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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斜着一双眼,义正言辞的说那是他和小今哥的秘密,谁也不能知道。
再后来就是何必帮了忙,陈今进了他们公司,租了这个小房子。
陈今心思重,最初的几个月,何必见着他都觉得累,他拼了命的学习画图,到处给公司的人帮忙,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开着网页,何必故意路过一看,都是些名言警句叫人宽恕的话语,吃完饭别人都午睡了,他也不睡,公司聚餐他也不去,出游他也不去,游魂一样的过着陀螺般的日子。
陈今救了他弟弟,何必打心底感激他,加上他对这个年青人也很有好感,平时对他诸多照顾。
有天公司抽奖,陈今抽中了台冰箱,何必帮他搬回去的时候,听见陈今在走道里问他,为什么帮他,仅因为帮他把弟弟弄下了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何正不可能跳下去。
何必记得当时自己说,看他顺眼,想帮就帮,自己家又没什好让人图的。
何必这种人,实打实的心性光明坦荡,他一定会因此而吃亏上当,冥冥中却自有他的福气。
后来,陈今慢慢的开朗了起来。
对于陈今的来历和经历,何必不是不好奇的,不过作为兄弟,陈今不说,他就能压住一颗八卦的心,不问。
他见过陈今怎么熬日子,不想去揭他的疤。
何必拍了拍陈今的肩膀,安慰道:“小今,别在意啊,随他们猜去。”
陈今耸了耸肩,嘴贱道:“何大妈,你把我想的太玻璃心了……”
陈今也习惯谢言民时不时的出现了,这人是个不折不扣不要脸的流氓。
当然,谢言民也得习惯何正时不时的纠缠。
这小子看起来温顺纯良,乖巧无比,却缠人的不行,不知道他知道什么内情,居然也不怕自己,也不紧张了,一副“我抓着你小辫子哟”的德行,眼巴巴的追到自己公司来,一看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五天里就有3天蹲着点,仗着自己长的嫩嘴巴甜,又说自己是谢总的亲戚,把前台的姑娘哄的心花怒放,蹲在大堂里等自己上下班,一副娇羞状。偏偏自己不敢对他动狠,没办法,谁让陈今护着他。
一帆风顺的,就不是生活了。
陈今不见了!!!
☆、第 28 章
陈今不爱出去玩,每天下班就回家,极其规律,遇到加班的时候,都会通知林隐回的晚,让他自己叫外卖。
可今天不一样。
林隐再次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再过几分钟就11点了,陈今没有打电话回来……
他起身拿起固话,按通了陈今的电话,没人接,他又打了几遍,还是一样。
他又拨了何必的号码。
何必没睡醒的声音响起:“喂~~~陈~~小~~今~~大半夜的,你干嘛……”
他话没说完,林隐打断道:“小今呢。”
“小~~今~~~他~~~~你—说—什—么……?”何必终于清醒过来,大声问道。
“他人呢?”
“小今没回家么,不可能,他一下班就走啦。”
“你想想,他可能去哪里?”
“不用想,小今从来都是下了班直接回家的。”何必着急到。
林隐心里急速的判断,最近的变故除了自己,就是谢言民。但是那几个老家伙的手不可能也没能力伸这么远。
过了会儿,何必听见通过话筒依旧淡定的林隐的声音传过来:“把谢言民的号码给我。”
“我没有啊,对了,老方一定有,等会儿打给你啊。”
何必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自然招到一片指责,好歹是弄到了号码。
陈今昏昏沉沉的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绑着扔在墙角了,不知过了多久,手脚都已经麻木发冷了。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下公交车,路上行人不多,准备过马路,旁边驶过的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自己身边了,副驾驶位的人先是下车极其夸张的对着自己热情的打招呼,正错愕,就被副驾驶的人笑着架着往车里塞,自己刚准备反抗,一条毛巾就使劲捂了过来。陈今刚开始屏住呼吸,后来憋不住就晕过去了……
他微睁着眼皮四下打量,这是一个拆了半拉的废楼房,自己所在的貌似是客厅的墙角。前方不远处有8个男人,四个正在打牌,其余四人围观,一波一波的起着哄。
没人注意到陈今醒过来了,他就假装还没醒。
不过他没装多久,打牌的动静就停下了。一人问道:“人呢?”
