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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先是热热闹闹办了个周岁宴,前来参加围猎的蒙古王爷们也一同出席了,就算宝哥儿是胤禛的嫡长子,这规格也有些过了。况且还有他外公的丧事在前,若是一般人平常时候,早就有言官上书参劾了。然而这回却是康熙帝自个儿下令办的,倒也没什么人紧赶着上来触霉头。
周岁宴过后不久,却突然收到晴鸢的家书,言及武氏的身故,那孩子,是个男婴呢只可惜没能生下来。
他虽对武氏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毕竟是服侍过自己的人,死的又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多少还是有些心中难过。然而后面的消息却让他难过不起来了——晴鸢竟然又有了
算算日子,竟是在木兰围场这边怀上的,他的心里顿时便被欣喜和欣慰填得满满的,脸上忍不住全是笑容,竟然破天荒在别人面前没有挂上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看得众人便一阵惊悚。
“四哥,你……没事吧?”胤祯本就是个促狭鬼,见状忍不住问道。
胤禛一愣,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见胤礽也在一旁起哄道:“是啊,老四,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四弟妹不在,你可不能就这么疏忽自个儿的身子啊”
胤禛不由得满头黑线,偏生康熙也看见了,皱着眉头就问道:“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开心?”
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的是,费扬古刚刚才去,好歹是他的岳父,他这个半子虽情况特殊不用守孝,却也不能明目张胆如此开心啊
兄弟们的调侃可以不理,但康熙帝的不满却不能无视。胤禛无奈,只得呈上家书,说道:“皇阿玛,儿子家中有信传来,晴鸢又有了身孕了。”
康熙帝一愣,顿时皱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媳妇都有了身子了,怎可让她如此操劳来回奔波?真是胡闹”
胤禛尴尬不已,只得讷讷地说道:“回皇阿玛的话,不……不是之前有的……”
什么叫“不是之前有的”?康熙一头雾水,不过看了看他的脸色,却也突然之间明白了,顿时自个儿也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
这个儿子……
原以为就真是那么个冷心冷情的样子,却没想到私底下竟然……
看着儿子少有的感情流露,他心中不知不觉又对晴鸢有了三分满意。能够让他这个冷漠的儿子也表现出普通人的七情六欲来,这个儿媳,没白娶
既然皇帝都知道了这事,胤禛索性便也告诉了德妃,直把德妃喜得,一整天都开心不已。胤祥和胤祯也是颇为欢喜,连声对胤禛道着贺,加之众人都猜到晴鸢必是在木兰怀上的,更是一个个卯起来打趣他,让他这出了名的冷面阿哥也有些招架不住。
唯有胤禩和胤礽开心不起来,想起晴鸢生完宝哥儿不过一年就又怀上了,还是在出游行猎的途中怀上的,可见他们夫妻的感情之深厚,顿时便是满心的妒火。
自此,胤禛便有些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就回到晴鸢身边去,守着他们娘儿俩。偏生康熙在木兰的事情还没做完,他不能随意离开,再加上宝哥儿也在,总不能父母都撇下他吧?便也只好强自忍耐着。
又过了两月,好不容易康熙帝开了金口起驾回京,胤禛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往回走。偏生皇帝连同众位阿哥、大臣及家眷们,拖拖拉拉一大队人物,走得端的是奇慢无比。来的时候还不觉得,回去的时候却因为心有所系,顿时便生出十二万分的不耐烦来。
还好他终于又挂上了那副冷漠的面具,普通人也看不出来他的真正内心,唯有德妃等少数几个亲近的人才稍微明白他的心思,不由心中好笑。
兆佳氏和完颜氏见了,不由就有十二万分的羡慕。
四嫂那么漂亮、聪明、善良,堪称完美的女人,能够将丈夫的心笼络至此,她们是万万不敢比的。但凡她们的丈夫能够有四贝勒爷一半儿的怜惜心思,她们也就知足了当下,存了这个念头的两人更是竭力向晴鸢看齐,加倍尽心尽力去照顾各自的丈夫,倒是让他们受惠不少。
而皇帝起驾回京的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京里,留守的官员们不敢怠慢,急忙派人通知了各位随扈的阿哥家里,紫禁城准备迎接主子回宫的同时,各个贝勒、阿哥府也顿时动作了起来。
