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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辛苦你们了。”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啊!”
我看了一眼重又坐回木桩劈柴的石靖,道:“你还没说为什么不能从命呢!”
“这个啊!”万代自井边打了水,开始洗漱起来,借口道:“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上的命令可以不遵从,但是丞相大人的命令,必须遵从!”
“……”
“不听他的话,会很倒霉哦。吃过苏大人的苦头的人多了去了,渐渐也没人敢对他不从了,包括我们威猛无匹的大将军……是吧,石靖?”
石靖淡笑着,牛头不对马嘴道:“他待皇上非常好。”
说罢低头,依旧一丝不苟地劈着柴火。
万代继续朝我挤眉弄眼:“摊上这么个人,皇上现在是不是觉得内心又爱又恨得紧呀?”
“万代,你又在教唆皇上什么?!”
丞相大人带着初睡醒的妩媚慵懒,甩了折扇走了出来,好好的一双桃花眼,变成了一对熊猫眼,口中鄙弃道:“睡这样的地方,真比猪窝还脏!”
我迎过去,赔礼道:“昨晚,是我不对,不该发脾气。”
“我也有不是,这么多年,对你没上没下惯了……”他收了折扇,一双含愁的熊猫眼看了过来,丰唇有些干裂,神情郁郁。
“这里脏乱,你……住不惯的,还是早点回去吧!”
“不!昨晚我就决定了,我要住下来。你放心,太子现在也不小了,是时候让他独力承担了,我已经谴他回去了。”
“这……”
作者有话要说:╯﹏╰
21
21、葬礼 。。。
“苏何,你在干什么?”
“撒花籽啊,你没看见吗?”
“花能吃吗?”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不能吃你种什么种啊,浪费土地!”
“我乐意!”某人又任性开了。
他从小体弱,我不能指望他的住下,会带给我们帮手,我们几个已经做好了养两只米虫的准备,另一只是奕王。
呃,目前看来,此米虫显然比奕王那只难养多了。
至少奕王不会跟我唱反调。
也不会让我必须小心翼翼应付,生怕气出他的毛病来,还得犯愁附近没有好的大夫。
对于苏何这只米虫,大家都采取忍让政策(被逼的)。
苏何一来,附近转悠的少女更多了,甚至还有少男!苏何爱花,于是每天清晨,门口总是摆了大束大束的花,有野花,也有家种的。
光是菊花,就有好几种。
我汗。
“苏何,能不能对那些村里的姑娘们说一说,你不喜欢这些花?”
“我干嘛要撒谎?”
他摆弄着那些野花野草;很是漫不经心。
我靠,一束狗尾巴草都要!
“好歹我们这是屋舍,又不是坟墓,天天朝我们门口送花,晦气不晦气啊!”
“你还信了迷信?”
“这不是迷信不迷信的问题,是看着不爽!”
“吃醋了吧?”他摇摆着一枝孔雀草,对我抛了个媚眼,损道。
我捂着喉咙,吐了舌头,超他做了个“吐”的动作,转身扬长回屋。
“咦,谁做的冰?”
桌面上有一盘冰,冰细如沙,里面拌了一些红豆和碎果粒,宛如我在现代吃过的沙冰,在这尚且有些炎热,且刚刚被苏何激上来少许火气时,吃一盘沙冰,那是最好不过了!
在古代,这里没有冰箱等制冷设备,哪来的冰?
我边吃边向厨房走去,看见石靖果然在里面忙碌着,我举了举盘子,笑道:“你做的?好好吃哦!”
他看了一眼盘子中的东西,大惊道:“这……不可以吃的!”
“为什么?”难道有加料?
“今天冰镇水果、糖水有多的冰砖,奕王进厨房来玩时,我怕他在厨房里乱摸乱动不小心也割到手,就给了他半块冰砖,让他在外间玩……”
“这个啊,我还以为里面放了什么不能吃的东西呢!”我继续吃。
“这个真的不能吃,这是苏大人命人从自家冰井运过来的,一般不会直接吃它,都是用来冰镇或融化解暑的,应该是去冬在野外采集的,直接食用,恐有不洁……”
“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你……”石靖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奕王,千秋还有万代呢?怎么不见人影?下地了?”
