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很痒。”
“……”这句倒是真的。
……
“三日后是夏宛瑶和你孩子的忌日,你这个做夫君的总还是要去祭拜一下的。”
“……”
“放宽心。人在做,天在看。我和三儿,不会吃醋的。”
……
那日,等马车慢悠悠的到了宫门口,迎接皇帝回宫的仪仗和轿辇已经等候多时。
太尉卫忠贤还穿着朝服,跪在宫门口迎驾,看的李和成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轿子里好久没有发出过声响,想是玩的尽兴太子睡了,李和成唤了句,里面也没有什么反应。
一干人干等了会儿,眼看天都要黑了,太尉也跪了好几柱香的时间。
最后是李和成提着胆子,伸手慢慢的掀开了轿帘。
只见里头太子坐在最中间,正趴在皇帝的腿上留着口水呼呼大睡。而丞相和皇帝,亲昵的头枕着肩膀,也酣睡着。
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也没有吵醒他们三个。
李和成有些欣慰的扬了扬嘴角,低着头轻手轻脚的放下了帘子,看了看黄昏下等在外面的众人,抬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而远处的太尉正在此时已经抬起了头,一切,都看得真切……
讨赏,月亮,依兰香
对宫女流花,温玉还是只能好生的把人养在将军府里,也就是负责谦润阁外面的活儿。流花也知道温玉在皇宫里的时候从来都不让人贴身伺候的,原来到了将军府里,竟然也是一样未变。和公主亲近的人也就只有将军一人,还有他们的女儿,和安郡主。
流花是司徒祺差遣去接近温玉和言望的,这才有了赏花会时候的相遇和崔嬷嬷的遗物的相交。却是皇帝似乎并没有要她藏着掖着,坦坦荡荡的一副“朕就是要监视你们”的态度。流花在将军府里过的其实挺不错。有自己休息的屋子,平日里府里的丫头下人还有李管家对她也很是尊敬,一口一个“流花姑娘,流花姑娘……”的叫着。
在将军府呆的久了,流花对府中这位年轻英俊又爱妻女的将军慢慢的也有了些心思。
……
那日温玉正抱着三儿去后花园看雨后的蜻蜓,顺便溜溜小西皮和大冬瓜。人还没有走进后花园就听到流花和管家的对话。
“将军对公主是真好,流花还在宫中当差的时候都经常听到将军和公主的事。这些芍药开的真美,公主以前在宫里也喜欢芍药。”流花站在芍药花丛里用剪子细细的剪那些花枝,怀里还抱着些,她正穿着浅粉色的衣衫长裙,和花儿站在一起很是美丽。
“还是流花姑娘心细,每日都来剪新鲜的花朵放在将军书房里,前几日将军还夸我们下人办事心细。”李管家眯着眼睛笑眯眯的说着。
温玉远远的看了眼,也就没听下去,抱着三儿过去了。
众人见到温玉,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请了安,就都安静的退出了花园。温玉向来不喜欢人在身旁。等人都散了,温玉就站在芍药花丛前站了许久。
入夜,将军这日回来的有些晚。
温玉喂过三儿在榻上躺着读着闲书,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言望来到谦润阁中,就见到桌上的蜡烛都要烧完,温玉手上的书也快滑落,睡的姿势也挺奇怪的大概是睡的不舒服,眉头微微的蹙着。
已经三更天了。
言望换了桌上的蜡烛,把温玉摇醒了。
“回来晚了……去床上睡,舒服些。”
“唔……”温玉似乎是好梦被吵醒,皱着眉看着言望。眼睛都咪的小小的。“厄,什么时辰了?”
