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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冰坛上夺得属于自己的一席之位?许多人只对此报以一笑。当然,也有人发表了有关卿越绝不可能夺得世界级奖牌的长篇大论,正反论证,并得到了赞同声一片。
一时间,质疑的声音愈见响亮。
当然,也有许多冰迷们表达了对卿越的真诚祝愿,希望他能够在花样滑冰的世界越走越远。称卿越是百年难见的天才。他既然能够在学习滑冰的三年之后轻松的跳出四周跳,并一举获得世青赛的冠军,那他也一定能够获得奥运会的金牌。
看到这篇祝福,卿越却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不知是自嘲还是为何。
当巡演结束之时,他就脱下了华丽的表演服,从聚光灯下离开,再次回到了那个雪山脚下的小镇,恢复了每天都近乎相同的刻苦训练。
为了能够令体力更加充沛,卿越从未停止每天七公里的晨跑。
能够增强身体核心能量的形体训练更是从未停歇。
如今的他已经能够从那修看向他的期许眼神中渐渐明白到……那修之所以会如此不求回报的训练他,教导他,或许……只是因为那修想要在他的身上延续他自己所未完成的梦想吧。
卿越从未想象过自己可能会有超越那修的一天。
但……他却是真的渴望着自己有一天能够站在奥运会的最高领奖台上。
这是每一个滑冰的人都曾梦到过的画面。
二十年前,那修曾梦到过,索伦曾梦到过,也最终将它变为了现实。
如今,弗雷尔,阿列克,卿越,还有其他更多的人也都正在做着这样的梦。
为了这样的梦,他们不惜一切,尽其所能。
为了这样的梦,他们把一个人一生中最宝贵也最美妙的时间付之于冰场。
绽放着属于他们的,最耀眼的光华。
就在此时,普兰登和珈国分别都传出了令所有的男单选手都震撼非常的消息——弗雷尔和阿列克都不约而同的决定放弃奥运年之前的这个赛季,并且将不会参加新赛季的世锦赛。
此消息一出,立刻令一批本不可能在世锦赛上夺得奖牌的男单选手蠢蠢欲动起来。
每年世锦赛上争夺冠军之位的两名顶尖男单选手都双双退出即将到来的新赛季。这样的变故会给花样滑冰的男单项目带来怎样的暗流汹涌,波澜惊起?这一次……在一群实力相当的男单选手中脱颖而出的人又将会是谁?
访客
作者有话要说:自此,重修之前发的章节已经全都被我盖过去了……嘤嘤嘤……好辛苦……
这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虽还未到十月,卿越和乐胜两人的家乡却已下起了雪。在连续下了一周的雪之后,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好天气。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
是的,暖暖的。
卿越自夏季巡演之后就回到了小镇,回到了他第一次上冰的地方,接受着那修的指导。
每天都在地板上练习无数次的跳跃,每天都在冰上摔倒,每天都作出全新的尝试,每天都令自己的衣物被汗液浸湿一遍,每天都得到微毫的进步。
仿佛每天都一样,却又每天都不一样。
温暖的阳光透过场馆的玻璃投射到了那块巨大的冰块上。
卿越抬起头,微微眯起眼。脱掉了满是冰渣的手套,拨起了被汗浸湿的额发。闭上了眼,享受着这份美好的温暖。
远处传来雪橇在雪地上飞速疾驰的声音。绑在雪橇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也令得隐隐听到这个声音的卿越疑惑的向场馆的门口看了过去。
“卿越,卿越?刚刚的那个跳跃感觉很好,很飘也很高,空中姿态也很不错。你再照着刚刚那个滑入方式,在冰场的那个位置跳十遍给我看看。”
“是的!”
