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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他又举起手机摄像头,照了一张明远开车时的侧脸。
咔嚓——
明远疑惑地瞟了眼他,没有说话。
照完,唐颖卓拿着手机痴痴地欣赏了一会儿,收起手机,目光又定在明远侧脸上,痴痴地看了一会儿,眨眨眼,收回视线,往前看。
“卓,想吃什么?”
“唔……没想好。”
“想吃鱼么?”
“不想。”
“鸡呢?”
“不想。”
“想吃素?”
唐颖卓琢磨了一下,吃素念佛的事留着以后一个人了的时候再干吧,还是摇摇头:“不想。”
“……那你再想想吧。”
“随便吧,什么都行。”
三十分钟后车停在一家泰国餐馆门外,吃完饭,在附近的街心花园里溜达,树木枝繁叶茂,花草郁郁葱葱。花园里一个人都没有,唐颖卓从后面牵住明远的手。
明远没有回头,很自然地微笑,握住。
虽然无数次在床上十指交握,但牵着手散步还是初次,两人的手心里都出了细汗,却不想撒开。
唐颖卓说:“说说你在英国找的那些‘小妞’吧,别想多,仅仅作饭后谈资。”
“好啊。你想听什么内容?床技还是酒量?”
“说说床上功夫特别好的吧,总有那么一两个忘不了的,对吧?”
“嗯。”明远赞同地点点头,“有个小男孩儿,是个酒保,长得……very cute,酒量也不错,做的时候特别积极的给我□□,最长一次三个小时才口出来……”
唐颖卓打断他:“你很喜欢别人给你口吗?”
“分人,有的人我就不喜欢,喜欢从后面。”
“接着说。”
“他没什么文化,但酒调得很棒,主动找过他一次,后来都是他主动,感觉身体契合度还不错,常常想到一块儿去。”
“他多大岁数?”
“没问过。”
“这都没问过?和他做过多少次?”
“几次吧,没超过十次。”
“他是学生吗?”
“不是,早就辍学了。”
“除了他以外,还有吗?”
“还有一个法国移民,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在一次拍卖会上认识的……”
“又给人家一掷千金了吧?”
“就买了两幅油画。他是个不知名的画手,顶多算个画手,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学画,学了十几年,但没什么出奇的画作,有两幅还行,我买了。当时不知道他在旁边看着我,我其实是很犯犹豫的,举完牌有点后悔,不好意思再放下啊!噗——”
唐颖卓乐了。明远也乐了。明远低头吻了他一下。
明远继续说:“从拍卖行出来,他追在我身后,当时的表情挺激动的,我还以为是多年以前的老同学,一时想不起来,他一下就把我手抓住,说那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卖出去作品,而且还一口气卖了两幅,其实,那两幅一块儿拍的,因为到最拍卖师都泄气了……”
“说说他怎么勾搭你的,或者你怎么勾搭他的。”
“他说他有个画室,里面还有很多画,让我抽空去看,给我一个地址。几天以后,我闲着无聊就去了。”
“你真浪~~”
“呵呵。”
“他想报答你,或者……”
“他是第一次。”
“然后呢?”
“第二次,他就找了个小野鸭,三匹。呵呵,他说他受不了,我时间太长。”
“金发碧眼又是搞艺术的,一定非常漂亮吧?”
“是。”
“那怎么没跟他发展发展感情?”
“他?”
“是啊。”
“没想过。”
明远拉着唐颖卓坐在长椅上,身后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树墙,面前有一个小人工湖,夜幕降临,五彩灯光从湖底打出来。
唐颖卓沉默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3 章
明远将他的头扶到自己肩上,像男女恋人一样依偎在一起。
“是你自己说别想多,结果自己却想多。”
唐颖卓愣神完毕,“没有!”
明远掰过他的下巴,看了看,“确定没有?”
“没有!接着说嘛!”
“说什么?接下来就是做了。”
“说说都怎么做的。”
“沙发、地板、餐桌、楼梯、客厅、阳台……我把他领到我家去了,但没留他过夜。”
“和他做的时候会不会想起别人?”
“想起你?不会。”明远轻轻一笑:“你们没有可比性,你在我心里,他在我眼前,我怎么会想起你,除非我不想做了,想想你就软。”
“想我就软?”
