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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声音发闷,要是耒磊在我还会这麽郁闷吗?
小P在木地板上满地打滚,居然发出“咪呜咪呜”的叫声。
“你是狗还是猫啊?”伸穿脚尖轻轻踢了它一下,小P抬起水汪汪的黑眼睛看他,怪委屈一把的。
“你说吧,这算个P的情人节啊???”凯凯也很郁闷,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小P的小肉爪,然後惊觉小家夥的指甲长长了,於是摸著小P柔软的毛说:“小P,我们去美容院好不好?”反正都没事情可以做。
看著焕然一新的小P,凯凯抱著亲了一下:“好香~”
宠物中心的小姐们看著他笑,中奖啊~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虽然不能约会但是能遭遇如此美人~值啊~~~~~~
於是连那声“欢迎下次光临”都说的充满内心真挚的感情,连带著尾音都还激动得发颤。
出了宠物中心,看了看,觉得小P的铃铛有点旧,於是决定再买个新的。
这样一晃悠居然就晃悠到了某百货公司,把小P寄放了然後去对著漫天的“情人节特价”“情人节大酬宾特价五折”嗤之以鼻。
有专柜前的小姐无视其脸色阻截美人去路:“先生,您这麽帅,买盒巧克力给女朋友吧,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凯凯抬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瑞士手工巧克力特价九折”的海报,再看看专柜小姐那张涂成调色盘的脸,悠然开口:“九折?要过期了所以打折卖啊?”再说本大爷需要买这种东西,都是别人买来给我才对吧?
小姐的面色有点僵:“哈哈……怎麽可能啊……先生您真爱开玩笑……真幽默啊……”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写九折,我可以告你们出售商品的时候不明码标价啊。”以一种非常恶毒的语气道。
专柜小姐的脸色白了青,青了白。
“我开玩笑的,呵呵。”有必要这样麽?本来就面目不具体了,这样就更抽象了。
说完走人,留下专柜小姐在原地几乎吐血。
到宠物专区给小P买了个新的小铃铛,在手上摇荡著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去把小P取回来,给他换上,又亲了一大口。
“天气那麽好,我就勉为其难的带你走好路了……”考虑到狗狗也是需要运动的,鉴於主人的某些原因运动量过小有肥肉增多的趋势,勉强的带你走回路好了。
於是一人一狗就开始漫步,在这个到处充斥著人流,到处都有以二为基数的,雄性生物与磁性生物──通称情侣的组合的大街上,人对这些狗男女瞠目而视,狗则左看看又看看,好奇。
但是天生懒惰的凯凯在走了不到半小时之後累得要死,前面有个咖啡店,准备坐进去休息。
05
但是……
“先生,您的狗不能进去……”
愤怒了。
“你们居然歧视动物!!!”
对於这样的无理取闹店员只是微笑,见招拆招:“先生,那请问您定了位置吗?今天我们的位置都是预定好的,直到晚上结业都已经客满了。”
凯凯正准备继续愤怒,突然看见某人跟某人。
看见了就算了,因为早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公司最近有笔业务要谈,而且他们今天不是说了跟客户见面麽?真巧啊,两个人居然都是负责人。
但是,请问他们身边的人又是怎麽回事?见客户?凯凯冷哼,没见过这麽骚包的,大白天穿成这样,摆明了招人强X啊。
於是走到店外的一个小角落打电话。
“喂,什麽事?”
“没什麽事情,我在逛街,你在干什麽?”
“还在见客户啊。”
“是吗?那你好好工作我不打扰你,拜拜。”谈工作需要把爪子撂在那女人手上?还笑得那麽开心?
继续电话。
“喂,耒磊,你在哪?”
“我在跟客户吃饭,你呢?”
“我在外面闲逛,带著小P晒太阳。”现在才下午五点半就吃饭啊?
“那你早点回去,不要乱跑。”
“哦,知道了。”难道不是怕你们的好事被我撞见了?
“那我挂了?”
“你挂吧,记得告诉你前面那个人管好自己的手,不要乱放。”
“前面那个人?喂?喂?”
