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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已经刺杀了你不下百次。”
“一百多次?全都失败了?那他是不是很笨啊?”
苏何摇了摇头道:“其实他很聪明,武学造诣直逼石靖。”
“哇,这么厉害,都还没把我给干掉,那我岂不是更厉害?”
苏何一听,踢了我的屁股一脚,道:“真活得不耐烦了?嗯?”
“没,没……”
“没把你干掉,是因为我和石靖的联手,成功将他困在这里七八年了。”
“厉害!”
我们这边厢在窃窃私语,雁翎那边开始魔化,他诡异的笑声破空传来:
“嘿嘿嘿嘿嘿……你们以为这个阵能困我一辈子吗?老子这八年来可是将其千万种变化都琢磨过了,很不巧,这个人渣一来,我马上就知道了破解方法!”
说罢再次飞身而起,不是往前扑向我们,而是急速后退,转了几个圈,只见刚刚还散布在池中的王莲全部集中到一块,而雁翎已经轻轻巧巧地落在了岸边,朝我们步步进逼。
“子周危险!”
苏何的示警还未发完,我便见一六芒星状飞镖直射我而来,一时呆愣在那,不知如何反应,千钧一发之际,苏何折扇一挥,那支薄如蝉翼的六芒飞镖应声落地。
可糟糕的是,更多的飞镖一齐飞了过来,苏何就算是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全部替我挡开,武功好的,可以躲闪一支飞镖,两支,三支,甚至四五支,但绝对躲闪不了百十来支齐发,完了,死定了……
明微当年是脑抽了还是怎的,这样一个超危险人物,二十年来不遗余力要致自己死地的家伙,不搞死搞残搞怀孕他,反而将他困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有吃有喝,又有安静的地方修炼习武……
除了他跟这厮也有一腿儿,没别的解释了!
明微你个种马变的!
“啊!”
“啊啊!”
“呜!”
惨叫声,闷哼声,惊叫声一齐响起,我被奕王和苏何两个人齐齐扑倒在地,抬头一看,他们的后背,都插着六芒飞镖,苏何武功底子不弱,躲开的多一些,奕王后背可就惨不忍睹了,血流过多,已经昏过去了。
那边雁翎倒在地上惨叫着打滚,原来是被堪堪赶来的石靖掌力击倒在地。
石靖身上甚至还围着做饭的罩衣,他将雁翎拎起来,问我道:“杀吗?”
我看着痛得眉毛都拧在一起的苏何和已经昏死过去的奕王,冷道:“不杀,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雁翎在石靖手中瑟瑟发了个抖。
回到草房时,万代特的请了附近镇上的名医,几个名医替奕王和苏何上药包扎好后,便暂且也在我们的草房住下了,以备不时之需。
我吩咐千秋将雁翎扔到臭水沟里去,并用绳子栓在里面。
石靖为防止他再次造孽,已经下手废了他的武功。
看不出来,平时的石靖宽厚近人,废起人家苦练了二十来年的武功来,丝毫没有手软。果然不愧是军人出身,不是一般的果敢!
不过正合我意。
我来自现代,即使雁翎再怎么为恶,我也不可能像古代的人们那样,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活生生变成死翘翘,唯有使尽手段来折腾他了。
可怜的奕王,新近状态才刚刚好些了,就被他,被他的飞镖……差点扎成了个筛子!
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至于苏何,我并不怎么心痛他的伤口,不是我心狠,只是唯愿如此一来,他能搬回上京去,对他自己,对我,都好。
谁知道那厮借口受伤,说什么也不肯挪窝了,还大把大把甩钱请名医,用贵重药材,吃贵重补品,把我好好的充满小清新的田园生活,愣是给弄成了不伦不类、蓬门酒肉臭了。
刘山母亲的葬礼也在千秋的主持大局下利落地完成了,到最后的入土仪式时,全村人们都去送最后一程了,还有许多路祭的,一路上,鞭炮声,哭声,哀乐,声声不断,天也阴沉沉的。
不知已在那个世界死去的我,是不是也曾有过这样一场哀伤的葬礼?
还有三弟,甚至继父……
母亲怎么受得了?
