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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醒来,已经是九点。坐在栖息了一天的沙发上,回想了一下,昨天,大概是和路驎吵架了。真是难得,一向对自己唯命是从的路驎,竟会突然就爆发成为原子弹。拦不住的火气,也懒的去拦。反正路驎已经19岁了,不再需要依靠自己。
为自己找到一个瓷碗,往里面加了两大勺的燕麦,将牛奶倒进锅子里,慢慢的瞪着牛奶变沸腾。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些惊异,莫言没给自己打电话。也没有什么慰问短信。
心里有些失落,果然,就算是一起睡了觉,莫言也不记得究竟躺在怀中的人究竟是谁。即使是自己,他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反应。
牛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煮好。路黎转身上了楼,冲个澡吧。然后找个好电影,然后再睡觉。生活在一夜间,失去了重力,漂浮在空中。没了安全感,满满的全是空虚。
正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柳妈,让她老人家帮忙做一些简单的饭菜的时候,路黎接到了九爷的电话。
电话里听不出九爷是什么情绪。反正不怎么好就是了。
“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
“路驎呢?”
“不知道。可能是出去了。”
“是吗,那就你过来一下吧。”
“现在?”
“嗯,尽快。”
挂了电话,越发觉得没有人情味。牛奶还没有煮好,燕麦孤独的躺在瓷碗里,装死一样的安静。路黎把燕麦倒进垃圾仓里,把煮牛奶的锅子熄了火。出了门。
三月的晚上,多少有点微寒。裹紧衣服,把脑袋尽力的缩进颈子里,钻进车里。带动引擎。
车子呼啸着前进。路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对任何人任何事提不起兴趣。
九爷还是变态的健朗,有一种不老不死的感觉。虽然这样想,对一个把自己抚养了这么多年的人来说并不公平,可是这是事实。
“本来这件事情应该是由路驎去做的。不过考虑到路驎多少有些暴躁,还是想让你来做。正好路驎也不再眼前。”
“嗯。”没表情的答应着,不知道九爷在谋划着什么。反正每个人都是他的棋子。
“一批货到了,你去接一下。”
货?路黎最先想到的是sugar。
“放心吧,是合法的。Sugar的生意我不会让你插手的。”
“嗯。”稍有安心,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这个人,随时都可以将你出卖。不留痕迹。
“那去吧。”
“在哪里?”
“庆安街,会有人来接你。”
庆安街,那不在独立区的管辖范围之内。有点心慌。
不过没关系,多带几个人好了。
……
“谁让你碰我的?!禽兽。”
“谁让你昨天喝醉了。我不是柳下惠。况且,柳下惠也不一定就是正人君子,谁知道他有没有在心里胡来。”
“闭嘴。”
路驎其实不是很介意和谁睡了觉,本来就是,一个男人,不过是在一起玩玩。不过对方就不能是秦狩,这是天生的一种条件反射。看见秦狩就是不爽。
“我送你吧。”
“滚。”路驎穿好衣服,摔着门就走了。真是神奇,路驎最近好像总是摔门而出。
秦狩笑笑。没想到,路驎比自己想得更加有趣,当然不光是身体。而是性格。只可惜,自己不适合恋爱——这种精神性的享受。混乱的生活估计会好一点。
现在已经得到了,就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的必要了。自己还是回归到原本的摸样。
彼此走回从前的道路,再无瓜葛。
路驎,愿你一直走下去,勇往直前。不管你和你哥最终会变成什么关系,都没关系。只要赶去追求,赶去承认,这就是好的。
庆安街。远离了独立区,是一片相对比较安静的地界。
路黎恍惚的走在街上,心里猜,自己又没什么特色,何以可以被发现呢。
“可是路黎先生?”
