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也不会刻意阻绝她们的见面。她也一早就告诉了女儿实情,她们才是真正的血缘至亲。
然而即使如此,喜姐儿虽然表面上对她很是恭敬,也很是孝顺,但她却总觉得无法跟女儿贴心。母女之间总像是隔着一层纱,若不是她从来不曾从女儿眼中看出对自己的轻视和敌对,她都要以为晴鸢背地里给喜姐儿说了什么坏话,让女儿对自己存有什么误解了。
此刻,听到女儿询问,她也不好隐瞒,捡着能说的都给喜姐儿说了,包括年氏的小产,晴鸢的彻查,还有查到的自个儿的所谓“罪状”。末了,她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只不过有人污蔑额娘,这点嫡福晋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让额娘在这边住两天,也好澄清事实,给你阿玛一个交代。”
喜姐儿听完,却是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如今已经十二岁了,早就在晴鸢的培养下懂得了不少东西,这件事情根本不用想,一定是自己这位额娘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了她从小在晴鸢身边长大,晴鸢也不因为她的出身就对她藏着掖着,能教的东西是都会教给她的,因此她比李氏可多了不少心机,这会儿一听就知道,晴鸢这是在敲打李氏呢。
她同情地看了一眼李氏,自己这位额娘这些年做了侧福晋以后,胆子比以前壮了不少,现在居然敢设计起母亲来,简直就是嫌命长了她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额娘,您还没听出来吗?母亲早就猜到您的打算了,所以才会将您押到这边来住着,这是对您的一个警告。您那院子里的人怕是要被大换血的,今后您还是老实些,乖乖做您的侧福晋,少去动那歪脑筋,以免误人误己吧。”
李氏不由吓了一跳——自己已经做得很隐秘了,喜姐儿怎么看出来的?
既然喜姐儿都能看出来,那晴鸢呢?
这么一想,她顿时便吓得一身冷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敢设计嫡福晋?”她眼神闪烁,心虚得紧,却还死咬着不松口,不肯承认自己的算计。
喜姐儿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道:“额娘,您这又是何苦呢?我是您的女儿,难道还会害您不成。您这点儿小把戏,怕是在母亲眼里就跟玩儿一样,亏得您自个儿还自以为天衣无缝……母亲身为主母,这家里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您太小看她了”
见女儿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李氏终于也借机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反而安定下来,不再患得患失的。然而脸色却没那么容易好转,她看了看喜姐儿,咬了咬嘴唇,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是嫡福晋告诉你的?”
喜姐儿摇了摇头,道:“不必母亲告诉我,额娘,难道您就没发现吗?若母亲真的相信您是无辜的,直接将那所谓造谣之人抓起来处置了不就得了,还把您拘到这儿来住着做什么?难道您真以为她是让您到这儿来‘避祸’的?”
李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挣扎着说道:“也许……她只是不确定……”
喜姐儿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额娘,您跟在母亲身边那么多年了,母亲的厉害您还不知道?还是趁早收了那些小心思吧,只要您安安分分的,母亲也不会对您怎么样,这些年,您不是都好端端的,还当上了侧福晋吗?”
李氏张了张嘴,心中满是酸涩,却是有苦说不出。
喜姐儿还小,从不知道她是多么艰难才能当上这侧福晋,甚至一次次游走在死亡线上,才有了她们母女的今天
她知道喜姐儿最崇拜的就是晴鸢,自然也不会理解她对晴鸢畏惧、憎恨、嫉妒却又感激的复杂情感。她也不敢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喜姐儿会不会相信是一回事,就算相信了,万一晴鸢一怒之下对她和喜姐儿做点儿什么,她这些年伏低做小、隐忍不发不全都白费了么
因此,面对女儿的劝说,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忍了下去。
喜姐儿见额娘神情松动,显然是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由也松了口气。
想来母亲将额娘关到这里,目的也是想让自己好好劝劝她吧?毕竟她们是母女,很多话可以好好说,如果让母亲来说的话,性质就完全变了,额娘的脸上也不好看。
喜姐儿毕竟还是个孩子,见说动了额娘,自觉完成了母亲的托付,心里也就轻松起来,拉着李氏的手笑道:“额娘想通了就好。不过,既然您已经来了,难得咱们母女能够住在一起,这两天女儿一定陪您好好说说话儿。您也可以好好儿陪陪弟弟,他前两日还念叨着额娘来着。”
听了这话,李氏顿时又惊又喜,脱口而出道:“真的?他真的说起我了?”
