,因为他没有钱可以维持之前的花费了。
小新不得已。只好去学校求助于老师,那时候的他还是天真的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公理,是有好人存在的。
但事与愿违。很快的,小新透过老师在学校教官室找到一个工读的工作,这件事情很快的被传了出去,以及老师私下主动拿了五千元,帮助小新。以及小新因为家庭的情况紧迫,再也没有任何的生活费可以支撑下去,家里弟妹还要生活,妈妈还在住院没有好。
无计可施之际,小新作了一个冲动也是最后悔的决定。
「我去学校的学生会长室,跪求他帮助我,让我的家庭不要支离破碎,请求他帮助我度过眼前这个难关,那个时候什么尊严我都不要了,只要能想办法弄到钱的事情,我都会去做。」小新说。
然后他的人生在一夕之间,全都变了样,他在学校想尽办法弄到的钱,其实只是一个月三千元,加上学校工读三千元,谬谬六千竟然可以请动学生会长,亲自开车到他家致上装好金钱的信封,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于是那笔钱,堪称救命钱的每个月六千元,就这样被他爸爸满脸春风的,从学生会长手上领走。
「…。」我无言以对。
事情到此还远远没有结束,那段时间求助老师、学生会长、教官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迅速的传了出去,全校的老师以及学生干部皆知,每每经过小新的身边的时候,都会冷冷的加上一句:
「看不出来你手段那么高,竟然可以请动那么多人帮你,真的有那么缺钱吗?我看你没有那么穷嘛,还有钱可以吃早餐啊,要是没有钱的话,不是应该要吃树皮配草混水喝下去吗?哈哈哈哈。」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小新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恶化成这样,妈妈的官司未果,打赢了却没有任何一毛钱的实质帮助,好不容易用尊严跟老师拜托求来的钱,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被他爸爸拿走,为什么事情会传得那么开?怎么会闹的草木皆兵,人尽皆知,小新真的不懂了。
然后就这样每天被班上的同学排挤,走在走廊上被用言语挤兑,
「你看他的嘴脸,求老师耶,好恶心哟!是有没有那么缺钱?」
说这种话的是他昔日的好同学,好朋友,小新真的不懂,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人怎么可以变得那么快?人怎么可以真的那么坏?
「垃圾。」我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你可以说我的爸爸是人渣,甚至还不如,我不介意,真的。」
后来两个月过去了,妈妈的住院费再也拿不出来,小新作了一个决定,他利用自己是学校干部的身分,请了两个月的公假,因为是特殊情况,学校透过老师的沟通,也就这样惊奇的让他通过了。
从妈妈车祸,到没有钱只好出院的两个月之间,小新每天兼两份差,每天只吃一餐,其中他问过他爸「'肯不肯」把原本属于小新的钱,完整的吐出来,即使是一部份也好,他爸满面春风的说,「为什么要?」
小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