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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没事,今天打得没那么重,抗得住。”母亲在那头赶紧说。
无可救药的女人。
“你们别担心,二妹的医疗费,我尽量筹,但也顶多能筹个二十来万,还不一定能筹到……”
“哥我说了让二姐死了算了!”
“别胡说了!总之,我会想办法,你们不要再吵了!三弟,出车祸时,那个大卡车司机不赔偿吗?”
“他赔偿?别说了,他也是个老实巴交的穷人,把他卖了也没钱赔啊。而且过失方是二姐夫,怎么赔?人家是好好地开着大卡车,速度正常,是二姐夫横冲直闯,冲进车底的,他们没要我们赔他的车还算好的。”
“算了,我来想办法吧,你照顾好弟妹们。”
“真的,我说你没必要再……”
“别说了。”
“我是担心你走歪路……”他的声音很低,但我还是听见了。
“不会的。”我挂了电话。
3
3、番外 。。。
若是生活在农村,吃个饭都把碗端到别人家的饭桌上,去看看人家都有什么菜,别人家和自己家有多大区别,是看不出来的。
也就没有太大的贫富差距之感。
生活在小城镇,彼此来往也不多,去上班时,骑着自行车或乘公交车,又或是骑着摩托车,也还是看不出大家彼此有多穷还是有多富。
可是,生活在大城市,一切又都是那么显而易见,名车,旺地,奢华商都……
诱惑大了,走什么歪路,都有可能。
人生之初,应都是背生双翼、纯洁无暇的吧!有人终生如一,到百年之日,身前身后都还是雪白如洗。
但也有人选择开始堕落,两片羽翼,渐渐染黑。
可怎样堕落,那也有很多心甘情愿的成分在内吧!
不似我这样,不管向哪个方向踏出脚步,都是漆黑的泥潭,逃也无处可逃。
若是我死了就好了吧?
就不用面对这一切地狱般的变故。
可那样又未免太懦弱。
也曾想过像三弟一样狠绝地无视,让二妹自生自灭。可这还没到穷途末路,只要我,只要我委屈一下自己,这个担子,还是可以试着扛一扛的。
毕竟,那都是我的家人,真真切切的这世间流着想通血液的亲人。
是在孤单的时候,能想一想的人,因为只要那样地想着,就可以有根有据地说服自己:在这个世上,我还不是一个人。
又是一星期过去了。
实在走投无路了。
我捏了捏刚耗费了我仅有的存款烫好的发型,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虽不新,但也是最潮最贵穿起来感觉最好看的一套。
透过可视对讲设备,可以看见这栋小别墅的主人满脸惊讶,一时激动,差点砸了手边的笔记本电脑。
微微抬起嘴角,摆出自认最腼腆的微笑:“嗨!Allan……”
他本名陈伦,最喜欢听人喊他的英文名,因为他说那听起来像是一位英国诗人。
他是我同班同学,但他从小体弱多病,大学四年,在校时间一共还不到三个月。他老爸很能干,财经杂志上甚至经常能看到他老爸的照片做的封面。
这四年来,他一直坚持与私人医生、私人教师住在这个城市里,而不肯留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我。
大一时我曾被他暗中纠缠过,他甚至不是通过正规途经考进我们学校的,用的各种手段那是绝对能激起任何人的仇富心理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从楼上跑下来给我开门,有些语无伦次:“有,有什么事吗?被你警告过后,我可再没去过学校,也没有跟踪你……更没有……”
进门后,我就抱住了他,对着他的唇,亲了上去。
他的脸不难看,甚至比石俊还要帅气多了,只是经年累月的生病,加之甚少出门,很是苍白。不过此时却潮红起来:“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地……对我的态度变化这么大?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就当是做梦吧!”
我也必须如是。
“我好像要倒霉了……不过……我完全没法拒绝如此热情的你……”
“混蛋,再恶心我就走人了!”
