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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好,就是凉的也可以吃啦,快给我尝尝……”
我一把抢过纸袋,掏出来就吃,喝了一下午的茶,胃里没什么东西垫,正闹腾着呢。石靖摇了摇头,又夺了回去道:“还是回去温温再吃吧,老板买的活鸭全是挑的最肥的,油厚,不能吃凉的。”
“呵呵,生意人,就是精。”
“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我按照你指示的,做烤鸭时从不让人观看,调料也都是保密的,但是前几天老板提出想花一百两银子买这个秘方,你看……”
呃,一百两银子对于我这个穷鬼来说,好多,好多。(一两等于一千个铜板啊,相当于现在差不多一千块啊。)
可是对于他浮石楼的大老板来说,九牛一毛还算不上。
我们的烤鸭带给他浮石楼的经济利益,又岂止小小一百两?
“不鸟他。”我对石靖道。
“可是子周,再过两个月,年关也近了,虽然家里吃的由自己种,可未免也太过简朴,看你,自出宫后,就一直在瘦……穿的也都是从前的旧衣裳,我在浮石楼,即使做到年底,所赚也不过数十两银子,我和苏大人的钱你又不肯要……”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过不惯苦日子的人。而且,对于这个烤鸭秘方,我自有打算,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别砸了招牌,也别太累,一天能烤多少只就烤多少只,要懂得吊吊人的胃口,不要天天都忙到这么晚,虽然你是习武之人,不过我还是要说:身体要紧。”
石靖明显感动,乖觉地点了点头,问:“家里还好吗?农活我都没回去分担,有没有很累?”
“没有,挺好的,我现在带着家里人在挖鱼塘,已经挖好了,现在在砌鱼塘四围的岸,等明年开春,我们就可以忙着养鱼种草了,鱼塘很大,还可以养鹅养鸭,我们还做了新的猪圈,做了牛棚马厩,至于鸡舍,还在计划之中,南阳靠近山脚,养鸡非常适合,所以准备考虑充足了再做,将来先把主力放在养鸡上面。”
烤鸭我们是成功了,可大随这么多年的饮食习惯不可能说改就改,现在图新鲜的人是非常多,但人们喜食鸡胜于鸭也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我也挺想山寨一下现代的肯德基的。虽然吧,肯德基就一外国路边摊,垃圾食品,可吃的人还是那么多,一般小城市还没那个连锁店呢!
不迎合大众喜好是赚不了钱滴,傻子才会想着在这古代搞什么西餐厅、日式料理、韩国料理神马的。
月光下,石靖走在身侧,歪头看我,柔柔的笑似天上柔柔的月:“想不到皇上深居宫中,对外面的看法和了解,比我们这些在外面经常闯荡的人还要深刻,末将不得不表示佩服。”
佩服啥啊,我也是从生活最底层的老百姓做起过的。
石靖在楚原城租了一间小院住下了,没什么仆从,就一个人住,满院桂香,十分清幽。
我吃过他在厨房温过的烤鸭就寻了房间睡了,半夜闹肚子,可能是茶喝多了,又突然进了荤食油腻,起来解决,洗完手回来时看到石靖一个人在院子里吃酒,就着一包花生米和我吃剩下的烤鸭片。
我立在廊下的阴影中看了他半天,愣是不明白他大半夜的独自对月浅酌是为哪般,苏何那样做还能说成是读书人的酸气冒上来了。
“怎么了,生地方睡不着吗?”他终于站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走过去,侧头闻了闻枝头的桂枝,问:“怎么这么晚了还在饮酒?”
“呵呵,月色好。”
“心情不好吗?可以和我说哦,我来开解你,是不是在酒楼做得不顺心?”
他摇头。
“是担心家中吗?你也是很久没有回上京了……”
他依旧摇头,沉默。
如此良辰美景,我们月下对坐,周围桂香阵阵,岂能沉默而过?
我拍手道:“我知道啦!你一定是惹了相思害了病,想姑娘了?咦咦,我听说谪仙楼的诗芷姑娘每天都要吃烤鸭呢,怎样怎样,是不是特养眼,心动了?”
好吧,我是为了想知道他的性向才故意这么问的。
他还是摇头,虽然我很急,可也因此觉得松了口气似的。
“若末将所钟之人是女子,只怕我也早已儿女绕膝,为人之父了。”他感叹着,又干了一杯酒。
那就是已经有心上人了?