喜姐儿掩嘴笑道:“当然是真的。明儿个我们就去找他,他一定会乐坏的”
李氏想到这一双儿女,心立刻就软了下去。
罢了罢了,自己年纪也大了,又有儿有女,何必再去争其他的?晴鸢太厉害,她斗不过也就斗不过吧,想来那位年侧福晋也未必就是嫡福晋的对手,她只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是。好好儿地陪着子女长大成人,让他们有个好归宿,她这一辈子也就有了依靠了
女儿崇拜晴鸢,帮着晴鸢说话,就由她去吧。好歹晴鸢也是真心疼爱喜姐儿,自己再顺着她的意一些,将来她只要能给喜姐儿找个好婆家,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晚上,她也没回晴鸢给她准备的房间,就在喜姐儿的房里,母女俩睡在一张床上,嘀嘀咕咕说了半晌的话,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三百二十六章 急转直下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二十六章 急转直下
晴鸢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听说了李氏睡在喜姐儿房里的事情,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她确实是想给李氏一点教训没错,却也没想过要让喜姐儿做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女儿竟然已经聪慧到了这种程度,倒是比她的生母强了不知多少。
不过她却隐约有点感觉,喜姐儿怕是已经察觉了点儿什么了吧?否则以喜姐儿平日对待李氏的态度,即使亲近也该不会到愿意跟她一起睡的程度才对。
晴鸢对孩子的教育,大部分方法和内容都来自于郭佳玉的记忆。尤其是喜姐儿,当时她自己都还没生孩子,又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去教育孩子?不得已只好参照了郭佳玉的记忆。
没想到的是这参照的结果还挺好,喜姐儿这孩子教育出来并不比别人家的差,而且聪明伶俐,又很有自己的主见,小小年纪就懂得自律、懂得是非黑白,显然还是教育得很成功的。自然,后面的孩子陆续出生之后,她便沿用了曾经的对喜姐儿的教育方法。
那么一个懂事、自律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一夕之间就改变了自己的处世方法的。其中必有缘故
不过既然喜姐儿没说什么,她自然也不会多嘴去问什么。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只要不是危及到她自身的事情,大人就无需干涉。
而同一时刻,在宅院另一边的宋氏和耿氏却也坐卧不宁。
李氏让晴鸢给“请”去的消息一早就传遍了整个四贝勒府,耿氏有些坐不住了,便来找宋氏。
“宋姐姐,你看会不会嫡福晋把我们都算进去了?”她的脸色有点不正常的苍白,神情闪烁。
宋氏心中也有些没底,但却还不至于像她那么不济,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嫡福晋这人,你别看她柔柔弱弱,似乎很好对付的样子,可这个家里,最可怕的人就是她在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就早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着你傻傻往下跳呢我们这次的布置,计中有计,越是聪明的人就越容易上钩,这可是专门为了她设的,她没有任何理由不中套”
耿氏听了这番话,非但没有安心一点,反倒更加担心了,嗫嗫地说道:“可是……既然这样,为何李氏到现在也没出来?听说她那院子里已经闹翻天了,几乎所有人都被拿了出去,若是嫡福晋真的中了套,又怎会如此动作?”
宋氏冷冷一笑,道:“你担心这么多做什么?就算是嫡福晋没中套,那也是李氏倒霉,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耿氏皱眉道:“可万一李氏将我们都供出来又如何?”
宋氏有些不耐烦了,看了她一眼,道:“供出来便供出来,法不责众,她嫡福晋还能将我们全都一网打尽了不成?”