凯凯挂了电话,招了辆车,抱著小P钻了进去,气得脸色都青白了。
事实证明祸不单行。
凯凯睡在医院的床上还没醒。
真是遇到疯子了,大情人节的车开那麽疯,那死司机拐弯的时候跟一奇瑞来个亲密接触,真是太应景了,凯凯的头给撞了个伤,医生说有点轻微脑震荡,但是没什麽大碍。
小P被他抱在怀里倒没事情,现在给关到一个办公室里去了,医院不能让只狗到处跑吧。
凯凯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医生而已,怪就怪他醒太早,医院打了电话给他手机里号码出现最频繁也最近的一个号码,只是人还没来。
凯凯头上包了截纱布,医生问:“你要不要再做个全身检查?”
“我是撞了头又不是撞了肝,再说你不怕我没钱付帐啊。”凯凯很不高兴。
任谁抓住自己男人爬墙自己又出了车祸也高兴不起来,所以医生很宽容的说:“看来你脑子倒没撞坏,还知道要付帐啊。”语气很诚恳。
但是凯凯翻了个白眼:“在哪交钱,交了我好走人。”
“真不检查啊?万一出个什麽毛病怎麽办?”
“你才有毛病!!!!”
这时候某人来了,心疼地看著他:“你怎麽这麽不小心。”
“你倒是小心给我看看啊?车又不是我开的,难道我说不撞它就真不撞上去,行啊,我还真没看出来人还能有这本事?你不去谈你的客户你还在这杵著干什麽?”对著揄扬一通吼,脑袋上的伤口都隐隐作疼。
“你想多了。”揄扬说,“不过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一个女人,有什麽好计较的?”
有什麽好计较的?
凯凯更气。
“是没什麽好计较的,不过就是个女人,那就算了,我有什麽好计较的,我凭什麽计较啊我?”冷笑著翻身下床。
“你干什麽?”从外面进来的是耒磊。
“交钱,走人。”
“凯凯……”
“我不生气,我走!!!!你们的东西自己拿好,都给我滚!!!”
耒磊要来扶他,却被生气地甩开。
“凯凯,你怎麽总是喜欢无理取闹?”揄扬追上来,皱著眉头看他。
凯凯居然僵了一下,回过身来,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逡巡游移,脸色很难看。
然後又笑了。
“你才知道?”
你还是後悔了。
06
耒磊和揄扬再次看到对方是在几天以後,情人节之後突然的寒流让气温骤降,自诣身体健康的两个人居然不约而同地感冒了,鼻子堵著,闻什麽都没味,呼吸也不通畅,说起话来声音也是怪怪的沙哑。
两个人一起上了楼,这还是凯凯既情人节之後第一次找他们。
原因?
把他们的东西全清理出去。
但是揄扬和耒磊自然不是来照做的,凯凯的脾气,还是需要好好哄著,就算不能冰释前嫌,也至少不能因为这样就此分手。
虽然有钥匙,还是先摁了门铃,这算是对凯凯的尊重。
但是没人开。
耒磊和揄扬对看了一眼,拍了拍门:“凯凯,开门,是我们。”
还是没人应答。
耒磊丢出一个无奈的眼神,掏钥匙开了门。
房里还是老样子,什麽都没有改变,只是门窗紧闭,看起来了无生气。
“凯凯?”揄扬叫了一声,屋子里静悄悄的,看来凯凯确实不在。
“怎麽叫我们来又自己出去了?”揄扬无奈地笑,倒在沙发上。
家里的电话响了,耒磊看了下来电显示。
“是凯凯,我接还是你接?”
“你接吧。”
耒磊伸手把电话拿起来,然後……
凯凯在自己家外的楼道上,关机。
爆炸几乎就在同时发生,还没有人反应过来,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声响,身体也不像是自己的,猛然间被狠狠地抛到了地面上,然後,周围腾腾的火光。
好象每一截骨头都碎了,鲜血源源不绝。
但是却有了种错觉,凯凯就站在面前,在看他们。
耒磊和揄扬的视线都在模糊。看到的是凯凯但又不是的样子,好奇怪。
凯凯不说话,只是含笑著看他们,仿佛他们在生死边缘的挣扎只是闹剧,就是那样看笑话的神色,一直盯著他们。
“为…………”揄扬的嘴角流出了血沫,耒磊看起来已经晕厥。
凯凯说:“因为你都不记得,你犯了什麽错。”
凯凯的脚尖轻轻移动作出舞蹈般的动作。
怎麽可以忘记我?
