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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了,一个灶不够用嘛!”
“还有那些人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不要太张扬,我们力所能及的事,尽量自己亲手做吗?”
“放心,那些人已经微服过了,我是想着奕王现在都恢复正常了,房间不够,自己搭的话,又要好几天,索性就让他们……”
“住我屋里也没觉得挤啊!而且,晚上我喜欢和他聊天,才睡得着。”七八年没见,如今居然能在不同的时空神奇相遇,有好多好多说不完的话啊!
苏何没有再说话,沉默着继续一把一把地往新灶上抹泥,不小心又抹了一把脸,白皙的脸上泥印更多了。
我想再说分开房间住也就算了,如果连吃饭都要分开,这还能叫一家人吗?何况那是我哥啊!在这个世界里,跟我比跟谁都亲的老哥!
老哥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拉回房间,按坐在椅子上,又给我顺毛。
我抓住他的手,轻轻甩开:“他怎么能这样嘛!分房睡也就算了,还……”
“你没看见他都快哭了吗?抹得满脸都是泥。你放心,我自己会做饭,就算真要分开吃也没关系呀!”
“可是……”
“他也是可怜人。”
我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道:
“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有时我真想把真相告诉他,可我又实在不忍心看见他崩溃……你都不知道,他其实爱他爱得完全是连命都可以不要,若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做傻事?”
老哥摸了摸我的头发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他的心事呢,一直担心你伤他过深,他说不定会作出什么过激行动……”
我趴在桌子上,埋头道:“啊啊啊!真纠结,倒底该怎么办才好呢?难不成要一辈子陪他蹉跎到老?他身体不好,性子又跟牛一般倔,若是像千秋万代一样的人,我早说了……”
“只怕你说了,他也未必信,只当你变心的借口。”
“是哦,很有可能。”
“还是顺其自然吧,好在他虽然爱吃醋,却还能逼自己忍受你心里有别人……”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用情过深,伤不起啊!”
老哥眼望着窗外依旧蹲在那里抹泥的苏何道:“我会跟他解释的,我和你,只是纯粹的兄弟情谊……”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好的办法是让他移情别恋,那样才能尽可能伤他最少。”
好在我已经安排了刘茉莉,既然上京城的名媛淑女他看不上,像刘茉莉这样的山凤凰也许能入眼也不定,最重要的,终日相对,情愫暗生也极有可能,反正苏何他自己都说了,他并不是天生就喜欢男人,说明至少是个双性恋嘛!
老哥捏了捏我的脸,揉成猪头状捧定,他凝了眉,望进我的眼里,不容我撒谎一般,喃喃问道:“有没有考虑过,就这样将错就错,爱上他?”
我老脸一热,热度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有些口齿不清道:“哥,你……你讲什么?!我怎么会……怎么会做抢别人爱人这么无耻的事啊!而且老哥,我好歹是你弟啊,你不纠正我的性向,反而还……”
他双手扯着我的脸,左右摇晃:“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学毕业生,你该知道同性恋不是病,既不是病,那还纠正什么?”
“可是会让身边的人觉得蒙羞不是吗?”
“放心,至少我不会觉得。”
“哎呦,放手放手,我又不是海贼王路飞,脸肉不是橡皮做的,经不起扯啊!”
“你要是真是路飞就好了!”
“好让你手痒想怎么扯就怎么扯?”我用潘斯特式斜视瞄老哥。
“每天都很快乐,很有活力,很阳光,身边还有一堆那么好的朋友,永远像一家人那样……若爸爸妈妈知道你过得好,即使你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也会很欣慰。”老哥兔斯基式远目道。
老哥一番劝说,我也不好再责怪苏何,其实也根本不忍。
一家人算是安安静静用了晚饭,又各自洗刷了睡。
只是入夜时,我就抱了枕头,偷偷溜到了老哥的房里,跟从前一样。
哎,小时候就很不明白,明明老哥很喜欢和我呆一起的,却很讨厌和我睡一屋,每次我偷偷跑到他的房间里,他总是装睡,他越这样,我越是喜欢跑过去打扰他,因为我有个毛病,一个人睡的话总是觉得这里那里不舒服,总喜欢翻来覆去。
难道是我睡相太差?
我把脑袋从老哥胸口挪下来,搁到枕头上,小声道:“别赶我回去,再不压你胸口了,我保证!”
“睡吧!天亮了早点回你房里去,别让人看见你躺在我的床上!”
“真是的,你是我哥耶,睡一起怎么啦?又不是我姐!”
“等你真正爱上什么人,就知道对方即使和一只宠物狗睡在一起,你都会吃醋的,还别说是和一个人睡在一起……”
“切,哪有那么没肚量,没心胸。”
“……”
“哥,陪我说会话嘛!”
“说什么?”
我撑起脑袋,在黑暗里道:“说你这几年在国外的事情啊!”
