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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能问你。还望年大人能够体谅,仔细对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羹尧不由暗自苦笑,眼光不经意间落到晴鸢已经凸显的腹部,顿时心中一黯,拱手说道:“回嫡福晋的话,此事虽然波折,但与四贝勒无关,嫡福晋不必担心。”说着,便将此次的事件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却原来是起因于狩猎期间,有人以太子暴戾不仁,恣行捶挞诸王、贝勒、大臣,以及截留蒙古贡品,放纵奶**丈夫、内务府总管大臣凌普敲诈勒索属下等等事端为由,密奏太子胤礽诸多不法事实,康熙帝听了便已心生不悦。后来,皇十八子病重,消息传到行营,康熙忧虑不已,太子却殊无悲色,康熙便又多了几分不满。到了最后,回京途中,胤礽不知何故竟然跑到龙帐外窥探,这下可触到了康熙的逆鳞,当即便派人将他拿下,废了太子之位,至今胤礽仍在囚禁之中。
“废太子?”晴鸢大吃一惊,猛地站起身来,却又立刻一阵眩晕,跌坐在椅子上。
“嫡福晋?”众人大惊,纷纷上前来扶,晴鸢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恙。
她深深吸了口气,听着年羹尧口中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只觉得跟脑子里郭佳玉的记忆有八九成相像。概因郭佳玉也不过是空闲时间看些闲书了解史实罢了,并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许多记忆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不过目前的主要问题并不是这个
她看着担心不已的年羹尧,顾不得研究他眼中的神情都代表什么,问道:“年大人,这废黜太子之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可作得数?”
年羹尧苦笑道:“此事目前还在封锁消息中,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即使知道的人也不敢乱传,这会儿皇上正憋着一口气呢,谁也不想撞到枪尖上去。”
晴鸢点了点头,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
“年大人,皇上他们何时才能回到京城?贝勒爷如今情形如何?”她又问道。
年羹尧道:“皇上龙体违和,想来还要歇上两天才会继续回程的。贝勒爷一切安好,嫡福晋大可不必担心,此次之事,皇上只针对太子……废太子,并没有牵累其他人。”
晴鸢听出了他口气的变化,不由得暗自苦笑。
她现在越来越倾向于相信郭佳玉的记忆,如果那是真的,则胤礽不久之后就会被再次册立为太子,现在就来开心未免为时过早。
她长长吁了口气。不论如何,胤禛无事就是最好的消息,别的她也不多奢求了。
年羹尧看了看她,终是忍不住,又道:“嫡福晋,贝勒爷让下官转告,请嫡福晋多保重身子,不要太过担心。此事自然有贝勒爷和……下官等一力担待,定不会有什么差池,恳请嫡福晋放心。”
晴鸢一愣,看了看他,随即温婉一笑,道:“劳年大人也帮我传句话,多谢贝勒爷的关心,我一定会小心自己和孩子的。”
年羹尧听了,心中一喜。
晴鸢却又是暗叹了一声。
若真是胤禛的吩咐,这种事情为何不直接传达给她,而要叫年羹尧这样的“外人”代为传达?可见这本就是年羹尧假借胤禛的名头所说的心底话。她本不好接话的,但念在这是他的一片好意,不做回应难免有些不近人情,所以才回了这么一句。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到此话的内中含义。
虽然很想多留一会儿,但年羹尧跟晴鸢并没有太多共同话题,话说完了,便该告辞了。年羹尧不敢造次,只得向晴鸢辞别。
晴鸢笑道:“年大人也许久没见过令妹了吧?你难得来一次,去见见年妹妹再走也不迟。”
年羹尧确实有些记挂着妹妹,更担心的是她昨天派人回家里探听消息的事情。年氏跟晴鸢的眼界相差太远,根本不知道朝堂上的波澜诡谲,那种种手段,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所趁,年氏这种明目张胆打听消息的行为实在太过冒险
想要亲自跟妹妹谈一谈,因此他便也没有拒绝晴鸢的好意,在高荣的引领下就向着年氏的院子走去。
待年羹尧走了,秋玲和漪欢才一边一个扶着晴鸢往内室走去。
安置好怀孕的晴鸢,又奉上了一碗一直温热着的鸡蛋羹,秋玲担忧地问道:“主子,这次的事儿闹得这么大,贝勒爷不会有事吧?”