他抱紧了我,脑袋搁在我的肩窝里:“别走,来吧!我的身体,我的爱情,都任你玩弄……”
“闭嘴!”
“……”
踏出染黑自己的第一步,原来也不过如此简单。
趴在床上,后背被他抚摸着,他的手因为身体的缘故,常年冰冷,被他这样抚摸着,就如我经常做噩梦与几条蛇同眠一样。
“我真开心,你居然是第一次……”
我斜睨着他:“看不出你这么俗,还有处的情结。”
“不是,是因为这样,你一辈子记住我的可能,又多了几分。就像每个女人,对第一个拥有他的男人抱有特殊的感情一样……”
“我靠……”
“好了,别炸毛了,我绝没有把你当女人的意思,都说谁先爱上谁受伤,我这点小得意、小心思,你耻笑耻笑也就罢了,我对你,总是真心的……”
“天快黑了,我得走了。”
“不多陪我一会儿吗?”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请你吃晚饭再走好吗?”
“不了。”
“那个,我可以认为,你今天真是为我而来?那我们,我们是不是能……”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向他伸出手,他牵住了我的手,我抽了出来,他不明所以:“怎么?”
“能给我二十万吗?我急用。”
我知道现在的我在他眼里一定是一脸丑恶,甚至比那些真正的出来卖的还要恶心,可这也正是我需要的,一方面免得他对我有身体以外的幻想,也让自己切切实实地记住自己无能的耻辱。
“你!”他脸色顿白,唇有些颤抖。
我居然有些心痛,但还是狠下心厚起脸皮道:
“二十万对你来说,不过是一套衣服的钱吧?我真的很需要,我家里出事了,我将来会慢慢还给你的,但不是用身体……”
“你把我们刚才做的那些……当成什么了?你当我是在嫖你?!你又把你自己当什么了?!既然要还,那你还跟我上床?”
“我怕你不肯借,更怕你要买我的爱情。不好意思,我只卖身不卖笑……”我自嘲道。
他踢翻了房中那些精致的摆设,又火气冲冲地立在我的面前,扬起手。
我做好了被打的准备,闭上了眼睛,但他的巴掌只轻轻地落在我的脸上,那只手又转为捏住我的下巴:“声色场合,我还是去过的。比这张脸漂亮的,到处都是,并且他们每一个,都比你要有手段,没有一个来卖的,像你这样,在床上根本就是一根木头一条死鱼!你认为,你值二十万吗?”
他一面假装气愤我把自己当成来卖的,好像痛恨我不爱惜自己,一面又拿我和出来卖的作比较,这种人啊,怨不得我喜欢不上他。
抬起眼帘,我忍不住嘲弄:“跟那些人比,我是不值。可在你的眼里,我若说我值两千万,只怕你还是觉得我自轻自贱了不是吗?”
他愣了愣,没否认,又暴躁起来:
“我他妈什么都可以给你,就是不会给你钱!你休想!你休想侮辱我的感情!”
“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不能给你我的爱情,我早就说过的,身子可以勉强,心不能。你不给我钱也可以,给别的也成……”
“滚!”
“我不会白来,也不能白来,除非你愿意看着我横着出去……”
“我不会给你钱的!”
“那可以把这个送给我吗?”我指了指他左手食指上的钻石戒指,纯粹的没脸没皮了,已经,我也的确不能白来,否则我没准会跳楼自杀。
他本能地想拒绝,却在盯住我的双手看了一会儿后,眼中有种奇怪的神色,爽快地说:“可以。”
取下戒指,像慢镜头发送一样,故意将它套到我的左手无名指上,末了还不放手,捏着我的手腕呆呆地看着。
“好漂亮,我,我不会卖掉的。”
趁机的撒谎是必须的,免得还没出门他就后悔。
整好衣服,我迫不及待地想走,走到门口处,被他喊住了。他近乎咬牙切齿地道:“那个最少值五十万,别傻傻地卖亏了。还有……”
“还有?”我微微蹙了下眉。
“敷衍我也好,能不能戴一天再卖?一天,就一天!”