“只要一想你,就什么都不想做,偶尔才既想你又想做,但只想跟你做。”
唐颖卓捏捏鼻梁:“大哥~~~~~~~你怎么跟我症状一模一样?!”
明远捏捏他的下颏:“以后把大字去掉。”
“哥~~~~”唐颖卓撒贱地钻进明远臂弯里,清香的衣襟沁入肺腑,迷恋更胜前夜,他宽阔的胸膛炽热澎湃,唐颖卓把他的衬衣扣解开两个,白瓷小脸扎进去,深深吸气。
明远被他这一串的举动惊呆,一动不动:“知道么?其实在上在下无所谓,如果你喜欢,怎样都可以。”
唐颖卓露出一只眼,眺着他:“这话要是让那些喜欢你的〇号们听见,非都吐血而亡不可。”说完,放肆地舔舔他里面的小葡萄。
“别闹。除非你想在这儿做,我车里有套。”
“不嘛。”
明远将他拉出来,系好衣扣,牵着他走向车里。
“回去?”
“嗯。”
“哦。”
明远踩下油门,二百脉飙回天街。
车子扔在大门口,两人身子搂搂缠缠一路吻着走进大门,鹅卵石小路旁站着一排女佣,本站在城堡外朝他们欠身。唐颖卓的衣物散了一路,女佣从花坛里露出一张张羞红的脸。在城堡门前明远将他打横抱起,低头轻吻着臂中浑身火烧彤云的人。在主用电梯前稍停片刻,唐颖卓紧紧搂住明远的脖子,呼吸短促湿热。
“哥,快给我。”
“好,马上。”
明远抱着他走入一层一层的水晶自动门,七彩华光照耀下的水晶宫殿,直奔晶莹剔透的宽大水晶床,水晶床就像一块巨冰在灯光辉映的宫殿正中螺旋上升,明远俯身将他放下,脱掉他最后一件衣服,他已陷入松软的鹅绒床垫中,神志昏昏,双眼迷离。
明远没有脱裤子,拉开拉链,迅速套上保险套,分开他红似火烤的双腿,推了进去。霎那,唐颖卓如得救一般舒服地痉挛起来,双腿立刻勾住明远的腰身,两□□叠。深入后,明远视如珍宝地俯身吻了吻他,然后痴狂地伸缩腰腹肌肉。唐颖卓的身子摇曳如风中烛影。
“哥,真的好舒服好舒服……”
明远将他抱起来,坐在沙发上,唐颖卓跪在沙发上,意识混乱,头晕眼花,东倒西歪,一双有力的手捧住他的屁股,上下蹿动,唐颖卓扶着明远的肩,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明远仰起高高的鼻尖,舌尖舔舐他胸前的小豆。一上一下,随交合处节奏性地碰触。唐颖卓癫狂了。
一个姿势到了三次。
明远没有射。
唐颖卓松懈地躺在床上,四肢深深地陷入鹅绒床垫里,大腿间湿淋淋热乎乎胀得发麻。
“还想做么?”明远问。
唐颖卓扶着床头坐起来,拉住明远的手。明远一笑,走过来,刚要推倒他,却被他双手握住下身。
“做什么?”
“想给你口出来。”
明远愣了一下,笑开:“哈哈别犯傻了,给我□□,你有什么快感可言?”
“我真的想。”唐颖卓紧紧抱住他的腰。
明远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我心疼你,肯定射不出来。”
“试试。”
明远盯了他一会儿,“好。”双手将他的头按下去。
明远的尺寸不是普通人可以同日而语的。唐颖卓将他深深地含进去,不容易,下巴都要脱臼了,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明远抱着他的头却不用力,任其吞吐的动作时快时慢、时深时浅。
明远呼吸平稳,神色恬淡:“卓,累吗?”
唐颖卓牙槽骨都酸了,停了一下,继续耕耘。
“好了。”明远将他拉上来,拍拍他傅粉的小脸儿:“可以了。”
唐颖卓这才知道给明远口三个小时口出来是个什么概念。可能欧洲人的脸比亚洲人的长吧++。
明远又问他:“还想做么?”
唐颖卓瘫在床上:“你自行解决吧~~~~~”
明远去更衣室换衣服,放水洗澡。简单洗过澡之后,盖着轻软温暖的鹅绒大被,躺在床上,明远抱着唐颖卓,对视许久,明远问:“怎么了?”