“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读书加读书。”
“那,有没有喜欢上外国妞?”
“……”
“沉默?那就是有喽?都是些什么样的?金发碧眼?还是蓝色眼睛?是英国淑女还是巴黎女郎?”
“……”
“说嘛!”
我摇晃着装睡的他,可他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装死,只好阴阴一笑,将手放到他腋下准备挠他,还没开挠就被他一手抓住我的双手按在枕头上,他撑起身来,用另一只手挠我的腰间,直挠得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苦苦求饶还不放手!
我左躲右闪,被子枕头全被我踢到床下,闹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才放手,可惜我已经闹得精疲力尽了,倒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心道失策,我怎么就从不长记性呢?小时候这样闹,我那次赢过了?每次都被制得连碰一下他的衣角都不能。
“呼……呼……哥……你也太狠了……呼……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呼……”
“下次还敢不敢了?”
“呼……呼……不公平……”
“力道弱别怨天尤人。”
“呼……我是说……我的什么事,甚至在想什么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老哥你……呼……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不公平!”
“那你倒底想八卦一下什么才觉得公平?”老哥掖好两人被子,将双手枕在脑袋下道。
我涎着脸凑上去,恨不得举个话筒兴奋问道:“想八卦一下老哥有木有心上人!”
老哥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时,才低低地出声道:“有。”
“哦耶!还真有!那那,是谁是谁?国内的,还是国外的?还是从前那些我的前女友中的一个?”
“不是。”
“那倒底是谁嘛?告白了没?”谁也阻止不了八卦之心!
“没有,没什么好说的。”
月光落在床铺上,他静静闭上了双眼,一张脸恬静犹如匣中美玉,睫毛下的阴影,在这不知是哪一时空的夜月里,伴着他低沉的声音,居然隐隐有些忧伤的味道。
“喂喂,老哥!不带这样的,别吊人胃口嘛!反正迟早会是我嫂子,早点告诉我也无妨啊!我先同她搞好关系!”
“呵……怎么可能!”他转了个身,背对着我,声音更加低沉,带了些落寞:“那是一份即使等到沧海变了桑田,也不可能得到回应的感情……即使六道轮尽,万物重组……”
“这……老哥你也太夸张了吧!”
我正想打趣他一番,可看着他身着古代睡衣的后背,长发绕颈,月辉清冷,帘幔低垂,一室古香古色……
是啊,我们已经,与原来的世界彻底无缘,问下去,只会徒添伤感。
我们到了一个用科学无法解释的异度世界,从前爱过恨过亲近过遇到过的一切人,皆成云烟,甚至比起在同一个世界的天人两隔,还要悲伤。
起码在同一个世界,总会有缘再相会,即使无缘,也都还在一个世界里,就算天人两隔,还有一抔黄土、一方墓碑供凭吊念想……
如今这正是,什么念想都没有了。
只有无尽的遗憾和渐渐独孤的回忆。
我的手试探着轻轻搭上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哥,别难过,你不是一个人!因为,因为,哎,你是知道的,我也,深有同感……”
所以我才会对石靖……
“……”
“哥,对不起啊,不该提你的伤心事。”
“睡吧!”他反手隔了被面,不无疲惫地拍了拍我。
“哥,别难过,这里也有很多有爱的姑娘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快睡吧!”
“哥,振作起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问这么傻B的问题了!”
“……”
“哥,我们明天研制烤鸭吃,你开心不?”
“开——心——我的祖宗、少爷、大侠,你倒底睡是不睡?”
“哎呀,生物钟还没扭转嘛,以前晚上打游戏下副本,都搞到一两点才睡的,现在都差不多天黑就得上床睡了……”
“玩个游戏也那么拼命,你!”他作势要磕我脑袋。
我抱头躲闪:“我不是睡不着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时候就这样,一个人睡时总睡不着。”
“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睡,怎么还不睡?”老哥斜眼看我。
我眨眨眼:“如果你给我按摩就很快会睡着……”
老哥跟爷爷学的那一手按摩手法,每次享受起来,简直比泡温泉神马的还要舒服。
此刻他白了我一眼,却还是没有拒绝地双手伸到我的肩窝处,轻轻按摩起来,我舒服得哼哼唧唧着,睡意渐浓。
天明时,被人扯了被单猛地一抖,就抖到了地上。
我摸着摔痛的屁股半睁开双眼:“哥!不用这么暴力地叫我起床吧!”
“别的方法叫不醒你,快回你房间去,他们也都快起床了!”
“哦,对。”
我赶忙抱了衣服回房,连门都顾不得走,直接用爬窗户的。
谁知道刚落地,就见苏何一袭白衣端端正正坐在我的床上,似是等候多时了,正脸色铁青地看着我蹑手蹑脚,怎么看怎么像夜半出外偷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不包邮,不包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