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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一边大力拍着他的肩。
“很棒!你做得太好了!”
过了许久,弗雷尔才终于缓和了强烈的笑意。他在说着那句话的时候一下子用力抬起头,却不曾想,自己会因离卿越太近的关系而擦到了他的嘴唇。那一刻,两人全都愣住了,看向对方的双眼。然而沉默的气氛却仅仅蔓延了很短的时间,弗雷尔很快故意恶作剧般的按着卿越脑袋的站起来。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流畅,不带有一丝的停顿,甚至令卿越产生了一种错觉——弗雷尔好像根本就没发现他刚才碰到了卿越的嘴唇。
然而正是因为他的反应太过迅速,才会显得有些许的不自然。但弗雷尔不会给卿越思考这些的时间,他直接抓住卿越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向前快速行径。由于弗雷尔为半夜逃家的惯犯,因此在他的领路下,两人花了很短的时间就绕过保安的巡逻,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出了这个高档的豪华别墅区。
“这么晚了来找我,还要我带上冰鞋?我说,你该不会是……”
“对,去冰场,让我再看看你的四周跳。”
“什么?还跳……?可是我今天不想再练四周跳了……!别说是四周跳了,三周跳两周跳我都不想跳了!今天不想跳明天不想跳后天也不想跳了!喂!不要拉我,不要拽我……卿越!我说,你不可以对我这么残忍的!”
才兴冲冲的逃家成功,想知道好友为何会以如此有趣的方式深夜来访,弗雷尔就得到了这么一个让他深感悲戚的回答。普兰登国民偶像的弗雷尔立刻奋起反抗,对卿越展开了声泪俱下的控诉。
那么,面对如此“认真”的想要帮助好友解决困难的卿越而言,声泪俱下的控诉有用么?答案是,没有……
所以,弗雷尔,请珍重。普兰登人民会记住你的……
于是乎,卿越和弗雷尔这两位家长眼中的好孩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就此在深夜时分各自分头逃家后伙同同伴一起来到了这段时间以来常常光顾的,专门租赁给滑冰运动员的冰场。一路上,弗雷尔没少想办法让卿越改主意,可每次话才说一半就见卿越转过头来异常认真的盯着他看,于是再没了声音……
一直到最后,眼见着冰场已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弗雷尔都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于是他燃起最后的一丝希望对卿越郑重的说道:
“卿、卿越,没冰场钥匙我们进不去啊。”
可弗雷尔才说完这句,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最后努力即将成功而暗自高兴一把,却见一串在月光下闪现着金属光泽的钥匙在卿越的食指上转啊转的,还发出着金属间碰撞的好听声音,却令这个寂静的深夜显得愈加诡异。
“你……你怎么拿到的……”看到卿越熟门熟路的拿钥匙打开冰场大门,弗雷尔直感到自己冷汗连连后背发凉,压力异常巨大。
“秘密。”
“可……可我们都不会用冰场的设备啊。”
这一次,卿越干脆不回答弗雷尔了,他径直走向了冰场的操控室,在弗雷尔惶恐的注视下手法异常熟练的开动了机器,并在机器全都开始运转后才仿佛没事人似的转头向几乎已经石化了的弗雷尔微笑着解释道:
“那修在我们住的地方有一个私人冰场。他不在的时候就会让我自己一个人过去上冰……”
“一个私人冰场!那得要多少钱!!”
“很多双NX高端冰鞋?”
本以为皱眉沉思的卿越会给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回答,怎知他思考了半天,最后只给出了如此这般的疑问句。若他是在开玩笑,说不定对方还能想到自己接下去该接什么话,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哈……哈……哈”来和他相配合的完成这个冷笑话。只是……卿越你那一脸认真的表情究竟是为何啊!
于是弗雷尔再度悲戚的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卿越对于很多很多钱的概念……该不会就限于多少多少双NX高端冰鞋吧……?
发现了事实真相的弗雷尔拍了拍卿越的肩,语重心长道:
“你以后一定得嫁个很会管钱的人。虽然我们参加各大赛事所能拿到的奖金和一直到退役前都会有很多的商业代言费用,演出酬劳,但不懂得好好管理的话,很可能会还没老死钱就全花完了。”
卿越:“好,可是……”
弗雷尔:“恩?”
