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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淼淼微愣,旋即脸上挂笑,“当然有,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啊。”
那我老爸呢?这句话,佟惜惜硬生咽回了肚子里。
“敷衍人!没实话!出去出去,我想一个人待着!”赤脚下床,连推带拥的赶人。
“好好好,我出去,这就出去,你一会儿记得下来吃晚饭,不许不吃饭啊。”
小丫头说翻脸就翻脸,武淼淼话落,人也被赶了出来,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摇头。
佟远林在楼下听到动静,笑的好不痛快,说他也有被佟惜惜这样对待的一天哪。
武淼淼对他扯出个实在不是笑的笑。
佟惜惜放了寒假,早上管家怎么喊都不愿起床吃早餐,佟远林一下子火了,说不愿吃就永远不要吃,谁今天给她吃了,晚上回来他砸谁的饭碗!
武淼淼瞟他,暗骂,就会耍这种威风。可还是上楼跟管家一起把佟惜惜劝了下来。
“佟惜惜,我告诉你,你少给我这么没规没矩!”
佟惜惜默默喝着杯里的牛奶,喝的一嘴白,全然不理佟远林的警告喝斥。
武淼淼一看佟惜惜还没什么生气的样子,急忙给佟远林使眼色,拜托你,少说两句吧。
佟远林回瞪一眼,不为所动,又训佟惜惜,“这个寒假待家里,你好好给我收收心,别整天胡想八想的!懂事的,就做点儿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儿,别给我再闹什么笑话!”
突然面前多了份平日必看的财经报,佟远林斜眼冷笑,看着管家。
管家面不改色,“今天报上有长风集团的新闻。”
佟远林接过报纸抖了抖,没好气地道,“长风哪天没有新闻?我看什么看?!能把这祖宗的那点儿感情问题解决好,我还怕管不好这么大公司啊?!”
佟惜惜本身并不全因个人感情问题才近来举止偏颇,而佟远林却没完没了明嘲暗讽的,弄得举家老少都知道她喜欢个不喜欢她的男生这点儿事,佟惜惜顿觉颜面无存,眼圈泛红。
倔强地望着佟远林,恼羞地说,“你嘴巴这么坏,谁敢喜欢你,谁会喜欢你,真不知道淼淼怎么受得了你!”说完这话,人就跑了。
佟远林怔了好几秒,反应过来想骂,却找不到人影。一偏头,盯着武淼淼,眼神捉摸不定,问,“你忍受不了我?”
武淼淼匆匆把眼前的面包塞嘴里,说,“惜惜孩子话,你也放心上,真是越活越小心眼儿了。”吧唧弯身亲了佟远林的嘴巴一下,急忙忙说,“我得走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金牌经纪人门外等得可够久了呢。”
佟远林觉得嘴上沾了东西,伸舌舔了舔,熟悉的面包味,立时咬紧了牙,忿恨而骂,“戏胚子,躲得倒快!”这种情况下怎么从来不顾忌管家还在了?
伸舌舔了一圈唇边,佟远林起身,也不打算吃了,管家适时抬手示意他,嘴右边还有渣屑呢,没舔干净。
佟远林伸舌够了半天也没够着,管家一脸说不清的神色,立马移位让他看光可照人的墙壁,佟远林一看,那小白点儿几乎靠近鼻子了,难怪够不着。
边抽纸巾擦掉,边骂管家,看笑话看的倒开心!
管家连连直称不敢不敢。
25、025
“怎这么急乎乎跑出来啊?后面有人追你?”闻乐文眨眨眼。
武淼淼不理他,闻乐文笑而不言,顺便好心好意提醒他,嘴边面包渣都没擦呢。
武淼淼抬手擦了几下,心下暗骂自己没出息,慌什么,没个心理准备被问了句真话就敷衍不过去了?!佟惜惜那丫头也是,战火哪儿不好点,非从他这儿过,怕他死不透啊。又想到佟惜惜早上那让人脑门儿青筋直跳的话,武淼淼心里又烦又乱、七上八下。
“你说,现在青春期的小孩儿说话都无法无天,随意顶撞父母的吗?”