晴鸢自然也不例外,接到内务府的通知后,便立刻派人通知了宋氏、李氏和耿氏。
这段日子四贝勒府中的气氛很是有些怪异。
晴鸢有了身孕,本是件高兴的事儿,可偏偏又撞上武氏和那位出生便死了的小儿子的丧事,究竟该高兴呢?还是悲哀呢?好像两边都不靠谱。
因此包括宋氏等人在内,都不得不夹紧了尾巴做人,除非必要,等闲连院子都不出。
晴鸢因着太医的一句“需要静养”,也不爱让她们早晚来请安搅扰自己,索性便免了她们的规矩。
这本是件好事儿,她们可以松泛些儿,但武氏刚死,晴鸢又刚怀上,万一有点什么差错,她们就算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再加上胤禛又不在家中,她们就算浓妆艳抹、四处走动又给谁看?索性便个个都乖乖待在院子里,免得惹上是非。
唯有李氏,因着喜姐儿的关系,不得不硬着头皮往晴鸢的正院儿里凑,又被晴鸢委托一些不轻不重的家中事务,并不跟宋、耿二人相同。
她们虽然心中羡慕,但自己至今一无所出,又做不来李氏那样在晴鸢面前伏低做小的样子,因此也只能仅限于羡慕,却是毫无办法的。
得了胤禛即将回来的消息,沉浸在怪异的气氛中的四贝勒府仿佛在一瞬间便爆发出了生机,不但主子们各个喜笑颜开,下人们也是一脸喜色,究竟一家之主不同于旁人,听说胤禛要回来了,家里似乎就有了主心骨儿
晴鸢看在眼里,不禁好笑。
如今她怀孕也满了三个月了,照理说孩子应该稳固了,不会轻易落下来,但请了太医过府诊脉,却还是得了个需要小心保胎的结果,便也不敢疏忽,仍旧诸事不理,只让李氏和高荣两个商量着办,遇到不能决定的事情才由她来做主。
李氏和高荣不敢怠慢,战战兢兢办着差,晴鸢在一旁只做监督,倒也省心。
没过两日,听到消息的姜佳氏就派了人送了封信来。
因为还在孝期,姜佳氏不便亲自上门,怕冲撞了晴鸢,影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又有些话不能不说,便写了信让人送过来。
晴鸢打开来看,先是说了姜佳氏对她再次怀孕有多欣慰,这个之前其实已经专程派人来说过,并没什么奇怪。
但后面的内容却让晴鸢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姜佳氏说的是给胤禛纳妾的事情。
四个格格里面,武氏因为难产死了,这就少了一个。再加上晴鸢又有了身孕,接下来至少六七个月都不能服侍胤禛,姜佳氏便让她琢磨着给胤禛再纳上一房妾室。
姜佳氏也是一片好心,觉着胤禛肯定是要再纳妾的,与其让他弄个从没见过的女人回来,倒不如先自个儿找个知根知底的人放在眼前,这样既可以讨了胤禛的欢心,又方便以后的拿捏,自个儿选的人必定不敢明着违抗她的意思,给她添堵。
而人选,姜佳氏也有了,便是秋玲。
秋玲身为晴鸢的贴身丫鬟,从小知根知底,又对晴鸢忠心耿耿,是个再好不过的人选。再说,陪嫁的丫鬟本就是给她准备着的妾室人选,这么做也是天经地义的。
看完了信,晴鸢顿时便纠结不已。
人人都说她贤惠大度,可她自己知道,她根本就没那么大度的心思
对胤禛,她的感情很复杂,是丈夫、孩子他爹,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骗人的。可偏生她又比谁都清楚,以胤禛的身份地位,他的雄心壮志,都注定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因此,她也一直都紧守着自己的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第二百六十章 纳妾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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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纳妾这种事
因为并没有爱上他,所以她可以对他的妾室们一视同仁,并不十分排斥。但这也是她的底线了要她亲自给他送上妾室,她是真真儿地做不到
而他似乎也并不太把女色放在心上似的,上次她怀孕的时候就没有另纳妾室。但那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四位格格。
如今武氏的死亡和自个儿的怀孕都凑到了一块儿,母亲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她确实不能坐视不理……
想到这儿,她的心中就不由得一阵烦躁。
“秋玲。”她扬声叫道。
正在外间指挥小丫鬟们洒扫的秋玲听见了,急忙应了一声,挑帘走了进来。
“主子有何吩咐?”她躬身道。
晴鸢笑了笑,指了指自个儿旁边,道:“来,坐下,我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秋玲一头雾水,不过还是依言走了过去,就在她的脚踏上坐了下来,笑道:“主子有什么话要问奴婢?”
