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腿到现在还痛着呢,又不像在现代能打针,来管止痛剂什么的。
遭罪啊!
痛归痛,还不至于要一条狗为我的疼痛偿命吧!
何况那是奕王的狗,若他闹起来,那就糟糕了。
哮天犬现在在一个用藤条编得十分结实的笼子里面关着,一点儿咬我时的逼人气势都没有,甚至连点凶样都没,耷拉着脑袋趴在笼子里,不叫也不咬。
我瘸着一条腿儿扶着拐杖蹲在它面前,不爽道:“跟你无冤无仇,干嘛咬我?”
它爬起来朝我嚎叫几声,声音尖锐,我捂住了耳朵,等它叫累了时,我掏了掏耳朵,鄙视道:“这么凶,还是听丞相大人的,斩立决好了。”
“汪——,呜——喔————”
“喂喂,你只是一只狗,不要学狼嚎!”
“汪!”
“乖,哮天犬。”
“汪汪汪汪……嚇……嚇!”
“嗯?难道是不喜欢哮天犬这个名?那叫犬夜叉怎么样?要不杀生丸?还是你想叫做玉皇大帝?”
“汪!”
“看到没看到没,你们看看,这哪是一只狗会有的眼神?我看它,定是被妖怪附身了,要不就是被巫师操纵了,皇上,咱们得加强防备……”
万代兴奋道。
“我说万代啊,说那话时,能不能不要表现得很兴奋啊?你那哪是一个人会有的表情?”
“皇上……”
“有可能是被人用咒术控制了,这种事,不光是巫师会做,普通人会咒语的也都会做。在大随历史上,有位叫兮羽的著名巫师,就能以音律奴役人或者动物的神智。只是那都是传说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如今这哮天犬突然发狂,很难说是不是有人操纵了它,来代替刺客……这一次被咬了,虽然没中毒,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已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时候埋下了种子。”
苏何分析道。
看到周围都心惊胆战地看着我,我淡定一笑道:“丞相大人还真是会危言耸听,不过是被条狗咬了罢了……”
不过据我看来,这条狗的性情,咋那么像奕王啊!
是因为它是奕王的狗的缘故么?
不过醒过来的奕王也忒奇怪了,甚是乖巧,简直是,乖巧得太过了!又不说话。
不会吧!
我瞪大了眼,捂住了嘴巴,呆呆地望着哮天犬。我孤陋寡闻,我只见过牛流泪,可从没听过其他动物也会掉眼泪儿啊!
不会是,不会是这条狗和他的主人灵魂互换了吧!
我越想越心惊,因为毕竟见识过自己的灵魂穿越时空,到了别人的壳子里去。可若是说给别人,只怕都以为我疯了吧。
到了晚间,我领了明微去见哮天犬,那厮果然看了明微又惊又乍又哭又叫,明微居然都懂了它。
我的心顿时凉了。
尼玛,那我以后不是得,和一只狗共度余生?!
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不对,明微才是和一只狗共度余生,啊也不对,他是已经死了的,而且那只“狗”,只有壳子是“狗”而已。
我寝殿床上躺的那只,只有壳子是人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
我抱住殿柱猛撞头,明微搂了那条“狗”,斜眼看我道:“淡定点。”
“我怎么能淡定怎么能淡定?!我恨不得挂了算了,我要去挂东南枝你别拦我……”
“你还是撞南墙好了,墙塌了还可以再修,枝条挂断了就没得修了。”
“你!用不用这么幸灾乐祸?!”
他将脑袋在哮天犬头上蹭啊蹭,道:“这还得多谢你的多情花心!”
“我多情?我花心?是某人自己自作多情好不好?!”
其实我想说的是明微自作多情,惹了风流债让我一团乱麻,可是很不幸很狗血地看见苏何大人正抬脚走了过来,这还不算,很明显地他已经对号入座了。
他脸色铁青地看着我,宫灯流转,在他脸上投影出华丽的色彩来,可那些华丽,遮掩不了他的面色铁青。
我赶忙摆手:“不,我不是说你的。”
“很明显不是说我的,是说你自己!胥子周,我今天才发现,你好无耻!”
