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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完的棒棒糖。
“快乐。”靳歙把最后两个字呢喃着说出,侧头吻了吻林佑的额头。伸手把棒棒糖小心拿出塞进自己嘴里,靳歙轻柔地搂着林佑往自己身上带了带,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今晚要守岁,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靳歙还是搂着熟睡的林佑坚持着。
被大雪阻碍的道路终于在大年初二那天通了部分,靳歙买了早上十点机票,这次林佑亲自把靳歙送到了机场。直到靳歙进了验票口,林佑才转身回家。
林佑回到靳歙的公寓,已经过了饭点,倒是没觉得饿,没吃东西就趴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睡了一下午。直到客厅座机骤然响起,在噩梦中大汗淋漓的林佑被猛地吓醒,睁大的眼镜仍然空洞无措。直到电话锲而不舍地响了七八声,才手忙脚乱地接起了电话。
“喂?”刚被吓醒的林佑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有些委屈。
“你,刚睡醒?”靳歙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失真,林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没有答话。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刚才那个噩梦。
“佑佑?佑佑?”靳歙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呼吸声,奇怪人还在怎么不说话?
“啊?”林佑回神,小声道:“嗯,怎么了?”
靳歙失笑,道:“你还没睡醒吧?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佑揉揉眼睛,终于清醒了些,手不自在的搅着电话线,闷闷地说:“你是靳歙。”出现在他噩梦里的其中一个人。
“哈哈,”靳歙笑的宠溺且无奈:“你还真是,叫我怎么说你呢。我给你发信息打电话了,你一直也没接。我想着你肯定又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打家里的电话,果然。。。。。。”说罢不等林佑出声,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不在家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老趴在沙发上睡觉,着凉了怎么办?”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林佑小声嘀咕着,电话线在他手指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心烦意乱,这个时候他真的不想跟靳歙说话。
靳歙听着他小声嘀咕,摇头道:“要好好吃饭,我估摸着也得过了元宵才能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就去找芳姐,天冷加衣肚子饿要记得吃饭,电视柜里有钱要什么就去买。”林佑直接抢过话头把靳歙的话说完,偏偏他的声音还没什么起伏,就跟背书一样。
“你这些话说过几百遍了。”林佑咬着唇,心想你就早点挂电话?他现在是真的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好好好,知道你记性好。”靳歙投降,然后开始跟林佑扯别的话题。林佑很想直接挂了电话,可是听到靳歙那低沉温柔的嗓音透过电话传进自己的耳膜,烦躁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搭着话,就这么天南地北地聊了大半个小时,林佑听见电话里有个女声再喊靳歙吃饭。
“好了,我妈来催我了,你记着吃饭,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靳歙又忍不住叮嘱了一遍。
“嗯。”林佑轻轻应了一声,虽然不知道这半个小时靳歙跟他扯了什么,但是他确实比刚才心情舒畅的多。
“我想你。”靳歙柔声道,“你先挂电话吧。”
林佑拿着话筒,沉默了两分钟,才说了声“拜拜”挂了电话。
我想你。
简单却有力的三个字,就像有魔力一样,不断地在林佑脑中盘旋。
林佑的十七年里,从来没有喜欢过谁在乎过谁,他知道自己父母双全,还有两个血亲兄弟。但那又如何?他们有最深的血缘,却对他们没有一丝情感,比陌生人还不如。直到靳歙的出现。
和靳歙再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有小半年了。他一直刻意遗忘那段不堪的经历,即使靳歙毫不掩饰对他的喜欢,甚至告白,他都刻意把那段记忆藏在脑后,不断地催眠自己,他和靳歙是在上了大学以后才认识的。心理暗示很有用,他真的以为自己忘了和靳歙那段见不得光的交易,他真的以为自己和靳歙是在上大学以后认识的。那么自然的相处,还有那时时刻刻都包围这两人的小温馨小暧昧,他甚至直到自己对靳歙已经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他已经习惯可靳歙对他温柔包容,还有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进入到自己的世界里,让他知道自己的小秘密。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他笑,对他耍小脾气。是的,林佑喜欢靳歙,就像靳歙喜欢他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同性恋,但在年三十那晚,打开门看见靳歙情不自禁地拥抱他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喜欢上靳歙了。如果喜欢上了这个男人的话,那他就是了吧?