听到那修的声音,卿越即刻回神,朝那修郑重的点了点头,而后在心中给自己一个节奏,滑入,跳跃。
可才当他要进行到第三个跳跃的时候,冰场的大门被人敲响了。那修给了卿越一个“你继续”的眼神后快步走去开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红白相间外套的年轻人。那正是匆匆赶来的乐胜。
“那修先生。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训练,我、我是来找阿越的。”
听到乐胜的声音,卿越不期然的抬起头看向冰场的门口。
乐胜,和卿越一样,都是这个小镇年轻一辈里最出类拔萃的男孩。四年前因为入选到单板滑雪的地区代表队而离开了小镇。可自他成为希蜀滑雪队里最核心的成员之后,他又回到了家乡,每天都驱车一个半小时赶往就在附近的训练基地参加训练。
于是曾经的孩子王又回到了雪山下的小镇,就像英雄一般的回归。只是,他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每天都带着大家一起去到陡坡上滑雪了。他的性子也变得更为沉稳。
不过,在难得的假日里,他还会约上曾经一起玩滑雪的小集团里滑雪技术最好的几个人一起去到最陡的雪坡滑雪,用上曾经的传统滑雪板,和大家一起体会最初的乐趣。
只是,孩子王的乐胜回来了,曾经的二把手卿越却是再没和大家一起滑过雪,一起打过雪仗。或许外界对他的评价是……拥有几十年难见的天赋,努力程度却及不上其它世界级男单选手的人。
可小镇内的其他孩子却都知道,他有多么的努力,他有多么的刻苦,他有多么的热爱滑冰。每每都背着乐胜,想要去那个偏僻的冰场把卿越拖出来和他们一起去滑雪,连滑雪板都替他准备好了,却会因为那透过玻璃所看到的场景而沉默着的打道回府。
原来,人称跳跃天才的卿越,他也会摔倒。他也会因为一个失败的四周跳而摔得好久都爬不起来。摔倒了,然后呢?闭上眼思考方才的每一个环节,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摔倒,而后继续尝试……
“抱歉,就这样把你喊了出来。”
乐胜一个人急匆匆的架着雪橇赶到了这个位置偏僻的冰场,把卿越喊了出来。卿越虽十分惊讶,却也知道自己的这名童年玩伴从不会毫无缘由的做出这样的事,便在获得了那修的许可之后穿上外套和乐胜一起走出了冰场。
在布满厚实积雪的雪地里等着他的,依旧是有着六条雪橇犬拖动的红色雪橇。只是……拖动着雪橇的雪橇犬却似乎与记忆中的不同了。
踩着厚实的积雪,卿越在坐上了雪橇之后,听到乐胜如此对自己说着,于是转身朝他摇了摇头。却意外的在乐胜的眼中找到了一抹疲惫,以及……隐藏着的悲伤。
“亚克……它在昨天夜里死了。”
才想问及乐胜这是怎么了,却听到了这个令他惊讶不已的消息。
“亚克……?你是说,那只好大的阿拉斯加犬?”
“啊,原来……你还记得它。”
“可、可我记得它……它应该是很强壮的?”
这个消息令得卿越感到不可思议,他急着在那儿比划出自己上一次见到那只阿拉斯加犬时对方的精神样。卿越还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它还把自己扑到雪地里了?
“你最后一次见亚克,应该是在四年前吧?”
听到乐胜的苦笑声,卿越才恍然想起,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啊。那个时候,乐胜从外面学习了单板滑雪的技术,足足离开了大半年才回来。回来才没几天,雪山的禁令便解除了。于是大家便立刻召集人马,一起去到陡坡滑雪……
“那个时候,亚克就已经八岁了。其实,狗的生命很短,一般情况下,它只能陪伴我们十年。十年,或者更长,或者更短。但因为亚克一直都很健康,所以我以为那天可以更晚些到来的。
可是……今年降温之后,它的身体就开始变差。我还以为是因为它年纪大了的缘故,一下子还没能适应突然的降温。等它适应几天就会好的。昨天的时候,天气刚刚放晴,它就死死的抵着雪橇,想要拉着雪橇带我去市集。我还以为……它就要好起来了……”
乐胜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努力的想要向卿越挤出一个笑。
听到他所说的话,卿越愣住了。他努力的想着有关那只大个头雪橇犬的回忆。出现在他脑中的,无不是亚克强健的样子。
第一次见到那只雪橇犬的时候,卿越甚至还没有仅靠两条后腿站立起来的亚克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狗,还以为那是狼。被吓得慌了神,拼了命的逃……
而如今,这只陪着乐胜一起长大的阿拉斯加犬,却是已经……死了?
“陪我一起去把亚克埋了,好吗?”
