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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有一处不酸痛,特别是那处羞耻的地方。除了身上的痛,还有心里的痛,这辈子,他恐怕是永远也摆脱不了这段羞耻不堪的黑历史了。
林佑不是没有去过专门卖给女人的牛郎店,只是那里的经理说了,那些空虚寂寞又有钱的富婆是看不上他这种发育不全的小男孩的。然后那经理就指了“分桃”酒吧这条“明路”给他,林佑才找了过来。为什么要做这种交易?因为他真的很需要钱,即使名义上是S市某大富豪的继子,在华丽宽大的别墅中成长,他还是很需要钱。
因为身份证上的林佑,已经成年了,即使他的真实年龄还不到十七。那个“家”,将不再承担他今后人生中任何的费用,包括上大学的学费。
经过花园时,早起的佣人们对着“林佑”喊了声“林少爷”,然后各忙各的去了。
少爷?他算哪门子的少爷?林佑想笑,却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连扯嘴皮子的力气也没有了。
进了门,黎夫人——他的母亲,正坐在客厅里姿势优雅地品尝着奶茶。
见林佑进来,皱着眉扫了他一眼,语气高傲且冷淡:“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夜不归宿,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把这里当成酒店了吗?”
虽然刻意掩饰过了,林佑还是捕捉到了黎夫人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悦与厌恶。是的,他在心里叫自己的母亲为“黎夫人”,假装自己其实跟她没有血缘关系,这能让自己的心里好过点。
“抱歉,以后不会了。”林佑垂着眼淡淡回应道。是真的没有以后了,他再也不会回到这个令他恶心厌恶的牢笼里。
“哼。”黎夫人冷哼一声,放下手里的精美茶杯,仰着头傲声道:“想好自己的出路没有?上大学的钱我们家是不会再给你了,如果你现在想去技校学门手艺,我倒是可以给你出钱,以后还上就是了。”
“不用了。”林佑盯着自己的脚尖,用毫无情绪起伏的音调道:“学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后天我就会去Z大报道。”
“你!”黎夫人气结,狠狠瞪了林佑一眼,仿佛在骂他不识抬举。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才语气不善道:“虽然Z大是全国名校,可是你选得那个什么考古专业有什么前途?!以后能找到什么好工作!你那分数不过就是刚好能被这种破烂专业录取,我看你不过是贪图那个学校的好名声罢了。读个技校有什么不好?起码将来还能混口饭吃,你以为你真的能倚靠着我这个当妈给你荣华富贵?”
林佑只是挺直了腰杆站着,默不作声地看着黎夫人。
黎夫人被他看的心头一凛,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他的眼神。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林佑淡淡说完,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间。关门之前,他听见电话响起,还有黎夫人接电话时那句“我的乖儿子,舍得打电话回来了”。林佑知道,是他弟弟打电话回来了,那个和他同一个母亲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一个星期前去欧洲旅游了。
林佑的房间一直都在一楼,佣人房的隔壁。只有这个家的主人,才有资格住到楼上的房间,而他,从来都没有上过楼。
进了房间,看到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林佑一愣。
笔记本上还放了一张精致而简练的贺卡,林佑把挎包丢到单人床上,伸手拿过那张贺卡。
“送给你的大学礼物——黎信哥。”
林佑盯着那刚劲有力的笔迹发了一会呆,然后把贺卡折好照原样放回去,动也没动那台电脑。
黎信,这个家的长子,早在五年前大学毕业就进驻了自己的家族企业当总经理,外形英俊能力优秀手段狠辣,年纪轻轻就在商界占了一席之地,就连商界浸淫多年的老狐狸们都赞叹三分的精英全才。
在林佑眼里,黎信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就是个典型的人生赢家。而且,他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会关心林佑的人。但是林佑不喜欢他,因为黎信不喜欢女人,他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林佑趴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墙壁一会就睡着了,昨晚实在是太累,而且全身都在疼,特别是那个地方。这几天走路怕是不太方便了,林佑睡着前这么想。