唐颖卓又凑近一些,把脸埋入他温香的怀中。水晶宫殿所有的灯渐次熄灭,明远再紧紧抱唐颖卓一会儿,松开,入睡。
唐颖卓在黑暗中眨眼,眼角有热乎乎的液体在流动,在微弱的光线里看着明远平静的睡脸,想起了很久以前,也是在这张床上,两个人因兴奋而无法入睡的那些蹉跎的昼夜。
要是早点在一起就好了。
哥,对不起,我走了。
但我会用余生来思念你。
我的时间是你给的。
即使没有我,你依然是强大而耀眼的威廉金。
因为,在认识我之前你就是了。
所以我相信你会好好地活下去。
如果有再见面的一天,并不奢求你还爱着我。
三日后,唐颖卓在一起交通事故中身亡。
虽然只是个普通的翻车事故,但国人的惋惜之声此起彼伏,一篇篇催人泪下的追悼文章在各大报纸报刊杂志上刊登。
天妒英才高考状元车祸殒命
过目成诵天才何故多灾多难
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容数十年
出事的是一辆计程车,当时车中只有司机和唐颖卓两人,急转弯与大客相撞,翻车栽下立交桥,油箱爆炸起火,里面的人炸得面目全非,尸体被烧焦。
车祸发生在凌晨一时许,凌晨三点,事故地点被圈围起来。第二日事件曝光,警方通知死者家属。唐颖卓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光杆司令,只好通知学校,学校在唐颖卓休学申请函上找到了本的联系方式。
上午,明远正在天街书房里给自己的新作写序,本的电话打来了。明远被电话铃声惊得浑身一抖,接电话前隐隐有些预感,但预感稍纵即逝,没想到会是这个噩耗。
“少爷!少爷!”本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强作镇定,“唐少爷出车祸了,人已经过、过世了……”
明远双睛一滞,过了一会儿,手在微微发抖,又过了一会儿,手抖得厉害了,嘴唇也跟着抖,然后是全身抖,本一向拘谨不可能开玩笑的,他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是、是今天凌晨时分出的事,国大来电话通知的,警方让去认尸。”
“……认尸?”
“是的。”
明远狂抖着手,立刻转拨唐颖卓的电话,无人接听,连拨三次,终于有人接了,结果却是一个陌生的嗓音:“喂?喂喂?”
“……是唐、颖、卓吗?”
陌生男人说:“不是,这个是他的手机,但他昨晚已经死了,你是他的什么人?喂?喂……”
明远扔下电话,跑出家门。
一辆黄色保时捷带着轮胎磨擦的烟雾飙了出去。
在本的陪同下,明远来到警局,警方说尸体已烧焦,他们是通过甩落在外的钱夹里的学生证和DNA化验确认的身份。明远接过遗物袋,翻开学生证,看见一张熟悉的照片,那一刻,现实的残酷瞬间摧毁了所有的梦想。
尸检报告上写着:性别男,年龄17~21周岁,身高170~175公分,血型O。
在明远的坚持下,本陪着他来到认尸房。
一个黑色尸体袋被工作人员拉开,明远走过去,目光定在那上面,他愣了许久,忽然扑上去,本在后面拉他,工作人员在前面拦他,但他还是抱住了黑色枯焦的尸体恸哭起来。
出事当晚,明远和唐颖卓煲短信粥,明远问他在哪,他说自己在计程车上,刚刚跟哥们儿喝完酒,明远让他早点回去,别在外面瞎转,夜里坏人多,那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唐颖卓答应得挺好,还撒谎说自己已经到家了,洗洗就睡。明远放心地道声晚安也睡了。
骗了明远,害了自己,谁也怨不得,小说就到这儿吧,俺写累了,嘎嘎。
言归正传。
在江雨的恳切请求下,明远允许她到天街的唐宅祭奠故人。她这日穿着复古的旗袍和精巧的绣花鞋,乌丽的长发扎成麻花辫垂在两侧,留海顺滑齐整,宛如一枚青涩少女,就像当年电影里的一样。
追忆逝者这类戏江雨演得太顺手拈来,丈夫、儿子都死了,她竟也没忘把自己打扮得俏丽明艳。
但明远不关心这些。下葬那日,他将唐颖卓的骨