卿越:“为什么我要嫁?难道不是娶么?”
弗雷尔:“……”
卿越:“……”
特定节奏
无论弗雷尔怎么抗议,如何反抗,找话题拖延时间,他最终还是在穿好了冰鞋之后满怀悲戚之情的被卿越按着上了冰,吞了口口水之后便抱着必死的决心在冰上滑行,并一连跳了好几个失败的四周跳。
这几个四周跳,无不以近乎惨烈的落冰作为结局。在世锦赛上,弗雷尔还能以高度的精神集中力,强烈的战意以及决心来确保自己的落冰虽险得让人一颗心悬在半空,却不至于完完全全的摔下去。而现在,失去了这份战意以及决心,又被这几天白天训练时糟糕的跳跃状态所影响,弗雷尔的四周跳简直摔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砰!”“砰!”“砰!”“砰!”
落冰时摔倒的声音一声响过一声。冰面已不复初时的光滑,转而因为冰刃所划出的轨迹而变得毛糙不堪。弗雷尔感觉他那在落冰不稳并狠狠摔下去时撑着冰面来保护自己的手掌早已渗血。他想要忽略这个在他看来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伤,然而刺痛感却一直在一刻不停的提醒着他。
可这真的并不算什么,真正糟糕的是他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被这几次高速旋转之下的狠摔冰面而弄散了,他甚至能听见那“嘎吱”“嘎吱”的示警声,但他还是挣扎着,一声不吭的撑着冰面想要爬起来再试一次,就好像从前的每一次那般。未曾想,一直在冰场外的卿越竟已换上了冰鞋,并在此时进入冰场,滑到他所在的冰场一边,对他伸出了手。
弗雷尔对卿越笑了笑之后呼出一口气,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却在见到手掌上的渗血后连忙改换成左手,又见左手手掌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渗血,于是尴尬的将自己的袖子拉长,盖住那刺目的红色。
“会很疼吗?”
注意到弗雷尔这个动作的卿越开口问道,却见弗雷尔丝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算不上痛,但会把你的手弄脏。”
眼见着弗雷尔还要习惯性的用那只受伤的手撑着冰面站起来,卿越立马在那之前以五指插入弗雷尔的五指指缝,在小心避开弗雷尔渗血的手掌的情况下用力将他拉起来,小心翼翼的拉着弗雷尔的手,拽着他一起滑到了冰场外围,两人一道坐在了台阶上。
将矿泉水的瓶盖拧开,倒了一点水在纸巾上,又将弗雷尔的手掌摊开,异常仔细的用沾了水的纸巾轻擦弗雷尔的伤口。并且一边这么做,一边皱眉叨念着:
“搜索引擎上说你是个了不起的音乐家,可不能这么不注意自己手。手是音乐家的生命!”
“没事,手指没伤到就没大碍。”
弗雷尔才说完这句,就看到卿越沉默无声的杀人瞪视,立马老实的低头赔笑,任卿越在他的伤口处喷上药剂喷雾。
沉默的气氛蔓延了许久,弗雷尔不止一次的抬头偷瞄卿越,以判断他此时的情绪。却因卿越冷不防说出口的话语而愣神,甚至震惊得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已经弄清楚你的跳跃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弄清楚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卿越低头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的跳跃和空中旋转姿态都很好,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出在你起跳的节奏上。你的起跳节奏太慢了。每次起跳你都会迟半拍,这导致你需要在空中旋转上加快转速,也因此落冰太快,所以才导致了你的落冰不稳,甚至摔倒。
你在音乐和舞蹈方面的特长远超一般的滑冰选手,这就使得你的身体在找寻到到一个节奏并适应了它以后就把这个节律刻入你的意识。因此要改变这个节律对于你而言会比别人更难。所以,你需要一个外力。”
说到这里,卿越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并且播放出一段音乐。这段音乐并不长,只有20秒,却很能够让人留下印象。卿越将这段音乐从头到尾播放了一遍,而后将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后把它交到弗雷尔的手里,他自己则迅速滑到了冰场中央,在准备好之后对弗雷尔点了点头。
那是不需要言语的默契。弗雷尔在看到卿越向他点头示意之后将那段音乐重新播放。自音乐开始之时,卿越就深吸一口气,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就在音乐的节奏陡然改变之时点冰起跳,在空中旋转了四周之后稳稳落冰。在卿越起跳的一瞬间,弗雷尔睁大了眼睛。眼睛与耳朵共同将此时展现在他眼前的那副画面记录下来。
眼前少年的滑行,起跳,甚至从他在空中的旋转速率一直到最后的落冰都与整段音乐的节律是那样的契合,仿佛……有一个几人成员的小型乐队在看着他的表演,为他演奏一般……
当卿越落冰之后没多久,这段音乐就进入了尾声,一切的旋律都就此渐弱了下去,仅留弗雷尔本能的将方才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回放着……
“看清楚了吗?这个是我为你的四周跳设计的节奏。我已经设想并且实验很多遍了,它应该是与你的滑行和起跳习惯完全吻合的。接下去……你再看我做几遍,记住那个节奏,然后再来一遍,好吗?”