“是。”
“我家大少爷想见您。”
大少爷?是哪家的大少爷。庆安街的大少爷,没听说过啊。
被带到一家酒吧包厢里。那里坐着一个神色平静地男人。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路黎坐在男人的对面,好奇地盯着那高脚杯。里面装的液体颜色很接近可乐。
“我是秦牧。秦狩的哥哥。”
“哦。”
秦牧,一个喜欢用高脚杯喝可乐的怪胎。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男人。路黎对他有映像。好像是什么集团的大boss的长子。将来的准继承人。看到秦狩就应该想起来了,毕竟秦狩和面前的男人眉眼之间极其相似。狭长的狐狸眼睛更是相似。
“秦狩不喜欢家里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父亲的续弦。他无法承认继母。所以离开了我们。”
“哦。”
“秦狩对令弟很感兴趣,这你应该清楚吧。”
“知道。不过那是路驎的事情,我管不着。”
秦牧喝了一口可乐,面色如常的说,“您还真是冷漠呢,对自己的弟弟居然能够不闻不问。我做不到。对秦狩,我要求他足够完美。”
“完美?”
“恩,他要完成我无法实现的梦想,离开秦家这个烂摊子。所以有些事情需要斩草除根。”
路黎自然知道所谓的斩草除根指的是什么。
“我会和路驎说一下的,不过,依我看来,他们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哦?为什么。”
“秦狩太聪明了,他不会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路黎说完就起身走了。看来今天是又被九爷忽悠了。什么货到了,根本就没有这事儿。走在庆安街,有种陌生的感觉。就像是婴儿离开了母亲,那种惶恐,那种寂寥。
路驎和秦狩是不可能的。路黎有这样的感觉。
浮世绘,那些爱 至死方休 11。 相敬如宾的尴尬
章节字数:2042
你大概无法想象,莫言在看到太平间里停着的莫启章的尸首的时候,有多么的淡定。那种淡定已经超乎一个了拥有直系血亲应该有的冷静。他的表现甚至是接近于漠然,这样说,或许更为合适一些。
现代的科技就是好。死了的人被冷冻了,天气也不热,身体保存的很好。几乎像是睡着了一般。莫言只是把手放在莫启章的鼻子下方,小心的试探了一次。没气了。是真的。
惶惶然,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一直都怪莫启章逼迫自己放弃了太多,强加给自己太多。可是当亲眼确认了他的死,心里的感觉那是另外一回儿事儿。太平间里,干净的,冰冷的气息,让莫言产生了呕吐的欲望。
医生跟过来了。
土葬还是火葬?
莫言想了一下。土葬吧。老头子生前如此眷恋这片土地,就直接葬在这片污浊不堪的土地上好了。也算是尽孝道了。
随之而来的大概就是找块好的公共墓地。惟其如此了吧。
遗产不是问题。莫启章只有自己一个儿子,最后总归是自己的。虽然没了那几件跨国公司,出版社,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莫言就是一辈子生活在迪拜,那些钱,也足够他开销的了。回到了酒店。三月份的天气,冲了一个冷水澡。极度的需要冷静。要不然,莫言怕自己疯掉。
昨天看见了路黎,以为是幻觉。不成想,还在一起睡了觉。还是喜欢路黎的。那种打心底里感情,莫言骗不了自己。只是眼前,老爸刚死,心里还是乱的。路黎就被暂时搁置在了一边。
下午,还要去一趟律师事务所。就好像是叫向秦事务所的样子。记不太清楚了,打个电话问问吧。最近脑子不管用了,什么都记不住。
“你好,向秦律师事务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是路黎的声音。世界真是小。当你越是逃避一个人的时候,你就越会与他见面。这大概就是莫非定律。
“路黎?我找你们的老板,向……什么来着。”
路黎也是心里一惊。把电话转给了向致远。
“你好,我是向致远。”
“你好,我是莫言。”
“莫先生啊。”
“家父逝世了。”
“是吗。万分悲痛。那请您改日来一趟吧。我为您宣读遗嘱。”
“好的。”
临挂电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路黎怎么会在你们事务所里工作?”