“耽搁了,已经三更。”
“会试怎么样了?”那日是科举的会试。太尉和言望是武科的考官。温玉拉言望坐在软榻上,打着精神问。似乎有几个武试考生是言望挺中意的,温玉对这些虽然没太大的兴趣,却是言望说起,温玉渐渐听着也有了些精神。太尉似乎挺忌惮言望门下的几个学徒。早些年随言望出关打仗的下士们有几个也参加了今年的考试,几个成绩不错的也一路顺利进了会试,
却是太尉出的考题竟然不是兵书兵法,而是让一个个摩拳擦掌从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士兵们,写战争对政治的意义,是当场写作作答。言望说考场上当场放弃的考生就愈一半。
温玉听了,想了想就乐呵呵的说:“不是挺好的,就让太尉多选出几个像他那样能说会道,却不会打仗的状元榜眼和探花,这样到了关键时刻,你大将军还不至于没了饭碗。”
丞相那边的文试似乎也挺有趣。一个叫杜浚的考生会试时当场作弊被直接取消了考试资格,被赶出考场后,又在门口大肆喧哗说前一日就有考生拿到考试试题,有官员泄露试题。于是文试当堂就终止作废,剩下的考生又在考场中等了两个时辰,出了新的考题,再考过。一场会试到了晚上三更才结束。言望也守在那里,所以回来耽搁的晚。
言望慢慢的说,温玉却是没有回答,他抓着言望的手,又睡过去了。
……
这些日子温玉也留心着,似乎每日言望从书房回来身上的香味都有些不同,有时候是牡丹,有时候是芍药,有时候是茉莉,有时候是百合,有时候是蔷薇。温玉留着心,总觉得这些很轻微的花香味有些古怪,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近言望要写会试的监考述职报告,于是往书房跑的次数似乎也很频,留的时间也长。
没多久就是中秋八月半,那日驸马公主还有三儿在院子里赏着月,吃着月饼,一家人说说笑笑的逗逗动物逗逗孩子,很是惬意。温玉和言望备着酒,准备晚上等孩子睡了喝。
晚上酒过三寻,温玉挺主动的和将军缠绵了起来。却是言望一直没什么反应。于是两人只得作罢。
……
而此时,将军的书房中,一个人影偷偷的溜了进去。摆弄了下书桌案头的粉色蔷薇。
没多久,书房的门轻轻的打开,门外的明亮月光洒了机那里,照亮了半个屋子。因为是背光,门口站着的人只能见个轮廓,看不到面容。
“将军,让流花好等……”女人甜腻腻的声音响起,带着些娇羞和嗔怒。
“怎么是你?”言望的声音有些虚颤。
“流花本只是温玉公主身边的小宫女,仰慕将军已久,自知不如温玉公主万分之一,只求一夜雨露,便如愿以偿。”
“为何最近我总想来书房?是因为这些花儿?”男人的身影一点点的走了进来,像是踏着月光而来的仙人。走到了案头边上,朝着开着正盛的蔷薇花。
“将军的书房,都是流花细细打理的……为了心爱之人……”有一只手向她伸了过来,以为是要碰触她,却是斜斜的去拿起了她边上的拿一瓶新插的花瓶。
“这花里有什么?”
“……”流花没想到将军会去看花,见到人都在面前了,也从来没有那么近的与将军接触,便大了胆子的自己贴了上去。
却是被面前的人按住了肩膀。
“这花里有什么?”将军的声音硬了些许,有点些严厉的味道。
“……只是……”流花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还是硬着胆子说,“只是普通的花园里的花,流花每日都细细打理选最好的送来给将军,只求将军能见到花儿能舒心,也就是流花的福气了……”
……
突然,书房里的烛火亮了。
流花终于看清将军神色平静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将军身后站着的,是点着蜡烛的温玉公主。
女人脸色大变,慌张的跪下跪下,头低的低低的,“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之前的话温玉都听到了,流花的胆子其实并不大,颤颤巍巍的什么都招了“……奴婢……只是仰慕将军……这些花儿里……只是花蕊处用了些依兰香……只想让将军留意奴婢……奴婢没有害人的意思,公主就饶了奴婢一次吧……”
