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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陵江说了一阵无关紧要的话,心情镇定了些,紫烟开始集中精神,把脑子里装着的许许多多的阵法图和这桂花林比较,看看大致和哪一种接近些:“好像和杨家阵法比较像,就是军中常用的那种。”
“嗯,是以杨家阵法为基础的,不过衍生了许多变化。”陵江点头,伸手拿下掉落紫烟头顶的一片桂树叶子,略想了想,对着西北方向扔了出去。
仍是叶子轻巧,隐藏的暗器也觉察出来,叮叮当当响成一片,而人怎么也比不过叶子轻,走错一步就只有和那片被划得七零八落的树叶一样的下场。
“我的确没什么天赋。”紫烟垂头。破阵的天赋。
“终于找到一样你不擅长的……”陵江得意。
“怎么,你有办法了?”
“不知道。我先要在树下画图计算方位再说。
[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 桂花阵(下)]
紫烟无事可做,不由倚在桂树上迷迷糊糊睡去。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尽,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记起自己的危险处境。忽然感到左边身子酸麻得难受,动一动,居然沉重不已。眉头一皱,居然发现陵江靠着她身上正睡得安稳。
“我没靠着他睡觉就是好的了,他居然敢靠着我睡?!”火气上来,猛地抽身,陵江一下子往地上倒去,脑袋撞上了树干,一下子呻吟着醒过来,一抬眼就发觉紫烟面色不善。
一个激灵,赶紧道:“破了阵了……只是耗费太多精力,所以也睡了过去……”
紫烟长长舒了口气,不过随即道:“就算你破了阵,这伸手不见五指,也必须等到明早才能出去。”
“那好,继续睡。”陵江倒很干脆。
“你还睡得着?也不想想我们一晚上不回去,细乌恐怕早就满城风雨。你自己看明日活出去后怎么处理吧。”
“不打紧。满城风雨也抵不过风言风语,我们孤男寡女的处了一晚,我再次好心提醒你回府后注意人身安全……”陵江想想又煞有介事的补充道,“还有,我绝不会站出来替你证明清白的。因为要是我那帮弟兄知道我和你处了一夜却什么都没做,我风流的花花公子名声就不保了……”
“是,知道因此你会被他们看笑话!我一个妓女本来就谈不上清白,嗯?”虽然知道陵江是开玩笑,还是禁不住瞪他。
陵江心下满足,他又一次成功左右紫烟的情绪,像紫烟那种平日里超级冷静的人要看她表情变化可真不容易。所以陵江总是这么打趣紫烟——因为喜欢看到不一样的紫烟。
“要破这个阵式,除了破译阵法外,还必须用强大的武功作辅助,摧毁特定方位上的桂树和暗器才行。”收起了玩弄,开始谈正事。
“说了等于白说。使用强大的武功必须要强大的内力支持,你的武功内力都不怎么样,而我的内力又不够……”紫烟明摆着想看到陵江后悔的表情,谁叫你限制我内力的?
“——所以,我一会儿会把我身体里的内力渡给你。你我的内力加起来,应该将就够了吧。”陵江赶忙打断紫烟的话,生怕她追究下去。
“这——你怎么办?”虽然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可是紫烟知道,出了桂花林也不见得就安全了,说不定王后的死士就侯在外头。陵江把内力输给她,就等于和没练过武功的人一样了,怎么能面对如狼似虎的杀手自保?
“不管怎么说,没别的办法了,”陵江盘腿开始做渡内力的准备,“如果你有点良心,看杀手向我扑来的时候拉我一把就好。实在不行,就先一掌劈了我,总之绝对不可以让我落到他们手里,要不会死相很难看的……”
紫烟叹息:“不要总是用这样的腔调跟我说话。我会更难受!放心,除非我死了,一定不会让你先见阎王!”
沉默中,却忽听得桂花林东北角传来清晰的断裂声,然后又是一样东西猛然飞出又重重落下的声音。
“有人!”紫烟站起。
“而且他在按照破阵的方位摧毁桂树和暗器!”陵江也站起来。
“当真?”