晴鸢看着这个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丫鬟,一时间不禁有些恍惚。
时光流逝得真快啊一晃眼的功夫,她们都长大了……
“主子?”秋玲见她只是盯着自己瞧,一言不发,不由有些别扭,便又叫了一声。
她回过神来,不由自嘲一笑,看着秋玲问道:“我记得你只比我大一岁,今年也该十九了吧?”
秋玲还以为是什么事,却没想说到了自己的年龄,不由脸上一红,道:“主子的记性真好,奴婢确实已经十九了。”
“你……”晴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如今也是大姑娘了,眼看着过两年就要放出去,可有看得上眼的人家儿了?”
秋玲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惶然叫道:“主子……是不是奴婢哪儿做得不好了?您要发落了奴婢”
晴鸢一听,不由哭笑不得,点了点她的额头,笑斥道:“你这脑瓜子,究竟是怎么生的?尽想些有的没的别忘了,丫鬟们二十岁就该放出去配人了,这可是我们府里的规矩,难不成到了你这儿就要特例了?”
秋玲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吐了吐舌头揉了揉被点到的地方,涎着脸儿巴着晴鸢的腿道:“主子,奴婢就是想要个特例,一辈子都不出去,就在府里服侍您可好?”
晴鸢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什么一辈子都不出去?难道你不打算嫁人了?”
秋玲嘟起了小嘴儿,道:“主子,嫁人有什么好?奴婢才懒得去服侍那些臭男人,只想跟在主子身边儿,一辈子不分开”
晴鸢不由好笑,又拿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你莫不是跟我说反话儿吧?哪有人不想嫁人的?还是说,你觉得别的男人都比不上咱们贝勒爷?”
秋玲顿时变了脸色,血色全无,连滚带爬跪到了地上,磕着头道:“主子……奴婢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奴婢从未妄想过要服侍贝勒爷,只想一心一意跟着主子,服侍主子到老……”
晴鸢便不由得心中一酸,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叹道:“你呀……怎就这么死心眼儿的?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会当真了?你对我的忠心我从来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又怎么忍心看着你去给人做妾?在我心里,你若是想当个正室夫人那也是绝对够资格的”
“主子……”秋玲热泪盈眶地看着她,不由哽咽。
晴鸢拉着她在自个儿身边坐下,叹息着说道:“你既跟我嫁了过来,想必早已经知道了,额娘是打算让你跟我一块儿笼络贝勒爷的,也几次三番跟我说过给你开脸的事儿。可我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我只想等你有了意中人,把你风风光光嫁过去,让你也做上正室夫人,绝不能委屈你做个低三下四的妾室。所以我才会问起,你可有意中人了?”
秋玲泣不成声,便又要跪下,一边抽泣道:“主……主子对奴……奴婢的好,奴婢……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奴……奴婢误会了主……主子,请……主子责罚”
晴鸢拉着她不让她跪,不禁轻斥道:“你看看你,跟我还需要说这些客套话吗?我们十几年的主仆情份,你当是最懂我的才对”
秋玲这才作罢,却仍旧抽泣着,看得晴鸢一阵心疼,拿出手绢来替她擦干了眼泪。
“秋玲,我知道你对我一片忠心,我也舍不得你离开我,可女人总是要嫁人的。我也希望你能够有个贴心的丈夫,再生几个可爱的孩子,将来儿孙满堂,这才是一辈子的幸福左右如今离你二十岁还有一年,你若是看上了哪家哪户,只管跟我说,我一定会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的”她柔声说道。
秋玲低着头,抽抽噎噎道:“主子……奴婢知道您对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