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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高兴成这样,难不成王后流产了?”难得陵江这个样子,紫烟不由调侃道。
“你怎么知道?!”陵江声调上扬。
那边澄佳失手打翻了茶杯:“我不久前才碰见了王后,她那时还很好啊!”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嘛!看来是王后的野心天地不容……”陵江摇头晃脑。
“不要开玩笑,说正经的!”紫烟坐正了身子,皱眉。
“知道啦,”陵江也拉了把椅子坐下,“就是今天在庙里,一个武林高手突破层层侍卫,直扑王后的肩舆,你想那个肩舆是八个人抬在肩上行走的,王后一吓,就从肩舆上跌下,当场流产……”
“只是看别人扑过来就吓得从半丈的高度掉了下去?王后这么没有胆识?”澄佳当即指出破绽,“还有,一般遇上这样的情况,就是乱箭齐发,一般来说没等人接近肩舆就被射成了马蜂窝!”
“呵呵,”陵江干笑,“其实是那个高手在快接近肩舆的时候凌空劈掌,把肩舆劈成了两半,所以王后掉了下去。至于为什么没有放箭,是因为那高手动作实在太快,没等侍卫长有反应就已经逼近肩舆,要是放箭会连王后也一块射死的。”
“这么强?”澄佳也愣了,“这世间真有人武功如此厉害?”
转而又思索,“即便他闯进去使得王后流产了,完事后要冲出侍卫的包围圈也难于上青天!”
“所以他现在劫持了王后,说是要和父王单独谈判。”
“回禀王子,刺客和王后一行人已经回到王宫了,国王答应和他单独在密室谈判。”正好外面有人来回报。
“国王和他单独相谈,不怕那人趁机杀了他?”澄佳咋舌。
“不会。你想想,一般有谁敢做出今天那般胆大包天的事情?所以,那人一定是成竹在胸。和国王谈判,并不是想要他性命,反正国王不是也时日不多了么?他一定有更好的砝码在,等着和细乌好好交易呢。”
“对,”陵江也点头,“我甚至觉得,父王会和那刺客相谈甚欢,握手言和呢。毕竟利益当头,各取所需吧。”
晚饭陵江就在紫烟这里用,他今天心情甚好,废话也多。
“你说够了没有?你今天是不是还打算把你小时候尿床的事情也告诉我?”桂花林出来,紫烟和陵江相处更加随意。
“你真是无趣……”陵江咕哝着,“到现在你也不知道桂花林救我们的是谁么?反正今天的刺客肯定也是他,只有他有这么高的功夫。”
“你的探子没有汇报他的模样?”
“说了啊。身上穿的是细乌的服饰,脸平淡无奇,不过应该是易容了的。跟那晚见我们的装扮不同。”
“哦?没有印象。”
“不过我听我管家讲,曾有一个这样的人上门来找你叙旧。不过那时你不在,所以回绝了。”
“啊,怎么不早说?”
“我已经责骂过管家了,隐瞒不报的确不对。”
紫烟慢慢的嚼着米饭,突然脑袋灵光一现,问陵江:“你相信蓝霜世家的祖传秘术么?”
“信啊,因为我以前有个师父就是蓝霜世家的人,我亲眼见识过她的秘术。”
闻言,紫烟把筷子一丢,郁闷的恨恨道:“认识他也有几年了,却居然敢把我耍得团团转!”
“你知道那刺客是谁了?”陵江两眼放光。
“知道了。不过对不起,不会告诉你。还有,警告你那人惹不起,不要打他的主意!”
