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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究竟不是同一阵线的人,并没有太多话说。况且两人自小就并不怎么亲近,彼此相对便有些沉默,说深了怕会泄露自己这方的秘密,说浅了又觉得实在有些无聊,一时之间,便有些冷场。
胤禩其实也并不指望这么一两次的探望就能化解与胤祥之间的矛盾,事实上他们之间的矛盾也不可能有化解的那一天,除非他们双方之中有一方彻底退出皇位的争夺,而那现在看来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从未想过要同他们和解,今天来也只不过是为了做戏给某人看而已。
于是他便笑着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好生将养,回头有空了我再来看你。”
胤祥也不挽留,点点头道:“多谢八哥,百忙之中还记得来看望我。日后等我康复,必定亲自登门拜访!”
胤禩笑道:“你我兄弟,何须客套?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胤祥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走出门去。
胤禩会来看他,这是他之前怎么也没想到的,难道朝中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他如今行动不便,自是没有继续参与朝中事务,而他独居家中,无法观测到朝中的风向,这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他虽然生性不喜争权夺利,然而自幼与胤禛兄弟一起长大,他们要做的事情,他不可能袖手旁观。因此,他需要时时刻刻都切实掌握朝中的动向,才能更好地出谋划策,帮助胤禛达到目标!
胤禩自然不会知道他心中的隐忧,径自走出了房间之后,自有人迎上前来领着他往外边走去,同时也有人一溜小跑着去向兆佳氏和琪歆报信——胤禩准备走了!
走到门口,琪歆还未到来,他便稍等了片刻。这时,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直接从大门进入,向着二门而来,那熟门熟路的架势,若非车厢上刻印着雍亲王府的标志,他还以为本就是胤祥家的马车呢!
他的心突然“嘭嘭”跳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马车。
马车在二门前稳稳地停了下来,车帘一挑,就看见晴鸢的贴身丫鬟漪欢从车上跳下来,随即摆上了小凳子,伸手去往车厢里面搀扶。
一双纤细而均匀、几乎完美无缺的纤手从里面伸出来,搭在了漪欢的手臂上,随即,一张俏若芙蓉、闭月羞花的丽颜出现在胤禩面前,眼波流转间带着说不出的妩媚多姿,看得他一阵心跳加速,瞬间竟然忘记了呼吸。
晴鸢也是一愣,眼光落在了胤禩身上,停留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淡淡一笑,搭着漪欢的手臂走下马车。
“八爷,怎么今儿个有空到这儿来啊?”她笑着问道,走上前去。
胤禩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深深地看着她,缓缓地说道:“十三弟受伤日久,我却一次都没来看望过,实在是有些惭愧,所以便抽时间过来了。你呢?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晴鸢笑道:“八夜有所不知,我每天都会过来看看,一来是观察一下十三爷的情形,回去好报告给四爷知道,二来也是为了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胤禩便笑看着她道:“每日都来探望?十三能有你这样的嫂嫂,也算是有福之人了——你可能还没听说吧,今儿个皇阿玛在诸位兄弟们的面前,当面夸你,说四哥能够娶到你乃是有福的原因呢!”
晴鸢挑了挑眉,对于这种别有目的的赞扬,她从来就不曾放在心上过。
她深深地看了胤禩一眼,笑道:“皇阿玛一向懂得如何激励人心,对我们小辈也是多有赞誉,目的不过是为了提振我们的自信心罢了。他老人家用心良苦,我们却大可不必沾沾自喜。”说完这些,她突然沉默了一下,咬了咬下唇,然后毅然抬起头来,看着胤禩说道,“八爷,正好,我也有点事情想要问一问你,不知现在你可有空?”
胤禩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从她的眼神中,他直觉感到恐怕她要问的并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从来不愿令她失望,因此还是点了点头,道:“你有何话,问吧。”
晴鸢扫视了四周一眼,说道:“八爷,借一步说话。”
胤禩看了看她,毫无异义地跟着她走到一旁的角落里。门口庞大的两只石狮子挡住了他们的身影,适中的距离使得他们的说话不至于被第三人听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晴鸢松了口气,但随即却又紧张地提起了心。
“可以了。有什么话,说吧。”胤禩淡淡地,再次提醒道。
晴鸢悄悄握紧了手心,心中一横,看着他直截了当地问道:“八爷,你我相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这次十三爷的事情,是否是你们刻意安排的?”
第四百零八章 真心话
第四百零八章 真心话
晴鸢也是一愣,眼光落在了胤禩身上,停留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淡淡一笑,搭着漪欢的手臂走下马车。
“八爷,怎么今儿个有空到这儿来啊?”她笑着问道,走上前去。
胤禩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深深地看着她,缓缓地说道:“十三弟受伤日久,我却一次都没来看望过,实在是有些惭愧,所以便抽时间过来了。你呢?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晴鸢笑道:“八夜有所不知,我每天都会过来看看,一来是观察一下十三爷的情形,回去好报告给四爷知道,二来也是为了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胤禩便笑看着她道:“每日都来探望?十三能有你这样的嫂嫂,也算是有福之人了——你可能还没听说吧,今儿个皇阿玛在诸位兄弟们的面前,当面夸你,说四哥能够娶到你乃是有福的原因呢!”
晴鸢挑了挑眉,对于这种别有目的的赞扬,她从来就不曾放在心上过。
她深深地看了胤禩一眼,笑道:“皇阿玛一向懂得如何激励人心,对我们小辈也是多有赞誉,目的不过是为了提振我们的自信心罢了。他老人家用心良苦,我们却大可不必沾沾自喜。”说完这些,她突然沉默了一下,咬了咬下唇,然后毅然抬起头来,看着胤禩说道,“八爷,正好,我也有点事情想要问一问你,不知现在你可有空?”