忘记被你们谋杀的我?
既然忘记了,我只能让你们想起来。
想起来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
我的水晶鞋呢?
找不到。
我的爱情呢?
找不到。
原来故事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幻想的开始,原来故事结尾也是自己幻想的结尾。
全部都是假的。
假的……
凯凯看著眼前的尸体,前一秒还是曾经爱过的人,这一秒就已经死去。
为什麽不爱我呢?
凯凯眼睛里出现朦胧的水气。
回家吧!回家吧!
快看那只鞋!
王妃!这是为你做的鞋!
王子!王子!
快带新娘回家去,
坐在你身边的才是真正的新娘
07
凯凯说自己是被忘记的人。
从一开始就是。被灰烬和污垢藏去了本来的面目,微笑著与每个人打招呼,却被无情嘲弄。
在那个舞会的开始,若是一开始王子爱上的就不是她呢?
擦亮了鞋子,系好了金色的发带。
金碧辉煌的皇宫里,旋转著,跳跃著。
与她跳舞是个荣幸,她是那麽美丽,可是,爱上的却不是她。
美丽的女儿本来就不止她一个。
若只是国王觉得,这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王室,那麽前来寻找鞋子主人的王子该有多麽痛苦。
他说,请把你的脚削掉一点,来穿上这双鞋子,随我回到宫里。
作姐姐的摇头,若是这样,我的妹妹会知道,那些在树枝上唱歌的鸟也会告诉所有人,我不是鞋子的主人。
於是王子吩咐自己手下,让那个又脏又丑的女人再也开不了口。
让那些胡说八道的鸽子也死亡吧。
我要跟我爱的人的在一起。
王子跟美丽的女子回到了宫中,流出的血在地上凝成蜿蜒的痕迹,然後血止住了,国王说,举行婚礼吧。
让我们的臣民看看,他们的王妃,是多麽美丽。
而灰姑娘,在死亡之前对著她的榛树枝哭泣。
这是我最後的眼泪。
若是来生,我将不为任何人哭泣。
即使我还是爱你。
凯凯站在楼下,看这已经扭曲变形的窗台栏杆还有围观的路人以及准备冲进去抢救伤患的消防队员。
转身离开。
天堂於前,地狱之後。
曾经以为天堂很近,我们幸福得可以一步到达。
可是是你们又让我想起地狱。
想起不幸福的事情。
到不了前面,就只有退後。
爱情,从来如此……
不是麽?亲爱的……
地狱之後
地狱之後之红绫豔
楔子
如果让风华说爱情,他说爱情如罂粟。
红罂粟的花语是安慰,白罂粟的花语是遗忘。
爱情是不是就这样?
爱了,受伤害了,遗忘了,再去下一处寻求安慰。
风华人如其名,是个美到令人发指的人,这样的长相在女人说是红顔,在男人简直可以说得上是祸害。
生平无大志的风华开了个小花店,生意不错,从某个不知名的大学里的生物系毕业,对植物,尤其是花情有独锺,後来去学习了插花,他的品位也很独特,这样一来二去的,他的花店在这个小城里,还算是有名气。
风华最喜欢的是花,尤其是两种花,一是马蹄莲,二是罂粟。
喜欢马蹄莲,因爲它的模样够简单。
喜欢罂粟,因爲它的顔色够繁复。
有人问他:“你究竟是喜欢简单的还是复杂的啊?”
风华撇著嘴道:“那你是喜欢别人打你左脸还是右脸啊?”
其实风华是觉得人生里处处都是矛盾,马克思他们那帮人不是说了吗?时时有矛盾,事事有矛盾,矛盾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他喜欢简单,也喜欢复杂,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