“是,如果从我们阵内要破阵的话是先毁去西南角的那棵桂树,从阵外则刚好相反,先从东北角下手。”
“我……从没有见识过这么高强的武功内力,”紫烟凝神,肯定道,“听声音,是一次掌风扫过就可以拦腰折断一棵树,然后再扫一次掌风,内力震开泥土,树连根拔起。要是我自己动手,也要运掌六七次才成功一半……”
“到底是谁?”紫烟和陵江难得默契一次,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管他呢,反正是来救人的。”
“我活了几十年也没听闻过这般厉害的人啊……跟我们谁难道有渊源?”劈裂声不断,慢慢往林子内而来,紫烟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江湖上冒出了这样一个人物,而且这样的盖世武功居然潜伏这么多年没被发现,现在却跑来救他们,不可不谓奇特。
“你不是才十五岁么,怎么说自己活了几十年?”
“啊?有么?我刚才说什么了?”紫烟惊觉口误,立马打哈哈不承认,“你确信你不认识这样一个武林高手?”
“确信。我要是早知道有人有这样的武功,还不想方设法和他联系拉他到麾下?我以前所知的武功最高的人就是紫烟你了,”陵江抚额,“紫烟,你不要光问我,你自己才该好好想想,是不是以前某天无意中救过什么人,结果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现在看你有难特来相助……”
紫烟不答。世间武功比自己高的,扳着指头就数得过来,而他们中可能会搅和进细乌这趟浑水的,一个是秋倾陌,现在紫烟都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地步。还有一个么,根据上次进香事件那个帮了她的男子的话,深不可测的秦逸也可能。不过秋倾陌据说还在山庄,没来细乌;秦逸始终太过玄虚,和他相处的时候没发现破绽,何况脚疾也貌似不假。
紫烟揉了揉太阳穴,头生疼。
懒雪又在愤愤不平中:今天收藏再次掉得很是恐怖。。。。好像七八个走了。。。
[正文:第一百二十八章 喜欢?]
紫烟和陵江站在树下,看着离他们最近的桂树轰然倒地。
枝叶纷飞间,一个戴着男子背对着他们迎风而立,月白的长袍泛着清光。内力的气势还没有完全收起,震得紫烟衣角飞扬,却如清风拂面,让人清爽而没有伤害之意。
面对比自己强太多的高手,会武功的人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绷紧神经,运气戒备。然而看着月光下的颀长身形,紫烟却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一瞬间什么都不愿去想,就是莫名的感到安心。
而陵江的心底则是油然升起敬重之意,这是一个和他一样,站在权力高处的人,贵雅和邪魅交织的特殊气质,致命的吸引人,如果他不是王子,恐怕也会自觉自愿的被那男子吸引,对那男子俯首称臣。
一时无言,男子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紫烟和陵江行礼致谢,陵江倒是单纯的表示感谢,不过紫烟是借此希望男子能回复几句话,既然他不愿他们看到他的相貌,那么可不可以通过声音听出是谁呢?
秋倾陌和秦逸的身形本来也没什么差别,这男子身形和他们都符合。不过就气质来说,秋倾陌没有这男子那么的贵雅,秦逸一派淡雅完全谈不上邪魅。如果听声音,秋倾陌的声音倒是很熟悉了,不过秦逸惜言如金,长久以来和自己对话加起来一共不到十句,再算上紫烟听秦逸和别人的对话,也不超过二十句,而且时间都隔了好久了,记不清楚。
可惜男子只是背对着他们微微点头,然后一个纵身,衣袍一挥,人就消失无影。
“不说话,那么我肯定是听过他的声音了,”紫烟喃喃道,“这轻功也是极好的……”她和陵江都有些恍惚,一会儿工夫,人就去了,只剩洒落的月光,要不是残断的桂树醒目的提醒着,极是容易让人错觉方才没有人来过,一切仿若不真实。
现在他们是安全了,可紫烟却不如陵江那般愉悦,反倒莫名的失落起来,那人走了,心里却有些空虚蔓延,甚至隐隐的生出一丝哀怨。
“你怎么不感到高兴?”陵江伸出手在愣了神的紫烟面前晃晃。
“不过是在想那人到底是谁而已。”紫烟回神,又恢复了一脸的淡然。
“是么?”陵江满脸都是写着怀疑,“可是我看你的表情,怎么像是……”
“该走了。”紫烟猛然打断陵江,向前走去。忽然觉得慌乱,怕听到陵江后面对她的形容。
不过陵江不依不饶,跟在紫烟后头继续道:“反正就是女子思念男子的表情!”