“这有什么啦,我姐姐家那个儿子才四岁,因为他妈妈说了句不把玩具整理归置好,不许看电视,扑上去就打我姐呢,把我姐气的啊。”
武淼淼皱眉,他小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乖巧懂事,后来在姑姑家生活,更是从没有顽劣调皮的时候,现在想来,总觉问题少年离自己太遥远。
“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再好好教就是了。”
“是啊,所以我姐姐现在也不送儿子去幼儿园了,全天候亲自教,说非把我那外甥给修理直溜不可。”
武淼淼笑笑,想起佟惜惜小时候伶俐乖巧的样子,再到现在长大,很违心地说了句,“呃,小孩子长大就好了,让你姐也别急。”
“我姐倒还真不急,晚来得子,高龄产妇,看着她那些同学及早八早养孩子的,也能学到不少经验。她就一个心愿,我那外甥将来十五六岁别学人早恋弄大人家女孩儿肚子就好喽。”
“哪、哪有这么夸张的。”
武淼淼突然想到佟惜惜现在班里同学都十五六岁,她喜欢的那个班长也差不多这年龄,额头一片黑线。
“这还叫夸张哪?现在的孩子了不得,我姐跟我说她一同学儿子就有这事儿,那孩子也承认跟人家发生了关系,弄得家里上下没安生,好在后来虚惊一场,只是女孩儿例假推迟误以为自己怀孕,最后哭笑不得谢了这场闹剧。我听我姐讲时,笑的肚子疼,现在这些小孩儿啊……”闻乐文摇头感慨。
又说,“对了,佟小公主这年龄是不是也该注意注意了啊……”
武淼淼给闻乐文讲的心里跟过山车似的,情不自禁就想到佟惜惜要是怎样怎样,那该如何如何,又听闻乐文最后一句话,脸上不自禁就是一副来不及了的表情。
“不是吧?惜惜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闻乐文惊呼。
武淼淼无力,“……他们班班长。”
“哈,班长可真是每个女孩儿上学时喜欢人的代名词啊。小丫头眼界不高嘛,她这年龄忒早了。”
武淼淼叹气,“眼界高不高我不知道,那个男孩子我也没见过,可那父女俩一早起来就针锋相对,她爸也就罢了,惜惜也寸步没让。”
原来那庭院别墅的早晨很热闹嘛,闻乐文想。
“你也别担心,父女俩哪有隔夜仇的,说不定你今天拍完戏回来,人就和好了呢。再说,惜惜年龄是小,可心智却早熟的很,班级里又都是比她大几岁的男生,有些好感也正常。青春期的孩子嘛,能理解能理解。”
武淼淼半天没说话,突然语带迟疑地问,“你觉得……惜惜知道我跟她爸爸什么关系吗?”
闻乐文咽了下口水,从后视镜看,武淼淼脸上紧张、担忧、惊慌无一不足。
“……也不会一点没察觉吧。你跟那位毕竟都是……男人。”
闻乐文想起几年前,佟惜惜八九岁那会儿,武淼淼因为拍戏正处在宣传期,就让他接的人放学。校门口,车边来往都是亲自来接孩子的父母,佟惜惜却毫无反应,不羡慕不嫉妒。
他试探着问佟惜惜会不会不高兴什么的,佟惜惜奇怪的看向他说,她有妈妈的,只是不在她身边;她有老爸,但是他很忙;所以她要淼淼就好,淼淼就是妈妈,跟她老爸生活在一起的人。
八九岁的孩子啊,已经足以分得请父母、夫妻是个怎样的概念了,可佟惜惜对武淼淼却有很清楚的认识,态度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闻乐文当时就想,佟惜惜不亏是佟远林基因下的产物,长大了也是个不可小觑的。
“你担心惜惜以后对你的态度?”
“……我说不担心你信吗?”
