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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交易?还是威胁?晴鸢冷笑着,只要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就不对外宣扬她和胤禩的事情么?对胤礽这个人,她再也不抱任何希望。
“太子爷,我不是你的仆人。”她冷冷地说着,拒绝的意思明显。
胤礽却并不动气,只是轻轻笑着,在她的耳边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何必为了跟我置气而损害了自己?回去乖乖地休息,回头我再带你出去玩儿。”完全是一口对待宠物的语气,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听得晴鸢咬牙切齿。
她挣脱了胤礽的怀抱,这次他倒是没有作梗。她头也不回地匆匆走了出去,直到转过回廊,再也感觉不到背后那两道炽烈的眼光了,才大大松了口气,脚一软,差点就跪倒在地上。
急忙扶住了旁边的树干,她深深喘了口气,惊魂稍定。实在没想到胤礽做事竟然会如此的不顾后果,今天她确实有些托大了明知道不该在无人陪伴的情况下与别的男人独处,却还是没做任何准备就去了,早知如此,即使拼着受罚也不该听从那荒谬的命令。现在想想,一个男人单独邀请弟媳相见,早就有了征兆的,她却总有着侥幸的心态,觉得胤礽当不会无视伦常道德,才会把自己陷入那极端危险的境地。
今天实在是太险了到现在她也没搞清楚胤礽为何会放过自己,在那样的环境下,哪怕他霸王硬上弓,强行要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女子天生力气不如男人,所谓的反抗只不过是一句笑话,除非真的是豁出命去不要了,否则谁又能阻止一个男人、而且是堂堂太子爷的施暴?
勉强支撑起身体,她踉踉跄跄走出了紫禁城,看到停在门口等着的自家的马车,还有正站在车旁翘首以待的秋玲,顿时百感交集,竟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忍不住瞬间湿润了眼眶。
全身突然都有了力气,她小跑着冲过去,正好秋玲见了她,也高兴地迎上前来,却在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含泪的眼眸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主子……”她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两个字,就被晴鸢打断了。
“回去”她低声说着,然后不管不顾径自上了马车,那速度快得就像是身后有鬼在追。
秋玲愣了一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好记得做奴才的就是要遵守主人的命令,于是她也赶紧跳上马车,对车夫说道:“快,回四贝勒府。”
车夫不敢怠慢,赶紧一拉缰绳,操控着马匹向着四贝勒府的方向驶去。
秋玲进了马车,只见晴鸢靠在车厢上,蜷缩着身子,耷拉着脑袋,是前所未有的沮丧,甚至还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她吃了一惊,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从小就是个争强好胜的,后来又什么事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几曾见过这样的她?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她越想越是害怕,忍不住靠了过去,轻声问道:“主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么会……”
自从上了马车,晴鸢心中总算是踏实了些,一放松,一直堵在心里的羞愤和委屈就再也忍不住。如今再听了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的关切询问,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了,抬起头,还没说话,豆大的眼泪就象断线的珍珠一样滴落下来。
“主子……”秋玲彻底的慌了手脚。
印象中,主子从未有过这般凄惨的景象,自从懂事以后,已经很久没这么哭过了啊果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吧?但今儿个主子不过是进宫去探望太子妃,又有谁会令她如此伤心?难道是太子妃?
她的脸色变了,急忙拉住晴鸢的手,急急问道:“主子,难道是太子妃给您难堪了?”
晴鸢正是情绪崩溃的时候,除了哭以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秋玲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当下义愤填膺,愤愤地说道:“太子妃实在太过分了不过是几个奴才犯了事,咱们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从轻发落了的。若是真的算起来,她那几个奴才既然在我们的庄子上做事,犯下那种错处,便是打死了谁又能说半个不字?咱们去找她,那是给她面子,她不知感激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得寸进尺,给您难堪?”