晴鸢摇了摇头道:“爷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并不是有着盲目的自信,而是她从心底确信确实是这样。这次康熙看似因为一些触因而大发雷霆,但却又何尝不是多年来所积累的各种事情的爆发?太子骄横成性、嚣张跋扈,难道康熙以前就不知道么?但却一直都隐忍不说,这回才趁机发作了起来,将太子狠狠掀翻在脚底。
说白了,还是因为太子的发展威胁到了他的皇位,所以他才需要给太子一点颜色看看,打击一下他的威风。因此,只要不在这个时候上赶着凑上去给自己找不自在,康熙是不会迁怒于其他的儿子的。
现在晴鸢反倒要担心胤禛是否沉得住气了。
她不知道胤禛是怎么想的,但从方才年羹尧的语气听来,却是十分兴奋的,还带着些跃跃欲试的激动。若真是这样可就遭了,康熙还不曾真心想要废掉太子,只是敲打敲打他而已,这个时候跳出来积极谋夺太子之位,康熙知道了必定心生不悦,原本十分的好感怕是立刻要打个对折甚至更少。
她思前想后,越想越是坐卧不宁,干脆让漪欢铺了纸墨,在一张纸上写了个大大的“稳”字,然后小心翼翼叠起来,让高荣派人连夜送往胤禛手上。
怕被人看到抓住把柄,晴鸢不敢多写,但这一个字也足够说明一切了,希望胤禛能够清醒,读懂这个字里的含义,不要急于求成。
却说年羹尧来到年氏的院子里,年氏已经备好了茶水点心等着他了,看到他的身影,立刻笑着迎上前来,说道:“方才听人说哥哥进了府,去拜见嫡福晋,就知道哥哥一定会来看我。”
年羹尧笑道:“嫡福晋宽厚,给我们兄妹一个见面的机会。母亲很是挂念你,特叮嘱我一定要来看看你的情形。”
年氏笑道:“我在这儿一切都好,母亲和哥哥不必担心。哥哥,坐下喝点茶,吃点东西吧。”
兄妹两个坐下,聊了几句,年氏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哥哥,昨儿个我派人回去问你的事情,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贝勒爷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见派出去的人无功而回,刚开始确实是很生气。但紧接着不久就传来了年羹尧亲自上门的消息,她便以为年羹尧这是想要亲自过来告诉自己。
谁知年羹尧一听,顿时脸色一沉,说道:“妹妹,你怎可如此大意?且不说这种事情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就算你想问,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啊朝堂的事情,阴云诡谲,稍有不慎就是身败名裂,万一有人拿这事做文章,连累的不仅是我,还有可能包括贝勒爷,你怎可不小心从事?”
年氏被他的话说得心惊胆颤,嘴上却还故作强硬地说道:“不……不会那么严重吧?不就是问了下情况么?又能惹出什么闲话?再说,我是贝勒爷的侧福晋,又怎么没资格知道了?”
年羹尧气得额头隐隐发疼,怒道:“不严重?我且问你,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这些做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某人做的么?私自派人回娘家,私通消息,所为何来?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这些手段朝堂上乃是顺手牵来,根本不用怎么琢磨,他们也不求有什么证据,只要能打击到贝勒爷就好,你还说不严重?”
第三百三十六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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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回京
年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同时心中也隐隐后怕。
她原本就是个关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对这种朝堂上的事情一窍不通——这是所有贵族小姐们的通病,因此才凸显出能够审时度势、对时局把握比很多男人都强的晴鸢的不凡来。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胤禛带来如此大的麻烦,顿时便后悔了,但被哥哥这么说却又觉得面上过不去,便扯开了话题道:“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小心些就是。只是你说这些消息我没资格听,这却又是凭什么?我是四贝勒的侧福晋啊”
年羹尧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叹息着说道:“妹妹,你是侧福晋,可不是嫡福晋这个家里,做主的人是贝勒爷、是嫡福晋,但却绝对不是你这些事情,嫡福晋自会出面张罗打点,她若是能够告诉你们的,自然会告诉,但若她不告诉你们,你也得忍着,千万不能跟嫡福晋去抢风头啊”
年氏不由火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怒道:“嫡福晋、嫡福晋,你们怎么人人都说嫡福晋?她不也跟我一样都是贝勒爷的妻子吗?她又比我好了多少?”
