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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胤禛回到家中,便来到正院儿跟晴鸢一起吃饭。晴鸢服侍着他换了衣服、擦净了手,又奉上一碗清茶解乏,一连串动作做下来,劳累了一天的胤禛便觉得无比的舒畅。
“听说今儿个老八夫妇去探望表叔了?”他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晴鸢看了看他,笑道:“没什么大碍。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好出来,便多聊了两句。”
胤禛皱了皱眉头,问道:“都聊了些什么?在我看来,这次十三弟受伤的情形蹊跷,一般而言,那些严格受过训练的马匹怎么可能说疯就疯了?必定是有人在后面操纵的结果。如今这形势,会在背后操纵的一般都是大集团,那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
晴鸢思索了一下,便笑道:“其实也没聊什么。八爷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言谈举止无不谨慎,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不该答的绝对不答。所以跟他聊天,是无法探知他心底的真正想法的。”
第四百零九章 改变
第四百零九章 改变
与此同时,李氏也在自己的房里听着安哥儿兴奋地述说今日的见闻。只听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十分开心激动的样子,看得人忍俊不禁。不由笑得十分的开怀!!
他本就比宝哥儿小两岁,还不到成年的年纪,再加上是庶出,所以并不曾在外露过面。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如此高规格的聚会,从知道消息的昨儿个晚上起就兴奋得睡不着觉,今天又兴奋了一天,却还是兴致不减。
李氏也是从昨晚上开始便失眠了。身为妾室,她很清楚自己的孩子不可能成为胤禛的继承人,即使没有宝哥儿,还有智哥儿,晴鸢的地位牢固无比,她和她的孩子也牢牢掌握了雍亲王府的未来。
因此安哥儿今后只能靠自己。或许胤禛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吃苦,会为他安排好未来要走的路,但在这之后,终究还是要看自己的努力的。能不能让这贵族圈子接受他,能不能在仕途上走出一片坦途,他们娘儿俩今后的命运如何,全都维系在了安哥儿身上了!而这次,则是他向雍亲王府外走出的第一步,至关重要,她又如何能不担心呢?
但如今,看到安哥儿那兴奋的神色,眉飞色舞的表情,滔滔不绝的话语,述说着席上的所见所闻,学士们如何学识渊博,阿玛如何文采出众,大哥如何出类拔萃,还有自己如何受到众人的褒奖,她知道,他成功了!
心头酸酸的、涨涨的,她强忍着眼中的泪花,一把将他抱进怀里,颤抖着声音说道:“好,好,安哥儿做得很好!你没给你阿妈丢脸,没给额娘丢脸,安哥儿是最乖最好的孩子!”
安哥儿依偎在母亲怀里,感觉得到母亲的喜悦和感慨,不禁心中也沉重了几分,抬头看着她道:“额娘,你放心,儿子一定会好好读书、好好学习,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李氏隐忍已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紧紧抱着儿子,啜泣着道:“嗯,额娘知道,额娘等着。”
这一晚,母子俩聊了很多很多,直到深夜时分,安哥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去了。
李氏本舍不得他走,但他明日依旧要按时上学堂,耽搁不得睡眠,因此不敢放纵自己的情感。另外她也不敢挑战晴鸢的规矩——允许孩子们时时都可以跟自己的生母见面,这是晴鸢的恩惠,否则以她身为所有孩子的嫡母的身份,就算一辈子不让孩子见到她们也是可以的,没人敢说她一句闲话。对此,她一直都甚为感激。
这样的宽容源自于她与众不同的豁达态度,若是将其视之为理所当然那就大错特错了!做人要懂得分寸,若是得寸进尺、不知进退的话,晴鸢无论何时收回这份恩惠都不奇怪,到时怕是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送走了安哥儿,她的精神却依旧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中,迟迟不能入睡,索性便披衣坐了起来。
霜叶自然也值得打起精神陪着她,点上了烛火。李氏坐在炕上,摇曳的烛光映照着她的脸,明灭不定,形成一种动与静的诡异结合,映衬着她忽而开心、忽而愤怒的眼神,不禁令人心中发慌。
“主子……您在想什么?时候不早了,要不还是先上床休息吧?”