靳歙泡了个舒服的澡,然后在客厅坐下,开始泡茶。烧水,放茶叶,沏开,头一道茶用来冲洗紫砂杯,再用开水沏一次。
捻起杯子放在鼻端深嗅一缕茶香,靳歙才小小抿了一口,顿时齿颊留香。
靳歙放松身心闭上眼靠在沙发背上,一边品尝着君山银针,一边回想着昨晚那个男孩。
昨晚那一夜情算不上美好,那孩子不但还没有丝毫反应,就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无论他怎么挑逗怎么讨好都没有用,那个孩子就像一条死鱼,任你折腾,弄得他好生无趣。
不过,靳歙有些回味地想了想,那副身体倒是很销魂。如果他能稍稍配合一下自己,那必定是个美好而快乐的夜。
靳歙颇有些遗憾地撇撇嘴,算了,指不定那个孩子把在昨晚当成了一场噩梦,一辈子都不愿意想起来呢。□做的事情,还是找志同道合的人为好。
正想着,电话忽然响起,靳歙伸手摸起电话,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你还在睡?”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严肃的男声,靳歙能想象得到那人皱着眉头一脸不满的样子。
“一夜未归,刚回来不久,现在在喝茶。”靳歙的声音有些慵懒,语调似乎永远带着笑意。
“找到新的伴?”那边的声音因为疑惑而尾音微扬,“这次打算交往多久。”
“一夜情,出来卖的,不过还是个小处男,干净的很。”靳歙所谓为地说。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靳歙扬起嘴角。
“明晚的生日会不要迟到。”沉闷的男声说完这一句,电话“咔”的一声被挂了。
靳歙撇撇嘴,也挂了电话。唉,生日会啊,真是不想去。为什么对方明明知道自己是Gay,还要邀请自己去他妹妹的生日会呢。就不怕自己只是个骗子宫的混蛋?等他妹妹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一脚把人踹了?
其实靳歙不知道,对方也很头疼。
黎信盯着挂上的电话好一会儿,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实在的,和靳歙当了三年的高中同学四年的大学校友,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死党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唯一的妹妹喜欢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用绝食退学这样的手段来威胁他,一定要在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邀请靳歙来家里。他的妹妹,十七岁第一次见到靳歙,就说此生非他不嫁了。当初他还以为自己妹妹还小,不过是一时迷恋,谁知道过了三年,她还是这么认真
算了吧,黎信沉沉叹息,让自己的傻妹妹早日看清靳歙的真面目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孩纸们,碧水终于可以休息啦,这个星期开始道检察院报到实习,木有带电脑去所以没有更新,而办公室的电脑都不能连外网。。。。。。真是累死了有木有,放假半个多月了根本就没有休息过一天啊!第一章的河蟹部分还没有出来,因为碧水跟碧水的H枪手有分歧,他不喜欢我改他写的内容。但是他写的H全是以攻的视觉来写有木有,很有违和感啊有木有,碧水不改的话孩纸们一定会觉得那里怪怪的有木有!等碧水跟他协商好了,就会放上去的,现在孩纸们别急哈~上班之前大概还有两更吧~谢谢孩纸们滴支持哦~
☆、第三章
林佑把自己需要带的东西全部打包好,抬头打量着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小房间,没有不舍,只是有一丝怅然。他常把这栋别墅看成是牢笼,但事实上囚困他的,是自己。因为自己的无能和弱小,他不得不低下头住进别人的屋檐下,靠着那些人带着鄙夷和嘲讽的施舍长大。现在,他终于可以离开了,他终于开始强大。以后,他会用自己的双手来保护自己,爱惜自己。他会倚靠自己的双手,为自己创造一个家属于自己的家。
从不自怨自艾怨天怨地,是林佑最大的优点。
门外喧哗阵阵,林佑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行礼。其实也没有好检查的,一个背囊,一个挎包,他的东西不多,都是些衣服书籍什么的,两个包足以。
黎信送给他的那台黑色电脑安静而孤独的躺在书桌上,林佑无声地说了句抱歉,背起包打开了门。
黎家为唯一的千金举办的生日会很热闹,宾客来了几十个,自助式的餐宴,食物的香气飘荡在每个角落。
宾客兀自玩闹,没有人注意到沿着墙根往外走的瘦小林佑。除了楼上的某个人。
靳歙眉头微皱,紧盯着越走越远的林佑,忽然问旁边的人道:“那个人是谁?”