“嗯。”
一天而已,我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宿舍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立在门口,身边一口行李箱,神色疲惫地靠在门边。
“三弟,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我们学校来的?!”
“大哥。”
“是不是家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用担心,二妹的医疗费差不多了。”
“什么?!你怎么筹到的?”
“我……向同学借的,他家很有钱。不说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吃饭了没?我先带你去吃晚饭吧!”
“什么同学家里这么有钱啊?既那么有钱,那也不会读你们学校吧!虽然是一本,但是那么有钱的话,直接上名牌或者出国留学,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看中了我们专业吧!”
“看中你们这个冷门专业?!”
“好了,有钱人的想法我们怎么会知道。我带你去吃晚饭,再去找宾馆。”
“哥……”
“明天我带你逛一圈,后天你就赶紧回家里去吧,钱我会打到卡里去的。”
“不行,爸已经知道那张卡的密码了。”
“那我重新办张卡,你直接带回去。”
“哥……”
“怎么了?”
“你走路看起来不方便,哪里不舒服吗?脚受伤了?”许是见我面色有些不自然,立马转移了话题说:“不跑那么远了,直接吃食堂吧,近。”
“哪能行呢,在乡下,一年到头都没啥好吃的,我今天带你去吃好的。”
“我,我这两年也有在外面打短工,好的,也吃了好多的。”
“骗谁啊?你要是舍得吃,我就叫你哥哥了。走吧!”
临走时三弟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感觉,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但我又不敢确定,他常年呆在乡下,对这种纸醉金迷中的堕落行为,应该是知之甚少吧!
哎,管不了了。
送走三弟以后的日子,我总爱在夜里,在无人的街头,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喝一罐又一罐的酒。
只要一想起,我做了,真的做了,居然做了。
我已经堕落了。
就恨不得马上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其实说得轻巧做得难,什么身体可以勉强心不可以,其实是屁话,从小到大,就是从来不习惯勉强自己任何事,所以总爱打架的。
醉熏熏时被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拦住了。
前几天也是这样,他们一般是搜走我身上的零钱,然后把我打一顿。
可是今天,这几个摸来摸去,却好像不是在找我的钱包。我一个激灵,恢复了几分神智,定睛一看,不是小混混,而是衣着鲜亮几个男生,还有一个女生,旁边停着的,似乎是他们的车,一个个打扮得非常非主流。
“这个人就是Allan爱上的那个?也不怎么样嘛!Allan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还巴巴地撑着病转到这里来上大学?”一个不屑的声音道。
“咳咳,也许,是他常年吃药,有天一不小心吃错了一回,不小心看上了我呗。”我嘲弄道。
“不要脸!”
打我吧,揍我吧!如果疼痛能阻止我的心渐渐变冷,就来得更多一些吧!
那个女生踩着细高跟的靴子走过来,我早被那伙人掀倒在地上,她的细高跟就往我的左手无名指的指甲盖上踩了下去:“我可以允许未婚夫在结婚前有别的女人,甚至男人,也允许他为那种人花钱,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有一点,他的戒指,是其他人谁都不可以妄想的!”
我痛得脸都纠结了。
十指连心,自虐也不该碰上这种人。
在我痛得快要晕过去时,听其中一个男生说:“米姐,真不知道Allan哥怎么会喜欢上男人,真的那么有趣吗?我觉得,这小子说的可能没错,Allan哥可能真吃错药了。”
“吃错你妹啊!蠢!”另一男生骂道。
那女生蹲着,我看见她的眉毛一挑:“试试不就知道了?!谁要试?”
“这……不好吧!”
那女的嘲讽道:“你们,平时召妓的事,也做了不少吧?装什么十三?!又不是让你□个女人,怕什么?!不犯法的……”
“真的?”
“废话,米姐是法学院高才生,她说的,还有错?!”
“也对……”
“我们又不是GAY,想起来还是有点恶心。”
“你们这帮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