“哦,是一位朋友介绍来的。”
向致远没有多言。毕竟他始终不知道,路黎就是那个他躲都来不及的路驎的哥哥。
走出办公室,看见路黎还是百无聊赖的玩游戏,向致远的心里,稍有些失望。
向致远摇摇头,又走进了办公室。秦狩今天没来上班。大家再猜,估计又是钓到了热辣的女人。脱不开身。
路黎大概猜得到。秦牧都已经找到自己了,那么和他弟弟的谈判,估计也不远了。
果不其然。浪漫的法式餐厅里,秦牧正在吃着午餐后的甜点,一份朗姆蛋糕。高脚杯里,无一列外的装着可乐。
秦狩不吃甜食,端着一杯蓝山咖啡,坐在对面装模作样。心里早已恨透了眼前的哥哥。自己的任何事情,他都知道,都要插一脚。
“不说吗?你的那位小情郎。”秦牧的话里带着不遮掩的厌恶与讽刺。
他憎恶自己的弟弟抢走了自己的女人,却在第二天里,在家里当着父亲和继母的面,高调出柜。这让他情何以堪。
直到现在,秦牧还是执着的认为,弟弟的出柜不过是一场儿戏。
“我没有固定的情郎,很抱歉,我的哥哥。在这一点上,请原谅我,不能像你那样,对一个女人居然毫无厌倦的爱了五年。”
而那个女人,最后竟然在秦狩的引诱之下,躺倒在了自己未来小叔叔的身下。
“不要再提那件事情,你明明不爱她,为何要那样做。”
一说到这个话题,总会扯出更多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那是因为我恨你。”
“哼。”秦牧冷言,“你到现在还在因为我接受了继母而生气,是吗?”
“是。”秦狩直言不讳。这始终是他和秦牧之间从未缓和过的矛盾。这矛盾就像是卡在嗓子里的鱼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会暴露身份位置,疼的你钻心。
“继母没你想得那么坏。”
“我知道,可这是对我们母亲的背叛。她孤独的死去的时候,你却已经接受了那个害死她的仇人。”
秦牧无言。这不是他想看见的。他只是在寻找一个平衡点罢了,只可惜,他失败了。他的母亲永远地走了,他的弟弟与他反目成仇。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可我是你哥哥。”
“那又怎样?”
秦狩是律师。大概最擅长的就是在对方的心灵上留下恒久的伤痛。那种语言的锋利,杀人于无形之中。一句话,见血封喉。来不及反应,心已经被伤的粉碎,只剩下满地的心脏碎片。
只可惜,你却没有可以粘贴这无数碎片的有效胶水。
起身。恭敬地说再见。生疏就像是见客户。没什么好商量的。因为根本就是在不同的生活空间里过活。
浮世绘,那些爱 至死方休 12。 绝境 (1)
章节字数:1642
从法式餐厅出来,秦狩的心情很不好。晴朗的天空之中,秦狩竟然觉得应该飘过几朵乌云才好。下一场瓢泼大雨,要不然,心里就很堵。堵得难受。
恍惚之间,秦狩想到了另一件要紧的事情。自己的哥哥,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接下来,会拿谁开刀呢?答案呼之欲出——路驎。
秦狩不知道自己并不是第一个被剐之人,第一个是路黎。
拿起电话,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路驎的号码。真是讽刺,这种情况之下,自己竟然会好心到担心别人的安危。最近的自己果然是不正常。
躲在家里玩忧伤的路驎,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秦牧给盯上了。是福是祸,谁都不知道。
铃铃铃。电话响了。
十分不耐烦的爬起来,“喂?”稍微有点想发火。
“是路驎?”
“是。”
“呵呵,我派了人去接你,我们见一下吧。”
“哈?”
路驎诧异之间,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路驎使劲的揉搓着自己的红头发,好死不死的跑到玄关处,开门想要一看究竟。
谁知,看门的煞那间,路驎只看见了一片黑暗,接着就晕了。
奇怪的是,路驎虽是晕了。可是感觉上却好像还有点意识。心里想着:果然是这样。结的怨太多了,仇家都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