会是谁呢?
我的心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他显然是有兴趣诉说,不待我问,就自顾自说了起来:“我们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容我去妄想他,他很可爱,也很任性,总是想怎样就怎样,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是心底纯真善良……”
虽然月光之下看不出他的脸红,可我就是知道他的脸肯定红了,热了,他有些不自然地拿手背或者是酒杯杯壁去贴自己的脸,这个小动作可爱极了,不过我没空欣赏,因为我自己都几乎在心跳如擂鼓,他说的,怎么看都怎么都像是在说我啊!
他会对我表白吗?
我瞪大了期待的目光不知羞地瞅着他,可他,哎,混蛋哪,一杯又一杯,没完没了,却不再说话了。我闻着烤鸭和花生米的香味,肚子里又开始闹腾,讪讪地离开了,等我蹲得腿软回来,院中已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亲们啊,你们一个说是兄弟就不看了,一个说不是兄弟就不要看了…………
嘤嘤……
因为自觉没办法把一篇文写成既是兄弟又不是兄弟,所以,
好吧,我明确一下,就是兄弟。
嘤嘤……我苦逼了……
挥小手绢泪别雷兄弟文的亲,嘤嘤……
老哥现在也许会被比下去,但是,他不会叫人失望滴!
32
32、喜忧 。。。
第二天,我是独自骑马回去的。
怀里揣了一大堆石靖给买的楚原城里秋天特有的吃食和玩意儿,好吧,虽然被当小孩子看了,可心里还是热乎乎的。
尤其是临别时,我勒马回头,看见石靖就立在门口,目送着我,直到我自己都快看不见他了,他青色衣衫依旧在那伸出墙外的桂枝边飘荡。
在一派田园风光的埂道上纵马奔驰,穿越一望无垠的秋色,马蹄轻踏着野地里的秋草,草间是零星的小野菊,金黄的花蕊,雪白的花瓣,香味裹入风中,好似一顿美味的盛宴就在我的马前头,只要我不停地追逐,它就会属于我,我确信。
虽然我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告白,也许石靖太过害羞了吧!
谁说当将军的就是一味进攻和主动的料呢?
嘛嘛,原谅他。
我始终认为,暗恋,是一件猥琐的事情,不跟人家说,就偷偷喜欢着人家,注视着人家,像个偷窥狂一样……
我才不要。
告白,决定了!
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大姑娘,等待从来都不是我的原则,恋爱嘛,直球才是上上策!
回答家里,一干人等都像松了口气似的,我边拴马边问:“怎么了?今天怎么没出去开工?”
万代受不了我的任性似的道:“老大!祖宗!出个门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害我们到处找,亏我哥消息来得快,半夜时终于接到在楚原的探子消息,才知道你去了石靖那里!”
我倒了一壶凉茶喝了一口:“我说了啊!”
“你告诉谁了?”万代斜我。
“雁翎啊。”
“哇靠,那你还不如对我们家门口的牵牛花说你出门了!对我们的驴,还是一头叛逆、充满仇恨的驴说你出门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的祖宗……你!”
我捶了一把他的胸膛道:“万代你怎么还那么小气,还在叫人家驴啊,他好歹是人吧?哎,都是一家人了,大度点,啊?一家人在一起,要和睦,和睦!多给点爱心,好吗?”
他拂开我给他顺毛的手,鄙视道:“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指鹿为马说他是驴的!”
“噗!”我喷了一口茶,问:“怎么其实他是一头鹿精?”
“哼,不跟你说了,我煎药去。”
“煎什么药?谁又病了吗?”
“拜你的任性所赐,昨天奕王不见了你,找你的时候,惶急之中不小心跌落山谷,好在山谷并不很深,只摔伤了小腿,但不知怎么的,在谷底被一条蛇咬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怎么又是蛇?!”
“没什么,还好是没有毒的普通蛇,大夫说保险起见,还是服点药比较好。还有苏大人,一着急,老毛病又犯了,昨天开始躺床上不便下地了……”
万代看着我迈向老哥房间的脚步拐了拐,转向苏何的房间方向,又左右挪动,拿不定主意先去看谁,他“深刻”地给了我一记鄙视的眼神,扔下我自个去厨房了。
先去看老哥吧,毕竟苏何是旧病复发,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若苏何知道我把他放到老哥后面担心,发起脾气来该怎么办?老哥要比苏何脾气好多了。
可是,我老哥和我最亲好不好!