在这个天地间,无论我寻到哪里,都不可能再找到他们了。
爸爸妈妈,还有那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哥哥,也同样不可能再找到我了。
原来死亡,就是这么回事。
突然觉得,好孤单好孤单,这样莫名其妙地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还不如,真正在地下长眠。
至少那样,我就不用如此想念亲人。
秋草枯黄,冥纸翻飞,火灰乱舞,唢呐声呜咽……
我再也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草地上,抱住膝头,头抵在膝盖上,瑟瑟发抖。
“子周原来这样多愁善感呀!”万代蹲在我面前,叹道。
不是我伤感,是我现在才想起来难过。
……
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等围观的人群散去时,千秋劝慰道:“所谓红白喜事,那都是喜事,你也不用着跟着过于感伤了。”
他将我拉了起来,同万代一左一右,把我架了起来,石靖摸出帕子,擦了擦我的脸。万代拍了拍我的脸:“哎呦,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掉眼泪儿!”
是啊,穿越也就罢了,还平白老了七八岁!
这么想着,我更愁了。
“咱们还是不去山上送了,直接回去吧!”千秋提议道。
“也好。”
家里还有俩伤患!
回到家中,我看了一眼在臭水沟里面色多彩的雁翎,对万代道:“上次赵老伯不是说,他家有个磨盘多余了准备送给我们家使吗?你这就去和赵老伯说,咱们要磨豆子,去搬回来,啊,对了,别忘了顺便给他送点新鲜的瓜果过去。”
“知道了。”万代兴冲冲推着板车走了。
等万代把磨盘运回来,同石靖一齐在院中安放好了,又洗刷干净了,我拿出一簸箕黄豆,对万代道:“去把咱们的驴洗干净,拖回来给我磨豆浆。”
万代愣道:“子周你傻啦?咱们家没驴。”
千秋微笑,朝臭水沟边努了努嘴道:“喏,那不就是现成的?别看他那孩子一般的小身板,即使武功废了,可还是力大无穷啊,比货真价实的驴管用多了。”
我白了一眼万代:“看到了吗?多学学你哥,看他多聪明!”
万代捏着下巴啧啧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相当不错。”
“快去吧,咱们很快有豆浆喝了。”我道。
转头,准备回屋去看奕王和苏何的伤势,就见苏何同石靖一齐立在茅檐下,石靖依旧笑着摇了摇头,苏何虽然一脸受伤后的苍白,却还是笑得妖孽横生:“子周啊子周,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亦正亦邪,我最喜欢的性格了!”
我冲过去捂住他的嘴,老脸下拉:“正你妹啊,邪你妹啊,自己断袖还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天天挂在嘴边,还以为断袖挺光荣了?”
他拂开我的手,眨了眨眼道:“我没有妹妹。”
“哼!”我甩袖进屋。
他在后面又来一句:“我不是断袖,我只喜欢你。”
“啊啊啊……”我双手挠头,几近疯狂边挠边摇,后面苏何还不遗余力道:“子周,别太感动了……”
我猛回头,准备给他一句:“感动你妹!”
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痛呼,我赶忙扑到床边,惊喜道:“奕奕,你醒了?!”
由于后背受伤严重,奕王这两天一直是趴着昏睡,可要难受死他了!此时他侧着头,眼帘虚弱地掀了掀,终究没有睁开。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别担心,你好好休息,要是觉得不舒服,我给你再垫点软垫子。”
后背被千秋拍了拍,他拉起我道:“你忘了?奕王不会讲话,别太心急了,没事的。”
“他可真是为我遭了太多罪了,我,我……”
也许是穿越过来之后同我最为亲近的关系,也可能是感动于他对明微强烈的不伦之恋,虽知道他傻了,痴呆了,可我最见不得他受一点点罪,在人前更是异常护短,现在他因为我一下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的心,真跟刀割似的痛。
当初对明微表面承诺内心反抗的念头完全消失无踪了。
明微的魂灵再也没出现后,我不仅没有把奕王一脚踢开,还同吃同睡,就算搬到这乡下来住,也想要让他在艰苦的条件下,尽量,也能当成一只幸福的米虫。
千秋拉着我往外走,一声呓语,如同青天霹雳直击我的天灵盖,将我劈愣在那里:
“沛沛……”
是我忘了的我在那个世界的名……
作者有话要说:一 一+
球评,球意见,各种球!