“起来吧,以后别在将军身上动这种心思,对他无用的。你是我带进将军府的,皇兄与你什么好处,我不知,也不知这一出是皇兄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却是我还看在崔嬷嬷的情分上,不会为难你,你好自为之。不早了回去歇着吧,轻着点,弄出大动静了让人撞见,大家的脸面上都不好看。”温玉挺坦然的说着,语气平稳,一手拿着烛台,一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转身走了,将军随即也跟了出去,两个人的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人一走,书房的又只剩下冰凉的月光和流花一人。女人的身上还在抖,拳头握的紧紧的,还是匍匐着的姿势……
……
温玉回了谦润阁,倒了杯茶喝着润润嗓子,回了床上,放下床幔。刚刚还有些倦意,却是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好像精神了许多。这都过了平日里休息的时辰,温玉总觉得越来越清醒。
他嫌少去将军的书房,却好像,每一次都有点惊喜……
言望跟着回了床上,见到温玉正睁着眼,绕着头发似乎在想什么。
“你准备怎么处置流花?”言望问。
“你是一家之主,你决定吧。”温玉发现眼前被什么挡住了。是言望翻身压了上来。
……
“不早了……”
温玉的意思是不早了该睡了。
“恩,不早了……”
言望的意思是不早了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
……
发现流花放在书房的花有问题的是言望。
那依兰香对男子有的催情功效,味道清淡小计量的也不太容易察觉。对言望是无用,却是对普通成年男子来说是房中圣物。言望每日在书房中呆过沾染上了香味,最后都带回了谦润阁,过给了温玉……
言望觉得有问题,是温玉这些日子……其实吧,也就是晚上的时候变得很喜欢嗅他身上的味道,闻着闻着,经常就和言望亲热起来。
一开始言望没往心里去。后来渐渐发现,若他不去书房,温玉晚上就睡的很踏实安稳,他若是从书房回来,温玉晚上必要折腾好一会儿。
于是这中秋夜,将军将计就计的揭了流花的底。
温玉被言望亲着,也就放软了身子随他去了。只是突然一个激灵想了个明白,推开了身上的人,笑骂道:“你早就是知道是流花诡计,之前为什么不与我说?怪不得……”怪不得温玉自己也觉得最近有些奇怪。
“……”言望只是笑。
温玉脸一红,想着这人真恶趣味,心里别扭了一会儿,被身上的人抚弄到敏感的地方,还是乖乖的伸手搂住言望的脖颈,自己缠了送了上去。
……
花好月圆夜,床幔里春光旖旎。温玉被言望欺负的紧,最后低喘着背对着人道:“明儿你就把流花娶了吧,就算是我的陪嫁丫鬟买一送一……”
“好。”言望应着。
果然,温玉转了过来。看着他。“当真?”
“若公主执意。言望应了便是。”言望逮到人,亲了口。“是真是假,公主不是最能分辨?”
“……”是假的。
“臣心中只有温玉一人。”
“驸马能不能换个台词……”
“不能……”
“……”
然后这夜,又变得更加的漫长……
……
也是中秋月圆夜。蔚一陪着太子一晚上,给他讲了嫦娥奔月的故事。
太子满足的吃了小半个莲蓉月饼,看了好久的大月亮,最后抱着和蔚一一起折的彩纸兔子,睡在蔚一的怀里。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的。
安顿好太子,蔚一刚出太子的寝殿,司徒祺御前的小太监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丞相,皇上让您相马上去书房。”火急火燎的,蔚一心里途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
“你解释一下。”
书房里,司徒祺脸色不怎么好,丢了本折子给蔚一。
上面林林总总列了十八条大罪。落款是以太尉和御史大夫为首,其他大小言官共三十人弹劾丞相的奏章。厚厚的一叠,拿着都有些沉。
……
蔚一习惯性的跪下,只想着,这些人真是会选日子,什么时候不好,偏偏选今日。
蔚一张口,司徒祺以为他要给自己辩驳。却听那人淡淡的说到:“皇上,今儿是中秋……是臣的生辰日,不知可否讨个赏?”
……
“你想要什么?”
“月亮……”
“……”
“陪我去看看外面的月亮吧……”
……
弹劾,失忆,被囚禁
八月十六的朝堂上,以太尉和御史大夫为首的言官集体弹劾当朝丞相蔚一。罪名包括蔚一的丞相府中有大量的名师字画价值万金来源不可查,倒卖科举试题,勾结党羽企图动摇政权,勾结太子莫权篡位……剩下的,还有狐媚惑主,以色侍君……
御史大夫秦恭铁着张脸在文武百官面前念得铿锵有力。时不时的看看太尉卫中贤,像是在找力量的源泉他才有中气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