“村西的刘家,有人老了,他们几个,去瞅瞅去了。”
“这也好凑热闹的?俗!”
“按这里的习俗,丧事是由村长带领全村的人集体合办的,他们去去也好,看到时我们能出几个人手帮忙。”
“帮忙?”
“是啊,即使是一介村人的丧事,也极其繁琐复杂,很需要人手的。”
“刘家?哪个刘家?”
“刘山的寡母。”
“那我也去看看去!”
“午饭……”
“做好了搁锅里蒸着,你和苏何俩人先吃!”
来到村西刘家,只见简陋的屋子里里外外已经挂满了黑白绸布。
千秋看见了我,领我进去,给安静西去的老人上了一炷香。
“这是刘茉莉,刘山的独女。”
万代拉过一个女孩子,介绍给我道。
女孩子瘦瘦弱弱的,长得倒是俏丽,一脸坚毅,和胥纯差不多的年纪,不过和胥纯一样,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感,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么?
想起她的父亲,我心里一阵愧疚。
相依为命的奶奶也去了,今后可怎么办啊?这么想着,我就脱口问了出来。
刘茉莉哭红的双眼一弯,反过来安慰我道:“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才十一二岁,又是女孩子……”
“我已经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可以嫁人了!”
“嫁,嫁人?!”再过两年也才十五岁不到啊!这,这古代,真是匪夷所思。
“家里还有其他亲戚吗?”
她摇了摇头。
“千秋我们收养她好了。”就是养三只米虫,相信我也养得起。
“这,不好吧,家里都是男人……”
“怕什么?你们谁敢不轨?!”我斜睨。
“这不是我们规矩不规矩的问题,是多有不便,于她的名声也不好听……”
“多谢你们的好意,我和隔壁的牛婶要好,她是寡妇,有两个女儿,我们经常住一起玩一起,就算奶奶不在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终归都只是寡弱女子……”
对面的刘茉莉没有再接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门外,门外也是一阵喧哗,进来一人,白衣飘飘,气度不凡,简直就一闯入鸡窝的白鹤。
是苏何。
“子周,石靖喊你回家吃饭了!”
我一面答应着,一面学着千秋,拉他到香案前,教他上了一炷香。
回去的饭桌上,我铺排道:“苏何,明天开始,你去刘家负责写挽联;千秋,你负责打理上下一切,那些村民,我今儿看了,指挥不当,人一多,就乱得不像样;万代,配合你哥,各项采买收支,好生记着、办着;石靖,你就去做主厨好了,人多的饭不好煮,要辛苦你了……”
苏何懒洋洋扒拉着米饭道:“没什么问题。”
千秋也道了声了解。
万代又有些兴奋似地不住点头道:“好的好的。”
石靖看了一眼苏何,轻声道:“苏大人,饭菜不合口味吗?”
“也不是不合口味,只是我想吃人参燕窝粥罢了……”
我横了他一眼,佯怒道:“滚你的。”
谁知这厮不要脸地当场表演起来,泪眼婆娑地望着我道:“不滚,跟你在一起,吃白米饭不要菜也开心。”
万代明显已经把汤喷了。
千秋也掩嘴偷笑。
我恨不得把一盘菜扣到苏何头上,都不敢去瞧石靖的脸色。
不早点把这尊神给请回上京,我就浑身这里那里都不爽!他还时不时趁我不注意,来一个偷吻,在这民风淳朴的乡下地方,叫我,叫我老脸往哪搁啊!
第二天,葬礼在千秋代替了村长的主持下,开始井井有条地准备了起来。他果然不愧是偌大内宫的总管,主持大局的本事不是盖的!村里的老者们纷纷对他投以赞许的目光,那厮,虽然此刻表面装得严肃正经,但我看得出,一展才华已经让他在心里得意开了花。
万代也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闲下来的人,都趴在几张八仙桌上,啧啧惊叹着丞相大人的“好字”。
我牵着奕王的手,摸到后面的厨房,只见石靖被一群村妇围着,正忙得满头大汗。一老者路过我身边时感叹道:“哟嗬,连村里最懒的婆娘也赶来帮忙了,都那么积极啊!”