他将一碗杏仁粥扣在我的脸上,愤愤然走了。
“喂,都说了不是说你了,要不要这么狠啊,粥还是烫的,想毁我容啊!”
“哈,哈,哈哈哈哈……”
“幸灾乐祸够了就来帮我想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我瞪了明微一眼,谁知道哮天犬一起身,准备朝我奔过来,所幸明微抓住了他。
“能怎么办?不想活就死呗。反正你现在和当时的我一个样,谁都不需要你了。这个世界,也没有你存在的必要……不过如果你想活,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你还是大随的皇帝,虽不一定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你若喜欢俊男美女,还是有人愿意伺奉你的……”
“……”
明微消失很久了,哮天犬也不知道躲哪里睡去了。
我独自一人,脸上还浆着粥,坐在椅子上,看着月光撒下的清辉,彻底迷茫。
怎么办?
没有生的理由,也没有死的理由。
这种迷茫自我十五岁开始就有了,只是那时还能骗自己说自己还没有玩够各种游戏,还没恋爱过。
而今想来也没那些必要。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竟堕落到,需要找理由才能让自己好好活下去。
我已经扭曲了。
这里不属于我,我更没有理由替别人过完他没有过完的人生。
更没有理由,去继续别人的风流情债。
睡不着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夜游。
弯腰在池塘里洗了把脸,突然荷叶上沙沙作响,原来是下起雨来了。
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愣是懒得起来了。
一柄伞撑在我的头顶,扭头一看,是石靖。
爷要是是个女的,此刻定然狗血地扑进他的怀抱,从此巴拉巴拉……
“你怎么在这里?”我转回头,继续看雨打残荷。
“苏大人命我带人加强内宫戒备,末将在,巡查……”
“带着伞巡查?”
“……”身后的声音沉默了一下,才低低道:“是苏大人的伞。”
“真是的,有种打我,又在背地里对我好,哪有这样儿的……这是闹哪样儿啊”
“……”
“明明那么讨厌我,我都被他打了多少回了。”
“……”
“石靖,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身后的人依旧没有出声,过了半晌,伞倾斜了,又掉到地上,身后的人走到我的前面,单膝蹲下,执起我的手道:“若是皇上希望的话……”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也正幸亏他不说全。
不然我的一颗玻璃心又要碎一遍。
抽回手,我撑着拐杖站起来,背对着他淡淡地道:“石靖,我饿了。”
“臣这就去……”
“能不能给我做碗泪流满面?端到我寝宫里,哦,还是两碗,不,三碗。奕王等等醒了说不定也要吃。”
“泪流满面?”
石靖呆在雨里。
我压根就没听出什么不妥:“快去吧!我真的饿了。”
我一瘸一拐地往寝宫走去。
为什么,我喜欢的人,都不喜欢我。
石俊虽对我好得不能再好,可他不爱我,他很正常,不像我那么扭曲。
而石靖,是我在这里遇到的唯一尊重我敬重我的人,却也是内里与我最疏远的人。虽然如果我希望的话,他马上就可以成为我的男宠,对我奉献他的爱。
可是他不愿意。
我知道。
我都知道。
我没道理利用先皇与他的协定来搜刮他的爱情。
而我也不配。
我虽忘记自己的名字,可我没忘,我是以多么肮脏的姿态在那个世界谢幕的。
吃完了石靖给我做的两碗牛肉面,我坐了轿子,来到东宫。
东宫依旧灯火通明。
此时拿现代来说,都凌晨一两点了。
十一二岁的孩子,此刻端坐在桌案前看着什么改着什么,真是刻苦的好孩子。
见我来了,他赶忙扶我在椅子上坐了,又倒了热茶,亲自捧到我面前,一时感动,我捧了茶,大喝一口,随口就道:“纯儿啊,要不你早点篡位吧!”
胥纯一听,脸色大变,立马双腿一曲,在我面前跪了下去,头伏地,云龙银纹的白色锦袍拂在青黑的地板上,活像一条乖顺可人的狮子狗。
粉雕玉砌的狮子狗仰起尚且稚嫩的小脸道:“父皇,儿臣万万不敢有那份大逆不道的心思,若父皇怀疑,儿臣大可以继续在毓山陪皇祖母,再不回上京!”