闻乐文话里的意思倒是挺看透佟惜惜早已对他与佟远林关系的了若指掌,这也算适时点醒他,不要再自欺欺人,同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怎能指望佟惜惜还人事不知呢。更别提那还是个天才少女。
这样想来,武淼淼认为佟惜惜最近对他的反常好像有了合理出处。
到了片场,一下车,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人脖子直缩。
闻乐文吸哈地搓手走到武淼淼这边,说,“今儿天挺冷,回头换衣服时多加件保暖内衣在戏服里头,别撑到最后了,再把你给冻着。”
武淼淼好像还沉浸在刚才车中的对话里,脸上心不在焉的。
闻乐文拍拍他肩膀,劝别想那么多,先拍完今天的戏再说。武淼淼点点头。
换好衣服、化好妆,他照着镜子,问闻乐文,怎么觉得多加了件保暖衣人显得那么臃肿啊,谋士可是要俊逸潇洒的。
闻乐文看看,也觉得是肿了些,想想就说要不把薄的那件换下来,只穿厚的。
可就是只穿厚的,入了镜头时,导演也觉得人没法入镜,太臃肿。忙又催着把内里保暖衣脱下来,让只穿戏服。
今天武淼淼拍的戏是少年天子已经看到王朝胜利在望,便动了杀机要除掉功高盖主的大将军,一群能臣谋士在给皇帝出谋划策,最后有人建议,前方战场,刀剑无眼,借刀杀人。
少年天子默然应允。而武淼淼演的那位谋士,毅然跪地,以死相谏皇帝,此计万万不可。小皇帝随之雷霆震怒,任由谋士跪地叩首,也不予理睬,并命人将其押入大牢。
这算是武淼淼在此剧中的最后一幕重头戏,也是跟楚音最后一场对手戏。
势必要体现谋士潇洒不羁、俊逸不凡的身姿下不得不对皇权妥协的苍凉失望,导演早前就要求,应情应景,这幕戏一定要有风吹得武淼淼戏服肆意乱飞,以衬谋士的萧索、悲戚和无奈。
今日天冷风大,不用人工鼓风,导演觉得天时地利,就劳烦演员受冻些。
跟武淼淼、楚音,和一干其他陪衬大臣讲完戏,导演开拍。
因为触怒皇帝,谋士毅然下跪,只听脆生生的膝盖触地的声音。
武淼淼的台词“皇上,万万不可!”还未出口,导演就喊了卡。
“不对!表情不对!这个时候是惊慌的跪,倏然变色!你太冷静了,武淼,重来!”
楚音高坐殿首,居高临下看着跪地的人,眼睛微眯。
又一次下跪,撩起衣角,膝盖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响亮清脆。
导演还是喊卡,“还是情绪不对,跪的太突然了,你得先震惊!震惊!惊过再慌,慌了再跪!这情绪上来太快,重来重来!”
武淼淼低头看着面前大殿上铺的青石板砖,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动动腿。
再次开拍,再次下跪,膝盖着地的瞬间,他忍不住皱眉,这次不用导演说,他也知道自己情绪没到位。
“黄导黄导,让武淼休息五分钟再拍,调整下情绪,您可别急,别急哈。”
闻乐文没跪过,也想象的出这突然下跪在青石板砖上是什么滋味儿,武淼淼疼了,他看的出来。
导演也理解,不是他拍戏讲究细节力求真,也犯不着演员“嘭”的真下跪。
武淼淼下来走到导演面前也恭谨地表示歉意,他知道自己于演戏上天分不足,尽管后天一直努力,但总是差强人意。有时人哪,红不起来也不光是外因,何尝又没有内因呢。
“宽心宽心,缓口气再揣摩下角色。这黄导一向高标准要求演员,你看哪个在他手里不是折腾几番的?施琅之前拍马上戏不也是大腿磨破一层皮么。别着急啊。”闻乐文安慰,把保温杯里的姜茶递过去。
武淼淼灌了一大口,呼出口气,说,“我没事,就是让楚音又看笑话了。”
闻乐文劝他,“用得着把他放心上吗?你想开点儿,下面把情绪提到位,一次过,不然可真是自己膝盖遭罪啊。”
武淼淼闭眼酝酿了会儿情绪,第四次开拍,导演丝毫不懈怠地从镜头里捕捉他脸上的细节,没有再喊卡,嘴角刚松弛,镜头一推到楚音那面,导演忙不迭喊卡。
武淼淼心一紧,就听导演喊,“楚音你想什么呢?魂游到哪儿去了?”
“啊,对不起,导演,我被前辈情绪带着走,一时忘词了……”
武淼淼微张了嘴。
导演好脾气的再来。
半途又卡,“楚音!这回你情绪不对,怎么刚刚好好的,现在不进入状态了?!按照之前你揣摩的情绪走!重来!”
武淼淼从青石板砖的地上缓缓起身,不太刻意地揉着膝盖,抬头看了高坐庙堂之上的楚音一眼,没说什么,退回原位。
第六次开拍,楚音帝王宝座前的案几上竟放了只刚喝过没拿走的现代保温杯,镜头穿帮,导演再次重来。
他也知道武淼淼膝盖疼,可哪有拍戏不遭罪的,导演嘴上体谅几句,也不耽误拍。
闻乐文在旁边看着揉着膝盖站起来的武淼淼,憋不住的骂了句脏话。
楚音的经纪人听见了,只讪讪一笑。
没办法,演戏NG常有的事,刚武淼淼接NG三次,楚音就不能NG了?
就算闻乐文直觉认为楚音是故意的,此时也不是他开腔的好时机。
第七次,武淼淼下跪,楚音天子冕冠歪了,差点掉了下来,导演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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