紫烟突然停下脚步,陵江没差点撞到紫烟身上。回身面对陵江,用眼神告诫道:“你再说一遍?!”
“我陵江阅女无数,绝对不会判断错误。”自信满满。
一阵沉默。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紫烟半晌才挤出这几个字,转身继续前行,脚步却越来越快,不知不觉间甚至使上了轻功。
陵江在后面叫嚷:“你不要这么快,别忘了我的轻功又不比你差!”
“哎呀,你又不是去赶着投胎,这么急干嘛,难不成我真的说中了惹你害羞了?”
紫烟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但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那团棉布堵住陵江那张嘴。
而陵江看着紫烟的反应,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该收手了,马上转移话题,一溜风奔到紫烟前头去:“我还是要赶在你前面出这林子。”紫烟看见陵江识趣,也不在啰嗦,提足追上。
月光下,两个人影你追我赶,在桂树间起起落落,极快的往王子府邸行去。
回到王子府,果然已经出现混乱。大晚上府里灯火通明,透出浓烈的不安,等看到陵江的身影,又被极度的喜悦充斥。
陵江赶忙召见众人,安抚人心,听取汇报,布置情况,紫烟也被眼睛红红的澄佳拉住,诉说着她的担忧。
“澄佳,你也是地道的山庄人吧?”地道的山庄人是指一个人的父母亲是山庄的,他自己也是在山庄出生长大。这种人对山庄对江湖都非常了解。
“是啊。”
“那你有没有见识过庄主的武功?”
“我没有亲眼见识过,不过他和老庄主决战的时候我父母在场,听说是非常的了不起,五招内就迫使老庄主下跪称臣。”
“那你清楚庄主的来历么?”
“不知道啊,反正就是他莫名其妙的冒出来然后把老庄主赶下台去,庄主魅力又大,我们就自愿服从了。不是很清楚他是什么身份,师承何人什么的。紫烟,你干嘛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好奇,我们对庄主真的没什么了解。你确信他没有来细乌?”
“确信啊。现在山庄和朝廷僵持着在谈判,庄主脱不开身来这里。而且我父亲是庄主的贴身侍卫之一,庄主在哪里他就在哪里,昨天父亲还有消息来说他在京城呢。”
“怎一个乱自了得……”紫烟暗叹,倚着窗框,想着陵江和澄佳的话,一夜无眠。
懒雪求助:虽然还没有开始构思,但是新文男女主的名字就令我头痛不已。想了一个晚上也没什么结果,大家有什么好名字给我建议建议吧~~~~~鞠躬~~~~
[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 流产]
细乌深秋即飞雪,天气骤然冷了许多。
紫烟不得不穿上厚厚的毛皮制的衣裳,本来好好的清秀佳人硬生生的被皮毛透出贵气来,极是不习惯。
这边的局势也更加的紧张,各个势力之间活动频繁,紫烟有一晚站在屋顶暗处看了看,就发现一共有十几二十个黑衣人在各家屋顶上飞奔。
趁着第一场雪,细乌的女人们一般要去寺庙里烧香祈福。
“我今天看到烟倾了。王后去庙里,也带上了她,”澄佳也去凑了热闹,“而且王后可能是因为祈福的关系,善心大发,特别允许我们在侍卫的监视下聊了一会儿。”
“她还好吧?”
“不是很好呢。病恹恹的。”
“自求多福吧。”
“啊?自求多福?”澄佳讶异的抬头,“你以前不会对烟倾说这样的话!”
“所以说,觉得我变得太快了?冷血了?”紫烟笑道,“我的血本来就不热。”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担心。以前我对烟倾尚有疑虑,加上我又需要探明些别的东西,所以我来到这里,尽量帮助她;现在我看清了,放开了,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紫烟还是紫烟哪!”
“不懂。”
“具体我也不好解释给你听,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烟倾也是可怜之人,但我只能同情到这个份上,”紫烟忽然低头,掩下所有表情,“我知道其实她也很苦很不好受,只求她能平安生产,有个孩子陪着就不会太孤寂了吧……”
正聊着,陵江跌跌撞撞的奔进来,一副神清气爽,心情愉悦的模样。
“什么事高兴成这样,难不成王后流产了?”难得陵江这个样子,紫烟不由调侃道。
“你怎么知道?!”陵江声调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