“在那呢,还没醒。”
陈今感觉到有人走过来,接着肚子剧痛,有人给了他一脚。他就顺势呻吟着醒过来,神志不清的看着来人。好像是,那天工地上的——孙胖子,谢言民真是个定时炸弹,他一出现,自己就遭了殃。
就听那孙胖子威胁到:“你小子给我安分点。”
陈今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却计算着,首先得把绑着的手解开,他被踢的快断气似的问道:“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们。”
“啧,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咱见过一面。你不用认识我,你认识谢言民就行了。”
“我跟谢总又不熟。”
“少给老子装,我在工地上看见你俩,后来跟踪谢言民那个王八蛋,他天天往你公司跑,还想骗我不熟,我让你骗我,让你骗。”孙胖子气愤的说道,又狠狠给了陈今两脚。
他又警告陈今最后合作一点,不然有他好果子吃。他让人从陈今口袋里扒出手机,却没找到谢言民的手机号,翻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号打出去。
☆、第 29 章
谢言民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他十点多参加完饭局,刚回家洗完澡,电话就响了。
他还奇怪陈今大半夜的主动给他打电话,一接听,却是明发的孙胖子,他得意的告诉自己的姘头在他手上,然后陈今的闷哼声就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孙胖子让谢言民一个人带上公章现在到外环拆迁区东边亮光的一栋废楼里去。
谢言民记得自己讽刺的说道:“孙胖子,要威胁我也得有点分量,你不去我老家抓我家老头子,抓个路人甲来威胁我?”
说罢掐断手机,阴着一张脸,用固话给熊江和曹宜安打了电话,让他们到外环那边去找自己,不要让人发现了,电话又响了好几次,他没理。
谢言民正开着车往外环赶,表情阴沉的可怕,果然是刚进驻这个城市,还没站稳脚跟,阿猫阿狗都敢骑到他谢一头上来了,小今居然被绑架了……
他眯着眼睛掀了掀嘴角,好的很……
猛然电话响起来,他右手握着方向盘,腾出左手烦躁的拉了拉皱得乱七八糟的领口,接下接通键就贴在耳朵上,语气十分恶劣:“孙胖子,你最……”
“陈今呢。”
一个清冷的男声传来,谢言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陈今家那个闷不吭声的叫林隐的男人,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情问出他一直纠结的问题,这人谁啊,在陈今家干嘛之类的。
“小今被孙胖子绑架了,槽,他狗急跳墙我不管,可他居然敢动陈今,是我疏忽了。”
“地点。”
“孙胖子说让我一个人带着公章过去,我会把小今带回去的,你……”
“地点。”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谢言民烦躁的挂了电话,狠狠的摔到副驾驶位上。
不想下一秒手机就响了,谢言民拼命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专心开车,等到手机接连不断的响了7分钟,他终于爆发的抓起手机吼道:“外环拆迁区东边有光的废楼,我TA么的警告你别乱——嘟——嘟——”
林隐给何必打了电话,让他弄辆车过来。
何必速度又慌张的赶过来,就见林隐站在陈今家楼底的路边。
何必恐慌的问道:“隐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小今不会有事吧?”