沉默许久之后,乐胜转头看向卿越,故作轻松的开口问道。而后,他得到了这位童年好友的点头回答。说“好……”的声音十分轻,仿佛再响一分便能被人听到声音中的哽咽……
暗流涌动
一路无言,乐胜架着雪橇朝自己的家驶去。而后,在卿越的视线中将那只魁梧似狼的阿拉斯加犬抱了出来。乐胜家中养的其它狗都纷纷围着他,扒着他的裤脚不住的发出呜咽的声音。
作为一只身形魁梧的阿拉斯加犬,亚克的体重足有九十多斤,曾经是乐胜家中雪橇犬里的头狗,十分聪明,也十分勇敢,更是一只极为忠诚的狗。它在出生才二十多天的时候就来到了乐胜的家中。乐胜和它的感情极深,就好像家人一般。
而现在,乐胜才二十岁,亚克却已先一步的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乐胜用一层毛毯裹着它的身体,而后小心翼翼的抱着,又轻轻的把它放到了他和卿越所乘坐的雪橇上,拿上了铲子,依次拍了拍那六条雪橇前系着的雪橇犬,温和的对它们说道:“以前都是亚克带着你们在前面跑。这一次,换你们拖着它,和我一起送它最后一程,好吗?”
听着乐胜说的这句话,卿越不忍去看他此时的表情,也不忍去看那六条发出着阵阵呜咽声的雪橇犬,转而低头看向被毛毯裹起来的亚克。掀开毛毯的一角,他就能看到亚克安详的样子,仿佛它只是睡着了一般……
乐胜最后去到很远的地方,而是来到了他家后面的一片树林。或许,他并不想这位陪伴了他十二年的好友去到太远的地方吧。
乐胜把厚实的积雪拨开,又着手用铲子给亚克挖起了长眠的墓坑。由于泥土早就被冻硬了,所以乐胜花了格外多的时间。卿越想要帮乐胜一把,却被拒绝。
那是由心而至的虔诚。
卿越就看着乐胜一铲一铲的挖出一个坑,又从卿越手中接过了被毛毯包起的亚克。在把它放入那个小坑之前,乐胜终于还是犹豫了。掀开毛毯的一角,最后又看了那个陪伴了他十二年的伙伴,紧紧的将它抱在怀里。
“它才来的时候,只有那么小,用两只手掌就能把它托起来。”
感觉到卿越的走近,乐胜抬起头来回忆道。
“我知道,雪橇犬刚刚出生的时候都不大。你还带我去你家看过刚出生不久的小狗崽,还记得吗?”
卿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轻松一些,仿佛只是在和自己身边的这位童年玩伴回忆着最普通的往事一般,换得乐胜的微笑而视。
“是啊,不过一年之后它就成年了,那时候的我还经常骑在它的身上玩。亚克跑动的速度很快,经常会把妈妈吓一跳。因为亚克的关系,我有了一个很快乐的童年。”
说完这句,乐胜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轻轻的把亚克放到了那个墓坑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之后,乐胜铲起旁边土堆,把亚克的身体慢慢的盖起来。
“十二年……对于我们而言,那只是人生中的一个部分。对亚克而言,那却是他的一辈子。我入选到地区代表队之后就一直很少回家。妈妈说,我不在的时候,它一直都会趴在我的房间门口朝里望着。我猜,那时候它一定很想我……”
卿越就这样听着乐胜的回忆,有关那十二年的点点滴滴,有关那只聪明稳健的头狗。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睛红了起来,呼出的气息也变得更为火热起来。每当他呼气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自喉咙口而来的微疼感。
当卿越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看到了遮在他眼前的高大身影。才想说些什么,却见乐胜脱下了手头,重重的揉了揉卿越的头。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哭!”
这么说了以后,两人都沉默了。良久,乐胜又缓缓的开口道:
“你还记得阿鑫吗?”
“阿鑫?那个理科很好的阿鑫?”
“恩。”乐胜看着自己做下记号的树,而后又转身对坐在他身边的卿越笑了笑:“阿鑫今年已经考到首都的第一学府了。听说他的导师很看中他,说能帮他保研,也希望他可以留在实验室里帮忙。还有建亮,那小子居然在去年的时候就和小灵韵订婚了。说等大学一毕业就举行婚礼。”
听着乐胜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