她心中气愤,顿时骂骂咧咧说了许多。晴鸢见她一心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中的委屈总算是减轻了一些,好过一点了,哭声也就渐渐减小了,终于可以凝聚起一点儿精神,摇了摇头道:“不……不是太子妃。”
“不是太子妃?那会是谁?”秋玲狐疑地问道,突然,睁大了眼睛,像是一只离水的鱼似的张大了嘴,一闭一合却半天都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主……主子,你……你别吓我啊”半晌,她使劲吞了吞口水,这才仿佛从梦中醒来一样,浑身颤抖着,紧紧抓住了晴鸢的手,脸色苍白,差点就要哭出来,“你……你……难道……”又惊又怕,竟是连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这下反倒是晴鸢迷惑不解了,看着神色大变的贴身丫鬟,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
秋玲终于流下泪来,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主子,颤抖着手轻轻抚上她颈间的一处,哭着说道:“主子……怎么会这样?皇宫内院怎么可能会出现……出现……”
晴鸢心中生疑,急忙从马车的暗匣里拿出一面巴掌大的西洋镜,照着方才秋玲指出的地方看过去,顿时也是一惊,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在那雪白的颈项间,衣领似遮未遮之处,一点殷红分外显眼,甚至可以说是刺目的
已经嫁人的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若是胤禛还在,会有这个东西一点都不用奇怪,甚至,旁人只会羡慕不已,说他们夫妻感情好。然而如今,胤禛出征在外,她身上却出现了这种痕迹,万一被人看到……
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这才明白秋玲为何会大哭,原来她竟以为自己被……了吗?
深深叹了口气,虽然这个猜测不符合事实,但却也并不是全然不对。她无力地放下镜子,却还要打起精神安慰着忠心耿耿的小丫鬟,说道:“别哭了,秋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有……没有……”没有什么?失贞吗?
她这才想到,如果没有郭佳玉的思维的影响,按照以前她的认知,还有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像方才那般被胤礽又抱又亲,还上下其手,就已经算是“不贞洁”了吧?难怪胤礽会轻易放过她,原来在他看来,她已经是个失贞于他的女人了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 宫中避祸
第一百七十二章 宫中避祸
想到这里,晴鸢不由得苦笑了。
秋玲却没那么多心机,对自己的主子,她自然是相信的,只是那明晃晃的印记就在那里摆着,她多多少少会有些疑惑,于是忍不住问道:“主子,真的……真的没有么?那……这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总是在主子和贝勒爷晏起了以后,看到主子身上出现同样的东西啊这难道不是说明,唯有在男女之事以后,才会有类似的情形发生么?
晴鸢有些心烦意乱,对小丫鬟的追问也就有些不耐烦了。她自认并没有失了清白,但却不能不顾虑这个社会的现实,于是只得说道:“真的没有。这是方才在花园里,被一只大蚊子给咬的,回去擦点药膏就没事了。”
秋玲身为贴身丫鬟,自然体会得出主子的心情和情绪,见此时主子心情不是很好,便也不敢再多问。再说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虽然自从主子嫁人以后知道了些事情,但终究面子薄,不敢多加追究,很多东西只是一知半解,也不敢笃定那嫣红就一定是在燕好之后才会出现,甚至不敢凑近了去看那个痕迹跟平常闺房里见到的是否一样,因此,既然主子说这是被蚊子咬的,她便也信以为真了。最主要的,在她的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追究这件事情,毕竟她跟主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主子好了她才会好,若是主子出了什么事她也讨不到好处,所以在下意识里,她就像鸵鸟似的只想自欺欺人。
主子说没有,那就一定是没有的,她自我催眠着。
主仆俩都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思,一路默默地回到四贝勒府。现在晴鸢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田庄的事情,直接吩咐了高荣一声让他全权负责,两人就躲回了自个儿的院子,紧紧闭上了房门。
高荣平白无故得了主人的万分信任,不但没有志得意满,反倒疑神疑鬼起来。这是不是主人为了考察他的忠诚而特意设下的局?他不敢肯定,更加不敢掉以轻心。虽说晴鸢让他全权负责,但他还是秉承了良好的习惯,凡事都要先问过晴鸢以后才敢着手,因此晴鸢想要摆脱俗事的心愿并不能得偿,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管理这一大家子。
田庄原有的管事被撤掉了,新人选拔不易,要找一个懂得农事、通晓规矩、忠心耿耿、知情达理的管事不容易,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那表面上看起来正气凛然的人骨子里是个什么样子?又怎能凭一两眼就认定此人是否忠心?