耿氏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耐,瑟缩了一下,不再说话。
低下头,她心中忍不住冷笑。
宋氏这个不能下蛋的母鸡,还当人人都跟她一样蠢,什么都不知道呢连她都听说了的事情,不可能晴鸢和胤禛会被蒙在鼓里,只有宋氏自己还自我感觉良好。
若不是这次共同对敌,自己又岂会这么让着她。既然她这么爱拼,就让她自个儿去拼命跳好了,到时候除掉那些女人,再把罪名往她身上一套,看她到时候怎么翻身
耿氏在肚子里转着阴险的念头,宋氏浑然不觉,撇了撇嘴道:“如今我们在这儿猜也没什么用处,走吧,该去正院儿请安了。回头见了嫡福晋和李氏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耿氏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宋氏的院子。
来到正院儿,李氏自不必说,本来就住在这儿,令人惊讶的是年氏居然也来了
失去了孩子的她并不如众人想象中那样虚弱憔悴,虽然脸色还很苍白,但眼睛里却还算有神,行动间也并不见多么孱弱,在春芙和奶娘的搀扶下,竟也能靠自己的力量走两步了。
此时她已经坐在了侧福晋的位子上,跟李氏相对着,眼神中不时露出一丝掩不住的恨意,宋氏和耿氏见了,不由有些诧异。
给晴鸢和年氏、李氏行了礼,两人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不一会儿,便听到钮祜禄氏来到的消息,年氏的双眼猛地大睁,双手紧紧扭住了手绢。
宋氏和耿氏低下了头,李氏则一脸淡然地拿起了茶杯。
晴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然后便看着钮祜禄氏走了进来。
“婢妾给嫡福晋请安,给李侧福晋、年侧福晋请安。”钮祜禄氏脆生生地说道。
晴鸢嘴角微微一扬,说道:“钮祜禄妹妹,起来吧。”
钮祜禄氏站起身来,刚要退下,却听年氏在一旁不阴不阳地说道:“慢着,钮祜禄妹妹,我有点事儿想要问问你。”
李氏的眼中闪过一丝诧意,看了一眼底下的宋氏和耿氏,却也在她们眼中看到了不解。
钮祜禄更是莫名其妙,站定了身子道:“年侧福晋请说。”
年氏脸色铁青,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钮祜禄妹妹,你我前世无怨、今生无仇吧?可你为何要对我下毒手,害我的孩子小产?”
钮祜禄似乎傻了,愣了半天才道:“年侧福晋,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年氏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竟然拍案而起,怒道,“你敢做难道还不敢当吗?说你为何要害我的孩子流产?那可是贝勒爷的血脉啊你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钮祜禄氏总算是听明白了,顿时心中巨震,“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惊惧地叫道:“不,不关我的事啊年侧福晋,我从来没在您身上做过什么手脚,绝对没有”
“你……”年氏又气又怒,那强撑着的精气一泄,立刻便觉得四肢发软、浑身发冷,眼前一黑,就往椅子上倒去。
众人顿时一阵慌乱,春芙和奶娘抢上前去,将她扶住,靠坐在椅子上,揉胸捶背地,忙了半晌,年氏才终于喘过一口气来。
晴鸢这才看着她,皱着眉头问道:“年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谁告诉你流产的事情是钮祜禄妹妹做的?”
年氏的眼角流下泪来,哽咽着说道:“嫡福晋,您不必瞒着我了。我都知道了,是钮祜禄妒忌我受到爷的宠爱,又生育在即,才会下了毒手。嫡福晋,这孩子不单是我的,也是贝勒爷的血脉啊绝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妾身求您看在贝勒爷的份上,一定要彻查钮祜禄氏,给妾身和那可怜的孩儿一个交代”
晴鸢听得眉头紧紧皱起,这年氏的口气怎么就像笃定了她一定不会尽力去查,还特意拿了胤禛的名头出来唬人?什么叫给她和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交待?自己乃堂堂嫡福晋,四贝勒府的女主人,叫她一声“妹妹”那是看得起她,她还当真当自己软弱好欺么?
很好,既然她已经断定了自己不会秉公执法,那自己也不好扫了她的兴不是?
想到这里,她淡淡地说道:“年妹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