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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干干还很乖的刚刚一直睁着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好像在听两个大人说话。这突然被温玉吐了一脸的水也还算淡定,闪着大眼睛,还咯咯的笑了起来……
“公主,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言望从温玉怀里接过言珏,帮着擦孩子脸上的水渍。“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画卷,玉佩,有秘密
一年又一年。
又到了元宵佳节。将军府因为多了个小郡主,而分外的热闹。
平日里将军府中的下人们都不太能见得到公主和郡主。主要还是温玉公主怕生,总是窝在谦润阁里,谁都不愿意多见。偶尔抱着小郡主去府中别处溜达散步,身后总有下人们远远的偷偷看着。
小郡主一日日的长大,越发伶俐可爱。穿着的衣服也都是公主亲自细细挑选的。整日里都打扮的粉粉嫩嫩的很招人喜爱。最让下人们欢喜的是,每次公主抱着小郡主出门散步,小郡主总会朝着下人们远远的招招手,笑一笑,露出红红的肉肉的嘴,里面还没有长乳齿。
这个笑的大家心都化了。
家里许多小丫鬟偷偷的给小郡主做漂亮肚兜和衣服。温玉喜欢的都会收下,还会给下人们好些赏钱。于是大家都卯足了力气天天想着给郡主做漂亮的衣服。于是这温小三身上穿的,似乎每天都没有个重样。
那天元宵佳节。屋子里大冬瓜和绿豆正一猫一狗,你一爪子,我一爪子的互相打来打去。温玉一手抱着言珏一手搅拌着奶糊糊凉着温度。言珏就趴在温玉肩上小手一抓一抓的,在学猫狗打架。
言望端了碗汤圆进来给温玉。让他做夜宵吃。
白日里一家三口被皇帝叫去参加元宵家宴,温玉照旧喝多了酒,也没怎么吃东西。回来了以后妆都没卸就给孩子喂吃的。家宴的时候太子一直抓着言珏玩,孩子和温玉一样也没怎么好好吃。
“唔,你帮我去把冬瓜和绿豆分开,这两天他们两个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是天天打,昨天把小望望都弄伤了。”温玉累了,酒没有醒透。半垂着眼。估摸着奶糊差不多了冷热,舀了一勺,在唇上碰了碰,又吹了两口,喂给孩子吃。
言珏看猫狗打架看的正欢,也不肯吃东西,温玉喂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塞进他的小嘴里,他又把吃食都吐了出来。眨巴眨巴嘴,又要去看那一猫一狗,却发现那猫狗正被言望一手一只的分开。猫咪被抓到火盆边上,狗狗,被直接赶出了门。
好没意思的。
言望见温玉喂食喂的辛苦,就示意让他来。
言珏其实很听他的话。他喂饭的时候也总是乖乖的。这不,将军出手,三两下就把一小碗奶糊都喂完了。小家伙在咯咯的对着他笑。“啊……啊……”的叫出了声响。
而一边的温玉,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勺子吃汤圆,正看着这对父子。
“三儿还是比较喜欢你。我这个做娘的都白当了。现在才几个月,就不听娘的话了。”满嘴的酸话。
“你太宠他了。”言望心里其实喜滋滋的。这孩子每次见到自己都乐呵呵的也不怎么哭。
“咱们家也慈母严父吧。只是这小狼崽子也不长心眼。白天可把我给折腾坏了。”温玉在抱怨白天的时候他抱着温玉丞相抱着太子,两个孩子一直你拉拉我,我拉拉你。好像特别投缘的。见太子开心温玉只能一直抱着言珏站在丞相边上。让两个孩子逗着玩耍。
皇兄见丞相高兴,他也跟着高兴,温玉就更加不敢动了。于是他一天下来又要装女人又要管孩子,言望在一边陪着皇帝唠嗑还不能搭把手,可把他给累坏了。
现在才吃上碗汤圆。
好在芝麻馅儿的汤圆的糯糯软软的很香甜。
“汤圆是你下的?”温玉抬头问他的驸马。
“厄,没熟?”