话说大家都雷些什么啊?
反正我是雷生子,NP,自恋。
23
23、说媒 。。。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忘记自己的名字。
在那个世界,我生活了二十来年的世界,一切一切我都记得那么清晰,可唯独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即使是回忆起别人呼喊我的名时,那些称呼也总是像消散在风中的声音一样,总是模糊的,记不起来的,大多的时候,并不曾提及我的名,只是用你我他带过而已。
是以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不靠谱的皇帝,一群不靠谱的臣子和下属,还有一个更不靠谱的梦想:种田。
可是奕王怎么会……
他怎么会喊出我的小名?
我像个人偶似的机械地转过头,看向奕王,千秋也是大为惊诧,我们一起奔到床跟前,奕王双手紧抓着身下床褥,双眼紧闭,眉头深蹙,口中张张合合,却没有发出声音。
看着他后背纱布渗出的血渍,我心里一紧,转头道:
“千秋,把那些大夫叫几个进来,是时候换药了吧?”
“是。”他说着就出去了。
我低下头,安抚着奕王,伸指拂了拂他的眉,他不安分地蹭摇着脑袋,突然一个惊乍,声嘶力竭一般地哑声喊道:“沛沛不要死!”
在那个世界,对我的称呼带沛字的一共才三个人,爸爸叫我小沛,妈妈喊我小沛宝贝儿,而只有哥哥,才喊我沛沛,一喊十几年。当年我因为血缘关系要回到生母身边时,不是没听过这般伤心着急的声音呼喊,只是那时是“沛沛不要走……”
在那个现代,弃婴已经非常少见,而且就算有,被丢弃的也都是女孩,而我,虽然是个男孩,却因为生母的年少无知,我连弃婴都算不上了,只是一坨垃圾,被扔在垃圾桶里的垃圾!
那样的我,又有什么脸面继续去接受不相干的人的疼爱呢?
况且看到我,妈妈岂不是会时常想起自己当年九死一生,努力了一天一夜生下来的,其实是个死婴,她其实早就失去了自己的第二个孩子,时刻面对这个真相,她会有多难过有多伤心,我不敢想象。
她总是说哥哥不调皮不撒娇不闯祸,一点都不像个小孩,一点都不可爱,整天像个小大人,无趣得紧,生下我后,可总算有了带小孩的感觉,是以她疼我,要比哥哥还要多一些,可我却让她失望了,我不是她生下来的。
我颤抖着手,抚向奕王的手背,激动,惊诧,兴奋,伤感……多种情感交汇,完全说不出话来。
若他是,若他也是像我一般,穿越过来了,算是应了妈妈经常说的:“你们俩关系这么好,来世也要做好兄弟哦!”
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不过了!莫说他乡遇故知,尚且两眼泪汪汪,我这可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里,遇到自家哥哥,这这这……
何其幸运!
只是按照我自身的经历,我是被车碾后,死亡了,才会穿越的。那么哥哥他是?难不成也死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哥,哥……”我试探着叫了数遍,他都再也没有出声,躺在那里,极其不舒服的模样。
千秋叫来了大夫,那些人替奕王换了药和纱布,说奕王不会有事,只需慢慢养伤,就退了出去。
我在他床前坐了许久,直到午饭时间,他都再也没有醒来。
漫不经心吃着午饭,我道:“奕王这样没醒过来,不吃不喝,可怎么是好啊!”
苏何夹了块肉到我碗里,道:“放心交给那些大夫吧,都是别人千万金也请不到的名医。”
我把肉又夹还给他:“你是伤患,你多吃点,我吃青菜就可以了。”
其实我想说,他这样大搞铺张浪费,弄得我这里不伦不类,种田成了一项极端无聊没事找虐的行动了,这破坏了我的初衷啊!他本来就身体羸弱,又受了伤,据说养了几年才养出的稍微不那么苍白的脸色,现在变得比以前更苍白了,而且这些都是为了我,除了唏嘘,我不能再说什么了。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但我不能接受他。
先前不能接受他,那是因为他是别人的爱人,他爱的是明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