李氏抿嘴笑了笑,那笑却未达眼底,淡淡地说道:“我还不累。你若是累了,自去休息吧,不必管我了。”
话虽这么说,可霜叶哪儿敢扔下李氏自个儿去睡觉呢?于是急忙连道不敢,然后规规矩矩就在一旁坐了下来候着。
李氏此时的思绪却已经跑出了很远。
她不禁想到了之前安哥儿的那次意外。若非安哥儿福大命大,这会儿岂能还有命在?更别提能有这么个机会在翰林学士们的眼前露脸了!一想到上次的惊险,她至今还忍不住心脏紧缩、吓出一身冷汗。
不能让安哥儿白白受苦!
她心里想着,手绢在无意识间被扭成了一团。
凡是想要毁掉她和孩子的美好未来的,都是她的敌人!以前也就罢了,谁叫安哥儿是庶子,看不清未来的方向,不能使人对他有足够的信心呢?许多事情,能忍也就忍了。
但现在他已经开始表现出了一个逐渐明朗的未来,而且也已经在达官贵人们面前露了脸,算是正式地开始展开了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了,那么以前的事情就不能再姑息了!
她必须让人知道,她的孩子并不是任人欺凌的,她的孩子同样是雍亲王胤禛的亲生儿子,同样有着光明的未来、伟大的前途,任何人想要对他不利都必须三思而后行,否则必将引来她毫不留情的打击!
这么想着,她的脑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些念头,一些可以帮助安哥儿提高在家里的地位的念头。她并不是想要跟谁争夺些什么,只不过想让人知道,她的孩子并不是轻易可以欺负的!
想到得意之处,她忍不住自个儿先笑出声来。霜叶本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却突然被她的笑声惊醒,不由一愣,赶紧回过神来。
“主子,您这是……”她不解地问道。
李氏看了她一眼,也不瞒她,便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虽然霜叶是晴鸢派来的人,但经过这么些年的相处,她们之间的情分早就已经超过了她对晴鸢的忠诚。并不是说她就会背叛晴鸢来跟随自己,但至少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甚至之前明确规定一定要向晴鸢报告的事情,都一一突破了限制,有时候若是李氏要求的话,她甚至还可以为她掩饰一下。
这样的情形下李氏自然不会隐瞒她太多东西。再加上若是想要获得计划的成功,就必须要有他们这些下人的帮助,自然还是要跟他们说清楚的。
听完李氏的话,霜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知道自己这位主子很聪明、很大胆,除了嫡福晋以外,还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比她更加有心计的。但即便如此,她的这个念头也实在太冒险了些。
“主子,您的这些想法……听上去似乎很是不错的样子,可是不是有些太过激进了?若是被嫡福晋知道原来是您从中搞鬼,那么不但您自个儿有危险,怕是还会牵连到二少爷,那岂不就是得不偿失了?”她心惊胆颤,苦口婆心地问道。
李氏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嫡福晋的性子,经过这么些年,我也算是看清楚了。她并不是那些小肚鸡肠、成天胡思乱想的女人,有了爷的宠爱,有了两个儿子,有了皇上和德妃娘娘的喜爱,她的地位已经是稳如泰山,根本无需计较太多。只要乖乖听话,不异想天开想要得到些本不该奢望的东西,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和钮祜禄氏,不是都平安生下了孩子了么?只有那些跟嫡福晋对抗到底的傻蛋们,像宋氏、年氏之流,才会不停地发生悲剧,即便是七八个月的身孕又如何?没有嫡福晋的允许同样不能生下来!”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一下,看了看霜叶,又道,“这次,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无非是帮助爷开枝散叶而已。这件事情在嫡福晋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即便知道是我做的又如何?”