“是煮的太烂了……”
“……”
元宵节过完。
某一日言望一整日都没见他回来。
温玉等到天黑,哄睡了孩子。出门问了管家。才知道周太傅早朝的时候被四五个官员弹劾,私吞水利司南方修水堤的公款。而周太傅人脏并获,供认不讳,却是突然供出了大将军是同伙。于是将军和太傅就被皇帝当堂拿下待审。
管家也是刚刚才知道消息,着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温玉皱着眉想了想。也没说什么,让没了魂的管家带他去了言望的书房。
温玉嫁进将军府还从未关心过言望的私事。平日朝堂上的事,言望总会捡好玩的,温玉会感兴趣的事情同他说。别的温玉也不问。
他对言望一直有着点戒心。毕竟这个人有杀他的理由。却是一直把他当妻子一样的好好的照顾着。温玉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温玉那点儿戒心也就化成了绕指柔……
言望是武官。平日里写的奏章不多,就算写了也是简单明了,不像文官那样屁大点的小事就洋洋洒洒的写一堆,绕的人头疼也看不出个重点来。
言望的桌案上也就摆着要提交没写完的一本奏章。是关于从从南方南阳属地撤回一部分兵力去换回北方几个军事重地的驻军。在北方驻守的战士已经有一年多未归家,言望是心疼那些战士,为他们某点福利。
温玉看着将军苍劲有力的字体,微微的扬起笑。
管家在一边看得心都颤了。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家里的公主还在这里气定神闲的欣赏将军的书法?
“李管家,最近将军收到的贺礼或者文书都在哪里?”温玉问。
“回夫人,贺礼都收编了放在库房,文书应该都是在书房中。将军平日除了书房就都在夫人那了,别的地方也并不怎么去。”管家道。
“你派人把将军自郡主册封后收到的贺礼全部搬到这个屋子里来。再去我屋里把郡主的摇篮搬过来,还有那只白狐狸一同带来。”温玉已经开始一本本的看言望桌子上的文书。突然想到什么加了句:“别抓白狐狸的身子,那块大布裹上送来就行。”
“是。”管家赶快退了出去叫人按公主的吩咐办事了。
言望被皇帝压着好不容易托人带回了一个消息。只有短短两个字:“公主”
现在大概那一直都很神秘的温玉公主是唯一能帮将军的人了。
而此时温玉等管家出去了。脸上泰然自若的表情也收了起来。他皱着眉头,用最快的速度把言望俺头上所有的文书稿件都浏览了一遍。都是寻常的公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温玉看完放回原处,四处看了看,一个个的翻找着身后书柜上的抽屉。
里面都存放着言望与兄弟的家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等温玉拉开柜子上最后的一个抽屉。心里一下子漏了一拍。
里面没有文书,是一个狗面具,一快玉佩,一卷圣旨,和一幅画卷。
是去年元宵节,公主和驸马第一次夜伴出游,公主戴在驸马头上的那个小狗面具……
是和温玉言珏身上一模一样小象图案的常乐玉佩……
是皇帝赐婚的那卷圣旨……
是温玉穿着月白色的袍子抱着穿红色小袄和虎头鞋的的言珏,站在开满红色梅花的院子里转头笑的画像……
温玉跪坐在地上,盯着画儿,摸着那个过了一年已经有些褪色的狗面具……
“言望……言望……”温玉笑着喃喃的念了几句。平复了下心境,把东西放了回去,只揣了玉佩在怀里。
司徒祺扣了将军但是没有直接来将军府搜查。那么,就说明司徒祺并没有真的怀疑言望,只是抓着做了个样子。否则以皇兄的性子,现在将军府里的一家子大概都已经被抓去牢里关着。温玉想了许久排除了各种可能,最后忖度了下皇兄的想法。
好像情况也没有那么的糟糕。
没多久,管家把温玉要的东西都搬了进来。
温玉让白狐和孩子都睡在摇篮里。他就一样样的把成百件贺礼一件件的翻看了起来。
好在将军府里的管家平日里心细,每个物件都有详细的记录。
温玉怕漏了,一件件的看完,天都亮了。言珏也醒了,哭着要奶喝。温玉喊奶娘弄来了奶水,喂好奶,把自己和孩子都梳妆好,让管家把所有的贺礼和名录都抱回了库房原样放好特别嘱咐要管理好那份名录。就进了宫。
皇帝醒的早。因为他着急的醒来看好戏。