“怎么,是因为心疼舍不得?”陵江讥讽道。
“反正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心疼?告诉你,我现在认为他就是我面前的这只茶杯!”话音落下,茶杯被紫烟的掌风大拆八块。
紫烟起身,满足的检视了茶杯,施施然离去。
[正文:第一百三十章 中计]
紫烟清晨醒来,就发现门下塞进了一张雪笺。
这也是一种山庄特有的纸,用来传信,因为外人不可能获得雪笺,所以使用雪笺的必定是山庄人。
紫烟拾起纸一看,立马变了脸色。上头赫然书着:“澄佳、易悠均受重伤。请速来朝廷于细乌的使馆内领人。”
打开门,门上钉着一根簪子,带着已经干涸的血色。澄佳和易悠几日前又出去办事了,走的时候紫烟不在,也没看到澄佳临走的装扮,不知道她当时是不是戴着那簪子出门的,不过它的确是澄佳的东西。
紫烟出门要陵江亲自批准,可是现在陵江不在,管家不放她出去。如果是叫个别人去领人也不行,因为对方明显的是见不到紫烟不交人。
也许这事情是有些蹊跷,不过紫烟还是坚持要去。最坏的打算不过是有人抓了澄佳易悠当人质以此相逼要她性命。
因为簪子绝对不假,上面紫烟亲手刻上去的澄字她自己熟悉得很。而雪笺可能正是澄佳或易悠身上得来的,也可以证明身份。何况事情还牵涉到易悠,要是易悠因此出了什么事情紫烟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和管家商讨了半天,后来管家考虑到朝廷于细乌的使馆虽然离王子府远,但毕竟是在闹市区,而且里面住的人都是身份清明的朝廷使者,紫烟也是京城人,应该不会干下杀人放火的事情,所以同意紫烟带上十个人陪她一起去。
到了使馆,有个男子出来相见。
紫烟以前通过秦儒玉认得他,知道他是如假包换的朝廷使者,心略略放了些。
不过使者告诉紫烟人其实是在朝廷的军营里接受治疗,还需要回军营去领人。
于是紫烟和十个随从又风风火火的朝着军营奔去。
这里是前线,军妓们不在这里。不过紫烟再次看到当朝廷军营的辕门,还是浮现起当军妓的种种,也不知道烟寻她们如何了。
“不知道秦儒玉有没有在这里坐镇,不过就算没有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是朝廷军营,应该不会怎么吧。”紫烟想着踏入辕门,不过很快就发现——错得彻底。
乱箭齐发,先就结果了后面的十个人。其实那十个人武功高强,本也不是这么容易死的,不过没想到在朝廷军营还会发生如此的事情,一直防着人的偷袭也没想过乱箭,毫无准备之下只有被射死。
“举国之力对付我一个女子,真不怕贻笑大方!”紫烟站在军营中间的广场上,白色的衣衫与自天上飘落的鸿毛大雪融为一体,清泠容颜上似覆着层薄霜,却称得一双星眸越发澈亮。
“终于等到你了。”莲华穿着与冰雪截然相反的墨黑衣衫,站到紫烟面前。
虽然明明知晓中计,不过紫烟还是从容如常。从离开王子府的那一刻,紫烟就知道前面等待的可能是阴谋。如今不过一种设想成为现实,不值得也不是惊慌无措的时候。
紫烟嘴角甚至勾起浅浅的笑意,“我也明白了呢。莲华,你不请你主子出来见我?这么多年了,我想念他得紧。”
而且,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居然一直担心莲华他们会投靠王后,原来他们其实是哪边的势力都不算,而是朝廷在陵江和王后之间施行的反间计。
不认为三王爷和秦儒玉会允许他们做这样有损朝廷声誉的事情,但是既然自己对莲华他们一直是个致命的牵制,莲华久除自己不下,万般无奈先暂时瞒了上头,动用朝廷的军队,也在情理之中。当然,目前这片驻军的主帅肯定是莲华的人不提,肯定是通告全军把自己当奸细了去。
反正到时候自己死都死了,上头也不会为了个军妓追究。朝廷还得靠着莲华他们呢。
四周刀剑环视,剑拔弩张,处处杀机。
“你都知道了?你想活着见主子,恐怕不行!”莲华兵刃出鞘。
手一挥,一个死了的随从的剑就拿在手中。冰刃在空中划过,划出银光,紫烟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噢?那你替我转告他,一年多前我已经见过他,但他肯定还不知道呢!操劳成这副模样,真是令紫烟心疼不已,人要服老,还是清清闲闲才能活得长久些!”