那人还没有回答,一个娇俏的女声就插了进来。
“小侯爷!”一个漂亮娇小的女生直直跑到靳歙面前,然后搂紧了他的手臂,把脸蹭在他肩膀上,嘟着粉润的唇嗔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珺不过是跟同学说了会话,你就跑了。”
靳歙看着被紧紧搂住的手臂,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得无奈笑道:“我只是过来透透气。”
黎信跟在黎珺身后,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靳歙一眼,并不出手解围。
“你刚刚在说什么人啊?我看看。”黎珺过来时听到靳歙问的那一句,顺势往楼下看。
“哦,是那个背着包的。。。。。。”靳歙终于想起来,往楼下一指,刚好看到林佑的包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哦,是他啊。”黎珺淡淡扫了一眼就认出是谁了,一双大大的眼睛流露出浓浓的不屑和嘲弄,“一个寄住我们家的小叫花。嘁,人家生日也不知道过来打声招呼,真是白养了他那么多年。”
“小珺!”身后的黎信沉声喝止。黎珺吓得一抖,嘟着嘴瞪着黎信,一脸不满。
靳歙奇怪地望了两人一眼,心想那个小子到底跟黎家是什么关系?
“小侯爷,你在这里陪陪我妹妹,我先失陪一阵。”黎信脸色不大好看,话语中也显得有些急促,还没等靳歙回答他就转身下楼。
靳歙好奇地追随着黎信的身影,黎信急冲冲的下了楼后穿越过人群,先是进了一个小房间,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脸色阴沉地跑出了大门。过了一阵,黎信又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少年。
少年一进门,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在楼下和宾客聊天的黎家夫妇开心的迎上去,搂着少年大笑。
“弟弟!”黎珺也看到了楼下的少年,冲着他大叫了一声,然后笑着跑了下去。
“姐姐!”那少年亲切地喊了一声,眼角瞥见了靳歙,笑着跟他挥了挥手。靳歙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姐姐生日快乐!”黎家的宝贝三少爷——黎琛,一把抱着自己的姐姐,然后送上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
靳歙的目光倒是没有在那两姐弟身上,而是暗暗观察着黎信。黎信趁着众人的焦点都在黎珺和黎琛的身上,拉过黎夫人走到人少的地方,冷着脸低声问了一句什么,黎夫人满脸错愕地看着他,然后一脸急切地解释着什么。黎信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靳歙看着黎信上楼来,顺手拿过长桌上的一杯香槟喝了一大口,然后烦躁地坐在休息的沙发上。
靳歙也拿了一杯酒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装似随意地问:“你怎么了?忽然就黑着脸,也不怕吓着你的宝贝弟妹。”
“没事。”黎信把杯里的残酒一饮而尽,做了组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岔开话题道:“你把事务所开在Z市,你家里人不反对?还是说你打算在那里生根不想回来了?”
“因为我喜欢那个城市。”靳歙见黎信不想谈自己的问题,也没有再问,便随着他的话题说:“而且我从Z大读了六年书,人脉关系都在那儿。老头也觉得我在Z市发展比较好,就留在那里了。”靳歙个黎信一个大学,一个法学一个金融,一个读完硕士一个一毕业就回家。
“这可不是隔着市呢,是隔着一个省呢!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这里不好吗?走的那么干脆,难道这里就没有一点点让你留恋的地方?”黎信盯着空荡荡的酒杯,一声声质问。
靳歙愣了愣,他总觉得黎信这些话都不是对他说的。
“你当初不也是在Z大上的学?”靳歙道,“而且你大二就入了家里的公司,两头跑你也不觉得累啊。”
黎信沉默,良久才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靳歙挑了挑嘴角,道:“说。”
“帮我照顾一个人,他是今年Z大的新生,考古系。叫。。。。。。林佑。”黎信垂下眼睑,掩盖了自己眼中的情绪。
“林佑?”靳歙皱眉,“他是谁?”认识了黎信这么多年,很少见他为了什么事情去拜托别人,这个人,对黎信很重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