太傅昨天被弹劾,还抖出大将军是帮村。司徒祺早就看太傅和言望都不爽。一个明里暗里的想为子报仇。另一个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和温玉相亲相爱的样子看的他心里堵得慌,于是他就是挺想看看他的八妹会有什么反应。
这个将军自从娶了温玉以后,好像以前那个妹妹都变得有些不同。他就是要看看,他们的温玉公主,今天会给他什么惊喜。
却是等他穿戴好,蔚一已经在寝殿外等他了。
“朕说过今日不早朝,丞相也这么早来了,陪着朕去看好戏?”司徒祺难得心情很好。对着丞相笑的也温柔。
“……”丞相皱着眉低头不语。
“陪朕先去用膳,吃饱了才有力气。”司徒祺搂过蔚一要去用膳。
“公主已经进宫了。”
“让她等一下也不会怎么样。蔚一,你真相信将军和公主是真的伉俪情深?朕怎么总觉得公主和将军之间有猫腻。”
“臣不知。”
“那等会儿好好看。”
……
温玉在南书房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到司徒祺。
温玉正拿着头花逗着郡主玩,笑颜如花。身边连个嬷嬷丫鬟都没有。
听见太监的通传,人都都走到他面前了,公主也不急不缓的,一手抱着孩子,收起了珠花,给皇帝行了礼。
“温玉与和安郡主给皇兄请安,见过丞相。”
“起吧,赐坐。”
温玉坐下。让郡主趴在他肩上。微微的抖了抖,孩子就乖乖的很配合的睡了。
“和安郡主生的越发讨喜了。”司徒祺对着温玉不咸不淡的说着。
“和安郡主自出生以来深得皇兄福泽庇佑,自是生的越来越乖巧。”温玉笑的洋溢。
“朕看到郡主身上的玉佩甚是好看,上回朕见着就觉得有趣。给朕瞧瞧。”司徒祺指了指言珏。
温玉不紧不慢的解下了玉佩,递给了太监。
陈到司徒祺面前的是三块玉。两块大的,一块小的。都是小象的图案。
“哟。这真有意思。是上好的常乐玉?”皇帝斜眼问。
“将军上次路过长乐得了一块好玉胚只,就打成了玉石。这不,昨日上朝去前,忘了前一晚用这玉佩逗郡主玩,落在郡主的摇篮里……”公主蹙眉,有些为难担忧的:“只是,都两日了,也不见将军回来,这是……”温玉偷偷看了看边上的丞相,也看着司徒祺。
整一个担心未归家的丈夫,楚楚动人的模样……
回家,心疼,我要你
“这,让温玉担心了,是皇兄的不是。只是昨日有人弹劾太傅挪用兴修水利的公款。而太傅却说大将军也参与其中。朕也不能因为大将军是驸马就堂而皇之的装作没听见,你说是不是?”
“……”温玉的脸上多了些惊恐,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这……将军与温玉朝夕相处,只知将军在府中是温和的丈夫,爱女的慈父,真不知有这回事。”
“温玉,这国事和家事不同,皇兄已经派人去查办此事。若大将军是无辜的,那么朕自会还他一个清白。”
“温玉明白。”温玉像是忖度了下利弊,于是站起,抱着言珏也向丞相行了一个礼:“蔚丞相与将军同朝为官,温玉相信丞相必定明了将军的品性。温玉无德无才,只希望与和安郡主平安度日。将军的事,劳烦皇兄和大人费心了。”
蔚一听温玉提起长乐一事,心中也想起当日皇帝赐婚他便长病不起,是言望送来了药方,还亲自去了长乐帮他摆平了此事。这一事是欠了人情的。而温玉今日来,句句话都是说给他听的。
“公主严重了。蔚某自是了解将军为人,想必这只是误会一场。将军只是被软禁在宫中,并未有有什么刑法,公主无需多虑。”
温玉依旧行礼,拿起太监还回来的玉石给了蔚一,蹙了蹙眉头:“那能否劳烦丞相派人把这玉给将军送去,温玉就是怕他寻着不见了,闹心的要找。”
“一定送到。”蔚一看了看那三块玉石,心里燃起了一股暖意。好似每一次见到大将军一家,他的心里都羡慕的紧。这样的一家人,他心中徒然起了保护的欲望。
“温玉代郡主谢过蔚丞相。”
司徒祺一直盯着温玉公主看着。
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公主也就这样,挺没劲的。还以为一大早能见到公主哭天喊地的来要人,或者公主送来言望谋反贪污的证据。却是发现这公主一来就直接对着丞相开刀打着亲情牌。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