偷偷溜到石靖身边,趁人不注意,从他的盘子里顺了两只大虾,烫得我直哆嗦,他摇着头笑了笑。我拈了虾,分给奕王一只,带着他就要往外走,肩膀被忙里偷闲的万代故意撞了一下,他不怀好意地笑:“你现在算是,自己奉自己的旨喝茶了?”
“哼,要你管,忙你的吧!我负责看着奕王。”
“切~~~”
结果负责看着奕王,负责着逛到了荒郊野外,都忘记回去的路了!
四处的树看起来都一模一样,我已经确定,我迷路了。
不知道身后有没有隐在暗中的暗卫,若是有,估计我也拉不下脸说自己在这么个小山村迷了路……
怎么办?
我急得在林子里乱转。
奕王一直静静地跟在我身后,看起来似乎有些心情低落。我出声安慰道:“没关系,我们能走回去的。就算不能,我呀,也有野外生存经验的!”
牵起奕王的手,大踏步向前走去,过了一会儿树木少了起来,路面宽了起来,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再往前走了数十步,只觉一阵扑面轻风吹来,带来莲香隐隐。
放眼是一汪水塘,里面种满了王莲,片片硕大如巨型筛子的莲叶,几乎铺满了水面。部分“筛子”的边缘开着雪白的莲花,甚是壮观。
一个孩子正躺在其中的一片莲叶上面,似乎在熟睡。
“谁家的孩子啊,放那多危险呀!”我咕哝了一声。
那孩子突然醒了,站起身来,用一种让人听了只觉恐怖的声音道:“怪不得最近觉得这周围的气息变脏了,原来是你这个人渣来了!”
“呀啊!见鬼了!我碰到小僵尸了!奕奕,快跑!我断后!”
刚转过头,后脑就被一物打中,朝地上一看,是颗莲子,再看那孩子,整个就一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豌豆射手”!只不过射的是莲子。
源源不断的莲子砸得我后背一阵麻木,脚下未敢松懈,撒丫子开跑起来。
终于跑到那怪物射不到的地方,上气不接下气时,背后跃出三五个黑衣人,我还来不及反应,他们在我面前一字排开,与那“豌豆射手”严肃对峙着。
呃,原来是自己人。
“那是什么东西?我不是真见鬼了吧!”
“居然说老子是东西,瞎了你的狗眼!”
豌豆射手咆哮起来。
我举手作投降状:“大仙饶命,我不该说你是个东西的,你并不是什么东西,我错了,错了……”
“你!”
“你倒底是什么啊!”
“哼!”
我转而问前面三五黑衣人。
他们冷如寒冰的声音齐齐道:“弑君狂人。”
我手指着那孩子,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他几岁了?”
“二十九。”
“坑爹啊!看起来顶多九岁不到!”
“……”
“侏儒症?”我对豌豆射手投以十二万分同情的目光,虽然他刚才还骂过我人渣、狗眼。
作者有话要说:球评啊!
球吭声啊!
22
22、新驴 。。。
谁知我的眼神彻底激怒了那孩子,呃不,那人。
他飞身而起,快要跃到池塘的边缘时又落回了一片王莲叶上面,无论他怎么努力,整个人就像是农妇筛豆子时筛子里的豆子,怎么跳跃,都还是在筛子里倒腾,不会蹦到外面去。
我兴致勃勃地在一边托腮围观,好似他在表演杂技。
“雁翎!皇上不计较你多次刺杀,饶你一命,你该知足了!”
苏何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的,他用折扇指着那孩子,隐隐中如临大敌,厉声斥道。
“将我困在这阵中算什么?有种就杀了我!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弃杀这个人渣!”那雁翎一双“小手”直捏得关节啪啪响。
“我跟你倒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苏何掩嘴在我耳边小声说:“他是皇上做太子时的伴读,据说是皇上小时候将他尿湿的裤子拿到承天门下展示,让他在心爱的宫女姐姐面前颜面尽失,因此积怨在心。”
“就为这个?那也太小气了吧,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可是他已经刺杀了你不下百次。”
“一百多次?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