“冷静点,何必。”
他声音平静,神态从容,何必经他一安慰,稍微镇定了些。何家兄弟从不打听陈今的往事,故而何必也不知道这人和陈今是什么等级的朋友,但他心底十分相信这个话少的男人。
林隐让何必坐到副驾驶位扣好安全带,自己坐在驾驶位上。
将近转点了,路上基本没有行人和车,何必先前觉得林隐多此一举,换个人开,能快到哪里去。
很快,他就发现这一举真的是不够多。
他紧抓着车顶的拉手,不停催眠自己是座椅的一部分,心情不是忐忑两个字能够表达清楚的,他一会担心车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的起火了,一会觉得贴路边这么近,马上就要撞上路肩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大众也能开出跑车一样的速度。再看他旁边的动作流畅、一心一意开车的林隐,他觉得自己应该带着敬畏的神情仰视这哥们儿。
车起步的时候还很平稳的,他肯定是一档,等他看着车外路灯下疯狂往后退的路灯树木的时候,才猛然发觉速度已经快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林隐在静默中完成了一档向五档的转变,并且不知不觉的把油门加到了最大。
要不是坐在这样一辆速度严重超标、生命安全得不到保证的违章车辆上,何必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抱住林隐的大腿高呼真男人,这车神附身一样的男人是多么的帅……
他看着林隐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一直放挂挡杆上,脚上的踩油门和刹车的动作和手上的配合的天衣无缝,车毫无停滞飞奔过一个个交叉口和弯道。
作者有话要说:次奥羞愤欲绝orz……要不是姑凉提醒我,隐哥左手扭曲着挂档啊魂淡orz……
☆、第 30 章
谢言民下了车,这是一片拆迁的房子,拆掉一半,荒废着,什么时候涨起价,什么时候正式动工,正是他们这种买地皮等着升值的房地产老板惯用的手段。
一片废墟里,那个有亮光的废楼,陈今应该就在那里。他抬脚刚要靠近,却听见身后有人走动,一转头,陈今家里的那个叫林隐的男人和何必正朝这边走过来。
谢言民蹲下来,示意那两位也蹲下,三个大男人蹲在到处都是破砖烂瓦的灰尘堆里,谢言民觉得心情更烦躁了,他妈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猥//琐过。
他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不是让你们别轻举妄动么?”
“我们没有轻举妄动,你看,隐哥都将车停在一百多米以外了,要不是我们故意靠近你,你都发现不了。现在怎么办?”
“我一个人进去,你们俩在外面,随便,别让人发现就行。”谢言民说完就要站起来。
林隐抬起右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说道:“我先去看看,你们在这等着。”
“这是个美好的愿望,我们不动简单,可是隐哥,你要怎么看哪?”
“爬上去看。”
何必望着那个夜色里刮去了部分水泥层露出红砖的二层楼,疑惑的视线在楼房和林隐之间来回扫射,好吧就算他刚刚知道隐哥可以把大众开出跑车的速度来,难不成他其实还有更加深藏不露的绝招,比如说,飞檐走壁?
谢言民也觉得这人脑袋不正常,啧,你以为你是飞虎队呀,窗口离地面有接近4米的距离。他当下准备忽略这个坑爹的建议站起来,林隐却站起来行动了。
林隐移动起来,何必紧张的盯着毫无察觉,谢言民却精明的发现,他在凹凸不平的拆迁废墟里猫着腰行走,简直可以说是悄无声息。这人,不简单!他打起精神眯着眼,小声问何必:“他是干嘛的?”
“我怎么知道,等小今出来了,你问他吧。”何必心里担忧着陈今,没心思尊敬这业主大佬。
林隐转到屋子的后面的最左边,那里有一个洞口,手里多了块手掌宽的木板,废墟里最不缺的就是木头,不知他在哪里捡的。
他迅速蹲下,右手在脚踝上方一拔,手里就多了一把刀。
他站到墙壁前,在他眼睛前方的高度上,握刀的手心朝上,猛的将刀斜向下□红砖的缝隙,不知那刀是什么材质,极其细微的闷响之后,就只剩刀柄露在外面。他拉着刀柄横拉一刀,切豆腐一般,那些凝固已久的水泥块就被拉出一条缝,他沿着砖的四周如此重复,在最后的缝隙中间一撬,一块砖就这么被他扒了出来。
他将捡来的那块木板□空出砖的墙壁上,又捡起撬出来的砖拿刀一砍,将剩下的砖塞到木板上面踹了几脚将木板压死。
然后他偏移木板一步,接着后退两步,向前冲的同时向上一跳,高高跃起的同时将手里的刀插入墙壁,他跳起来极高,大概有一米多,趁着刀挂住自己的时候,抬脚准确的踩住刚固定在墙上的木板。人就站在了离地将近一米八的墙壁上,一系列动作,快捷又轻巧。
他个子高,站在木板上,伸起手,他已经都够得到窗口的下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