霜叶顿时哑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李氏这一晚上根本没合眼,翻过去复过来将脑子里的计谋重复思考了好几次,修改又修改,确保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却已是天大亮了。
仍旧处于亢奋之中的她虽然带着一夜不睡的疲惫,却掩不住心中的畅快,精神奕奕。
径自穿上衣服,她约略梳洗了一下便出了门,来到晴鸢的正院里请安。到了门外才知道,晴鸢由于这些日子的疲累,这会儿还没起床呢,便将众人安排在偏厅里休息。
李氏跟着领路的下人来到偏厅,那里已经摆好了瓜果和清茶。扫了一眼,她看见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除了她和其他两个侧福晋之外,几乎所有的妾室都已经到齐了。
越是地位低的人越不敢拿乔,为了在上位者的手下平平安安活下去,他必须具有独立生存的能力,也就是说,更不敢随意违背上位者的意思,自作主张是最危险的做法。
看见她的到来,所有人几乎都立刻站了起来,在给晴鸢请安之前,还要先向比自己地位高的人问过好才行。
李氏矜持地点了点头,努力掩饰着心中的激动和得意。
同样是请安,受宠的年氏和不受宠的她受到的待遇是不一样的。这样的差异并不明显,但看在她的眼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儿。但如今,因为安哥儿的爆发,作为他生母的她自然在别人眼中的分量就更重了。
这样的改变直接导致了众人对待她的态度的微小变化,比起之前更加的恭敬了。
第四百一十章 差别对待
第四百一十章 差别对待
看到李氏的到来,底下那些格格、姑娘们纷纷上前来行礼。这些年胤禛一心放在大事上面,他本身并不是好色之人,又心中装着晴鸢,自是对纳妾的事情并不热衷。而晴鸢也用不着用替丈夫纳妾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贤良淑德,因此几年过去,胤禛的后院中却也并未增加什么新人,只是耿氏的院子里一个小丫鬟给开了脸,当了姑娘,缘由为何不问可知。
这种程度的事情还不至于劳动晴鸢亲自出面干涉,她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胤禛有几个妾室并不上心,也不怕有人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基本上,只要不触碰到她的逆鳞,她就是个很好说话、很和善的主母。
李氏一一笑着与她们打着招呼,特别又多了看耿氏两眼,笑着说道:“耿妹妹为何脸色那么差?是不是昨儿个晚上没睡好啊?”
耿氏不由一惊,不知她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关心起来。她进门那么多年,一直都颇为低调隐忍,在妾室们中间并不突出。跟宋氏、年氏她们一样,她似乎也是个没有孩子命的人,别说儿子了,就连女儿都没生出来一个,这么多年了还是孑然一身,任谁也不会将她当成是一个威胁。因此,虽然后院中尔虞我诈、不择手段,她却也能够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
她几乎已经是死了心的人了!这么多年无所出,她也就基本绝了生育的心思,只想着就这么安稳本分地过下去,平安在雍亲王府里过完这一生,也就满足了!因此当众人都往李氏跟前凑,讨好谄媚的时候,她虽然也不脱大流地跟着做了,其实是不怎么上心的。
难道是李氏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所以才会特意来找她,抓她的小辫子么?
她不由悚然一惊,赶紧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谨慎地笑了笑说道:“不……没什么事,让李侧福晋担心了,真是抱歉。昨儿晚上倒是睡得好,可能今儿早上起来的时候,贪看外边儿刚刚发芽的嫩枝有些过了火,稍微着了点儿凉,多多休息就没事的了。”
李氏叹了口气,略有些责备的眼神看着她,道:“你呀,怎的这么不小心呢?耿妹妹,要知道女人可跟男人不同,女人最要紧的便是不能着凉,否则一旦落下了病根儿,将来甚至会影响到生育的问题。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你若真是着了凉,回头我派人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务必要治好才行,不能留下隐患。”
耿氏不由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平日里别说是风寒了,就算再严重一倍的病症也没见她这么积极地关心过,今天究竟是有什么特别,竟然令李氏如此反常?
耿氏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有人说道:“年侧福晋来了。”
话音方落,便看见小丫鬟打起了门帘,年氏在春芙的搀扶下弱柳扶风般地走进门来,脸色有些苍白,原本就有些虚弱的身子更是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