这样的生活,多美好,就像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家,就像自己拥有了在乎自己喜欢自己的人。
可是,这也只是“就像”而已。他以为自己忘了的,可是一个噩梦,却让那段记忆清晰地再现了。那段经历其实还牢牢地刻在他骨血,那是一辈子的耻辱,怎么可能忘掉?而他,竟然喜欢上了买自己一夜的人,跟自己有情/色交易的人。
如果,如果那晚买他的人,不是靳歙就好了。。。。。。林佑捂着脸趴在沙发里,那样的话,他就不会陷得这么深了。。。。。。
☆、第 23 章
靳歙挂了电话,他弟弟靳宸就从后面扑过来直接挂在他背后。靳歙被那雄壮的身躯一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个跟头。
“你个熊玩意儿给老子滚下来!”靳歙好笑地抓着靳宸的手,吼道:“老子的腰都快被你压断了!就不该送你去德国,大块的牛肉土豆香肠把你吃得那么壮!”
“哈哈哈!”靳宸嘻嘻哈哈哈地紧箍着靳歙的脖子,笑道:“哥你跟谁讲电话呢?我未来嫂子吧?还是应该喊‘哥夫’?我在门外都偷偷听了半个小时了,‘我想你’!哎呦喂把我牙酸的,差点掉了!”
靳宸阴阳怪气地学靳歙说话,靳歙气的,直接撸着靳宸的胳膊,一个背摔把人扔床上,抄起一旁的衣架就揍!
“我让你贫!让你贫!”靳歙可是一点没手下留情,揍起亲弟弟来那可是从不手软,一支衣架舞的虎虎生风!
“救命啊!妈救命啊!大哥杀人了妈啊!”靳宸被打的哭爹喊娘,从床上跳下去逃命,逃命之时还不忘反击狠踹靳歙一脚。
靳歙都气笑了,打算今晚就拆了他弟弟!
“你们两个!都多大人了,还这样打打闹闹的,亲戚都在下面呢,想让人看笑话!”靳歙妈妈推门进来,就被靳宸那个熊孩子扑了一下,靳宸赶紧躲他妈背后,笑嘻嘻地对靳歙做鬼脸——打不着打不着!
靳歙手脚利索地扔了衣架,在他妈面前笑的温柔儒雅:“没事儿,我俩闹着玩呢。”眼神示意靳宸——敢乱说话我就剁了你!
靳宸在他妈身后对靳歙吐舌头——怕什么怕什么,老爸老妈早就知道你是什么德行!
靳妈妈嗔怪地看了靳歙一眼,说:“以后打弟弟不要用衣架,打在身上会有痕迹,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大巴掌扇他屁股墩儿,又疼又不会让人看见,多好!”
“妈!”靳宸惨叫,“您怎么这么偏心呢!我肯定不是亲生的吧?我是充话费送的吧?啊?!啊?!”
“去!”靳妈妈一巴掌推开小儿子那张大脸,毫不留情地说:“从小就不让我省心,从国外回来多久就闹多久,没看到咱这大院连狗看见你都绕路走么?还指望你去了德国很学学人家的严谨严肃和认真,看看你,我都怕你把德国同学都带坏了呢!”
靳宸小年那天就回国了,这孩子简直就是一熊玩意儿!年纪和林佑差不多大,就比他小一岁,还是上高中的年纪。可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一回来就带着军区大院里的下至五岁上至十五岁的孩子们从大院这头闹到大院那头。二踢脚双响炮大鞭炮那是玩儿的震天响,不要说大院里的猫猫狗狗了,连院里的巡卫兵小哨兵都怕他,大院里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大婶大娘的,每一个不头疼的。
现在大院里的人天天到靳家打听,你们那小儿子什么时候回去啊?啊?!要过完元宵?!那个,能不能打个商量,早点送他走啊?我们愿意倒贴机票钱!
看,靳宸就是这么个混小子,他妈怕他把德国小同学带坏了那可是一点没冤枉他的!
反观靳歙就不同了,跟靳宸那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继承了他爸爸的出众的外貌和严谨,承袭了他妈妈的性格和聪敏,总之父母两人的优点全都体现在了靳歙身上。而且还是Z大法律系的高材生,现在是个大名鼎鼎日进斗金的律师。即使他也一肚子坏水,可那是偷偷坏在肚子里,别人又看不见!表面上是个好货就行了!
