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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肚那,虽说是擦伤,还流了挺多血的,伤口有些长,OK绷显然不够遮!老妈便出门去西药房买纱布与药,准备帮我隆重的包扎一番,我闻著自己浑身酸臭,拿了衣服就进浴室洗澡。
没想到。。。。。。悲剧发生!原本已经止了血的伤口,被水一冲、沐浴乳一抹,又开始流血了!怪不得一阵刺痛。。。。。。看来伤口比我想像中还深!洗完後擦乾身体,擦的我连毛巾都沾了不少血!我牙一咬,来了个『直接加压止血法』!拿毛巾用力的从伤口按下去!
我让自己痛的大吼!眼泪差点滴下。。。。。。最後竟然痛到脚都麻掉了!
老妈见我从浴室出来,拉我坐下抬脚,继续边骂边帮我包扎;我本来连饭都不想吃,就累的想睡觉,最後还是被逼著吃了几口。。。。。。;其实今天根本没做什麽,仅仅是纵欲一次,可能是我心理压力太大,觉得好累。。。。。。。
睡了一晚,早上我根本无法起床,老妈硬把我摇醒,我脸色苍白的要求请假,看我可怜,老妈大发慈悲的帮我打电话向学校请假,让我继续补眠。。。。。。。
十点多左右,拿著早餐打算硬让我吃下的老妈,惊觉事态不对,我的脸由白转红,体温高的吓人。。。。。。!
急呼呼的把我载到小诊所看医生,温度计一量,三十八度九。。。。。。再烧就成呆子了!由於不知道撞我的机车有没有生锈,因应医生要求,除了拿退烧药以外,我还多打了一只破伤风针。。。。。。;医生老头本来还要求要把针打在屁股上,说这样药效扩散比较快,在我坚决的反抗下!改为打手臂。。。。。。针打在屁股上药效会散的比较快?这种貌似庸医的说法,至今,我仍对此观点抱持著高度怀疑!
吃下退烧药,伤口又重新消毒包扎了一次,由於我意识清醒,双脚走动无碍,伤口也并没有发红,医生觉得让我回家休养没什麽问题,就让我回家了。
回家後,我继续睡觉。。。。。。昏沉沉的睡阿睡阿睡阿,不知不觉,一整天的美好光阴就这样让我睡掉了,傍晚。。。。。。我一醒来,就发现禾青坐在床边看著我。
「我还以为你躲我。。。。。。没想到你真的病了!昨天没事吧?有没有看到是谁撞你?」禾青说著,摸摸我的额头,试著我的体温。
我眼眶一红,又想哭了。。。。。。摇摇头,不敢说话,禾青好久没对我这麽温柔了!
就只会哭哭哭……我真是个娘们!
禾青见我眼光泛红,神情不舍的摸摸的我脸颊,我们就这样沉默了好一阵子。
「。。。。。。对不起。。。。。。。」禾青握著我的手,打破沉默,低头说著道歉的话。
我突然发现,禾青这样低著头,感觉就跟学妹对我告白的时候一样,是差不多的角度,让我不自觉的噗哧一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我晃晃手,示意禾青看向我,只见我边笑、边流眼泪又边摇头,像个傻子一样!
「。。。。。。你究竟是要哭还是要笑?」禾青无奈的问著我。
没被握住的右手勾了勾食指,示意他低下头来,趁著禾青低头准备听我说话时,我死命撑起睡了一天、软绵绵而且非常难控制的颈椎,用力过猛的亲了一下禾青!
被牙齿碰到几乎流血的禾青,揉著唇问我说:「。。。。。。你这是报复?」
我依旧笑著摇摇头。
「你发烧到连话都不会讲了?」禾青双手惩罚似的揉捏我的双颊,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我还是摇摇头,接著开口说:「我怕是做梦。。。。。。梦一醒,你又不跟我好了。。。。。。所以我不敢说话。。。。。。。」我红著眼眶,又滴下两行泪。。。。。。。
我发誓,肯定是我在当时已经烧的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讲什麽!这麽矫情的话,绝不可能是在我意识清醒的时候讲出来的!还又套上了琼瑶版的标准路子!边讲边哭。。。。。。。
我严重怀疑,老妈怀著我胎教的时候,是不是一天到晚看琼瑶大妈的连戏剧?琼瑶大妈的戏码,根本就深深的印在我的骨血里!时不时的就会被我拿出来用!我对不起琼瑶大妈!居然一直学她笔下的女主角!