胤禩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从她的眼神中,他直觉感到恐怕她要问的并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从来不愿令她失望,因此还是点了点头,道:“你有何话,问吧。”
晴鸢扫视了四周一眼,说道:“八爷,借一步说话。”
胤禩看了看她,毫无异义地跟着她走到一旁的角落里。门口庞大的两只石狮子挡住了他们的身影,适中的距离使得他们的说话不至于被第三人听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晴鸢松了口气,但随即却又紧张地提起了心。
“可以了。有什么话,说吧。”胤禩淡淡地,再次提醒道。
晴鸢悄悄握紧了手心,心中一横,看着他直截了当地问道:“八爷,你我相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这次十三爷的事情,是否是你们刻意安排的?”
胤禩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似乎一点都不奇怪她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他深深地看着她,别有深意地说道:“晴鸢,正因为你我相识已经很久,你觉得我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人么?”
晴鸢不由便有些犹豫了。
胤禩的性子,不能说是阴冷狭隘,但却绝对可以称之为恩怨分明。对于他认定的敌人,他会毫不犹豫予以打击,不择任何手段。但若是没有碍到他的事,或者并不是他最主要的敌人,那么他大多会网开一面,不会给予致命的打击。
对他而言,最大的敌人无疑便是胤禛,其他人或是没有足够的地位和影响力,或是他们两人的附庸,或是碌碌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对他构成威胁。因此,若说他会不择手段针对胤禛,想尽办法将他除掉,那是绝对有可能的。
但胤祥对他来说却并不足以构成太大影响,就算伤了他,对他们的事情也没有丝毫帮助,最多就是能拖慢一点儿胤禛他们的速度罢了,并不具有实际意义。从这方面看来,他似乎又没有理由对胤祥痛下杀手。
当然,这只是基于他的性格而做出的分析,至于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情形,而这些特殊的条件能够让他对别人生出杀心来,就不是她能够确定得了的了,这世上除了胤禩他自己,没人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因此她便只能苦笑了,看着胤禩说道:“八爷,你与四爷之间的恩怨纠葛,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希望你别迷失了本心,为了眼前一时的利益而做出一些可能会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来。在我印象中的八爷,聪明、睿智、善良、体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他会坚定地沿着自己定好的道路前行,但却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去伤害无辜的人。”
胤禩沉默了许久,久到她都快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才听到他叹息着说道:“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人么?可是,好人又有什么用?好人无法令自己的地位和环境得到一点儿改善;好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得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好人连母亲的养育之恩都无法报答,子欲养而亲不待。你说,我该继续做个好人吗?”
晴鸢不由愕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显然,对胤禩而言,之前的一切都似乎成了他的助力,无时无刻不在敦促着他拼命向前,争取更高的地位、更大的利益。这是由多种原因造成的,来自康熙的、来自良妃的、来自他的兄弟们的、甚至还有来自她的……他的心中承载了太多事情,而他的性格又不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也就自然会郁积在心中,从而影响到他整个人的健康。
她虽明知如此,却无法开解他,沉默了半晌,只能低声说道:“八爷,俗语有云,命里有时终于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一生好胜,却又如何呢?我明白你心中的怨恨和不甘,也理解你想要往上爬的心情和愿望,说实话,对那个位子,我从来就没有什么想法,因此也并不在意究竟会是谁得到它。然而不管怎么样,人却总是要保持自己的本性,谨守灵台的一丝清明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固然正确,却也不必延伸到无辜的人身上,如此一来,你跟那些你痛恨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胤禩默默地听着,自始至终一句话都不曾说过。等她说完了,他这才长长叹息了一声,说道:“晴鸢,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有些时候,人总是会身不由己的,虽然并不想做那件事情,却不得不逼着你去做,最后酿成的苦果也只有自己来承担。我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除了一直走下去,并且获得胜利以外,再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晴鸢并没有反驳他,因为他说的全都是事实。皇位之争一旦开始,便再也停不下来,直到得出结果的那一天。她之所以会说那些话来劝导胤禩,明知无用却仍然要去做,实在是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能够心平气和地解决这件事情,而不必忧虑将来可能发生的种种不幸。
很天真的想法,但她去做了,便也都觉得那也就足够了。
这时,只听下人们在旁边提醒道:“主子,嫡福晋已经出来了。”
两人便转头看过去,果然,只见琪歆披着雪白的貂皮大衣,一手扶着宫女的手,另一手却让兆佳氏搀着,两人袅袅婷婷走出了门口。
他们对视了一眼,便不约而同终止了这次的谈话,从转角处转了出来。
琪歆看到他们两个鱼贯而出,脸上不禁便露出了一丝异色。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笑道:“四嫂,你怎么跟爷走到一块儿去了?”
晴鸢笑着回答道:“我方才来,就看到八爷站在门口,于是便拉着他聊了几句。”
兆佳氏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便插嘴笑道:“难得四嫂和八嫂都来了,真的不多坐一会儿才走么?我还没好好招待你们呢,就这么让你们走了实在有些于心不安。”
琪歆抿了抿嘴,笑道:“十三弟妹见谅,不是我不愿留下,实在是有太多事情要做,没有那个时间啊!改日吧,改日我专门做东,请你们过去喝茶吃酒。”
兆佳氏便笑道:“那敢情好,就怕八嫂今儿个说得起劲,到了明天就不记得了。”
“哪儿能呢!”琪歆掩嘴笑了起来。
胤禩和琪歆上了马车,便一路向着八贝勒府走去。
晴鸢目送着他们的马车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这才收回了眼神。
到了晚上,胤禛回到家中,便来到正院儿跟晴鸢一起吃饭。晴鸢服侍着他换了衣服、擦净了手,又奉上一碗清茶解乏,一连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