但是苏何身体比较差,又旧病复发,要是再气一气,加重病情该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啊!
我挠拔乱了一头乱发,第一次发现,我不知啥时候竟有了这样讨厌的犹豫性子?!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雁翎面前,手指直点上他的鼻头:“说!是不是你存心搞的鬼?!”
雁翎头一偏,鼻孔朝天哼,翻白眼道:“鬼是什么?怎么搞?”
“你你你!下流!”
“哼,我下流?亏你还好意思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柜里的!整天一脸欲求不满,恨不得来个双龙戏珠或者三人行……怎么着?刚从石靖那回来,巴巴儿地跑过去,终于得手了,给喂饱了?都回到这里来了还一脸娇羞不知遮掩,你不害臊,我都嫌丢脸,别跟人说你姓胥……”
我气得快着火了,怒极而笑:“雁翎,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对,伤了你的心,我道歉,从现在起我给你吃的给你穿的给你好睡的地儿,不让你再干任何活儿了,怎么样?”
“你,你又想玩什么花样?”雁翎警惕道。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朝天空打了个响指:“哟西!大家听好了,咱们家的驴刚刚寿终正寝了,新添了一名家畜,看门狗一只,大家欢喜不欢喜?”
“胥子周,你别太得意!”雁翎愤怒地挣动着绑缚他的绳索,却被巧妙的绑法弄得越来越紧,小脸都绿了!
我回头朝他吐舌头,摇晃着脑袋唱道:“我得意儿的笑,得意儿的笑……”
“沛沛!”
老哥杵着个临时拐杖,一瘸一拐地朝我挪过来,一脸焦急,我飞跑过去,一把扶住他,低下头,越低越下,小声道:“对不起,老哥,又害你担心了,我真没想到……”
话未说完,就被老哥一揽入怀,轻拍着后背道:“没事没事,没事就好,这就好。”
万代端了药碗立在一边道:“王爷,您也过分宠着他了吧,不给点教训他,下次就完全记不住。”
老哥及其护短地道:“他已经长大了,知道分寸。昨天是我们自己乱了阵脚,若冷静一些,也不会出什么事。”
“呵呵,冷静,苏大人统领朝中政事多年,那份冷静只怕天下少有人能比,昨天不也急成那个样子?还是我哥心细,看出这小祖宗是渐渐吃不惯他做的饭菜了,就猜到他跑到楚原解馋去了!”
老哥抬起我的下巴,摸了摸我的脸颊道:“是瘦了些,真那么吃不惯千秋做的饭菜吗?”
我又急着把头往下低,这时千秋的声音好死不死地插了进来:“是啊,去楚原一次,肚子里,心里,都解过馋了……”
我刚转过头要去瞪千秋,就见被千秋扶着的苏何几步踉跄着扑过来,扬起巴掌就要往我脸上招呼,口中还恨铁不成钢似地咒骂:“让我谴开所有御林军,你你你,你就这样任性开了,你……你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省得叫人终日里牵肠挂肚的……”
我闭了眼睛缩了脑袋,巴掌却迟迟没落到脸上,偷偷睁眼,老哥一手抓住了苏何的手腕,一手将我拖到身后,厉声道:“苏大人,掌掴龙体,这罪责你承担得起?!”
汗,老哥,你是最清楚不过了,我现在,哪是什么龙体啊?
“哼!我苏何有什么担不起的?!你叫他自己说,我有没有那个权力?子周!躲在王爷后面算什么?!出来说啊!”
我瞟了一眼他,看来今天一顿打是逃不了,不过小爷我自楚原回来,就心情无限好,给他打两下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从不会真把我打得太痛。又瞟到万代手里的药碗,赶紧端了起来,狗腿地凑到苏何前面谄媚道:“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气,来,先把药喝了再来打我也不迟……”
苏何气哼哼一甩袖,冷冷地嗤笑道:“那是王爷的药……”
“哦,是吗?呵呵呵……啊!好烫!”
苏何平日穿得很飘逸,这不,我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