像是在等我哭够了,见我不再流泪後,禾青语气温和的问了我一句:「我们试试看。。。。。。好不好?」
我的脑子一片白,只剩下一个想法。。。。。。。
『就算今天我因为破伤风而死掉,我也不觉得遗憾了!』
***
隔天早上,我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人;可能是昨天睡太多了,凌晨四点就睁大眼睛!好不容易熬到五点半,搭上第一班公车,一下子就到了学校。。。。。。。
「昨天真的好像在做梦。。。。。。是梦吗?」我喃喃的自问著。
禾青说出试试看的话之後,我的意识一片空白,接著,惊喜的拼命掉泪、拼命点头,然後。。。。。。。
我就这样睡著了!!
再醒来後,八点多,老妈把我摇醒,硬逼著我吃晚餐,禾青又不见了。。。。。。。
在那种重要的时刻,不是应该多说点话了解彼此想法吗?苏容智你这个废物。。。。。。!居然还睡得著!!
要不是後来,向老妈证实禾青有来过,我恐怕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也是我迫不及待想早到学校的原因!
真想赶快见到禾青。。。。。。我整个就是缺乏真实感阿!
糟了,只急著出门,连提早出门的纸条都忘了写,老妈又不会看简讯,想了想,决定等等再打电话回家,说我已经到学校了。
拿出7…11的鸡肉三明治与果菜汁套餐,好吃到不行!看看手机,这才六点整,不知道还得等多久呢?
我完全没发现自己就像『等待恋人的少女』一样。。。。。。换句话说就是望夫石!
音乐铃声响起,是我的手机!响的还是禾青号码的专属歌!好久没听到了!
吞下口中的食物,立即拿起电话!「唯?禾青。。。。。。」心跳声发出从未有过的响亮,跳动的感觉,好像心快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早安,我吵醒你了?」
「没有!没有,我很早就醒了!」
「那你整理好了搭车过来,我在公车站牌这等你。。。。。。。」语气听起来,带著不好意思的羞涩感。。。。。。听得我不自觉的脸红起来!
「。。。。。。那个。。。。。。我已经在教室了。。。。。。。」我有点尴尬的说著.禾青应该没想到我会比他早吧!
「。。。。。。我马上过去!」
我挂上电话,傻笑,快速的吃完早餐,全心全意的等著禾青的到来。
一想到接下来,每天上学就像是在跟情人约会一样,我就感到无比的开心!
有人进来了!我脸上堆满笑容的看过去,接著,笑容僵掉。。。。。。。
进来的不是禾青。。。。。。只见那同学奇怪的看著我,我慢慢收起笑容对他说:「早。。。。。。。」他也意思的回了我一声,正感觉有点尴尬。。。。。。禾青就来了!
「早。」「早。」,我和他同时道早,接著羞涩莫名的相视而笑,我越过禾青看向那位早来的同学,他就像是看到ET从飞碟上走下来一样,惊恐的看著我们交谈。
。。。。。。用的著惊恐成这样吗!
「身体还好吗?」禾青关心的问著我。
「全好了!睡到自然醒!身体很轻松。」说著说著我还挥挥双臂,显示健康!
「病刚好,还很虚弱,要好好注意自己,我刚帮你买了鲜奶。」接著拿出温热的纯牛奶,连吸管都帮我弄好好的放到我面前。
我吸了一口,「热的耶。。。。。。。」早上天气都有三十几度吧!我一到教室就把电风扇跟窗户全开了。。。。。。这种天气还喝热饮?我还没喝就觉得热!
「这样对身体才好!喝完把汗擦一擦,小心二度感冒!」
心里大大的感动了起来!。。。。。。原来,我喜欢像老妈子一样会照顾我的人!惊觉这个事实,想必是从小受母亲荼毒太深。。。。。。!