既然无法从人身上下手,晴鸢索性便打起了制度上的主意。郭佳玉的记忆告诉她,在那个社会里,并不要求人们无条件为别人奉献,有自己的小心思是可以的,如果能够用一种制度来规范个人的行为,监督个人的操守,其实并不需要每个人的品性都如同圣人。
吸取了这种思想,晴鸢便捣鼓着仿照郭佳玉那样定出了一系列的规矩和制度,如此一来,并不需要主人花太多功夫,按照制度来运行就能对人起到良好的监督和管理作用,她倒也省心。只是记忆中的东西未必就真的管用,这种方法效果如何,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来,唯有等以后慢慢了解了。
除此之外,晴鸢就再没有了什么值得操心的地方。那天的事情她和秋玲都闭紧了嘴,烂在了心里,对谁也不曾透露过半点风声。然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胤礽果真多次派人前来找她,要让她出去见面,她都直接当作了耳旁风,从不理睬。刚开始的时候,胤礽还当她是面子薄,抹不下脸面前来见面,或是耍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待到后面次数多了,他才发现她真正是丝毫不给他面子,公然反抗,顿时一股心火就熊熊燃烧起来,气得脸色铁青。再次派人上门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就带上了三分狠戾,声称如果她不肯出去,那么他就要找到四贝勒府来。
对于胤礽的威胁,晴鸢不得不重视起来。经过上次的事情,她便已经确认了这位太子爷实在是个嚣张跋扈、不把伦常道德放在眼里的人物,若是逼急了他,他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不需要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消让人见到他出入没有男主人在家的四贝勒府,她就足以百口莫辩了。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屈服在他的强迫之下,但并不表示着她就会乖乖地坐以待毙。就算不得不向胤禛坦白,在这之前她必须好好保护自己的名声,否则一旦被人说成是水性杨花,那么她就只有死路一条因此,怎样才能顶住胤礽的压力,保住自己的名声,她很是费了一番脑筋,想来想去,也只有一条路可走。
论身份,她不过是个贝勒福晋,比不上堂堂太子爷;论实力,她是个女流之辈,小胳膊根本就拗不过胤礽的大腿。要想摆脱他的纠缠,唯有找一个比他身份更高、实力更强的靠山,而这样的人,全天下也只有那么寥寥几位。
康熙帝她是万万不敢去招惹的,也没那个机会,现在皇帝陛下可是在北方亲征呢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德妃了。她是康熙的宠妃,又是晴鸢的婆婆,不论身份地位、亲情关系,都是最好的人选。因此,晴鸢找了个由头,进宫去讨了德妃的欢心,趁机就在永和宫里赖了下来。她的算盘打得很响,不用多长时间,只要能躲到胤禛回来,胤礽再怎么着也得顾虑到兄弟的面子,有所顾虑,到时她再执行心中的计划,才有可能彻底摆脱他的纠缠
德妃并不知道晴鸢与胤礽之间的纠葛,还以为是媳妇担心战场上的儿子,念在他们小夫妻第一次长时间的分离,又是这种凶险万分的事情,便开了恩让她待在自个儿身边,加以安慰。
胤礽见晴鸢躲进了德妃宫里,倒还真的不敢再做出些什么了,只是对于她的“不识抬举”,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然而在痛恨之余,却又感到无比的新鲜和刺激。以往他看上的女人,不管是真心抗拒还是欲迎还拒,最后总是会得到手,但现在对上了晴鸢,他却并没有往常的必胜把握。也不知是不是男人的贱骨头作祟,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他对晴鸢愈发地向往,简直就是志在必得了
晴鸢却不管他的龌龊心思,暂时得以喘息,一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