靳宸长得像他妈,挺漂亮一少年,头脑也很聪明,成绩方面从来不会让家里人担心,可坏就坏在这孩子性格太野,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类型。那暴躁多动直爽的性子随了他已逝的爷爷。
靳歙拍了拍靳宸的头,搂着他妈妈下楼,说:“妈,你说要是大院里的长辈们知道了我爸打算明年小宸一毕业就让他回国参军,他们是不是会疯掉啊?”
“这可不一定,我看我们得把这件事情瞒着,等到小宸入了伍,那些老家伙们就没有办法了。”靳妈妈琢磨地说。
靳宸在俩人身后,气地挠墙!他就是捡回来的!
虽然年三十那晚靳家的年过的冷冷清清,但是初二这晚确实热热闹闹的,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大家子都聚在一起,在靳家开了三桌才算坐下了所有人,有些在客厅院子里打闹不打算吃饭的小屁孩还没把他们算进去。算是把年三十的大团圆给补办了。
靳家两位老人早逝,身为长子的靳家爸爸靳卫国就成了这个家的大家长,开席致辞的任务自然就是他的。
等靳卫国把一长串新年贺词说完,靳宸就迫不及待的伸筷子夹菜了,他可是饿了好几个小时了!
靳歙看着自己不懂事的弟弟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疼,自己这漂亮的弟弟怎么就那么不招人疼呢?想想稳重早熟的林佑,他都巴不得让两人的性子换一换。
靳卫国显然也很是不满自己的小儿子这猴儿样,但是大过年的所有亲戚都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希望明天靳宸入了伍,能变得稳重一点。
靳歙看出自家老爸的担忧,笑着举杯和他碰碰杯。靳卫国欣慰地看着靳歙,还好大儿子有出息!和靳歙碰了杯后一口把白酒闷下肚,又想,这老大也有点不好,你说他人模人样事业有成一纯爷们儿,怎么就不喜欢女人呢?害的他现在都没能抱上孙子,以后老靳家还得靠那没谱的老二,就怕靳宸的基因太强大,生出一个比他更混的混世魔王。
正当靳卫国想的出神的时候,就听见靳歙他三姑说:“靳歙啊,你今年都二十七了吧?还没找对象呢?要不要姑姑给你介绍一个?姑姑知道你眼光高,这次绝对给你找个靠谱的!”这三姑从靳歙二十四岁开始就给他介绍对象,相亲的女孩子都不下三十个了,靳歙愣是一个没看上!
“就是,你堂弟的孩子都会叫爸爸了,他可比你小两岁呢!你这样拖着这么办?老挑三拣四的,迟早成剩男!”他二叔也帮腔说,靳歙相亲的光荣史他也是知道的。
“其实也不急,靳歙年纪也不大吧?男人嘛,等事业有成再考虑成家立业的事情也还来得及。看咱老五,不是但现在还是单着么?”这是靳歙四叔,他也是个晚婚的,儿女双全,最大的儿子也才八岁。他知道,缘分的事情,急不得。
靳卫国五个兄弟姐妹,三个弟弟一个妹妹,家里四个男丁全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二弟四弟早早就转了业,没走机关那条路,而是下海经商去了。两兄弟手里有资源,也会做人,颇有些手段,这些年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就只有靳卫国和他五弟仍然在部队里服役。靳卫国五弟是特种部队的,最危险的兵种,真没什么姑娘愿意嫁给他。所以三十多了,还没结婚。而老大靳卫国结婚早,最大的儿子靳歙就小他五弟十二岁。今年队里有任务,就靳老五一个人没回来。
“什么不急,再不急过两年就成老男人了,好的女孩都被抢走了!别说老五,老五他那是工作需要!照我看,老凌家的闺女就不错,做医生的,无论家世样貌和靳歙也般配。”他三姑又说,“靳歙小时候不是和她玩儿的挺好么,一个院里长大的,知根知底,不错。”
靳歙一家四口瞬间沉默,过了一会靳宸忽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连带着嘴里还没嚼烂的饭,直接喷到了他三姑的碗里。
“哎呦!你这熊孩子!”三姑被龇了一身饭,气得直咬牙,“你多大人了连饭都不会吃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桌上的人都是想笑不敢笑,靳家三妹的脾气,也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靳宸憋着笑道歉:“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