「。。。。。。你们和好罗?」同学看著我们互动,忍不住问了一句。
「。。。。。。本来就没事阿。。。。。。。」我很心虚的回应同学。
後来,因为太开心了,忘了打电话给老妈,在打早自修钟前,接到老妈打来的电话,持续了好几分钟的挨骂,声音的连同学都听到了,我还不敢挂电话。。。。。。。
同学们陆续的来到学校,开始了一天的课程。
***
中午,我本来是想拿著便当,找个隐密的地方,跟禾青好好的聊;可惜,在人声鼎沸的校园,根本没有隐密可言。。。。。。。
一整天,禾青与我,用前所未见的接触方式互动著;禾青的照顾等级提高成监护人状态,而我的乖宝宝模式全开!比起以前我们俩时不时打闹、争吵与相声似的吐槽场景,这种全新的交流方式,令所有人都觉得新奇!
我也觉得新奇!原来和禾青谈恋爱的感觉,就像是被当儿子养一样。。。。。。话说回来,只要是能和禾青在一起,就算要我当一辈子的乖儿子,我也心甘情愿!
放学後,跟著禾青回家,就好像前天一样,一样的房间,一样的人两个人。。。。。。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
一进房门,走向和式桌,房间的地板清扫的很乾净,像是刻意打扫过一样。
「。。。。。。对不起。。。。。。。」我才刚在地上坐定,就听见禾青的道歉声。
「。。。。。。不要说这个啦!」我有些窘迫的讲,「你又没对不起我什麽,是我自己的问题,还害你。。。。。。。」说著说著,感到愧疚的人反而变成我自己。
禾青放好书包,坐在我面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说:「我那天。。。。。。好像是忌妒了!你跟学妹。。。。。。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一回想起来,我俩脸红心跳的相视,再闪避著对方的目光,「我後来。。。。。。想了很多,如果我们都有感觉,无论如何。。。。。。也要在一起试试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说。。。。。。。」
刹时,我原本红润的脸色转为苍白……!
禾青只有一个姊姊,我则是一个姊姊、一个妹妹,双方都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男子必须传承後代,本以为这是很久以後的事,没想到。。。。。。现在却摆在眼前挣扎著!「我。。。。。。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猜也是。。。。。。。」禾青无奈的笑的说:「你本来就是那种,傻到什麽都不会多想的人。」
「那该怎麽办?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别怕,会好的!」禾青将手伸过,安慰似的来拂了拂我的头发。
「我是不是很卑鄙?本来没想过,现在想起来,却怕到只想逃避。。。。。。。」对禾青低头忏悔著。
「都把我一起拉下水了,你觉得你还逃的了吗?」禾青说完,环过我的双臂,紧紧的抱著我,下巴抵著我的肩膀磨蹭,轻轻的叹息著,像是我在他怀中,他就能安心的、愉快的叹息。
「那你之前还那样不理我。。。。。。怎麽差别这麽大?」我嘟哝的埋怨著。
「不是还没想好嘛。。。。。。那时候,我心里根本乱到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话;话说回来,你一边说喜欢我,一边又跑去交女朋友,你不觉得你才是过份的那个吗?!」禾青越说抱的越紧,紧的我觉得不舒服。
糟了,现在是在翻旧帐吗?!
「因为你都不理我阿。。。。。。学妹又刚好跟我告白。。。。。。。」我小小声的解释著。
「。。。。。。以後不准这样!就算我不理你,你也不能离开我!」禾青难得任性的说著。
「我哪敢有以後!不过。。。。。。这样不公平!你都不理我了,还要我呆在你身边噢!」
「。。。。。。别忘了是谁先说喜欢我的!你想不认帐?!」禾青阴郁的看著我,眼神传达著『要是你敢不认帐,我就当场掐死你!』的讯息……。
我懊恼,果然是先承认爱上的人,比较吃亏!
***
日子暗波汹涌的过著,期末考後,暑假来临,为了准备明年的大学考试,升上高三的暑假,名义上有两个月,实际上,去掉中间的暑期辅导时间,也只剩下半个多月。。。。。。。
「还好还好,没有低很多。。。。。。。」拿著期末学期成绩单的我,庆幸自己的分数并没有摔的太惨。。。。。。但是,班排名与校排名肯定会掉!都是期末考前那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