“什么?!”
我愣这孩子咋了这是,突然说话那么严肃,还有严重。
猛然想起自己说错了,继位说成篡位了。
我拉他起来,摸了摸他的头,才道:“我是想,你那么能干,早点继位,也好早做绸缪规划,至于父皇,自觉太过无能,还不如直接早点当上太上皇……啊,对了,贬为贫民也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正主儿绝对正式登场喽。
大家不要霸王我嘛,拍砖鲜花随意啊随意……
12
12、东宫 。。。
仔细看,明微还真生了个好儿子啊!
嗯,能干,比明微强了不止一万倍。
长得……呃,我可不可以不要承认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比我帅?
他的身高也不算低,才十二岁,已经到我鼻梁那么高了,再过两年,人家绝对不会以为他是我儿子。
啊不,即使是现在,这孩子与我站一起,不认识的人,肯定要当我们是兄弟俩了。因为明微的壳子虽然已经二十八岁快二十九了,一张脸,不是这里我所见的美男中最出色的,但绝对是最童颜的一张。
话说奕王也是绝对的童颜,简直就和现代的那些明明都已经三、四十岁了,却还能演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少年的大明星一般!
怎么就能这样不显年龄呢?
难道是整天几乎什么都不用做还有一大堆人伺候的缘故?
可是太后她老人家却是很明显的五十多岁的人,人家还参禅修心呢还!
怪哉怪哉!
不过也好,我本也就是才二十二岁不到的大学毕业生,若真的一下子变成个“老男人”,还是接受不能的。
这太子,我也不好真当儿子来看。
毕竟我连个大姑娘的小嘴都没亲过,就有这么大个儿子,那比我突然变成个老男人还难接受。
刚叫他一声“纯儿”,自己先寒了一把,太别扭了!
“父皇?父皇……”
太子胥纯挥着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甩了甩头,用力眨了眨眼,稍微从昏昏欲睡的遐思中清醒过来:“怎么了?”
努力睁着眼,却从他眼中读到一丝熟悉。
就像三弟那样,明明还那么年少,却总是强装大人的模样,叫人看了,又是心痛又是可怜。我三弟那是在贫民之家无奈的快速成长,可这孩子,理应养尊处优的,为什么也要这样拼命要求自己呢?
难道是,摊上了我这么个不争气的父亲,不得已而为之?
自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若不是太后健在,若不是少年太子能干,只怕明微早百年就被人篡位了去!
他扶了扶我在椅子上渐渐软成一滩的身子,道:“父皇累了吗?我扶父皇回元辰宫……”
“啊——嘁——”
“父皇,你生病了?要不要紧?父皇父皇……您的衣服怎么这样半干半湿的?”
“啊嘁!没事,没病。元辰宫啊,好……远……”
是真的远,起码有两三里路那么远了,以赛跑的速度回去也要十来分钟,坐轿的话,没半小时是不成的。
“这……”
“你东宫房间也很多吧,哈——欠……随便找个能躺的地方就成了,我不挑的……”
“这样于礼不合……”
“死板啊死板,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死板的少年人……”
那些封建礼制,在我这里,一切都是狗屁。
眼前的少年无奈地笑了笑,道:“儿臣知道了,这就替父皇张罗去。”
“不用那么麻烦,有床就成,没床,榻也成,哈欠……”
我哈欠连天,眼都懒得睁了。
待我舒服地躺下,胥纯拉下帐帘,我背对着他,挥手道:“少年,还是考虑下吧!早点篡位,啊哈……又说错了,是继位,你早点挑了大梁,父皇也就不会这么累了……”
半睡不醒的我,压根就没想过,像我这样什么都不做的超级米虫,哪里就有资格喊累了。
不过还真是累啊,即使什么都没做,但是那种累感,比在学校里跑五千米,比在家里扛麦子扛稻子都要累。
更悲催的是,明明都这么困了,却还睡不安稳。
奇怪,我睡觉从不挑地儿的啊!
记得有次帮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