年羹尧一愣,顿时也怒了,猛地站起身来,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嫡福晋乃是当家主母,容不得你这么没大没小你赶紧把这些大逆不道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在这府里要小心谨慎、低调做人,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里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可是要连家里也一起牵累的,难道你想害死我们吗?”
年氏被他一通骂,顿时红了眼圈,低下头,泫然欲泣。
年羹尧忍不住揉了揉额角,叹息道:“妹妹,早跟你说过了,你嫁了人,就不是家里那个人人忍着让着的千金小姐了,要懂得审时度势,要明白规矩和进退,你怎么就……”
他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年氏到如今还看不清楚她只是个利益联姻的工具这个事实,行事举止如此出格,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晴鸢的眼睛?怕是早晚要惹出祸事来
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让年氏嫁进四贝勒府。晴鸢不是个普通的女子,若是换了别人的任何一个女人当嫡福晋,年氏都或许可以争上一争,偏偏遇上晴鸢,她就绝对讨不了好去了。就像他方才说的,长此以往下去,还不知道是她帮家里维系跟四贝勒的关系,还是拖累家里祸及亲友呢
年氏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晴鸢的耳目。但她现在已经被胤礽的事情占据了全部心神,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别的?偏偏这会儿她怀有身孕,不能过于操劳,秋玲、漪欢等人全都焦虑不已,忧心忡忡,想要劝劝她却不知该从何入手才好。
她在家里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了胤禛回京的消息。知道他们一早进城,她便一直坐卧不宁,虽然郭佳玉的记忆中这次胤禛并未受到什么牵连,但她却不敢因此就放下心来。她不敢想象,如果此时胤禛受到牵连的话,她和孩子们未来的日子会有多难过?
她自己也就罢了,但却绝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吃苦的。为了这个家,胤禛绝不能倒下
好不容易,从早等到晚,她已经坐得双腿肿痛,腰身也酸痛不已,一脸的疲惫。秋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正要说服她先去休息,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一个小太监飞奔进来说道:“禀嫡福晋,贝勒爷快到了,已经到了街口了”
晴鸢顿时精神一振,猛地站起身来道:“快打开大门迎接贝勒爷进来”
小太监又急忙飞奔而去,她也转头对漪欢说道:“走,我们也去迎接贝勒爷。”
秋玲急忙阻止道:“等等,主子,您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去呢?您肚子里的小主子怕是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为了小主子,您还是在这儿等着贝勒爷进来吧”
她这么一说,晴鸢便也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是啊,就算大人可以坚持得了,可孩子如今却是最最脆弱不过的。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如此莽撞。
一念及此,她便只得按捺下急躁的心情,但却还是坚持站到了门外,而不是继续坐着等胤禛进来。
喜姐儿、宝哥儿、惠姐儿和安哥儿都闻讯跑了过来,宝哥儿一头冲到母亲身边,拉着她的手问道:“额娘,他们说阿玛回来了是吗?”
晴鸢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你们阿玛回来了。都站好,在这儿乖乖等着阿玛,不然的话仔细你们阿玛找你们麻烦”
几个孩子听说胤禛回来了,个个都喜形于色,哪里还把晴鸢的吓唬放在心上?不过倒是听话地站在晴鸢左右,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父亲归来。
喜姐儿和宝哥儿两个大点的孩子一左一右站在晴鸢身后,惠姐儿和安哥儿两个小的则被晴鸢一手一个牵在身旁,一大四小五个人就这么翘首盼望着胤禛的身影,当胤禛迈进晴鸢的院子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副令人贴心感动的画面。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妻子和孩子殷殷期盼的眼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