听闻卿越所说的话,弗雷尔先是一怔,而后重重的点头,就站在不远处重新播放了音乐,看着卿越在自己眼前做了两遍近在咫尺的四周跳。在这一过程中,弗雷尔仿佛在脑海中把自己滑冰时的样子也一起带入了眼前的那副画面,以及……手机里播放出的乐曲。
令弗雷尔感到惊奇不已的是……以往他只要设想自己在冰上进行四周跳,画面总是会以一个惨摔作为结局。而这次,他却看到在卿越身边滑行着的自己……居然在四周回旋之后稳稳落冰!
这真是太奇特的感觉了,让弗雷尔忍不住想要现在就试试,甚至全然不见了连日来糟糕的跳跃状态所给他带去的,对跳跃的抗拒。
当弗雷尔把那个画面又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了十遍,二十遍之后,他把手机还给了卿越,让他帮自己播放那段乐曲,然而卿越却在结过了手机之后跑到了冰场外面,从自己的大型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皮鼓。
那正是……前几天弗雷尔借给卿越让他带回去有空时练习的皮鼓。
“你……?”
看到卿越此举,弗雷尔有些疑惑的出声,然而卿越却对他摇了摇头,并指了指手机,示意音乐很快就要播放了。于是弗雷尔便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等待着那个讯号。
音乐就此响起,随着第一个音符的传入耳中,弗雷尔凭借着自己对音乐与画面非凡的记忆力而深吸了一口气,就如同方才的卿越一般,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是那么的相似。突然间,弗雷尔的眼神一凛,滑行的动作就此开始,而就在此时,一串简单的节奏由那皮鼓而击响。
弗雷尔知道那是卿越在旁以他那笨拙而又生涩的动作在击打着皮鼓,却无暇他顾,转而集中起了精神,回忆着先前卿越的动作,并依照着那个特定的节奏转身向后滑行,并随着音乐的坚强而进入了起跳前的滑行……
就是现在!弗雷尔的意识很清晰的告诉他,就在那个节点,他需要点冰起跳!可他的身体却由于他最初学习四周跳时所遗留下来的惯性而在那时怠慢了下来,似是身体的本能在与意识的相持之下取得了上风。然而就在此时,那个跟着音乐的节奏而逐渐加快的鼓点变换了鼓声,仿佛知道弗雷尔身体本能的迟疑一般。
“砰!”
随着卿越右手手掌击鼓点的变换,冰场内出现了一个与之前所有的鼓点都不同的声音。虽不响亮,却在此时显得如此特别,甚至……成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外力,令弗雷尔下意识的就在那一刻以外刃点冰起跳……
随后所发生的一切,那就仿佛置身梦中一般,弗雷尔不知自己是如何在空中完成了那四周的旋转,也回忆不起落冰的那一刻,冰刃触碰到冰面时的感觉。只知道……自己在落冰滑行之时因为太过惊讶而不慎跌倒,让刚在旁边为他大声叫好的卿越跌破了眼镜,甚至连皮鼓也没拿稳,掉到冰面上慢慢滚远了……
弗雷尔非常之不可思议,卿越也同样的不可思议。
然而弗雷尔不可思议是因为自己四周跳居然成功了。卿越不可思议却是因为弗雷尔居然会在落冰滑行途中莫名跌倒。
于是乎……
“卿越!”
“弗雷尔!!!”
海滩浪潮
四周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