莲华的武功根本不是紫烟的对手,几招下来就中剑,口吐鲜血。所以莲华只是一味的寄希望于放箭上头。
“放箭,放箭!”莲华嘶声竭力的呼喊着。
霎时万箭齐发,密密麻麻地在雾沉沉天空下破风而去。幸得紫烟轻功卓越,箭虽多,但是场地宽,缝隙就大,自己也早有准备,莲华又不值得焦虑,恰巧移动身形堪堪避了。
莲华知道是自己的本事没有牵住紫烟,赶快招呼来了一圈帮手把紫烟团团围在中央。
这些人每个人的武功虽然比不上紫烟,但是加一起就很是可怕,齐心协力,配合出招,紫烟内力不足,不一会儿就已经显出败势。
[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 真相]
紫烟渐渐的不支,要是这时候莲华不顾一切再次放箭自己就没得躲了。
正紧密的寻找一线生机的破绽,忽觉身子一轻,已是被人护在怀中坐于马上。讶然的扭过头去一看,是不熟识的陌生容颜。正式化了装的秦逸,不过紫烟并不知道。
然而,虽然脸是没见过,但身上的气息紫烟却不陌生,甚至异常熟悉,当下也不去想其他。全力配合秦逸对敌。
秦逸一来就改变了格局,周围密集的进招瞬间被内力扫得溃不成军,趁着他们休整的时机,策马往辕门方向飞奔。
莲华立马启动阵型放箭。
头上是成千上万的箭矢纷纷而下,不长眼随时可能射中目标;周围是包围着的军阵,方位走错一步就意味着起码多一炷香的时间走不出辕门。任是秦逸武功高强,如此情形下还要护着紫烟,已是捉襟见肘,甚为艰难。
如此千钧一发的时候,情况却更加不妙,两人都听得风中夹杂着异声,不像是平常流箭的破空之声,而是一种特制的箭头喂毒的箭矢,它的重量也比一般的箭重些,做工更加考究,更易瞄准目标。
箭阵的包围圈在逐渐缩小逼近,不找到突破口那就是插翅难飞了。
“西边!可以突出去!”军阵紫烟还是熟悉的,所以她负责判断行进方向,秦逸负责挡箭。
秦逸应声调转马头,数十支飞箭呼啸掠过,秦逸身子一顿,随后握紧缰绳。幸得马是经历过战争的好马,极有灵性,虽然身陷险地也没有慌乱不听指挥,健步狂奔。
天愈发阴沉了,雪花飘落,贴在脸上、脖子上,被体温烘热后化成了冰水,蜿蜒着滑下,渗进衣领中。紫烟只觉冰水在胸前透心凉,身子不由得一缩,立刻护着自己的人拥地更紧了,紧到紫烟能清晰地听见那温暖胸膛里传来一声声的心跳。
骏马飞奔,踩过几个士兵,冲出箭阵。然后再奋力一跃,跳出辕门。不远处就是细乌的国界,朝廷军队跟过去要起纷争,所以不敢,厮杀声终于渐渐远去。
等出了危险区,紫烟才惊觉背后的人身上气息紊乱,明显的受伤中毒之兆。
“你……”紫烟马上转过头去,想说些什么,却不料前一刻还明明紧紧握着缰绳围在自己身侧的手突然就松了,并且随着自己转身的动作,身后的人竟晃了晃摔下马去!
紫烟大惊,连忙拉住马停下来,跑回其身侧。
脸上应该有易容所以看不出什么,不过血却从嘴角不断涌出,紫烟忙将他扶起,这才发现其背后赫然插着一支箭,而且是喂毒的那种!
“中箭却一声不吭……”紫烟心下不知为何慌乱得紧,赶紧运起内力压住心神,拔出箭来,用雪水清洗伤口,撕下衣裳包扎好,再输入自己内力替他调息。
这个过程紫烟观察得仔细,可惜辨别了半天,任是紫烟的识毒能力已经很好,也不知道他是中的什么。
身上只带了五颗药丸,是临时补充内力的,对解毒也有些作用,紫烟本是留着自己吃的,现在她的内力因为先前受了点伤也所剩不多。
正准备把药丸都给他喂下,秦逸却忽然睁眼,笑笑:“这里应该差不多安全了吧?”
“你醒了?还好吧?”话一出口紫烟才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刚才自己拔出箭的时候,正常人就是死过去了也会被痛醒的,所以他肯定早醒了。
“目前是安全的,先别说这些了,把这药丸吃下再看。”紫烟再把药丸递过去。
秦逸摇摇头:“不用了,还是你吃吧,我中的是‘泣泪’。”
“泣泪?!不会的!”怪不得自己判断不出来,原来是罕见的几乎无药可救的剧毒。泣泪,正如其名,中毒之人难以存活,唯有哭泣垂泪而已。
紫烟仅剩的一点坚韧也终于褪去,心里麻木的钝痛,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秦逸伸手抚上她的脸,接下那温热的,晶莹的泪珠,“你是为我哭么?”
紫烟点头。现在他的身体一动毒发就会更快,所以,除了待在原地什么都不能做。
秦逸叹息,一脸满足的欣喜:“中了泣泪只是说几乎无药可救,那就是说还是可以……”
“我知道!”紫烟反应迅速得惊人,立马一把扯出贴身佩戴的鸡血石,“是这个东西吧?”又凝神想了想,把鸡血石往泪痕未干的脸上贴去,“应该是让泪和鸡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